第32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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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高鹏也是久经官场，经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很懂得调控自己的情绪，此刻已经变成了笑脸，说道：“听杜先生的。这件事咱们不说了，说我的病吧。我昨天回到家就觉得胃一直不是很舒服，事实上不是昨天，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给我看看吧，昨天你说了之后，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找你看看，所以今天就过来了。”
杜杰又给他诊脉望舌，随后开个化验单递给他说道：“你去做这些检查，检查完了之后再来找我。”
阮高鹏看了一下，说道：“我到保健医院去做吧，我们平时都在那检查身体，人熟方便些，结果出来之后我再找你。”
阮高鹏带着秘书走了，到了门口，陈秘书低声对阮高鹏说道：“他一个中医，开一大堆西医的检验单，靠不靠谱?”
阮高鹏叹了口气：“是呀，我以为他给我开些中药调理一下呢，没想到也是让我去做西医检查，既然这样又何必跑到中医院来看呢？”
“那市长还要检查吗？”
“过两天再说吧，这几天特别忙，等年底体检再说。”
说着，把那几张检验单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
小吃部门口。
杜杰坐在一把竹椅上，依旧点了一碗排骨面。
虽然他揣着崔家给的那张黑金卡，可以出入高级酒店，不限额消费，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问题。可他还是喜欢吃小面，那张黑金卡他现在还没用过。
这时，他注意到对面坐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指有些哆嗦地在给他自己面里加盐。
可是刚才杜杰就发现他已经加过一次盐了，而且加了很多，怎么又加？
加完之后，他尝了一口，皱了皱眉，的小吃铺里喊：“香云，香云你过来。”
他能叫出柳香云的名字，说明是这儿的老顾客。
柳香云赶紧跑了过来问道：“郭教授，有事吗？”
这老人是大学的退休教授，姓郭。他指了指面说道：“今天的面怎么这么咸啊？”
柳香云瞧了一眼，见面上还有一小层根本就没有化掉的盐巴，她也没过多解释，说道：“不好意思，郭教授，我再给您换一碗。”
说着，将那碗倒进了潲水桶，又重新给郭老下了一碗面送过来。
她对郭老说道：“您看缺什么，告诉我，我给您加。”
“好的，谢谢。对了，多少钱？我先把钱付了，最近记性不好，老忘事，别到时候吃了面走人，不给钱。”
柳香云微笑说道：“八块钱。”
郭老付了钱，接着吃面，他又拿起来盐盒子准备往里加盐。柳香云盯着的，赶紧阻拦说道：“郭老，端出来之前我已经给你加了，你先尝一尝，不够再加。”
老教授愣了一下，尝了一口，点头说道：“嗯，是不错，不用加了。”
杜杰把面吃完了，不过他没走，因为他发现郭老裤子湿了一大滩，看样子他已经小便失禁了，尿液都顺着板凳往下滴淌，地下都有一小摊尿液了，他还是有滋有味的吃着面，浑然不觉。
柳香云显然也发现了，跟父母说了几句，过来陪笑说：“郭老，您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叫您夫人过来接你?”
“我没事，不用叫她。她这个人，三天两头不归家，有她没她都一样。”
柳香云见杜杰也在瞧着郭老，便上去低声跟他说道：“这老教授的老伴去世了，取了个二婚老婆，比他小了差不多三十岁。今年也就三十出头，三天两头在外面玩，也不管郭老，郭老真可怜。”
杜杰说道：“你还是叫他们家人来吧，我看他病得比较重，估计也回不了家的。”
这时郭老已经吃完了面，又掏出钱包说：“多少钱？”
“郭教授，你已经付过了。”
“是吗，我真的付过了?”
“是呀，您……身体不舒服吗？”
柳父关切的问道，同时指了指他的下身。
郭老这才发现裤子是湿的，很是窘迫，说道：“怎么会这样，真丢人。哎呀，我得回家去换裤子。”
说着，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了，茫然四顾，问道：“咦，我家在哪，我怎么回家呀？”
“您家就在后面那栋楼啊。”
柳父指了指方向。
“是吗，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他刚走了几步，忽然蹲了下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头说道：“我头痛，好难受。”
柳父和柳母想上前搀扶，杜杰赶紧阻止：“先别动，打电话叫救护车。他的情况可能是脑血管疾病，随意挪动有可能会加重病情，先让他就这样坐着，别挪动，稳妥一点，等医生来。”
柳香云赶紧掏手机打120。
就在这时，从郭教授家方向过了一个人，是郭教授的夫人，她冷着脸。看见郭教授坐在地上，立刻指着柳父吼道：“你们怎么把我老公推倒了？你们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真是没有一点公德，要摔出个好歹你们一个都别想好，必须赔偿！”
柳父又气又急，说道：“是郭教授自己坐在地上的，他说他头痛不舒服，我们刚打了120。”
“放屁，明明是你把我老公推到地上的，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敢撒谎。你等着，我叫人来。”
她用手机打了个电话，把郭教授的几个学生叫来。
很快这几个学生便打的急匆匆赶到了。
而这里比较偏，急救车没来的这么快。
几个学生到了之后赶紧问怎么回事，郭夫人指着柳香云父亲说道：“就是他们，把你们老师推到地上摔伤了，你看小便都失禁了，还头痛，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几个学生立刻围住了柳父，指着他叫着：“你有没有公德心，这么对待老人，你不是父母养的？”
“你居然敢打老人，有本事跟我打啊。”
“我们老师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一定叫你们陪葬。”
“说那些干嘛，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所有的医药费你们得出！”
柳香云赶紧说道：“误会了，不是我们，外面吃面的人都看见了的……”
她回头一看刚才面摊外吃面的还有还有七八个人，这时只剩下杜杰一个人了。显然是发现老头出问题，生怕碰瓷，赶紧结账走人了，只剩下杜杰一个人了。
杜杰点头说道：“没错，我看到的是老教授自己坐在地上的，跟你们没有关系。他自己生病，病得比较重，他们还好心先打了120。”
郭夫人过来指着杜杰说道：“你，你居然帮着他们作假证？肯定跟他们是一伙的。我老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刚才打我老公的人里你也有份！”
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女人还真是让人郁闷，就在这时120急救车终于到了，医生护士下来把郭老教授抬上车。
郭夫人立刻指着柳香云和杜杰他们吼道：“你们必须跟着去，住院费你们来付。”
阮高鹏也是久经官场，经过大风大浪的，所以很懂得调控自己的情绪，此刻已经变成了笑脸，说道：“听杜先生的。这件事咱们不说了，说我的病吧。我昨天回到家就觉得胃一直不是很舒服，事实上不是昨天，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给我看看吧，昨天你说了之后，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找你看看，所以今天就过来了。”
杜杰又给他诊脉望舌，随后开个化验单递给他说道：“你去做这些检查，检查完了之后再来找我。”
阮高鹏看了一下，说道：“我到保健医院去做吧，我们平时都在那检查身体，人熟方便些，结果出来之后我再找你。”
阮高鹏带着秘书走了，到了门口，陈秘书低声对阮高鹏说道：“他一个中医，开一大堆西医的检验单，靠不靠谱?”
阮高鹏叹了口气：“是呀，我以为他给我开些中药调理一下呢，没想到也是让我去做西医检查，既然这样又何必跑到中医院来看呢？”
“那市长还要检查吗？”
“过两天再说吧，这几天特别忙，等年底体检再说。”
说着，把那几张检验单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
小吃部门口。
杜杰坐在一把竹椅上，依旧点了一碗排骨面。
虽然他揣着崔家给的那张黑金卡，可以出入高级酒店，不限额消费，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问题。可他还是喜欢吃小面，那张黑金卡他现在还没用过。
这时，他注意到对面坐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指有些哆嗦地在给他自己面里加盐。
可是刚才杜杰就发现他已经加过一次盐了，而且加了很多，怎么又加？
加完之后，他尝了一口，皱了皱眉，的小吃铺里喊：“香云，香云你过来。”
他能叫出柳香云的名字，说明是这儿的老顾客。
柳香云赶紧跑了过来问道：“郭教授，有事吗？”
这老人是大学的退休教授，姓郭。他指了指面说道：“今天的面怎么这么咸啊？”
柳香云瞧了一眼，见面上还有一小层根本就没有化掉的盐巴，她也没过多解释，说道：“不好意思，郭教授，我再给您换一碗。”
说着，将那碗倒进了潲水桶，又重新给郭老下了一碗面送过来。
她对郭老说道：“您看缺什么，告诉我，我给您加。”
“好的，谢谢。对了，多少钱？我先把钱付了，最近记性不好，老忘事，别到时候吃了面走人，不给钱。”
柳香云微笑说道：“八块钱。”
郭老付了钱，接着吃面，他又拿起来盐盒子准备往里加盐。柳香云盯着的，赶紧阻拦说道：“郭老，端出来之前我已经给你加了，你先尝一尝，不够再加。”
老教授愣了一下，尝了一口，点头说道：“嗯，是不错，不用加了。”
杜杰把面吃完了，不过他没走，因为他发现郭老裤子湿了一大滩，看样子他已经小便失禁了，尿液都顺着板凳往下滴淌，地下都有一小摊尿液了，他还是有滋有味的吃着面，浑然不觉。
柳香云显然也发现了，跟父母说了几句，过来陪笑说：“郭老，您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要叫您夫人过来接你?”
“我没事，不用叫她。她这个人，三天两头不归家，有她没她都一样。”
柳香云见杜杰也在瞧着郭老，便上去低声跟他说道：“这老教授的老伴去世了，取了个二婚老婆，比他小了差不多三十岁。今年也就三十出头，三天两头在外面玩，也不管郭老，郭老真可怜。”
杜杰说道：“你还是叫他们家人来吧，我看他病得比较重，估计也回不了家的。”
这时郭老已经吃完了面，又掏出钱包说：“多少钱？”
“郭教授，你已经付过了。”
“是吗，我真的付过了?”
“是呀，您……身体不舒服吗？”
柳父关切的问道，同时指了指他的下身。
郭老这才发现裤子是湿的，很是窘迫，说道：“怎么会这样，真丢人。哎呀，我得回家去换裤子。”
说着，走了几步，忽然站住了，茫然四顾，问道：“咦，我家在哪，我怎么回家呀？”
“您家就在后面那栋楼啊。”
柳父指了指方向。
“是吗，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他刚走了几步，忽然蹲了下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头说道：“我头痛，好难受。”
柳父和柳母想上前搀扶，杜杰赶紧阻止：“先别动，打电话叫救护车。他的情况可能是脑血管疾病，随意挪动有可能会加重病情，先让他就这样坐着，别挪动，稳妥一点，等医生来。”
柳香云赶紧掏手机打120。
就在这时，从郭教授家方向过了一个人，是郭教授的夫人，她冷着脸。看见郭教授坐在地上，立刻指着柳父吼道：“你们怎么把我老公推倒了？你们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家，真是没有一点公德，要摔出个好歹你们一个都别想好，必须赔偿！”
柳父又气又急，说道：“是郭教授自己坐在地上的，他说他头痛不舒服，我们刚打了120。”
“放屁，明明是你把我老公推到地上的，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敢撒谎。你等着，我叫人来。”
她用手机打了个电话，把郭教授的几个学生叫来。
很快这几个学生便打的急匆匆赶到了。
而这里比较偏，急救车没来的这么快。
几个学生到了之后赶紧问怎么回事，郭夫人指着柳香云父亲说道：“就是他们，把你们老师推到地上摔伤了，你看小便都失禁了，还头痛，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几个学生立刻围住了柳父，指着他叫着：“你有没有公德心，这么对待老人，你不是父母养的？”
“你居然敢打老人，有本事跟我打啊。”
“我们老师要是出什么事，我们一定叫你们陪葬。”
“说那些干嘛，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所有的医药费你们得出！”
柳香云赶紧说道：“误会了，不是我们，外面吃面的人都看见了的……”
她回头一看刚才面摊外吃面的还有还有七八个人，这时只剩下杜杰一个人了。显然是发现老头出问题，生怕碰瓷，赶紧结账走人了，只剩下杜杰一个人了。
杜杰点头说道：“没错，我看到的是老教授自己坐在地上的，跟你们没有关系。他自己生病，病得比较重，他们还好心先打了120。”
郭夫人过来指着杜杰说道：“你，你居然帮着他们作假证？肯定跟他们是一伙的。我老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刚才打我老公的人里你也有份！”
遇到这种不讲道理的女人还真是让人郁闷，就在这时120急救车终于到了，医生护士下来把郭老教授抬上车。
郭夫人立刻指着柳香云和杜杰他们吼道：“你们必须跟着去，住院费你们来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