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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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大老板发了话，装聋作哑肯定不成。
顾无忧咳嗽一声：“大师姐，要不……就原谅他？”
赢樱霍然怒视顾无忧：“别人也就罢了，你竟然也劝我！”
“呵呵，除了小弟这不知死的傻缺，哪还有别人呀。”顾无忧自嘲的笑笑，“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又道是错了就改、改了再犯……额有些乱哈。小弟是个菜鸟不会传音，总之您懂了吗？”
赢樱：“懂什么？把话说清楚！”
顾无忧腹诽，理解能力这么低，结的不会是个假丹吧？
“小顾的意思是听他的准没错。”吕暄开口道，“他是你挖掘的人才，还能坑你不成？”
顾无忧冲吕暄投去个赞赏的眼色。
不错嘛小吕同学，果然还是你最懂贫道。
不懂才怪呢，“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错了就改、改了再犯”本来就是吕暄教他的。
赢樱：“我不是怕你坑我，我是不信你的人品。”
顾无忧：“……”
吕暄：“大师姐怎么说话呢，我家小顾人品好得很，论修养，我不是针对你，在场的各位都比不上。”
得，一棍子打翻所有人。
玉清面色一滞，长老们也很不喜。
然而谁让吕暄是先天灵体呢，玉清只能劝慰自己，不特立独行的先天灵体，不是真正的先天灵体。
他们并不明白，吕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顾无忧可是做过道士的，虽然如今转职成了修士，道士的三观已根深蒂固。相对于高高在上的修士，道士的人品自然要强得多，至少不会动辄灭人家满门。
摆摊算命忽悠人真不算啥，道士也是要恰饭的嘛。
当然赢樱的二叔摆摊算命可不是为赚钱，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道教协会成员，还是注重实修而不是理论研究的精英。算命看风水是体验人生百态，据说能促进修行。
至于为什么城管来了也得跑……废话，人家可不管你是真道士还是江湖骗子，没执照照抓不误。
算命哪来的营业执照，那是封建迷信好吧。
顾无忧：“我人品怎样不重要，大师姐要对自己有信心嘛，试问同辈门人中，有谁敢坑你？”
赢樱心说，要我原谅仇人，就是坑我！
但她也终于咂摸出滋味，顾无忧一向赞成她将报复进行到底，忽然变了态度显然不对劲。再想到师尊的态度，并没有像以前似的一味袒护他，赢樱忽然醒悟。
她做事简单粗暴是没错，可也不是一根筋。
否则当初被文梓等人欺压，就不会“忍辱负重”一朝咸鱼翻身了，最大的可能是奋起反抗，最后落个遍体鳞伤。
“师尊。”赢樱拱手道，“此事是弟子疏忽，我会尽快改正，免去文梓师弟的杂务。”
玉清真人颔首：“你做得很好。”
赢樱直到被顾无忧劝说才松口，玉清是不太满意的。一个合格的掌门大弟子，应该善于审时度势，在惊动师尊、长老，全体同辈在场的情况下，明知事不可为，及时止损才是王道。
但有什么办法呢？赢樱的个性他又不是不了解。
甚至之所以喜爱赢樱，正因为她的性格。
玉清看向文梓：“你可满意？”
文梓迟疑着欲言又止。
顾无忧乐了：“文师兄未免太谨慎了吧？既然当着师尊和各位长老做出承诺，大师姐不可能拖延不执行。还是说，您连师尊都不信任？”
“别胡说，我没有！”
文梓心想，我就是不信任师尊，难道有错？他以前偏袒赢樱，而且不止一次！
事实证明，文梓的决断是明智的，拉同门下水，全体同辈弟子到场的情况下，师尊果然无法像从前一样偏袒赢樱。
而赢樱做出承诺，如果拖延不执行，便是打了师尊的脸。
他确实不需要担忧。
文梓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师尊，既然大师姐承认错误，难道仅仅改正就可以了？”
玉清闻言就是一愣。
“弟子自问天赋不差，修炼也足够刻苦，倘若和其他人一样聚元后便不需做杂务，此刻绝不可能仅仅是金丹初期！我的损失，难道就无所谓了吗？”
赢樱怒道：“你他玛别蹬鼻子上脸哈！”
“大师姐此言差矣。”文梓正色道，“修为是修士的根本，我当然有权求个公道。”
赢樱又一次气得说不出话。
她做事简单直接，语言争锋可不占优势，当着这么多人她又不能暴走、出手揍人。
顾无忧皱眉：“你就不怕大师姐收回承诺？”
“呵呵。”文梓撇嘴一笑，“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她自己承认疏忽，错误当然必须改正，否则天道公理何在？我追不追究她的责任，和是否改正错误无关。”
顾无忧这才明白，文梓也不是省油的灯。
能忍受扫茅厕的屈辱数十年，文梓怎么可能简单？
先前他的表现并不突出，其实是示敌以弱，真正目的是等待赢樱亲口承认疏忽并做出承诺。因为一旦有了承诺，便坐实了赢樱的错误，他就可以乘胜追击问责了！
更妙的是，赢樱确实无法撤回承诺，就像文梓得意洋洋所说的，追责和改正错误无关。
“我们上当了。”顾无忧悻悻然对赢樱道，“论狡猾，文师兄才是真正的老家贼，咱就是小家雀儿级别的。”
赢樱脸色越发难看。
玉清：“文梓，你有何想法？”
作为掌教，此时此刻玉清实在没办法包庇赢樱，因为文梓触及到修士宗门的核心：修为。
民间有句俗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修士不在意钱财，修为才是他们最看重的。耽误修士的修炼，比杀人父母可严重多了——毕竟修士淡薄亲情嘛。
更关键的是，它还损伤了宗门的利益。
宗门由修士组成，某种意义上，每个修士的修为，都是宗门的宝贵财富。
妙音宗门规有明确规定，误人修炼，是重罪！
涉及门规，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文梓拱手道：“弟子不敢置喙，门规自有章程，只求师尊秉公处置。”
顾无忧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低声问吕暄：“门规里怎么说的？”
吕暄叹口气：“视严重程度，最高可剥夺修为，逐出师门！”
“这么狠？”顾无忧大吃一惊。
实际上一点都不狠，耽误同门修炼，影响宗门实力，在竞争为主流的修士界，属于“害门之马”，处罚自然轻不了。当然还要看严重程度，不能一概而论。
但即使是最轻的处罚，赢樱怕是也得憋屈死。
想想看，组织交流会的本意，是在不撤销报复的前提下挽回形象。结果形象挽没挽回不好说，报复反正没了，自己还要受罚，这亏本亏的，赢樱如何能受得了？
顾无忧深吸一口气，面向文梓深深鞠躬。
“文师兄，小弟替大师姐向您赔罪！此事她做的确实不妥，但终究是无心之失……”
文梓冷笑：“这话你自己信么？”
“我信不信不重要，师兄已得偿所愿，又何必穷追不舍呢？先前我劝大师姐的话也送你，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呵呵，我更喜欢打落水狗！”
得偿所愿？你根本不清楚，我真正的心愿是什么！
文梓恨恨的想，老子被同门嘲笑这么多年，今日老天开眼终于被我等到机会，杀了我都绝不放过。谁让你赢樱忽然脑抽，主动承认错误的？此乃天意！
玉清脸一沉：“文梓，不可放肆。”
“啊，弟子失言了。”文梓拱手，“大师姐德高望重，呵呵……弟子其实也不想针对她。但门规就是门规，身为妙音宗传人，维护门规神圣性是我当仁不让的责任。”
玉清一阵头疼。
早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有病才招弟子进殿！
文梓对自己有怨气，玉清倒是能理解。
谁打扫数十年茅厕，抗议屡次被驳回，都会免不了埋怨他这个师尊的。这事他做的有点不敞亮，当初他完全可以强势介入，至少能化解表面矛盾。
维护掌门大弟子的权威，只是个借口而已。
说白了还是偏袒。
由此可见，掌教真人是否合格，和修为境界没多大关系，一个触摸天道法则的还虚高人，依然会犯错。
玉清转身看向长老们，苦笑道：“我的心乱了呐！依诸位长老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门规不可违背，没有商量的余地。”一位长老道。
玉清叹息：“我知道。”
“但就像无忧说的，赢樱乃无心之失，门规不容恕，情有可原。老夫觉得，掌教不妨罚没赢樱的月例，嗯，作为补偿，赐予文梓便是。”
玉清眼睛一亮，这办法……可行！
文梓不乐意了：“弟子不接受无心之失的说法！”
“大胆！”那长老一瞪眼。
文梓只觉得全身一紧，随即陌生的无力感传遍全身，再无法感应到金丹——他的修为竟瞬间被封！
“老夫说是，那便是。”长老沉着脸说道，“你们之间什么恩怨我没兴趣，我认为赢樱只是无心之失，你若不服气，尽管与我争辩。来，告诉老夫，你服还是不服？”
文梓咬着牙：“弟子……服！”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一位长老争论啊！
敢拿大道理逼迫玉清，那是因为一来玉清脾气好，二来他是文梓的师尊兼宗门掌教，得讲究以理服人。
事实上高高在上的修士，哪有耐心跟你讲道理？
普通人见了修士战战兢兢，普通修士见了前辈高人何尝不是如此？享受等级分明带来的快意，自然也要承受相应的约束。
除非你超越所有生灵——即便那样，还有老天管着你呢。
然而大老板发了话，装聋作哑肯定不成。
顾无忧咳嗽一声：“大师姐，要不……就原谅他？”
赢樱霍然怒视顾无忧：“别人也就罢了，你竟然也劝我！”
“呵呵，除了小弟这不知死的傻缺，哪还有别人呀。”顾无忧自嘲的笑笑，“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又道是错了就改、改了再犯……额有些乱哈。小弟是个菜鸟不会传音，总之您懂了吗？”
赢樱：“懂什么？把话说清楚！”
顾无忧腹诽，理解能力这么低，结的不会是个假丹吧？
“小顾的意思是听他的准没错。”吕暄开口道，“他是你挖掘的人才，还能坑你不成？”
顾无忧冲吕暄投去个赞赏的眼色。
不错嘛小吕同学，果然还是你最懂贫道。
不懂才怪呢，“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错了就改、改了再犯”本来就是吕暄教他的。
赢樱：“我不是怕你坑我，我是不信你的人品。”
顾无忧：“……”
吕暄：“大师姐怎么说话呢，我家小顾人品好得很，论修养，我不是针对你，在场的各位都比不上。”
得，一棍子打翻所有人。
玉清面色一滞，长老们也很不喜。
然而谁让吕暄是先天灵体呢，玉清只能劝慰自己，不特立独行的先天灵体，不是真正的先天灵体。
他们并不明白，吕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顾无忧可是做过道士的，虽然如今转职成了修士，道士的三观已根深蒂固。相对于高高在上的修士，道士的人品自然要强得多，至少不会动辄灭人家满门。
摆摊算命忽悠人真不算啥，道士也是要恰饭的嘛。
当然赢樱的二叔摆摊算命可不是为赚钱，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道教协会成员，还是注重实修而不是理论研究的精英。算命看风水是体验人生百态，据说能促进修行。
至于为什么城管来了也得跑……废话，人家可不管你是真道士还是江湖骗子，没执照照抓不误。
算命哪来的营业执照，那是封建迷信好吧。
顾无忧：“我人品怎样不重要，大师姐要对自己有信心嘛，试问同辈门人中，有谁敢坑你？”
赢樱心说，要我原谅仇人，就是坑我！
但她也终于咂摸出滋味，顾无忧一向赞成她将报复进行到底，忽然变了态度显然不对劲。再想到师尊的态度，并没有像以前似的一味袒护他，赢樱忽然醒悟。
她做事简单粗暴是没错，可也不是一根筋。
否则当初被文梓等人欺压，就不会“忍辱负重”一朝咸鱼翻身了，最大的可能是奋起反抗，最后落个遍体鳞伤。
“师尊。”赢樱拱手道，“此事是弟子疏忽，我会尽快改正，免去文梓师弟的杂务。”
玉清真人颔首：“你做得很好。”
赢樱直到被顾无忧劝说才松口，玉清是不太满意的。一个合格的掌门大弟子，应该善于审时度势，在惊动师尊、长老，全体同辈在场的情况下，明知事不可为，及时止损才是王道。
但有什么办法呢？赢樱的个性他又不是不了解。
甚至之所以喜爱赢樱，正因为她的性格。
玉清看向文梓：“你可满意？”
文梓迟疑着欲言又止。
顾无忧乐了：“文师兄未免太谨慎了吧？既然当着师尊和各位长老做出承诺，大师姐不可能拖延不执行。还是说，您连师尊都不信任？”
“别胡说，我没有！”
文梓心想，我就是不信任师尊，难道有错？他以前偏袒赢樱，而且不止一次！
事实证明，文梓的决断是明智的，拉同门下水，全体同辈弟子到场的情况下，师尊果然无法像从前一样偏袒赢樱。
而赢樱做出承诺，如果拖延不执行，便是打了师尊的脸。
他确实不需要担忧。
文梓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师尊，既然大师姐承认错误，难道仅仅改正就可以了？”
玉清闻言就是一愣。
“弟子自问天赋不差，修炼也足够刻苦，倘若和其他人一样聚元后便不需做杂务，此刻绝不可能仅仅是金丹初期！我的损失，难道就无所谓了吗？”
赢樱怒道：“你他玛别蹬鼻子上脸哈！”
“大师姐此言差矣。”文梓正色道，“修为是修士的根本，我当然有权求个公道。”
赢樱又一次气得说不出话。
她做事简单直接，语言争锋可不占优势，当着这么多人她又不能暴走、出手揍人。
顾无忧皱眉：“你就不怕大师姐收回承诺？”
“呵呵。”文梓撇嘴一笑，“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她自己承认疏忽，错误当然必须改正，否则天道公理何在？我追不追究她的责任，和是否改正错误无关。”
顾无忧这才明白，文梓也不是省油的灯。
能忍受扫茅厕的屈辱数十年，文梓怎么可能简单？
先前他的表现并不突出，其实是示敌以弱，真正目的是等待赢樱亲口承认疏忽并做出承诺。因为一旦有了承诺，便坐实了赢樱的错误，他就可以乘胜追击问责了！
更妙的是，赢樱确实无法撤回承诺，就像文梓得意洋洋所说的，追责和改正错误无关。
“我们上当了。”顾无忧悻悻然对赢樱道，“论狡猾，文师兄才是真正的老家贼，咱就是小家雀儿级别的。”
赢樱脸色越发难看。
玉清：“文梓，你有何想法？”
作为掌教，此时此刻玉清实在没办法包庇赢樱，因为文梓触及到修士宗门的核心：修为。
民间有句俗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修士不在意钱财，修为才是他们最看重的。耽误修士的修炼，比杀人父母可严重多了——毕竟修士淡薄亲情嘛。
更关键的是，它还损伤了宗门的利益。
宗门由修士组成，某种意义上，每个修士的修为，都是宗门的宝贵财富。
妙音宗门规有明确规定，误人修炼，是重罪！
涉及门规，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文梓拱手道：“弟子不敢置喙，门规自有章程，只求师尊秉公处置。”
顾无忧终于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低声问吕暄：“门规里怎么说的？”
吕暄叹口气：“视严重程度，最高可剥夺修为，逐出师门！”
“这么狠？”顾无忧大吃一惊。
实际上一点都不狠，耽误同门修炼，影响宗门实力，在竞争为主流的修士界，属于“害门之马”，处罚自然轻不了。当然还要看严重程度，不能一概而论。
但即使是最轻的处罚，赢樱怕是也得憋屈死。
想想看，组织交流会的本意，是在不撤销报复的前提下挽回形象。结果形象挽没挽回不好说，报复反正没了，自己还要受罚，这亏本亏的，赢樱如何能受得了？
顾无忧深吸一口气，面向文梓深深鞠躬。
“文师兄，小弟替大师姐向您赔罪！此事她做的确实不妥，但终究是无心之失……”
文梓冷笑：“这话你自己信么？”
“我信不信不重要，师兄已得偿所愿，又何必穷追不舍呢？先前我劝大师姐的话也送你，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呵呵，我更喜欢打落水狗！”
得偿所愿？你根本不清楚，我真正的心愿是什么！
文梓恨恨的想，老子被同门嘲笑这么多年，今日老天开眼终于被我等到机会，杀了我都绝不放过。谁让你赢樱忽然脑抽，主动承认错误的？此乃天意！
玉清脸一沉：“文梓，不可放肆。”
“啊，弟子失言了。”文梓拱手，“大师姐德高望重，呵呵……弟子其实也不想针对她。但门规就是门规，身为妙音宗传人，维护门规神圣性是我当仁不让的责任。”
玉清一阵头疼。
早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有病才招弟子进殿！
文梓对自己有怨气，玉清倒是能理解。
谁打扫数十年茅厕，抗议屡次被驳回，都会免不了埋怨他这个师尊的。这事他做的有点不敞亮，当初他完全可以强势介入，至少能化解表面矛盾。
维护掌门大弟子的权威，只是个借口而已。
说白了还是偏袒。
由此可见，掌教真人是否合格，和修为境界没多大关系，一个触摸天道法则的还虚高人，依然会犯错。
玉清转身看向长老们，苦笑道：“我的心乱了呐！依诸位长老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门规不可违背，没有商量的余地。”一位长老道。
玉清叹息：“我知道。”
“但就像无忧说的，赢樱乃无心之失，门规不容恕，情有可原。老夫觉得，掌教不妨罚没赢樱的月例，嗯，作为补偿，赐予文梓便是。”
玉清眼睛一亮，这办法……可行！
文梓不乐意了：“弟子不接受无心之失的说法！”
“大胆！”那长老一瞪眼。
文梓只觉得全身一紧，随即陌生的无力感传遍全身，再无法感应到金丹——他的修为竟瞬间被封！
“老夫说是，那便是。”长老沉着脸说道，“你们之间什么恩怨我没兴趣，我认为赢樱只是无心之失，你若不服气，尽管与我争辩。来，告诉老夫，你服还是不服？”
文梓咬着牙：“弟子……服！”
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和一位长老争论啊！
敢拿大道理逼迫玉清，那是因为一来玉清脾气好，二来他是文梓的师尊兼宗门掌教，得讲究以理服人。
事实上高高在上的修士，哪有耐心跟你讲道理？
普通人见了修士战战兢兢，普通修士见了前辈高人何尝不是如此？享受等级分明带来的快意，自然也要承受相应的约束。
除非你超越所有生灵——即便那样，还有老天管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