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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水潭深处

作者:果汁不加冰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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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到山坳的时候,廉云飞已经在丹药的作用下逆生长为八九岁的少年,接下来就要向更小的年龄生长了。为了照顾好廉云飞,那个组织将秋阳安排到廉云飞的草屋,料想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越来越小的男孩也逃不出生天。所以,也不担心秋阳知到什么秘密。

    廉云飞毕竟经验老到,俘获少女芳心手到擒来,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小小英俊少年郎,只要投其所好,很容易获得秋阳的信任和好感。秋阳毕竟游历过一些国家,阅历不少,她经历了最初的不安之后,也懂得如何伺机而动。她看廉云飞年纪不大,还频频示好,不仅帮自己做活,还在管事们面前帮自己说好话,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会有江湖,人就是江湖。闯荡过江湖的秋阳知道这个道理。既然已经住在一个屋檐下,秋阳少不得要观察廉云飞这个少年,廉云飞也在观察她。有两次廉云飞故意把事情办砸,等管事们追究时不说话,秋阳看他马上要被饿一天,直接承担下所有的责任,换成自己被罚。廉云飞便了解了这个外表英气的姑娘,内心却很柔软善良。于是,他经常会在夜间悄悄地和秋阳讲一些山坳里的人和事,以第三人称的口吻讲他在廉氏王朝的故事,顺便问问秋阳的看法,从秋阳的言谈中进一步探寻秋阳的品质。

    问到秋阳的来历时,懂得保护自己的小姑娘只说家里有父兄,生活在人烟稀少的村子里,自己出去玩才被坏人带到这里。秋阳还讲了路上他们乞讨为生等过程,廉云飞听后更多了信任。

    而千金自从廉云飞变小到十二岁以后,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这也为廉云飞腾出了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廉云飞知道仅凭自己肯定逃不出去,于是在逃跑物资基本齐备的时候,他向秋阳坦白了自己的身世和出逃的计划。果然秋阳大吃一惊,不过片刻后恢复了镇定,也开始积极地为出逃想办法。又过了一天,恰逢中午,山坳里的人们都躲在屋子里午休,管事们累了一上午更是精神不济,秋阳带着五六岁大小的廉云飞猫着腰,带着藤索跑到了泉水出口旁。

    他俩先把藤索藏在草堆里,再将外衣脱下,里面裹上石子绑成一个圆球,一端连着藤索。秋阳看四下无人,一甩臂将衣服扔进了泉水洞口里,浸了水的衣服加上石子很快沉下去,他俩拽了拽,衣服团向前滑了一下,就卡在了水洞底部的“凸石”后。这块“凸石”是小天以酿酒名义,专门带着千金摆下的三个酒坛子,酒坛矮粗且沉,三个并排很好地卡着衣服团。他和秋阳都不算重,三个坛子足够支撑。

    这时,有个守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小天又到泉水洞口边,还带着新来不久的女孩儿,心里有些嘀咕,远远地喊话,“阿飞,你们干啥呢?”在山坳里,所有人都称呼廉云飞为阿飞。

    吓得他俩一个激灵,很快,廉云飞又用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回道,“玩水,天太热了,睡不着觉,顺便看看酒坛子。”因为他已经连续半年时不时来这里玩,所有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守卫听完,挥挥手,表示自己再睡会儿,就躺下了。前天刚有人逃跑被吸成人干扔回来,往往这个时候正是杀鸡儆猴的余威起作用的时间,人人谨小慎微,至少一个月不会再有人想跑,守卫自然更为放松。

    看到守卫躺下,廉云飞故意向秋阳撩了一些水,还哈哈笑,秋阳反应也很快,配合着玩了起来,他俩一边笑,一边顺着藤索爬上去,最后再把藤索收起来,系在两个人的腰间。衣服都缠在手里防止洞壁上的尖石划伤手。一开始水还不算大,洞也很粗,廉云飞一个五六岁孩子的身材可以猫腰走,秋阳几乎蹲着往前挪。后来水不大了,洞也细了,廉云飞也不得不蹲着往前挪,秋阳干脆趴下匍匐前进。走了又十多米,廉云飞也匍匐前进,秋阳只能伸长胳膊一点一点攀着洞壁向前爬。周围一团漆黑,冰冷的水流从他们身下流过,湿滑的洞壁减少了阻力,又爬了十多米,廉云飞轻呼了一声,光线刺得他有点睁不开眼,就连他也没走过这么远,竟然不知道泉水洞口的深处是一个水潭,潭水高出洞口成了细流流到山坳里。

    秋阳在廉云飞身后只能看到他的脚突然停住不蹬地了,连忙问他怎么了,廉云飞说前面是个水潭不知道有多深,水潭上面是井口,不知道通向哪里,会不会有守卫。秋阳让廉云飞先进水潭,腾出空间,她好去看看。廉云飞听罢,毫不犹豫地跳进水潭里,潭水太冰了,冻得他小小的身体不停哆嗦。秋阳好不容易挤出洞口,直接落入水潭中,也被冻得抱紧双臂。不论是廉云飞还是秋阳双脚都够不到潭底,秋阳决定潜下去一探究竟。她身上还有避水药丸,可能抓她的人都没想到,这药丸有能派上用场的一天,所以也没有收走。秋阳口含药丸,解开藤索,让廉云飞坐回洞口缓一缓,自己一个猛子扎进潭水中。

    她快速游动,要趁自己身上的热量还没有消失殆尽前返回水面。这一游,足足游出十多米,才看到一个黢黑的两人宽大洞口在潭底,秋阳不敢贸然前往,在原地打起旋来,想搅动潭水,看看有没有什么回应。随后她紧贴潭壁,将自己隐在幽暗的潭水中。

    她刚藏好,就有一条银白色的水蛇不紧不慢地从洞口游出来,整个蛇头就有秋阳的腰那么粗,蛇头上还有一个小角,它吐着信子悠哉悠哉地向秋阳笔直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