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 想不出更卑微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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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广场上为之一静。
文梓师兄这是……准备豁出去了呐！
一个金丹修士，确实已不适合做杂务，抛开身份脸面问题，就像文梓说的，金丹期的修炼，和练气、聚元有极大不同，动辄闭关几天稀松平常。
赢樱心中连连冷笑。
我安排你一个金丹做杂务，还是最苦逼的扫茅厕，难道是想照顾你不成，我就是为了活活坑死你好吗。
同门们都在好奇赢樱会如何应答。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问题里藏着陷阱，赢樱可不是那种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很容易就扑通掉进去了。
赢樱瞟了一眼顾无忧。
顾无忧送她个“我看好你哦”的眼神。
“哼，就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刚才的事回头我还是得找你算账！”
赢樱传音一句，忍着恶心放松肌肉，脸上摆出笑容对文梓说道：“师弟所言极是，金丹修士确实已经不适合服务同门，我会禀明师尊，请他老人家决断。”
咦，大师姐竟然松了口？
同门们十分诧异。
文梓也意外，但他旋即领悟，不是赢樱变了，而是他自己足够睿智，判断准确，当下形势逼赢樱不得不松口。
然而……请师尊决断？
文梓可不傻，这分明是不了了之的节奏。
“不用麻烦师尊，大师姐说了就算。”文梓正色道。
赢樱：“文梓师弟，安排门人做杂务的确是掌门大弟子的职责之一，没有及时做出调整，让你一个金丹修士打扫茅厕，我承认是我考虑不周。”
轰然一声，现场一片议论声。
大师姐的虎威仍在，可大家实在忍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大师姐居然认错了！
“诸位师兄师姐请安静。”顾无忧叫道，“大师姐的话还没说完呢。”
赢樱讲话的节奏很重要，一旦节奏被破坏，不仅达不到预想的效果，更糟糕的是还可能适得其反。
议论声顿时变小了。
赢樱：“但无论如何，此事时日过久，已成历史遗留问题，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呐。我能力有限，只能报请领导——哦，也就是师尊他老人家，拿出一个中肯方案。”
文梓心说，历史遗留你个头！
分明就是你公报私仇，自己一手搞出来的。
不过也不能说赢樱一点道理都没有。
文梓抗争过，多次找过玉清，后者固然从头至尾偏袒赢樱，但既然已闹到师尊面前，理论上这事确实从单纯的杂务安排，演变为两名同辈弟子之间的纠纷。
文梓迟疑道：“大师姐真会请师尊决断？”
赢樱点头：“当然。身为掌门大师姐，让每个同门都能安心修炼、实现人生价值，是我当仁不让的责任。”
“大师姐用心良苦呐！”顾无忧及时充当狗腿，“所以大师姐才组织了此次修炼交流会，诸位师兄师姐，哪位敢摸着良心说，自己之前没受益？”
这话修士们还真没办法反驳。
固然不是所有人都提问过，也并非全由赢樱作答。可别忘了大家修的都是无弦诀，赢樱的每一次解惑，提问的人茅塞顿开，其他修为差不多的也挺受启发。
文梓看着赢樱：“大师姐可敢发誓？”
赢樱双眼一瞪便想发怒。
誓言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对修士，它具有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约束力，且修为越高，违誓的后果越严重。
不违誓当然无所谓，可赢樱就没打算守诺啊。
“文师兄，这就是您不对了。”顾无忧笑道，“大师姐言出必行，何须赌咒发誓？小弟绝非拍马屁，诸位不妨想想，大师姐可有说了不做放空炮的前科？”
同门们一想，诶你别说，貌似还真没有。
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被腹诽心眼小、不靠谱，被同辈们畏惧，但她确实从来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至少……说祸害谁就一定祸害。
当然反过来讲也行：她想坑你，才不屑于在你面前装好人呢。
好吧，这其实也是赢樱风评不佳的原因。
一个人的形象更取决于处世方式而不是真实人品，古往今来一贯如此，修士也不例外。因为只要没祸害到你头上，你便很难感同身受。其实同理心很不靠谱，它最容易被假象欺骗——包括好的以及坏的假象。
文梓却不上当：“那请您现在就禀明师尊。”
赢樱脸一沉：“我如何做事，需要你指指点点么？”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更重要的是文梓提出的要求，顾无忧的计划里根本没有，赢樱不知该如何应对呀。
“小弟不敢。”文梓拱拱手，“但既然大师姐承认犯了错，难道不该马上纠正？若是您现在不去，小弟只能怀疑你在敷衍我，并无半分诚意。”
赢樱怒道：“好大的胆子！”
文梓洒脱一笑：“小弟只论事实。”
赢樱：“冒犯我的后果，你可想仔细清楚了。”
“大师姐准备如何惩罚小弟？比扫茅厕更卑微的杂务，抱歉，我是真想不出来。哎呀不好，难道您要赶我下山？”文梓作瑟瑟发抖状，随后失笑，“哦想起来了，掌门大弟子怕是还没资格驱逐一名金丹哩。”
赢樱气得浑身颤抖。
然而文梓说的确实没错，没有任何一个宗门，会赶一名金丹修士下山，包括财大气粗的太浩宗。
某种意义上，文梓和赢樱的经历颇为类似。
赢樱因被文梓等人欺凌而奋起，最终咸鱼翻身成为掌门大弟子。
她报复文梓，把后者死死困在做杂务上，目的当然是让他无法安心修炼。结果出乎预料，文梓和她一样没被压垮，顶着压力成功结丹跨入金丹期。
金丹或许不罕见，却是大多数宗门的中坚力量。
再进一步便是元婴，号称“真人”。
关键是金丹之后，就不存在因为修炼进度缓慢被淘汰的问题了。假如你甘愿打酱油，完全可以做一辈子金丹——具体来讲是三百至四百年。
是的，金丹已不同于“凡人”，寿命最高可达四百岁！
当然修士都是要脸的，眼见突破无望，新人纷纷超越自己，大多数会主动选择下山，在朝廷担任个一官半职逍遥度过后半生，以及创建家族。
必须明白的是，修士的时间尺度和凡俗不同。
几十年可以说啥都不是，文梓还很年轻。所谓突破无望，那也是至少两百年后的事。
“现在怎么办？”赢樱传音给顾无忧，“你的破计划根本不好使，我就不该听你的！”
顾无忧摊手：“我说我不行，是你非要我出招。”
“少废话，赶紧想辙——如果你不希望打扫茅厕的话。”
“稍安勿躁，我来处理。”
顾无忧咳嗽一声，对文梓笑道：“文师兄，同门之间最重要的是和谐友爱，大师姐绝无可能随便惩罚你，但你也不宜出言无状、阴阳怪气，对不对？”
文梓：“并没有，我就事论事。”
“那就好。师兄的事固然要紧，今天这个交流会办得很成功，半途而废真不好。这样吧，交流会一结束，咱们立刻去找师尊，您看可行否？”
文梓撇嘴：“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资格决断？”
顾无忧：“排位最末的我自然没资格，但师兄莫非忘了？小弟是大师姐的经纪人呢。”
又提这茬？众人担心的看赢樱。
赢樱沉着脸不说话。
“不反对便是默许，这道理师兄一定懂。那么作为经纪人，我代表大师姐，决定先完成交流会，师兄还有意见么？”
“我当然有……”
“师兄可想清楚了再讲，你那点事固然重要，却也算不上火烧眉毛，你真的希望此次交流会半途而废，诸位同门继续受疑难困扰之苦？”
“呃……”
文梓很想说，我管他们去死！
然而他知道不能说。
竞争的大环境下，修炼交流会绝对是新鲜事物，也许历史上曾出现过，但至少在全部现有修士的一生中——其中包括玉清等超级高人，是从来没经历过的。
效果？
大家期待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修为不是天差地别的同门之间交流，比师尊指导更有效，不仅因为师尊站的太高，心态也十分关键。哪怕师尊单独给你开小灶，手把手教，你还免不了战战兢兢呢。
文梓说道：“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哎哟我去，跟大师姐提条件……算了，我们大师姐心胸豁达，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吧。”
“交流会之后所有人一起去见师尊，做个见证。”
其他人顿时有些不乐意，你们有仇，狗咬狗一嘴毛，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群众干嘛？
顾无忧为难：“我可做不了大伙儿的主。”
文梓：“大师姐发话，谁敢不从。”
“话不能这么讲，大师姐固然有那么点权力，但权力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更好的约束大家修炼。据我所知，大师姐可从未滥用职权。”
远处的龙涛不由得撇嘴。
“龙师兄有意见？”顾无忧眼睛很尖。
龙涛连忙摆手：“没没，你们继续，和我无关。”
“龙师兄厨房做工数年，埋怨大师姐，小弟完全理解。这事我是当事人，因此我很清楚，在我问大师姐前，她完全不知情，是下面的人胡搞瞎搞，大师姐已训诫了他。至于师兄，也换到心仪的岗位了嘛。”
龙涛脸一苦，神他玛心仪的岗位。
两人并未如他期望的那样彻底闹翻，龙涛一时摸不清状况，所以暂时收起小心思，不愿做出头鸟。
顾无忧肃然道：“龙涛师兄的遭遇说明，是人便会疏忽、犯错，那么我们又凭什么要求大师姐必须完美无缺？这种要求，对她又何尝公平？”
此言一出，广场上为之一静。
文梓师兄这是……准备豁出去了呐！
一个金丹修士，确实已不适合做杂务，抛开身份脸面问题，就像文梓说的，金丹期的修炼，和练气、聚元有极大不同，动辄闭关几天稀松平常。
赢樱心中连连冷笑。
我安排你一个金丹做杂务，还是最苦逼的扫茅厕，难道是想照顾你不成，我就是为了活活坑死你好吗。
同门们都在好奇赢樱会如何应答。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问题里藏着陷阱，赢樱可不是那种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很容易就扑通掉进去了。
赢樱瞟了一眼顾无忧。
顾无忧送她个“我看好你哦”的眼神。
“哼，就算你瞎猫碰上死耗子，刚才的事回头我还是得找你算账！”
赢樱传音一句，忍着恶心放松肌肉，脸上摆出笑容对文梓说道：“师弟所言极是，金丹修士确实已经不适合服务同门，我会禀明师尊，请他老人家决断。”
咦，大师姐竟然松了口？
同门们十分诧异。
文梓也意外，但他旋即领悟，不是赢樱变了，而是他自己足够睿智，判断准确，当下形势逼赢樱不得不松口。
然而……请师尊决断？
文梓可不傻，这分明是不了了之的节奏。
“不用麻烦师尊，大师姐说了就算。”文梓正色道。
赢樱：“文梓师弟，安排门人做杂务的确是掌门大弟子的职责之一，没有及时做出调整，让你一个金丹修士打扫茅厕，我承认是我考虑不周。”
轰然一声，现场一片议论声。
大师姐的虎威仍在，可大家实在忍不住了。
发生了什么？大师姐居然认错了！
“诸位师兄师姐请安静。”顾无忧叫道，“大师姐的话还没说完呢。”
赢樱讲话的节奏很重要，一旦节奏被破坏，不仅达不到预想的效果，更糟糕的是还可能适得其反。
议论声顿时变小了。
赢樱：“但无论如何，此事时日过久，已成历史遗留问题，处理起来十分棘手呐。我能力有限，只能报请领导——哦，也就是师尊他老人家，拿出一个中肯方案。”
文梓心说，历史遗留你个头！
分明就是你公报私仇，自己一手搞出来的。
不过也不能说赢樱一点道理都没有。
文梓抗争过，多次找过玉清，后者固然从头至尾偏袒赢樱，但既然已闹到师尊面前，理论上这事确实从单纯的杂务安排，演变为两名同辈弟子之间的纠纷。
文梓迟疑道：“大师姐真会请师尊决断？”
赢樱点头：“当然。身为掌门大师姐，让每个同门都能安心修炼、实现人生价值，是我当仁不让的责任。”
“大师姐用心良苦呐！”顾无忧及时充当狗腿，“所以大师姐才组织了此次修炼交流会，诸位师兄师姐，哪位敢摸着良心说，自己之前没受益？”
这话修士们还真没办法反驳。
固然不是所有人都提问过，也并非全由赢樱作答。可别忘了大家修的都是无弦诀，赢樱的每一次解惑，提问的人茅塞顿开，其他修为差不多的也挺受启发。
文梓看着赢樱：“大师姐可敢发誓？”
赢樱双眼一瞪便想发怒。
誓言这种东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对修士，它具有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约束力，且修为越高，违誓的后果越严重。
不违誓当然无所谓，可赢樱就没打算守诺啊。
“文师兄，这就是您不对了。”顾无忧笑道，“大师姐言出必行，何须赌咒发誓？小弟绝非拍马屁，诸位不妨想想，大师姐可有说了不做放空炮的前科？”
同门们一想，诶你别说，貌似还真没有。
她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被腹诽心眼小、不靠谱，被同辈们畏惧，但她确实从来不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至少……说祸害谁就一定祸害。
当然反过来讲也行：她想坑你，才不屑于在你面前装好人呢。
好吧，这其实也是赢樱风评不佳的原因。
一个人的形象更取决于处世方式而不是真实人品，古往今来一贯如此，修士也不例外。因为只要没祸害到你头上，你便很难感同身受。其实同理心很不靠谱，它最容易被假象欺骗——包括好的以及坏的假象。
文梓却不上当：“那请您现在就禀明师尊。”
赢樱脸一沉：“我如何做事，需要你指指点点么？”
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更重要的是文梓提出的要求，顾无忧的计划里根本没有，赢樱不知该如何应对呀。
“小弟不敢。”文梓拱拱手，“但既然大师姐承认犯了错，难道不该马上纠正？若是您现在不去，小弟只能怀疑你在敷衍我，并无半分诚意。”
赢樱怒道：“好大的胆子！”
文梓洒脱一笑：“小弟只论事实。”
赢樱：“冒犯我的后果，你可想仔细清楚了。”
“大师姐准备如何惩罚小弟？比扫茅厕更卑微的杂务，抱歉，我是真想不出来。哎呀不好，难道您要赶我下山？”文梓作瑟瑟发抖状，随后失笑，“哦想起来了，掌门大弟子怕是还没资格驱逐一名金丹哩。”
赢樱气得浑身颤抖。
然而文梓说的确实没错，没有任何一个宗门，会赶一名金丹修士下山，包括财大气粗的太浩宗。
某种意义上，文梓和赢樱的经历颇为类似。
赢樱因被文梓等人欺凌而奋起，最终咸鱼翻身成为掌门大弟子。
她报复文梓，把后者死死困在做杂务上，目的当然是让他无法安心修炼。结果出乎预料，文梓和她一样没被压垮，顶着压力成功结丹跨入金丹期。
金丹或许不罕见，却是大多数宗门的中坚力量。
再进一步便是元婴，号称“真人”。
关键是金丹之后，就不存在因为修炼进度缓慢被淘汰的问题了。假如你甘愿打酱油，完全可以做一辈子金丹——具体来讲是三百至四百年。
是的，金丹已不同于“凡人”，寿命最高可达四百岁！
当然修士都是要脸的，眼见突破无望，新人纷纷超越自己，大多数会主动选择下山，在朝廷担任个一官半职逍遥度过后半生，以及创建家族。
必须明白的是，修士的时间尺度和凡俗不同。
几十年可以说啥都不是，文梓还很年轻。所谓突破无望，那也是至少两百年后的事。
“现在怎么办？”赢樱传音给顾无忧，“你的破计划根本不好使，我就不该听你的！”
顾无忧摊手：“我说我不行，是你非要我出招。”
“少废话，赶紧想辙——如果你不希望打扫茅厕的话。”
“稍安勿躁，我来处理。”
顾无忧咳嗽一声，对文梓笑道：“文师兄，同门之间最重要的是和谐友爱，大师姐绝无可能随便惩罚你，但你也不宜出言无状、阴阳怪气，对不对？”
文梓：“并没有，我就事论事。”
“那就好。师兄的事固然要紧，今天这个交流会办得很成功，半途而废真不好。这样吧，交流会一结束，咱们立刻去找师尊，您看可行否？”
文梓撇嘴：“你算什么东西，哪来的资格决断？”
顾无忧：“排位最末的我自然没资格，但师兄莫非忘了？小弟是大师姐的经纪人呢。”
又提这茬？众人担心的看赢樱。
赢樱沉着脸不说话。
“不反对便是默许，这道理师兄一定懂。那么作为经纪人，我代表大师姐，决定先完成交流会，师兄还有意见么？”
“我当然有……”
“师兄可想清楚了再讲，你那点事固然重要，却也算不上火烧眉毛，你真的希望此次交流会半途而废，诸位同门继续受疑难困扰之苦？”
“呃……”
文梓很想说，我管他们去死！
然而他知道不能说。
竞争的大环境下，修炼交流会绝对是新鲜事物，也许历史上曾出现过，但至少在全部现有修士的一生中——其中包括玉清等超级高人，是从来没经历过的。
效果？
大家期待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修为不是天差地别的同门之间交流，比师尊指导更有效，不仅因为师尊站的太高，心态也十分关键。哪怕师尊单独给你开小灶，手把手教，你还免不了战战兢兢呢。
文梓说道：“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哎哟我去，跟大师姐提条件……算了，我们大师姐心胸豁达，不和你一般见识，说吧。”
“交流会之后所有人一起去见师尊，做个见证。”
其他人顿时有些不乐意，你们有仇，狗咬狗一嘴毛，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群众干嘛？
顾无忧为难：“我可做不了大伙儿的主。”
文梓：“大师姐发话，谁敢不从。”
“话不能这么讲，大师姐固然有那么点权力，但权力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更好的约束大家修炼。据我所知，大师姐可从未滥用职权。”
远处的龙涛不由得撇嘴。
“龙师兄有意见？”顾无忧眼睛很尖。
龙涛连忙摆手：“没没，你们继续，和我无关。”
“龙师兄厨房做工数年，埋怨大师姐，小弟完全理解。这事我是当事人，因此我很清楚，在我问大师姐前，她完全不知情，是下面的人胡搞瞎搞，大师姐已训诫了他。至于师兄，也换到心仪的岗位了嘛。”
龙涛脸一苦，神他玛心仪的岗位。
两人并未如他期望的那样彻底闹翻，龙涛一时摸不清状况，所以暂时收起小心思，不愿做出头鸟。
顾无忧肃然道：“龙涛师兄的遭遇说明，是人便会疏忽、犯错，那么我们又凭什么要求大师姐必须完美无缺？这种要求，对她又何尝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