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食人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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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有人报失踪案。”接线员给陈北安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陈北安把笑笑关进笼子里，就离开了。
…………
“我老公上周说是公司派他去出差，这周末回来，现在都又一周了，还没见人回来。去他公司问，公司的同事说上周五就回来了，公司还给这次出差回来的人，每个人都放了两天假……”女人满眼通红，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先不要着急，那你老公会不会是去朋友家玩了，还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没跟你说？”
女人情绪激动:“不可能，我老公平时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他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现在几天都没回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不会不联系我的。”
…………
“老陈，我调了他老公宋毅公司附近的监控，宋毅确实是在上周五就回来了，回到公司后，他又驾车去了龙城国际公寓，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顾登把调查报告递给陈北安。
“走去龙城国际公寓看看。”
…………
陈北安调看了龙城国际公寓的监控，找到了宋毅进去的公寓，17栋一单元6楼602。
“叮咚~叮咚~”
“谁啊？”一个年轻的女孩出来开门。
“警察。”陈北安掏出自己的警员证。
女孩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北安:“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认识这个人吗？”陈北安把宋毅的照片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照片，一脸懵逼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这谁啊？我不认识。”
“你是这公寓的房主吗？”
“是啊，我在几天前就买了这公寓，原房主已经搬走了，我也是今天刚搬进去。”女孩一脸疲惫的看着陈北安。
“那你有原房主的联系方式吗？”
“有，我去拿一下手机，你们先进来坐一会吧。”女孩给陈北安他们倒了水，就去房间拿手机了。
“我们能参观一下你家吗？”
“随便看吧，很多东西都还没安置好。”
陈北安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找到了，你记一下吧。”女孩把手机递给陈北安。
“好的，打扰了。”陈北安记下电话号码就离开了。
…………
“那户业主前几天就搬走了。”保安大爷叼着根烟，缓缓说道。
陈北安调完近几天的监控，的的确确没见到宋毅从公寓出来过。
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美容机构内，领班白禾苗正在给来整容的顾客介绍美容项目。
“小姐，我们这边建议您可以垫一下鼻梁，这样可以让您的面部更立体；还有，您的脸有点长，我们可以帮您削一下下巴骨，这样可以让您的脸整体看起来更标致。”白禾苗把整容项目价格表递给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价格表，价格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以，就按你说的做吧。”
白禾苗一脸微笑的看着女人:“那好，我们这边先帮您设计一下最合适您的整容方案，大概两天后，就能进行手术了。”
送走客户，白禾苗坐在办公桌前开始设计手术方案。
“咚咚咚——”
“进——”
助理小姐姐急急忙忙的进来:“经理，外面有警察找你。”
白禾苗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眼助理:“你把他们请进来吧。”
“好的，经理。”
助理姐姐把陈北安他们带到白禾苗办公室。
“白禾苗？”
“对，是我，请问警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曾经在龙城国际公寓买过一套公寓？”
女人想了想:“买过的房子太多了，我也记不清了，等我先问一下我的理财师。”
顾登被惊掉了下巴，还能这么豪横，房子多的都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还买过房了？
白禾苗拨通了自己的理财师林子涵的电话。
“喂，老板有什么事吗？”
“你帮我查一下，我是不是在龙城国际公寓买过一套房子？”
“好的，我现在就给您查。”
过了一会。
“老板，您确实曾在龙城国际公寓买过一套房子，不过经过团队的分析，龙城国际公寓的股票已经严重下跌了，所以前几天我就叫团队里的人把那套房子出售了，抱歉老板，我要是知道您喜欢那套房子，我就不叫他们出售了。”林子涵十分抱歉的说道。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我把钱交给你们帮我打理，你就有权处理这些东西，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
“多谢老板，认可我的业务能力，我会继续努力的。”
白禾苗挂断电话，看向陈北安，缓缓说道:“哦，我确实在那买过一套房子，不过前几天我得理财师把它出售了。”
“为什么？”
白禾苗撸开袖子，看了看手表:“生意人都是讲利益最大化的，那里的楼盘股价下跌了，我们出售将损失降到最低罢了。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不然我就要工作了，生意人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希望警官们能够理解，！这还有一个客户的手术方案要设计呢，不然到时候方案做不出来造成的损失没人承担的起。”
陈北安起身拍了拍衣服:“那白总你先忙，打扰了。”
“小齐，送警官们出去。”白禾苗把助理小姐姐叫进来。
“警官请——”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你们忙吧。”
…………
“所以宋毅去那公寓找不是白禾苗是谁？”顾登不解的说道。
陈北安不语，看向车窗外，路边的树飞快的往后跑。
…………
“余姐，去赶集啊！”
“是啊，家里炒菜的油快用完了，我去街上买点肥猪膘回来炸油。”余大姐憨厚的笑道。
…………
“老板，你家肥猪膘怎么卖？”
“25块钱一斤，你要几斤？”猪肉摊老板叼着根牙签，缓缓说道。
“25一斤太贵了，15卖不卖，不卖我就去别家买了。”见猪肉摊老板不说话，余大姐假装要离开。
“诶，那你要买多少斤的，买的多的话，我可以便宜点。”猪肉摊老板见余大姐要走，连忙挽留。
“买30斤，15块钱一斤卖不卖，不卖就算了。”
“再加点吧，18一斤可以吗？15一斤连进货价都买不到。”
“15一斤爱卖不卖，不卖我就去别家买。”余大姐坚决不退让。
男人犹豫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诶，15就15吧，头一回遇到像你砍价这么狠的人。”
男人拔出杀猪刀，给余大姐割肥猪膘。
“诶，诶诶，你怎么割下水油膘给我啊，你这样做我可就不买了。”余大姐死死的盯着猪肉佬的动作。
“大姐，买肥猪膘都会掺点下水油膘的，一头猪就那点肥猪膘，剩下的下水油膘不和肥猪膘掺着卖的话，还怎么卖的出去啊？15块一斤也挣不多什么钱？”男人无奈。
“我买的就是肥猪膘，你要是再掺下水油膘进来的话，那我可就不要了。”
“30斤，450块是不是？”
“对，450块钱。”
余大姐从内裤袋掏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沓零钱。
女人把食指往色头上沾了沾口水，数着那一沓零钱:“50，100，110，130……340，390，400，450。”
女人把那沓钱有数了几遍，才把钱递给猪肉摊老板。
男人趁余大姐数钱的时候，又偷偷的塞了几块下水油膘进袋子底部。
“450，你点一下。”
男人接过钱，清点了3遍:“够数，你的肥猪膘。”
男人把装好的肥猪膘递给余大姐，余大姐打开袋子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下水油膘，才把袋子扎好，满意的离开了。
余家院子里传来余大姐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个奸商，又偷偷往袋子里塞下水油膘给我，真是缺德，下次我要去找他理论去。”余大姐一边骂一边清洗着肥猪膘和少数的下水油膘。
厨房里灶台里的火烧的旺旺的，余大姐把洗好的肥猪膘和下水油膘倒进锅里。
熬了几个小时，厨房的炸油香味都飘到了外面。
闻到香味，看院的狗都馋了，围在厨房门口汪汪的叫。
“出去——没大没小的，在站在这里，今晚就不给你饭吃，让你饿一晚。”余大姐打了看门狗一巴掌。
看门狗也识相的离开，回到院子里看门口。
没过一会，看门狗又在不停的叫。
“小崽子整天嚷嚷啥呢？吵死了。”余大姐一肚子气从厨房出来。
“妈，我回来了——”
“闻生你怎么回来了，青青没跟你一块回来吗？”余大姐见是自己儿子，连忙上去。
“青青工作忙，我就自己回来看看您了，都这么久没回来了，我都有点想吃你炸的猪油炸了。”姜闻生把买的礼品从车箱拿出来。
“人回来就好了，还浪费钱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余大姐一脸笑容的怪慎道。
“这都是一些补品，买来给你补身子的，还有这都是你儿媳青青买给您的，你收下就好了。”
听到是自家儿媳给自己买的，余大姐笑的更甚了。
“快进来，我今天刚买了肥猪膘回来炸油，再炸一会，就有猪油渣了。”
若不是儿子回来，余大姐可能还要把这肥猪膘炸到变黑，炸不出一滴油为止，才会关火。
但是，猪油渣这东西不能炸太干，要留点油在里面才好吃，所以余大姐没过多久就把一盆猪油渣端了出来。
“来，闻生快尝尝好不好吃，刚炸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姜闻生拿起一块猪油渣，还很烫手:“呼~”
姜闻生被烫到了，双手放在耳垂上。
“烫就先放放凉先，没人跟你抢。”余大姐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家儿子。
…………
晚上，余大姐做了一大桌菜，虽然只有两个人吃。
“妈，你做太多了，我都吃不完。”姜闻生面前的碗里被夹了一堆菜，都堆成一座小山丘了。
“没事，慢慢吃就吃得完了。”
“闻生，你这次回来住多久啊？”
“明天就回去了。”
“啊？明天就又回去了，这么快的吗？”余大姐肉眼可见的失落。
见儿子不说话，还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大概也猜的七七八八了，自家儿子肯定是和媳妇吵架了。
“闻生，你老实跟妈妈说，你是不是和青青吵架了？”余大姐一脸担心的看着姜闻生。
“没有，都说了，青青工作忙，我又是一个念家的人，太久没回来，就回来看看你了。”姜闻生低头扒饭。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两口没什么隔夜仇的，把话说开就好了，还有你是男生，应该学会主动低头认错，如果是青青的错，那你也要学会包容自家媳妇。”余大姐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妈。”
第二天一早，姜闻生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妈，太多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你不是喜欢吃猪油渣嘛？我一大早就帮你全打包好了，带回去空闲的时候解解馋。”余大姐把一大袋猪油渣塞进姜闻生的后备箱。
“对了，青青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们家看门狗的吗？这只小狗是我们家看门狗前几个月生的小崽子，你带回去给青青，给她当宠物玩。”余大姐把装着一只小土狗的小笼子也放进姜闻生的后备箱。
“妈~”姜闻生看着母亲给自己拿这么多东西，忍不住流泪了，从昨天回来母亲就一直忙这忙那的，家里的橱柜里放着还是吃剩的剩菜，肉也舍不得买。
姜闻生抱住了自家母亲。
余大姐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
姜闻生从钱包里掏出2000块钱偷偷塞进了母亲的口袋里。
“妈，我走了。”
余大姐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姜闻生的车子驶出村口。
刚想进门，发现自己的口袋鼓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掏出一看，发现是一沓钱，数了数一共2000块钱。
不用想，一定是自家儿子刚才偷偷塞的。
余大姐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姜闻生爸爸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是余大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姜闻生拉扯大，看着他考大学，出来工作，再到成家立业。
这一路的辛苦，余大姐再清楚不过了。
“陈队，有人报失踪案。”接线员给陈北安打电话。
“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陈北安把笑笑关进笼子里，就离开了。
…………
“我老公上周说是公司派他去出差，这周末回来，现在都又一周了，还没见人回来。去他公司问，公司的同事说上周五就回来了，公司还给这次出差回来的人，每个人都放了两天假……”女人满眼通红，嘴角微微抽搐着。
“你先不要着急，那你老公会不会是去朋友家玩了，还是有什么急事出去了，没跟你说？”
女人情绪激动:“不可能，我老公平时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他不会一声不吭就离开的，现在几天都没回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不然不会不联系我的。”
…………
“老陈，我调了他老公宋毅公司附近的监控，宋毅确实是在上周五就回来了，回到公司后，他又驾车去了龙城国际公寓，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顾登把调查报告递给陈北安。
“走去龙城国际公寓看看。”
…………
陈北安调看了龙城国际公寓的监控，找到了宋毅进去的公寓，17栋一单元6楼602。
“叮咚~叮咚~”
“谁啊？”一个年轻的女孩出来开门。
“警察。”陈北安掏出自己的警员证。
女孩一脸懵逼的看着陈北安:“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认识这个人吗？”陈北安把宋毅的照片递给女孩。
女孩接过照片，一脸懵逼的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这谁啊？我不认识。”
“你是这公寓的房主吗？”
“是啊，我在几天前就买了这公寓，原房主已经搬走了，我也是今天刚搬进去。”女孩一脸疲惫的看着陈北安。
“那你有原房主的联系方式吗？”
“有，我去拿一下手机，你们先进来坐一会吧。”女孩给陈北安他们倒了水，就去房间拿手机了。
“我们能参观一下你家吗？”
“随便看吧，很多东西都还没安置好。”
陈北安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找到了，你记一下吧。”女孩把手机递给陈北安。
“好的，打扰了。”陈北安记下电话号码就离开了。
…………
“那户业主前几天就搬走了。”保安大爷叼着根烟，缓缓说道。
陈北安调完近几天的监控，的的确确没见到宋毅从公寓出来过。
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美容机构内，领班白禾苗正在给来整容的顾客介绍美容项目。
“小姐，我们这边建议您可以垫一下鼻梁，这样可以让您的面部更立体；还有，您的脸有点长，我们可以帮您削一下下巴骨，这样可以让您的脸整体看起来更标致。”白禾苗把整容项目价格表递给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价格表，价格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可以，就按你说的做吧。”
白禾苗一脸微笑的看着女人:“那好，我们这边先帮您设计一下最合适您的整容方案，大概两天后，就能进行手术了。”
送走客户，白禾苗坐在办公桌前开始设计手术方案。
“咚咚咚——”
“进——”
助理小姐姐急急忙忙的进来:“经理，外面有警察找你。”
白禾苗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眼助理:“你把他们请进来吧。”
“好的，经理。”
助理姐姐把陈北安他们带到白禾苗办公室。
“白禾苗？”
“对，是我，请问警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曾经在龙城国际公寓买过一套公寓？”
女人想了想:“买过的房子太多了，我也记不清了，等我先问一下我的理财师。”
顾登被惊掉了下巴，还能这么豪横，房子多的都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还买过房了？
白禾苗拨通了自己的理财师林子涵的电话。
“喂，老板有什么事吗？”
“你帮我查一下，我是不是在龙城国际公寓买过一套房子？”
“好的，我现在就给您查。”
过了一会。
“老板，您确实曾在龙城国际公寓买过一套房子，不过经过团队的分析，龙城国际公寓的股票已经严重下跌了，所以前几天我就叫团队里的人把那套房子出售了，抱歉老板，我要是知道您喜欢那套房子，我就不叫他们出售了。”林子涵十分抱歉的说道。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我把钱交给你们帮我打理，你就有权处理这些东西，我相信你的业务能力。”
“多谢老板，认可我的业务能力，我会继续努力的。”
白禾苗挂断电话，看向陈北安，缓缓说道:“哦，我确实在那买过一套房子，不过前几天我得理财师把它出售了。”
“为什么？”
白禾苗撸开袖子，看了看手表:“生意人都是讲利益最大化的，那里的楼盘股价下跌了，我们出售将损失降到最低罢了。警官还有什么问题吗？不然我就要工作了，生意人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希望警官们能够理解，！这还有一个客户的手术方案要设计呢，不然到时候方案做不出来造成的损失没人承担的起。”
陈北安起身拍了拍衣服:“那白总你先忙，打扰了。”
“小齐，送警官们出去。”白禾苗把助理小姐姐叫进来。
“警官请——”
“不用了，我们自己走，你们忙吧。”
…………
“所以宋毅去那公寓找不是白禾苗是谁？”顾登不解的说道。
陈北安不语，看向车窗外，路边的树飞快的往后跑。
…………
“余姐，去赶集啊！”
“是啊，家里炒菜的油快用完了，我去街上买点肥猪膘回来炸油。”余大姐憨厚的笑道。
…………
“老板，你家肥猪膘怎么卖？”
“25块钱一斤，你要几斤？”猪肉摊老板叼着根牙签，缓缓说道。
“25一斤太贵了，15卖不卖，不卖我就去别家买了。”见猪肉摊老板不说话，余大姐假装要离开。
“诶，那你要买多少斤的，买的多的话，我可以便宜点。”猪肉摊老板见余大姐要走，连忙挽留。
“买30斤，15块钱一斤卖不卖，不卖就算了。”
“再加点吧，18一斤可以吗？15一斤连进货价都买不到。”
“15一斤爱卖不卖，不卖我就去别家买。”余大姐坚决不退让。
男人犹豫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诶，15就15吧，头一回遇到像你砍价这么狠的人。”
男人拔出杀猪刀，给余大姐割肥猪膘。
“诶，诶诶，你怎么割下水油膘给我啊，你这样做我可就不买了。”余大姐死死的盯着猪肉佬的动作。
“大姐，买肥猪膘都会掺点下水油膘的，一头猪就那点肥猪膘，剩下的下水油膘不和肥猪膘掺着卖的话，还怎么卖的出去啊？15块一斤也挣不多什么钱？”男人无奈。
“我买的就是肥猪膘，你要是再掺下水油膘进来的话，那我可就不要了。”
“30斤，450块是不是？”
“对，450块钱。”
余大姐从内裤袋掏出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沓零钱。
女人把食指往色头上沾了沾口水，数着那一沓零钱:“50，100，110，130……340，390，400，450。”
女人把那沓钱有数了几遍，才把钱递给猪肉摊老板。
男人趁余大姐数钱的时候，又偷偷的塞了几块下水油膘进袋子底部。
“450，你点一下。”
男人接过钱，清点了3遍:“够数，你的肥猪膘。”
男人把装好的肥猪膘递给余大姐，余大姐打开袋子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下水油膘，才把袋子扎好，满意的离开了。
余家院子里传来余大姐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个奸商，又偷偷往袋子里塞下水油膘给我，真是缺德，下次我要去找他理论去。”余大姐一边骂一边清洗着肥猪膘和少数的下水油膘。
厨房里灶台里的火烧的旺旺的，余大姐把洗好的肥猪膘和下水油膘倒进锅里。
熬了几个小时，厨房的炸油香味都飘到了外面。
闻到香味，看院的狗都馋了，围在厨房门口汪汪的叫。
“出去——没大没小的，在站在这里，今晚就不给你饭吃，让你饿一晚。”余大姐打了看门狗一巴掌。
看门狗也识相的离开，回到院子里看门口。
没过一会，看门狗又在不停的叫。
“小崽子整天嚷嚷啥呢？吵死了。”余大姐一肚子气从厨房出来。
“妈，我回来了——”
“闻生你怎么回来了，青青没跟你一块回来吗？”余大姐见是自己儿子，连忙上去。
“青青工作忙，我就自己回来看看您了，都这么久没回来了，我都有点想吃你炸的猪油炸了。”姜闻生把买的礼品从车箱拿出来。
“人回来就好了，还浪费钱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余大姐一脸笑容的怪慎道。
“这都是一些补品，买来给你补身子的，还有这都是你儿媳青青买给您的，你收下就好了。”
听到是自家儿媳给自己买的，余大姐笑的更甚了。
“快进来，我今天刚买了肥猪膘回来炸油，再炸一会，就有猪油渣了。”
若不是儿子回来，余大姐可能还要把这肥猪膘炸到变黑，炸不出一滴油为止，才会关火。
但是，猪油渣这东西不能炸太干，要留点油在里面才好吃，所以余大姐没过多久就把一盆猪油渣端了出来。
“来，闻生快尝尝好不好吃，刚炸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姜闻生拿起一块猪油渣，还很烫手:“呼~”
姜闻生被烫到了，双手放在耳垂上。
“烫就先放放凉先，没人跟你抢。”余大姐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家儿子。
…………
晚上，余大姐做了一大桌菜，虽然只有两个人吃。
“妈，你做太多了，我都吃不完。”姜闻生面前的碗里被夹了一堆菜，都堆成一座小山丘了。
“没事，慢慢吃就吃得完了。”
“闻生，你这次回来住多久啊？”
“明天就回去了。”
“啊？明天就又回去了，这么快的吗？”余大姐肉眼可见的失落。
见儿子不说话，还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大概也猜的七七八八了，自家儿子肯定是和媳妇吵架了。
“闻生，你老实跟妈妈说，你是不是和青青吵架了？”余大姐一脸担心的看着姜闻生。
“没有，都说了，青青工作忙，我又是一个念家的人，太久没回来，就回来看看你了。”姜闻生低头扒饭。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小两口没什么隔夜仇的，把话说开就好了，还有你是男生，应该学会主动低头认错，如果是青青的错，那你也要学会包容自家媳妇。”余大姐语重心长的说道。
“知道了，妈。”
第二天一早，姜闻生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了。
“妈，太多了，你留着自己吃吧。”
“你不是喜欢吃猪油渣嘛？我一大早就帮你全打包好了，带回去空闲的时候解解馋。”余大姐把一大袋猪油渣塞进姜闻生的后备箱。
“对了，青青不是一直都很喜欢我们家看门狗的吗？这只小狗是我们家看门狗前几个月生的小崽子，你带回去给青青，给她当宠物玩。”余大姐把装着一只小土狗的小笼子也放进姜闻生的后备箱。
“妈~”姜闻生看着母亲给自己拿这么多东西，忍不住流泪了，从昨天回来母亲就一直忙这忙那的，家里的橱柜里放着还是吃剩的剩菜，肉也舍不得买。
姜闻生抱住了自家母亲。
余大姐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
姜闻生从钱包里掏出2000块钱偷偷塞进了母亲的口袋里。
“妈，我走了。”
余大姐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姜闻生的车子驶出村口。
刚想进门，发现自己的口袋鼓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掏出一看，发现是一沓钱，数了数一共2000块钱。
不用想，一定是自家儿子刚才偷偷塞的。
余大姐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姜闻生爸爸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是余大姐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姜闻生拉扯大，看着他考大学，出来工作，再到成家立业。
这一路的辛苦，余大姐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