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不许玩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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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无忧很不爽的看赢樱：“师姐你干嘛呢？小弟可没请你帮忙。”
赢樱摇头：“我可没帮你，一个凡夫俗子竟敢对修士不敬，我自然要施以惩戒，没直接打死他就不错了。还有，你好歹是个修士，和人打斗别动不动就肉搏行不？”
顾无忧心说我倒是想施法，可就我现在的水平，一曲没弹完就让人砍死了好吧。
况且直到现在，顾无忧都没练成哪怕最简单的一支曲调。
没办法，谁让他选的是木鱼呢。
他以为木鱼最简单，然而事实证明恰好相反。
不信你拿木鱼弹一首小星星试试？
这玩意儿和瑶琴、箫笛等“正常”乐器不一样，变换旋律靠的是力度——这还是因为它是法宝，否则一块真正的木头疙瘩，拼命敲也改变不了音调啊。
两人说话的工夫，燕超然从地上爬起，大吼一声，手持钢刀就往这边冲。
顾无忧惊呆了，这人是有多想不开？
十三等人一拥而上，死死抱住燕超然：“老大不能再打了，他真是修士大人！”
燕超然挣扎怒吼：“放开老子，你们这群胆小鬼！”
手下们大哭：“我不想死啊老大！”
燕超然：“死什么死，说过了他不是修士，老子和你们不一样，我见过世面，修士才不玩乐器呢。”
十三：“可这是妙音宗！”
燕超然：“妙音宗……怎么了？”
“咱们那里的修士不用乐器法宝，不等于妙音宗也不用，老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况且先前两位大人凭空变出法宝，除了修士谁能做到？”
燕超然猛地顿住：“诶，好像有道理。”
废话，这他玛就是真理好吧！
妙音宗是否以乐器为法宝，十三等人还真不确定。
他们并非本地人，追赶上官怡小半年，一直追到妙音宗的地盘，一群山贼不可能有那个心思先了解情况。另外山贼肯定不指望拜师入门做修士，也不会去关注各宗门的资讯。
顾无忧和吕暄翻手拿出法宝，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这才是关键。
见燕超然消停了，山贼们心有灵犀般呼啦全跪倒：“大人饶命啊！”
中土人都知道，修士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普通百姓都如此，更别说一群本来就不是好人的山贼了。
十三纠结了一瞬，叫道：“老大……不，都是燕超然作死，小人们是无辜的。大人，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要是我死了，他们都得活活饿死！”
“我也是！”
“小人一大家子都指望我养活呐。”
“燕超然触犯大人罪该万死。”
“对对，燕超然真该死。大人若嫌脏了自己的手，小人愿为大人效劳，砍死那王八蛋。”
“何必等大人吩咐，动手便是。”
“杀！”
十几个山贼通红着眼，各自抽出兵器，不由分说扑向燕超然。燕超然明显懵了，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呢？但他能做山贼的老大，本事也不是假的，虽然略显狼狈，条件反射挥舞钢刀格挡居然都挡住了。
山贼们厮杀成一片。
顾无忧等人全看傻了眼。
赢樱：“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顾无忧：“说好的江湖义气呢？”
静如淡然道：“所谓江湖豪杰，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掠夺百姓的乌合之众罢了，能有什么真正的义气。”
山贼、马匪、帮派会道门等各种“激情犯罪组织”，绝对是豪门家族最大的阶级敌人。因为豪门费尽心思获得的特权，在江湖人这里完全不好使。
静如固然很小就做了修士，上山前总会耳濡目染。
身为一个合格的修士，只要对方不招惹她，她自然懒得管闲事，但对江湖人的印象可没改变。
刀光闪烁，嘶吼连连，吓得顾盼脸色苍白。
她哪见识过这种拼命的场面？
当然也跟性格有关，比如朝月同样没见过厮杀，就一点害怕都欠奉，甚至看得津津有味。
顾无忧喝道：“都住手，别打了！”
十三等人知道顾无忧是修士，肯定不敢违逆他。问题是厮杀这种事情，不是说你想停就能停的。他们停手敌人不停，岂不是要白白被干掉？
要知道燕超然之所以能做老大，正因为武功最高。
山贼的竞争机制比修士更简单粗暴，彻底的实力决定一切，肯定不看谁德高望重，也没什么辈分之说。类似狼群，谁能打，谁把前老大拉下马砍死，谁就是当仁不让的老大。
所以十三等人暴起围攻燕超然，也谈不上背叛。
不想做老大的山贼不是好江湖人，在山贼圈子混，本来就必须随时防备被暗算，以及抓住机会暗算他人。
暗算成功而上位，大家只会羡慕妒忌恨，并以你为学习目标、人生榜样。
反过来讲，一个山贼老大的基础素养之一，就是把任何可能出现的反叛掐死在萌芽阶段。比如水浒传中王伦刁难林冲，难道他错了吗？明知对方处处比你强，大家都崇拜，除非你心甘情愿让出宝座，否则当然要想辙先坑死他。
江湖人的这种生存模式决定了，首领战斗力最强，智商却不一定是最高的。
燕超然明显就是那种脑子少根筋的主儿。
被围攻的他已陷入暴怒状态，谁发话都不好使，修士也不例外。
这种情况下，十三等人可不敢停手。
顾无忧看向赢樱：“师姐你赶紧出手分开他们呀，小盼脸都吓白了。”
赢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保证伤不到她，怕啥？白呀白的，多看会儿就习惯了。让他们打，狗咬狗挺好看。”
顾无忧：“……”
小盼又不准备混江湖做女侠，干嘛习惯这个？
然而赢樱可不是顾无忧的小跟班，她打定主意要看热闹，顾无忧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无忧自己，则没那个实力干预厮杀。
也许聚元巅峰的静如能做到，但瞧了眼静如一贯恬淡无波的面容，顾无忧觉得恐怕更求不动。
先贤说的果然没错，求人永远不如求己。
顾无忧心神探入储物戒……一头纸驴凭空冒出。
赢樱：“咦，这是什么玩意儿？”
顾无忧翻翻眼，玛的你想看热闹不肯帮忙，道爷凭啥帮你解惑？这肥皂店你也有股份好吧，一会儿出了人命，难道你心里就不膈应？好吧她还真不会在乎。
当初赢樱拿出锁息符，要顾无忧干掉上官睿的行为，说明她根本不在意杀戮。
她不在乎，顾无忧却不能坐视不理。
抛开理念冲突不论，肥皂店同时也是顾盼的住处，店里死了人，以后顾盼还怎么住啊？
顾无忧双手掐诀，驱动纸驴。
纸驴缓缓靠近厮杀的山贼们，突然一个加速冲撞，只听轰的一声响，山贼们化作滚地葫芦被撞开。
纸驴一只前蹄刨地，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顾无忧喝道：“给道爷乖乖躺着，谁都不许站起来，否则我撞死……不对，我的法宝撞死你！”
十三等人本来打算爬起来的，一听这话连忙躺好。
纸驴肯定是法宝啊！
不然一个纸做的东西，怎么能把人撞飞？
燕超然双手撑地坐起来。
“不准动！”顾无忧变换手诀，纸驴转了个方向，正面对着燕超然。
燕超然：“那不可能，王八才一动不动！”
吕暄噗嗤一声乐了。
顾无忧一瞪眼：“好好做你的土匪，不许玩梗！”
“什么玩梗？”燕超然扭了扭脖子，倒是没站起身。先前他没认出木鱼是法宝，如今一头硕大的纸驴被顾无忧放出，若他还不明白顾无忧是修士，那得有多白痴？
顾无忧：“少废话，老实坐好。”
燕超然摊手：“随便吧，谁让你是修士呢。”
“很好。”顾无忧点点头，“你们这群土匪愿意窝里斗，道爷管不着也懒得管，但在我的店里厮杀可不成。”
“你的店？”燕超然惊讶。
其他山贼也很意外，修士开店……为什么呀？
“我的店怎么了，修士就不能做生意，不能发财了？不怕告诉你，这家肥皂店还不止一个修士股东呢。”顾无忧摆手，“跟你一土匪说这些没用，现在……”
“等等。”燕超然打断他，“我不是土匪。”
顾无忧乐了：“你们自己肯定不会喊自己土匪，江湖好汉嘛，道爷懂——江湖，我也混过滴。”
燕超然：“不不，我是个山贼。”
“嗯？”
燕超然一本正经道：“到处杀人越货毫无底线的才是土匪，我们地龙帮有山寨，有固定地点做生意，收了钱便不杀人，所以我们不是土匪是山贼，有原则的山贼。”
顾无忧：“……”
吕暄：“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杀过人？”
燕超然：“不给钱的肥羊还是要杀的，买路钱嘛。但我们出门从不做生意，吃饭、打尖住店都给钱，因为你瞧，他们开餐馆、客栈也是生意，不能说别人过我们的路要买路钱，我们吃住人家的却不付钱，那不合道上的规矩。”
吕暄：“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燕超然一挑大拇指：“小……大人真聪明！那我可以站起来了么？”
吕暄摊手：“撞你是顾无忧，我说了不算哦。”
燕超然便看向顾无忧。
顾无忧冲吕暄翻个白眼，会说话吗？什么叫我撞他，是我的纸驴法宝撞他！
顾无忧很不爽的看赢樱：“师姐你干嘛呢？小弟可没请你帮忙。”
赢樱摇头：“我可没帮你，一个凡夫俗子竟敢对修士不敬，我自然要施以惩戒，没直接打死他就不错了。还有，你好歹是个修士，和人打斗别动不动就肉搏行不？”
顾无忧心说我倒是想施法，可就我现在的水平，一曲没弹完就让人砍死了好吧。
况且直到现在，顾无忧都没练成哪怕最简单的一支曲调。
没办法，谁让他选的是木鱼呢。
他以为木鱼最简单，然而事实证明恰好相反。
不信你拿木鱼弹一首小星星试试？
这玩意儿和瑶琴、箫笛等“正常”乐器不一样，变换旋律靠的是力度——这还是因为它是法宝，否则一块真正的木头疙瘩，拼命敲也改变不了音调啊。
两人说话的工夫，燕超然从地上爬起，大吼一声，手持钢刀就往这边冲。
顾无忧惊呆了，这人是有多想不开？
十三等人一拥而上，死死抱住燕超然：“老大不能再打了，他真是修士大人！”
燕超然挣扎怒吼：“放开老子，你们这群胆小鬼！”
手下们大哭：“我不想死啊老大！”
燕超然：“死什么死，说过了他不是修士，老子和你们不一样，我见过世面，修士才不玩乐器呢。”
十三：“可这是妙音宗！”
燕超然：“妙音宗……怎么了？”
“咱们那里的修士不用乐器法宝，不等于妙音宗也不用，老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况且先前两位大人凭空变出法宝，除了修士谁能做到？”
燕超然猛地顿住：“诶，好像有道理。”
废话，这他玛就是真理好吧！
妙音宗是否以乐器为法宝，十三等人还真不确定。
他们并非本地人，追赶上官怡小半年，一直追到妙音宗的地盘，一群山贼不可能有那个心思先了解情况。另外山贼肯定不指望拜师入门做修士，也不会去关注各宗门的资讯。
顾无忧和吕暄翻手拿出法宝，普通人根本做不到，这才是关键。
见燕超然消停了，山贼们心有灵犀般呼啦全跪倒：“大人饶命啊！”
中土人都知道，修士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普通百姓都如此，更别说一群本来就不是好人的山贼了。
十三纠结了一瞬，叫道：“老大……不，都是燕超然作死，小人们是无辜的。大人，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要是我死了，他们都得活活饿死！”
“我也是！”
“小人一大家子都指望我养活呐。”
“燕超然触犯大人罪该万死。”
“对对，燕超然真该死。大人若嫌脏了自己的手，小人愿为大人效劳，砍死那王八蛋。”
“何必等大人吩咐，动手便是。”
“杀！”
十几个山贼通红着眼，各自抽出兵器，不由分说扑向燕超然。燕超然明显懵了，事情怎么发展成这样了呢？但他能做山贼的老大，本事也不是假的，虽然略显狼狈，条件反射挥舞钢刀格挡居然都挡住了。
山贼们厮杀成一片。
顾无忧等人全看傻了眼。
赢樱：“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吗？”
顾无忧：“说好的江湖义气呢？”
静如淡然道：“所谓江湖豪杰，不过是一群打家劫舍，掠夺百姓的乌合之众罢了，能有什么真正的义气。”
山贼、马匪、帮派会道门等各种“激情犯罪组织”，绝对是豪门家族最大的阶级敌人。因为豪门费尽心思获得的特权，在江湖人这里完全不好使。
静如固然很小就做了修士，上山前总会耳濡目染。
身为一个合格的修士，只要对方不招惹她，她自然懒得管闲事，但对江湖人的印象可没改变。
刀光闪烁，嘶吼连连，吓得顾盼脸色苍白。
她哪见识过这种拼命的场面？
当然也跟性格有关，比如朝月同样没见过厮杀，就一点害怕都欠奉，甚至看得津津有味。
顾无忧喝道：“都住手，别打了！”
十三等人知道顾无忧是修士，肯定不敢违逆他。问题是厮杀这种事情，不是说你想停就能停的。他们停手敌人不停，岂不是要白白被干掉？
要知道燕超然之所以能做老大，正因为武功最高。
山贼的竞争机制比修士更简单粗暴，彻底的实力决定一切，肯定不看谁德高望重，也没什么辈分之说。类似狼群，谁能打，谁把前老大拉下马砍死，谁就是当仁不让的老大。
所以十三等人暴起围攻燕超然，也谈不上背叛。
不想做老大的山贼不是好江湖人，在山贼圈子混，本来就必须随时防备被暗算，以及抓住机会暗算他人。
暗算成功而上位，大家只会羡慕妒忌恨，并以你为学习目标、人生榜样。
反过来讲，一个山贼老大的基础素养之一，就是把任何可能出现的反叛掐死在萌芽阶段。比如水浒传中王伦刁难林冲，难道他错了吗？明知对方处处比你强，大家都崇拜，除非你心甘情愿让出宝座，否则当然要想辙先坑死他。
江湖人的这种生存模式决定了，首领战斗力最强，智商却不一定是最高的。
燕超然明显就是那种脑子少根筋的主儿。
被围攻的他已陷入暴怒状态，谁发话都不好使，修士也不例外。
这种情况下，十三等人可不敢停手。
顾无忧看向赢樱：“师姐你赶紧出手分开他们呀，小盼脸都吓白了。”
赢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我保证伤不到她，怕啥？白呀白的，多看会儿就习惯了。让他们打，狗咬狗挺好看。”
顾无忧：“……”
小盼又不准备混江湖做女侠，干嘛习惯这个？
然而赢樱可不是顾无忧的小跟班，她打定主意要看热闹，顾无忧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无忧自己，则没那个实力干预厮杀。
也许聚元巅峰的静如能做到，但瞧了眼静如一贯恬淡无波的面容，顾无忧觉得恐怕更求不动。
先贤说的果然没错，求人永远不如求己。
顾无忧心神探入储物戒……一头纸驴凭空冒出。
赢樱：“咦，这是什么玩意儿？”
顾无忧翻翻眼，玛的你想看热闹不肯帮忙，道爷凭啥帮你解惑？这肥皂店你也有股份好吧，一会儿出了人命，难道你心里就不膈应？好吧她还真不会在乎。
当初赢樱拿出锁息符，要顾无忧干掉上官睿的行为，说明她根本不在意杀戮。
她不在乎，顾无忧却不能坐视不理。
抛开理念冲突不论，肥皂店同时也是顾盼的住处，店里死了人，以后顾盼还怎么住啊？
顾无忧双手掐诀，驱动纸驴。
纸驴缓缓靠近厮杀的山贼们，突然一个加速冲撞，只听轰的一声响，山贼们化作滚地葫芦被撞开。
纸驴一只前蹄刨地，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
顾无忧喝道：“给道爷乖乖躺着，谁都不许站起来，否则我撞死……不对，我的法宝撞死你！”
十三等人本来打算爬起来的，一听这话连忙躺好。
纸驴肯定是法宝啊！
不然一个纸做的东西，怎么能把人撞飞？
燕超然双手撑地坐起来。
“不准动！”顾无忧变换手诀，纸驴转了个方向，正面对着燕超然。
燕超然：“那不可能，王八才一动不动！”
吕暄噗嗤一声乐了。
顾无忧一瞪眼：“好好做你的土匪，不许玩梗！”
“什么玩梗？”燕超然扭了扭脖子，倒是没站起身。先前他没认出木鱼是法宝，如今一头硕大的纸驴被顾无忧放出，若他还不明白顾无忧是修士，那得有多白痴？
顾无忧：“少废话，老实坐好。”
燕超然摊手：“随便吧，谁让你是修士呢。”
“很好。”顾无忧点点头，“你们这群土匪愿意窝里斗，道爷管不着也懒得管，但在我的店里厮杀可不成。”
“你的店？”燕超然惊讶。
其他山贼也很意外，修士开店……为什么呀？
“我的店怎么了，修士就不能做生意，不能发财了？不怕告诉你，这家肥皂店还不止一个修士股东呢。”顾无忧摆手，“跟你一土匪说这些没用，现在……”
“等等。”燕超然打断他，“我不是土匪。”
顾无忧乐了：“你们自己肯定不会喊自己土匪，江湖好汉嘛，道爷懂——江湖，我也混过滴。”
燕超然：“不不，我是个山贼。”
“嗯？”
燕超然一本正经道：“到处杀人越货毫无底线的才是土匪，我们地龙帮有山寨，有固定地点做生意，收了钱便不杀人，所以我们不是土匪是山贼，有原则的山贼。”
顾无忧：“……”
吕暄：“你的意思是，你们没杀过人？”
燕超然：“不给钱的肥羊还是要杀的，买路钱嘛。但我们出门从不做生意，吃饭、打尖住店都给钱，因为你瞧，他们开餐馆、客栈也是生意，不能说别人过我们的路要买路钱，我们吃住人家的却不付钱，那不合道上的规矩。”
吕暄：“听起来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燕超然一挑大拇指：“小……大人真聪明！那我可以站起来了么？”
吕暄摊手：“撞你是顾无忧，我说了不算哦。”
燕超然便看向顾无忧。
顾无忧冲吕暄翻个白眼，会说话吗？什么叫我撞他，是我的纸驴法宝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