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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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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长得确实足够吸引人的目光,但却不喜欢被人看。

    随即放下车帘,让车夫赶紧离开此地。

    见马车走远,男子才渐渐收回视线。

    “维祯兄!”另一学子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拱手道:“恭喜!恭喜!首次参加科考就拔得头筹,我大魏建国以来,你还是头一个呢!”

    “同喜!子健兄不是也中了进士么!”容灏拱手笑道。

    “我哪能和你比啊!新科状元可只有一个。”

    男子一脸羡慕地看着容灏,人家不光长得比他好,学问还比他好,他唯一比人家强的也就是有个好家世了。

    “状元每次科考都会有,但在京城的世家公子里,能和子健兄一般上进的,当真是凤毛麟角。”

    这不是容灏刻意恭维,在京城这个富贵之地,尤其是公侯之家,他们完全可以靠祖辈的荫封谋个职位,但崔缇却想靠自己的努力上位,这次他的考了二甲第三名,这个名次也是相当亮眼了。

    崔缇乃是淮阴侯府的嫡次子,背靠侯府的势力,日后的前途不会比他这个状元差。

    “我们就别互相吹捧了,一起去醉春楼喝酒庆祝如何?”崔缇笑着拉着容灏就往酒楼方向走去,边走还边笑道:“正好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你放心,他们都是正经人。”

    崔缇虽然和容灏认识不长,但却了解他的为人,自然不会把他引荐给那些纨绔子弟。

    如今容灏高中状元,日后必会在朝为官,多认识一些官宦子弟也没什么不好,而且那些人都是读书人,也能向容灏请教问题,两情其美。

    没过几日,吏部的任命也下来了,容灏成为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而崔缇也入翰林院成为庶吉士。

    两人本来就投契,如今又同在翰林院任职,更显得亲密无间。

    勤政殿内,魏帝看着奏折上的内容,越看脸上的怒色越明显,他将奏折摔在桌上怒道:“这个丫头怎么就不叫人省心呢!参她的折子都有一箩筐了,她怎么就不知道消停呢!”

    “陛下息怒!许是有什么误会。”魏冲赶忙递上茶盏,温言宽慰道。

    魏帝接过茶盏,喝了口茶,长吁了口气,才想起禇璇已经好几日未入宫了。

    生气归生气,他也怕是那些御史们夸大其词,遂命人宣她入宫问询,免得冤枉了她。

    对于禇璇,魏帝还是相信她的,毕竟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孙辈,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那么孝顺,又乖巧伶俐,断不会做出这么多有辱皇室颜面之事。

    此时,正在郡主府上药的禇璇,听到御前太监前来宣她入宫,赶忙命人帮她把手上的纱布都拆开,随后换了身衣服就入宫面圣了。

    她手上的伤虽然已经好了许多,但伤痕还是很明显,由于伤在掌心,只要掩藏好,便不易被人发现。

    到了勤政殿,魏冲小声提醒,陛下动了怒,让禇璇小心应对。

    禇璇表示感谢,随后进入内殿,面带微笑,福身行礼:“璇儿参见皇祖父!愿皇祖父万福金安!”

    魏帝面色不善地睨了她一眼,沉声道:“有你在,朕就别想安生!”

    他将御史参禇璇的奏折直接扔到了禇璇的脚边。

    禇璇赶忙跪下请罪,他故作惶恐不安地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看,楚楚可怜道:“皇祖父明鉴!这上面说的都不是实情,孙女是冤枉的!”

    说着还挤出了两滴眼泪。

    “那你跟朕好好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禇璇喊冤,魏帝依旧怒气不减,但还是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这上面说孙女夜夜笙歌,实则是孙女在命人日夜编排乐曲,好在寿宴当日演奏给皇祖父听。还有这个……”

    禇璇拿着其中一个奏折,委屈巴巴地看着上面的内容道:“孙女名下有那么多商铺、封邑,还有皇祖父的赏赐,怎么会受贿呢?”

    外人的财宝,她确实没有收过,也就经常敲诈她的几个叔父,他们不想给,她也有办法弄过来,至于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她都是知道的。

    也正是因为那些东西来路不明她才更加想要,真要东窗事发,也怪不到她头上。

    “奏折上说的言之凿凿,前巡盐御史府上的一对白玉麒麟就堂而皇之的摆在你的大厅,这还有假吗?”魏帝满脸怒气地质问道。

    这位前巡盐御史就是因为贪污受贿才被抄家问罪的,清点他的家产时,有人发现少了一对白玉麒麟,而那对白玉麒麟却出现在禇璇府中,那很明显就是禇璇收了他的礼,至于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易,就不得而知了。

    “那对麒麟是八皇叔进京后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难道叔叔送给侄女礼物也成受贿了?那下次我不收就是了。”

    一听是楚王禇正榆送的,魏帝的脸色更加难看,倒不是因为禇璇收了叔叔的礼,而是他早有耳闻说前巡盐御史是禇正榆的钱袋子,以前他还不太确定,如今这对白玉麒麟却从侧面证实了这个传闻。

    此事涉及政事,他不想在禇璇面前多提,便只能作罢。

    “那你私养面首,还在闹市纵马,殴打衙役,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面首啊!我不过是挑了几个长得俊俏的侍卫,怎么就成面首了?还有闹市纵马……”禇璇越说越伤心,便抽泣起来,随后将当日闹市纵马的情形又说了一遍,但故意将自己受伤的事瞒了下来。

    魏帝听完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到那马奴竟然畏罪自杀后,便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很可能是有人蓄意谋害。

    而那些御史不问清缘由便随意参奏,他们只看到禇璇殴打衙役,却不问衙役殴打百姓之过,让魏帝十分不悦。

    思及此,魏帝看向禇璇的目光变得和蔼起来,“起来吧!”

    “谢皇祖父恩典!”禇璇起身后,又说道:“那日多亏宁家舅父了,不然孙女可能就见不到您了。”

    提到宁家,魏帝欣慰地点了点头,“若说忠心,没人比得过宁家。”他招了招手,示意禇璇到他身边来,“人家救过你两次了,合该你亲自登门道谢才是!”

    禇璇帮魏帝捶着肩膀,撇了下嘴,“还是算了吧!这男未婚女未嫁的,被人知道了又要说闲话!”

    “他是你的长辈,谁敢说闲话!”魏帝侧目看向禇璇,哪知正巧看到禇璇手上的伤。

    他拉过禇璇的手,关切道:“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