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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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寻真从未见过杀生丸, 只在犬夜叉零星的抱怨中拼凑过对方的形象——身材高大、凶神恶煞、不讲道理、见面就打。

    讲真,再冠上“妖怪”的头衔, 她原以为对方是有着铁血战士体型的狗头人……哪成想一见面,竟是个眉目如画的冷清少年。

    十七八岁的俊俏模样,介乎大男孩与成熟青年交替的阶段。有着年轻气盛的锋芒,也糅杂着沉熟稳重的性子。

    银白色长发随风而舞,雪色绒尾泛开层层涟漪。

    广袖翻飞,他信步而来, 付丧神自觉而退。像是散发着某种不可抗的气场,让刃感到忌惮和敬畏。

    凭心而论,杀生丸作为一名妖怪,气势、力量和杀气都很漂亮;作为一名“人类”, 气质、容貌和风度也是绝佳。

    饶是秦寻真见过妖怪无数, 也得赞他一句“哦呼,小鲜肉诶”==

    但很可惜, 这位妖界贵公子的逼格维持不了多久。因为秦寻真“看见”了小鲜肉的丹田位置, 有一个早已成型的闪亮团子!

    秦寻真:……

    带、带球跑?!

    她的神情微微扭曲, 还来不及深呼吸缓解一二, 就“听见”了小鲜肉的周身环绕起全景音效,丹田中的“球”与他腰间的刀长吁短叹起来,滔滔不绝地说着饱含信息量的话语。

    全程高能!

    球:【除了付丧神, 居然还有一个女人?】

    刀:【不错,女的,是活的!】

    球:【难以置信, 杀生丸终于开窍了吗?】

    刀:【这一次他没有冷漠无情地说“滚”……】

    秦寻真:……

    不知为何,她此刻看小鲜肉的眼神极为复杂,总觉得对方顶着一个硕大的金色头衔——注孤生!

    秦寻真垂眸,装作啥也没听见。

    眼神飞快地扫视了一圈……很好,在场所有的付丧神脸色都不太好,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瞥向杀生丸。

    四个孩子没有异状,杀生丸照旧是冷漠的样子。

    看来,他并不知道==

    带着本丸刀剑和四个孩子,外加一只犬妖,秦寻真穿越时空照样无压力。至于时间点,自然是她熟悉的21世纪。

    秦寻真不会因为队伍中多了一只犬妖,就特地将时间线挪移。

    什么凶恶犬妖暴起伤人,什么时空动荡篡改历史,什么和谐发展不许成精……在她眼里,这都不是问题。

    做人呐,关键就是要活得开心。

    他们降落在夏威夷,此时正值中午,日头最大的时候。沙滩上到处是人,或卧或走,男女都挂着几片布料晃荡,且毫不在意。

    付丧神们瞪圆了眼:……

    佐助耳尖微红,别开了头:……

    奇犽笑嘻嘻,还吹了声口哨,拉过鸣人的胳膊就朝前跑。

    杀生丸不语,只低头瞅着身边的半妖,眼神凉飕飕的。犬夜叉终究迟钝了些,他略显呆滞地看着沙滩,眼睛越睁越大,惊呼:“哇——”

    杀生丸:……

    “砰!”新鲜热辣的栗子出炉,犬夜叉眼角沁出了泪花。

    与此同时——

    球:【不愧是我看中的主人,就算男男女女都脱得一干二净,本心也不为所动。】

    刀:【主人的本质是犬妖,看见这群没皮毛的人类,只会觉得丑吧?】

    球:【觉得丑?遇到同族,相斗;看见女妖,不理;碰上人类,喊滚……杀生丸到底喜欢什么?】

    刀:【喜欢什么?嗯,我在付丧神那儿学到了一个新词,觉得很适合他呢!】

    球:【什么?】

    刀:【装逼。大概是喜欢装逼吧。】

    秦寻真:……

    付丧神:……

    “装逼”一词冒出来,他们的眼神顿时幽深了起来,齐齐扭头注视着杀生丸,只觉槽多无口==

    经历过珠峰历险记后,此时的秦寻真额角突突直跳,总觉得哪里又要出环子。但她还是差使刀剑去准备各种物品,并挑了块好地皮,靠在了躺椅上。

    只是这会儿,她没心思换比基尼,再闲情地抹防晒霜。耳边充斥着不间断的“话语”,像是弹幕一样夺取了她的心神。

    秦寻真瞅了眼杀生丸,欲言又止。

    海风吹来,带着腥咸的味道。天高海阔,人声鼎沸。

    短刀们抱着救生圈冲向浅海,奇犽犹如落水猫,叼着一条海鱼利索地爬到边上,利爪一起,分分钟将之切割成片。

    当此处的遮阳伞、躺椅、小桌、饮品全数备齐,刀剑们纷纷加入了沙滩玩乐的群体。瞧着不远处闹成一团的场景,秦寻真灌着果汁,渐渐放松下来。

    距离她不远处,就是犬妖兄弟。

    犬夜叉用头巾将一对犬耳包起,抱着一个偌大的游泳圈,轻轻拉扯着杀生丸的衣袖。

    待引来犬妖的注视后,他抬起手,指着浅海区:“那里……”我可以去玩吗?不会被人类发现我的耳朵。

    好巧不巧的,他的手指正指着粟田口的位置。

    在浅海处,一期一振顾着粟田口撒欢的短刀们,将他们从游泳圈中捞出来,高高抛起,再稳稳接住,一片欢声笑语中,水花四溅。

    杀生丸诡异地沉默了会儿,良久没有动弹,甚至还在散发着冷气。

    过了许久,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心理斗争,终是抿唇捞过犬夜叉的游泳圈,在半妖期待的眼神中,高高抛去。

    由于力道太大,游泳圈飞出了好远好远,“砰”的一下,落在防鲨网附近。

    犬夜叉:……

    秦寻真:……

    紧接着,犬妖淡定地捞起了犬夜叉,在小男孩近乎懵逼的眼神中,将他高高抛起,投掷了出去。伴随着一阵“杀生丸你这个混蛋”的骂声中,半妖精准无误地落进了游泳圈的正中心!

    杀生丸不仅面无表情,还有点沾沾自喜。

    比起付丧神抛出的高度和精准度,他确实厉害多了。

    秦寻真:……

    天生牙:……

    爆碎牙:……

    犬夜叉,有这样一个不合格的哥哥你真是辛苦了==

    犬夜叉不愧为体质强悍的半妖,他顽强地从防鲨网附近狗刨了回来,拖着游泳圈,气势汹汹地冲向杀生丸,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杀生丸蹙眉,只觉得半妖很不识相,他难得有闲心陪他“玩耍”,竟还想着找他麻烦。

    无意间,杀生丸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沙滩排球处的源氏兄弟——

    髭切又因“忘记”膝丸的名字被弟弟抱怨,膝丸气急败坏地追着自家哥哥,大声喊着“我叫膝丸不是腰丸”——髭切懒洋洋地回身,将雪糕塞进弟弟的嘴里。

    膝丸鼓着腮帮子,松鼠一般咀嚼、咀嚼,在甜食中慢慢消去了怒气。

    杀生丸偏过头,将视线聚焦在秦寻真的超大杯冰激凌上,金眸冷淡。

    秦寻真觉得,这哥哥当得还不算没救吧,知道弟弟生气了要投喂零食,所以……她大方地贡献了自己的零食。

    犬夜叉张牙舞爪而来,杀生丸一手端起了超大杯冰激凌。

    犬夜叉怒意爆棚:“杀——”

    那小嘴刚刚张大,杀生丸就眼疾手快地将超大杯冰激凌“塞”了过去。可小孩的嘴只那么点,故而,多余的部分满满地糊在犬夜叉的脸上,透心凉。

    犬夜叉:……

    秦寻真:……

    确认过手法,是亲哥==

    犬夜叉终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他善良单纯、乖巧可爱,在数珠丸恒次的教育下,其实对于杀生丸这名兄长,他尚且是心存感激和向往的。

    当本丸中的付丧神越来越多,当刀剑兄弟之间的深情厚谊让他动容。

    犬夜叉的内心深处,也升起了那么一丝小小的渴望……

    可现在,吾哥凶残伤透我的心。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犬夜叉想到粟田口的温情,泪花终是在眼眶中打转。

    他瞪着杀生丸,憋住不哭。

    杀生丸沉默不语:……

    不经意间,他的视线又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就见“左文字”刀派中,江雪左文字伸出手,轻柔地摸着小夜左文字的脑袋。小夜眨巴着眼,露出满足的、幸福的微笑。

    摸头吗?

    杀生丸抬起手,随即他看见了犬夜叉湿透的白发,上头还顶着一只螃蟹和几根海草。

    杀生丸收回手,不禁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爆碎牙:……

    天生牙:……

    “哇——”犬夜叉嚎啕大哭,杀生丸面无表情。

    秦寻真:……

    她觉得这对兄弟吃枣药丸==

    无奈之下,秦寻真叹了口气:“你可以带他去钓鱼。”

    杀生丸转过头,平静地注视着她。

    秦寻真下巴微抬,示意看“青江”刀派的位置。就见笑面青江与数珠丸恒次两振刀租了小艇和钓竿,去往稍远的地方垂钓,一派祥和。

    那区域虽偏虽远,但并不妨碍他们看个究竟。当身体数值超越生物体的极限后,感官的“限制”早已不是限制。

    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到数珠丸鱼竿一抖,拎上来一尾小鱼。他们分享着喜悦,欣赏着海鱼的纹理和线条,嘀咕一番,再将之放生。

    秦寻真笑道:“垂钓,是一种修行;放生,是为了修心。”

    一个富有禅意的主题,一次极为风雅的旅行。

    犬夜叉止住了哭声,直勾勾地盯着“青江”派的小艇。杀生丸干脆利落地拎起半妖的后颈,脚步一错,直接在原地消失。

    待再现身时,他已带着犬夜叉落在一处零碎的小岛上。

    垂钓是一种修行……

    既然是“修行”,那必须与实力相关。

    蠢半妖的反应能力太差,敏捷性也不足,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指导”一番,省得日后死在别的妖怪手里,丢他杀生丸的脸。

    于是,杀生丸“好心好意”地解下绒尾,卷在犬夜叉的腰上。将半妖当作“鱼饵”,放入了海里。

    嗯,这是一种修行。

    犬夜叉:……

    爆碎牙:……

    天生牙:……

    半小时后,犬夜叉在一堆鲨鱼的血盆大口中反复横跳,在被咬的边缘大鹏展翅!

    “杀生丸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

    犬妖兄弟消失在视线中,原本离去的付丧神再度返回她的身边。秦寻真靠着享受乱藤四郎的按摩,针对那自带弹幕的小鲜肉,她问道:“他体内有什么?”

    三日月道:“一振刀。”

    “一振刀?”可她瞧见的是个球,她还以为这犬妖怀了个孕==

    “一振魔性、凶煞的刀。”三日月解释道,“是他的伴生刀,也是他的半身,更是他的妖力凝结。”

    “应当是从出生起就自成的刀剑,有雷霆之力。这振刀有多强,就意味着他的主人潜能有多高。”

    “那一位还没成型,就禁止我们接近他的主人。”三日月眉眼弯弯,“真是占有欲极强的刀剑啊,完全无法容忍付丧神的存在。”

    秦寻真:“既然无法容忍,杀生丸腰间那把又是怎么回事?”

    三日月:“那一振,是一把神刀呢。”

    “神性而包容的气息,也有冥界的力量。”三日月垂眸,“因为都是非凡的刀剑,所以才能勉强对彼此相容。”

    “不过,那位犬妖大人,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些。”

    还没意识到这些……

    要是意识到了,估计就是那两振话痨刀的死期吧==

    三日月捻起牙签,插了一块水果,体贴地喂进秦寻真嘴里:“姬君……喜欢魔刀和神刀吗?”

    他的声音很温柔:“如果,有那么两振完美的刀放在你面前,你会为了他们,放弃我们吗?”

    秦寻真淡定:“不会。”

    三日月没在意,他觉得这话八成是哄人的,谁会当着下属的面表示嫌弃呢?

    哪知秦寻真吐槽道:“我不用刀。”

    “啊?”

    秦寻真:“我用剑。”

    三日月:……

    乱藤四郎拿捏着力道,小心地按着秦寻真的小腿,撒娇道:“姬君,如果有两把完美的剑放在你面前,你会为了他们,放弃我们吗?”

    秦寻真摇头:“不会。”

    乱藤四郎笑笑,他觉得这话一定是哄人的,姬君是个剑客,哪能不喜欢剑啊!

    哪知秦寻真斩钉截铁道:“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当然两边都要啊。”

    乱藤四郎:……

    药研处理完生鱼片,附上一双竹筷,挤了一碟芥末、倒了些酱油,轻笑道:“姬君,那如果……只能选一样呢?”

    “本丸的我们与绝世的好剑,你会选择什么啊?”

    秦寻真慢条斯理地进食:“选你们。”

    药研摇头,觉得姬君果然很会哄刃,虽早知道最“正确”的选择,但这话听起来还是很舒服。

    哪知秦寻真振振有词:“选绝世好剑,我得供着他们;选本丸刀剑,你们得供着我。”

    “我为何要选一群祖宗?”

    药研:……

    不得不说,秦寻真说得有理有据,令刃无法反驳。

    且,经过这么一碗毒鸡汤的浇灌,他们竟还找回了一点自信。看来,即使身为付丧神的分灵,也并非留不住人。

    只要把姬君伺候舒服了,让姬君用惯了他们,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了吧?

    于是,加州清光眼眸闪亮,拉着“少年组”的一堆刀剑,在秦寻真身前一字儿排开。

    他们手中拿着补水、润肤、修复、美白、防晒等护肤品,用最诚挚的语气,用最忠心的眼神,用最深情的话语,说道:

    “姬君,要来一次美容院一条龙服务吗?”

    “我们保证,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秦寻真:……

    你是魔鬼吗清光?

    ……

    夏威夷的沙滩之旅“平静”地结束了,除了犬夜叉莫得快乐之外,其余刃和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收获”。

    及至夜间回到本丸,长谷部、烛台切和歌仙三振刀大展厨艺做了一桌子好菜,还体贴地为四个孩子准备了纯牛奶,为杀生丸舀上了骨头汤。

    只是众刃没想到,开饭时刻,整个大广间居然充斥着吐槽风的弹幕。而这“弹幕”来源,正是坐在另一端的贵公子——杀生丸。

    天生牙:“唉,主人根本不会带孩子啊!以后要是有了小主人怎么办?”

    爆碎牙:“拉倒吧,别操心了,我怀疑我们根本不会有主母!”

    “噗!”一期险些将味增汤喷出来,他咳嗽着爬离现场,分分钟冲了出去,“咳咳咳……咳咳咳……”

    天生牙:“你说的对,我可是看着他长大了。老主人不称职啊,什么都教了,就是没教会主人怎么求偶。”

    爆碎牙:“其实……教了……”

    天生牙:“啊?”

    爆碎牙:“因为忙于抢地盘,犬大将给了杀生丸许多画册。只是,主人翻阅完后,交给了母亲。”

    天生牙:……

    这是坑爹吧?

    “噗!”和泉守兼定一口饭卡进了喉咙,前俯后仰地捶背,脸色涨得通红,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佐助转头:“你怎么了?”

    和泉守兼定:“情不自禁就噎住了。”

    佐助:……

    爆碎牙:“之后,犬大将被赶出了西国,每天在主人的地盘前咆哮。主人如愿以偿地与生父交手,还被带去了前线。”

    天生牙:“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爆碎牙:“我记得……你在刀刀斋那里?”

    秦寻真:……

    众刃:“噗!”

    “刀刀斋”一出,犹如晴天霹雳,瞬间将整个本丸都雷得外焦里嫩。

    若说之间他们还能假装淡定地听着两把刀吐槽,现在就没什么心思了!

    刀刀斋啊!这不就是他们苦苦追寻许久的妖怪刀匠吗?

    往返战国不知多少次,为了什么,还不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只想找到他吗?

    万万没想到,这种天大的消息竟然会以如此玩笑的方式送上门来!再瞅瞅杀生丸那张性冷淡的俊脸,此刻像是散发着天使的圣光!

    付丧神们艰难地扒饭,装作小心翼翼的模样,竖起耳朵倾听着两振刀的交谈。

    这两振刀也颇为自负,倒是完全不在意周遭的刀剑男子,像是自成一片天地似的,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天生牙:“说起来,八年不见铁碎牙了,有点想他。”

    爆碎牙:“啧,别提铁碎牙!”

    天生牙:“我见铁碎牙的最后一面,是看见它被封印在黑珍珠里,他被前主人带入了墓穴呐。”

    爆碎牙好奇道:“前主人的墓穴究竟在哪?杀生丸找了整整八年了!”

    杀生丸为了铁碎牙,可是成天见地找犬大将的坟头在哪啊!

    天生牙:“在……喏,在犬夜叉的眼睛里。”

    爆碎牙:……

    秦寻真:……

    众刀剑:……

    实在忍不住,他们的眼神偷偷地扫过犬妖兄弟。看着坐在杀生丸左手边安静乖巧的半妖,他们不禁对杀生丸产生了深切的同情!

    蓦然回首,坟头就在左手不远处==

    爆碎牙感慨:“要是我能出来,哪还有铁碎牙什么事。”

    天生牙叹息:“可惜你若想出来,主人首先得学会仁慈。”

    爆碎牙:“他今天放生了很多鲨鱼,难道不仁慈吗?”

    天生牙:“哪个仁慈的哥哥会拿弟弟钓鲨鱼呢?”

    秦寻真:……

    众刀剑:……

    犬、犬夜叉,有这么一位兄长,你真的……哦,节哀吧==

    祝你们成为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天荒地老不分离。

    听了一耳朵的爆料,全程高能之下,一顿慢到极点的晚饭终于结束了。当付丧神们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时,杀生丸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慵懒地倚在绒尾上。

    冷不丁地,杀生丸开口道:“我的刀怎么了?”

    鲶尾下意识地回道:“在说话啊。”

    杀生丸:……

    鲶尾:……

    啊啊啊!夭寿了!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杀生丸明显感觉到天生牙突兀地抖了抖,他眯起眼,将手放在刀柄上:“我的刀,在说话?”

    “自言自语么?”

    “不,自言自语……你们不是这种反应。”

    杀生丸从来不傻,在犬夜叉本丸中心存的疑惑,他一直记到现在。之所以接受蠢半妖的所谓旅行邀请,一方面是为了试探,一方面是为了验证猜想。

    犬夜叉本丸的付丧神不愿说,不代表他套不出别的付丧神的话。

    杀生丸:“我的刀在说什么?”

    耳边传来爆碎牙和天生牙双重威胁,鲶尾藤四郎额角冒出冷汗,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他说……”

    爆碎牙和天生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是牙刀,最近缺钙!”鲶尾眼珠子乱转,“也想喝骨头汤!”

    杀生丸:……

    作者有话要说:ps:啊,后台卡死,全勤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