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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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等人到邓州的时候，已是昏沉沉的夜里了，幸而城中的守卫知道这行人的来头，否则在这个时候决计是不会开门让他们进来的。/p>
进城后，公孙轩径直率领着一干人马回了府衙，云稹空落落地跟在后面没一点兴致，总觉得公孙轩从剑宗会上下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隐约中有点罕见的陌生。/p>
独自一人策马行在长街上的云稹，走马观花式地巡视着两旁乃至四周的境况，忽然在眼前窜过来了几道影子，云稹怔了怔，不由起疑，欣然下马跟着影子前去。/p>
……/p>
“人到齐全了没有！”/p>
“杨小吉，你他娘摆什么臭架子，总共就咱哥四个相依为命，你成天没个由头的端身份给谁看？”/p>
“你放屁，谁给你们端架子了，你们难道没听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吗？拜托！咱们这次要去的是都护府，麻烦多带点脑子上路好不？”/p>
……/p>
这四个人正是前几日刚从汝州辗转来到邓州作祟的杨小吉，小叫化，上官雀，吴成器。原来在这十多天的观察考究下，他们计划要想在短时间内被人承认地位，就必须得拿出本事做最困难的事情。/p>
在邓州城内，无论是身价地位还是在民间的影响力，无疑都护府是最暴露的一个点子，以杨小吉的聪慧自然不会轻易放过。/p>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豪赌必押庄，不管此去能否成功如愿，但在民间定会扬起他们四人的名声。/p>
总之，能达成目的的方法就是好方法，管他路上遇见的会是红的绿的或是肥的瘦的。/p>
云稹躲在街巷暗道处，听得越来越惊心，因为从他们的口吻和身形上看，应该是些十岁刚过的孩子，可是这几个孩子说话做事，说实在地让大人也得颇费脑筋。/p>
不过在惊心之余，云稹倒是越来越觉得这几个小屁孩有趣，打算跟着他们前去查个究竟，毕竟像杨小吉这样的顽皮孩子，云稹还是颇有些赏识的。/p>
也不知怎地，虽是看不清杨小吉的脸色容貌，但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内，兴许是杨小吉的顽皮引起了在他内心的共鸣，联想到他和崔昊小时候为非作歹的情形吧。/p>
杨小吉望着身后幽邃的黑夜，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三催促道：“快走，快走！”/p>
另外三人看在眼里也不说出口，因为他们都知道杨小吉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怕黑的毛病，像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已经提不起他们作弄的兴趣了，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云稹暗中窥探着几人的动静，从巷子里暗自跟出跟进，一直到了都护府府衙，期间不由会些牢骚，大抵是因为他们初来乍到而不识路的缘故，本来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左右徘徊下能走两柱香，倒让云稹跟在后面吃了不少闷亏。/p>
四人躲在一坐石狮子的影子后面，各自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像是在琢磨从哪里进去似的。/p>
吴成器小胳膊短腿的，率先站了出来，冲着门卫道：“官爷，你见着我家的阿良了没有，它好久没回去了，听城东有人说起过，它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这里。”/p>
阿良？/p>
……/p>
门卫问了半天情况，才知吴成器口口声声的它是只野狗，在都护府门前找狗，还不如说是存心在找茬，要不是见他还年幼无知门卫早就将他法办了。/p>
其中一个把守大门的门卫还算是年轻，推搡着吴成器径直从大门口退了十来尺远，怒哼道：“小鬼，你快滚远点，行不行！如果……”/p>
哐啷！/p>
也不知道吴成器哪来的胆子，竟冲上去拔出了门卫的佩刀，顿时几人在瞬间错愕之后各自起了纷争，该逃的逃该追的追，大门已然成了个空缺。/p>
吱呀……/p>
杨小吉望着眼前已不怎么能看清的吴成器，笑道：“不成器啊，你总算是让老子对你刮目相看了一次，勉强还有点做这行的样子。”/p>
一直藏在他们身后的云稹，见此情景也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那个叫杨小吉的孩子，总是一副对人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样子，真是人小鬼大，没想到在他调皮捣蛋之后还在邓州遇见了行家，顿时苦笑了起来。/p>
老人说父母是孩子的半边天，如果真是这样，对于上官雀来说，他的天已经是不复存在了，为了独自生存下去，不知不觉间他变得更加谨慎了许多，道：“小吉，吴成器他……不会有事吧！咱们过来的时候可是说好的，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p>
杨小吉鄙夷地望了望上官雀，讥讽道：“你说的对！但是咱们抽签选诱饵的时候，也说过生死有命的话，合着你倒是生了个选择性的记忆。”/p>
小叫化听出两人明里暗里地争斗话语，不由横着幼小的身躯，展开四肢拦住，倒让杨小吉和上官雀没了脾气，只听他说道：“吴成器引他们出去的时间不会太久，现在可不是争吵的时候，不然咱们很可能一起玩完。”/p>
杨小吉点了点头，推开了大门，前脚刚迈出去又回头龇牙笑道：“小叫化，你他妈终于有了觉悟的时候。”/p>
继而，三人探头探脑地又重新掩好了大门，一直鬼鬼祟祟地向后院行去。/p>
云稹此刻还真是有些为难，既不想让那个被叫做吴成器的孩子受到伤害，也不想另外三人搞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跃上了高墙，决定跟踪杨小吉他们才是重中之重。/p>
凭高而望，杨小吉他们三人参差不齐的身影在走廊里晃动个不停，伏在墙上窥探了好久，忽然见他们向其中一间亮着灯火的房屋走去，云稹心里登时作乱，脚尖一点径直向那边奔了过去。/p>
只听三人合计了半晌，杨小吉断言道：“这个时间还不睡觉的肯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官老爷！”/p>
小叫化像是不太明白似得，纳闷道：“这是为啥嘞？”/p>
杨小吉听着他那家乡味颇重的口音，虽然不知他家是哪的，可就是每次这样说出的话让人不由生气，怼道：“你他娘真不禁夸，官老爷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那种，专门在晚上搞些小动作吗？”/p>
上官雀虽然觉得这话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归根结底好像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暗自点头称是。/p>
小叫化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交给了杨小吉，道：“你每次都是话说的最多，事情干的最少，这次你倒是点去啊！”/p>
……/p>
杨小吉开始语无伦次地开始在嘴里乱嚼舌头，他可真没想到小叫化自从来邓州后不仅有了觉悟，而且贼他妈高，简直是出乎想象更别说是意料了。/p>
上官雀见状差点在心里笑了个半死，强自忍着笑意，轻声嘲笑道：“小吉，去吧！哥几个在这里给你放风……”/p>
杨小吉抓耳挠腮地迟疑了片刻，一把夺过了火折子，冷哼着向屋角走去，走走停停之际还喃喃自语道：“真他妈晦气，谁曾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群王八羔子竟反过来折磨起老子来了。哎！真是世态炎凉啊……”/p>
伴着闹骚的杨小吉猛地对着火折子吹了一口气，没想到反把自己呛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身后远处的两人嬉笑不已。/p>
登时屋内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嗓音，道：“稹，是你来了吗？我就知道……”/p>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她激动地开门声，显然外面空无一人的结果足以让她落寞，望着走廊明暗错综的灯火，呓语般地带点哭腔说道：“他们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来？”/p>
云稹见徐慧那副神情，心里一股脑儿的心酸与歉疚全部涌了上来，再看墙角的杨小吉已经作状要烧房子了，顿时不再犹豫，挟着两袖清风径自奔向火光。/p>
没料到后面也跑来一人，伸手夺下了杨小吉手中的火折子，又怕又怒地指责道：“杨小吉你他妈混蛋，不是说里面是做官的吗？怎么会是我娘，你不能烧她……”/p>
杨小吉直气了个半死，就连云稹穿梭的脚步也缓慢地停了下来，心里刚才的意味全然不见，纳闷地想道：徐慧几时曾有这么大的孩子，我怎么从没听她说起过。/p>
徐慧被两人的打闹声惊住，听着熟悉的童音，徒步走了过来，乍见是那天在摊贩前面遇见的那几个孩子，惊问道：“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来这里做甚……”/p>
杨小吉扣着嘴皮子，脑子灵光一闪，指着小叫化说道：“是他！他说是想他娘了，所以让我们带他来见你。”/p>
呸！/p>
徐慧左顾右盼地望了望周边，毕竟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可是大大的不好，见四下并无人迹便嗔怒道：“你们几个小鬼，别再瞎叫了好吗？我的年龄也比你们几个没大多少……是不是最近又没花的钱了？”/p>
一提起钱的事，杨小吉就两眼放光，一把推开旁边的小叫化，嬉皮笑脸地答道：“没有的事！真的就是想来看会姐姐你，顺便讨碗水喝……”/p>
徐慧暗骂杨小吉是个鬼灵精，心里对他的那点心思已然知晓，看了眼一旁闷声不语的上官雀，疑道：“你们不是四个人吗,还有一个去哪里了?”/p>
杨小吉他们几个闻言，顿时互相尴尬地望着，面有沉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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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后，公孙轩径直率领着一干人马回了府衙，云稹空落落地跟在后面没一点兴致，总觉得公孙轩从剑宗会上下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隐约中有点罕见的陌生。/p>
独自一人策马行在长街上的云稹，走马观花式地巡视着两旁乃至四周的境况，忽然在眼前窜过来了几道影子，云稹怔了怔，不由起疑，欣然下马跟着影子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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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全了没有！”/p>
“杨小吉，你他娘摆什么臭架子，总共就咱哥四个相依为命，你成天没个由头的端身份给谁看？”/p>
“你放屁，谁给你们端架子了，你们难道没听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吗？拜托！咱们这次要去的是都护府，麻烦多带点脑子上路好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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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人正是前几日刚从汝州辗转来到邓州作祟的杨小吉，小叫化，上官雀，吴成器。原来在这十多天的观察考究下，他们计划要想在短时间内被人承认地位，就必须得拿出本事做最困难的事情。/p>
在邓州城内，无论是身价地位还是在民间的影响力，无疑都护府是最暴露的一个点子，以杨小吉的聪慧自然不会轻易放过。/p>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豪赌必押庄，不管此去能否成功如愿，但在民间定会扬起他们四人的名声。/p>
总之，能达成目的的方法就是好方法，管他路上遇见的会是红的绿的或是肥的瘦的。/p>
云稹躲在街巷暗道处，听得越来越惊心，因为从他们的口吻和身形上看，应该是些十岁刚过的孩子，可是这几个孩子说话做事，说实在地让大人也得颇费脑筋。/p>
不过在惊心之余，云稹倒是越来越觉得这几个小屁孩有趣，打算跟着他们前去查个究竟，毕竟像杨小吉这样的顽皮孩子，云稹还是颇有些赏识的。/p>
也不知怎地，虽是看不清杨小吉的脸色容貌，但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内，兴许是杨小吉的顽皮引起了在他内心的共鸣，联想到他和崔昊小时候为非作歹的情形吧。/p>
杨小吉望着身后幽邃的黑夜，不禁打了个寒噤，再三催促道：“快走，快走！”/p>
另外三人看在眼里也不说出口，因为他们都知道杨小吉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怕黑的毛病，像这种司空见惯的事情已经提不起他们作弄的兴趣了，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云稹暗中窥探着几人的动静，从巷子里暗自跟出跟进，一直到了都护府府衙，期间不由会些牢骚，大抵是因为他们初来乍到而不识路的缘故，本来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左右徘徊下能走两柱香，倒让云稹跟在后面吃了不少闷亏。/p>
四人躲在一坐石狮子的影子后面，各自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像是在琢磨从哪里进去似的。/p>
吴成器小胳膊短腿的，率先站了出来，冲着门卫道：“官爷，你见着我家的阿良了没有，它好久没回去了，听城东有人说起过，它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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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问了半天情况，才知吴成器口口声声的它是只野狗，在都护府门前找狗，还不如说是存心在找茬，要不是见他还年幼无知门卫早就将他法办了。/p>
其中一个把守大门的门卫还算是年轻，推搡着吴成器径直从大门口退了十来尺远，怒哼道：“小鬼，你快滚远点，行不行！如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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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吉望着眼前已不怎么能看清的吴成器，笑道：“不成器啊，你总算是让老子对你刮目相看了一次，勉强还有点做这行的样子。”/p>
一直藏在他们身后的云稹，见此情景也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尤其是那个叫杨小吉的孩子，总是一副对人呼之则来喝之则去的样子，真是人小鬼大，没想到在他调皮捣蛋之后还在邓州遇见了行家，顿时苦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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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吉鄙夷地望了望上官雀，讥讽道：“你说的对！但是咱们抽签选诱饵的时候，也说过生死有命的话，合着你倒是生了个选择性的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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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吉点了点头，推开了大门，前脚刚迈出去又回头龇牙笑道：“小叫化，你他妈终于有了觉悟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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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高而望，杨小吉他们三人参差不齐的身影在走廊里晃动个不停，伏在墙上窥探了好久，忽然见他们向其中一间亮着灯火的房屋走去，云稹心里登时作乱，脚尖一点径直向那边奔了过去。/p>
只听三人合计了半晌，杨小吉断言道：“这个时间还不睡觉的肯定是个养尊处优的官老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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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吉听着他那家乡味颇重的口音，虽然不知他家是哪的，可就是每次这样说出的话让人不由生气，怼道：“你他娘真不禁夸，官老爷都是吃饱了没事干的那种，专门在晚上搞些小动作吗？”/p>
上官雀虽然觉得这话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归根结底好像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暗自点头称是。/p>
小叫化自讨了个没趣，悻悻地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交给了杨小吉，道：“你每次都是话说的最多，事情干的最少，这次你倒是点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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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吉开始语无伦次地开始在嘴里乱嚼舌头，他可真没想到小叫化自从来邓州后不仅有了觉悟，而且贼他妈高，简直是出乎想象更别说是意料了。/p>
上官雀见状差点在心里笑了个半死，强自忍着笑意，轻声嘲笑道：“小吉，去吧！哥几个在这里给你放风……”/p>
杨小吉抓耳挠腮地迟疑了片刻，一把夺过了火折子，冷哼着向屋角走去，走走停停之际还喃喃自语道：“真他妈晦气，谁曾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群王八羔子竟反过来折磨起老子来了。哎！真是世态炎凉啊……”/p>
伴着闹骚的杨小吉猛地对着火折子吹了一口气，没想到反把自己呛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惹得身后远处的两人嬉笑不已。/p>
登时屋内传出了一个清脆的嗓音，道：“稹，是你来了吗？我就知道……”/p>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她激动地开门声，显然外面空无一人的结果足以让她落寞，望着走廊明暗错综的灯火，呓语般地带点哭腔说道：“他们都回来了，你怎么还不来？”/p>
云稹见徐慧那副神情，心里一股脑儿的心酸与歉疚全部涌了上来，再看墙角的杨小吉已经作状要烧房子了，顿时不再犹豫，挟着两袖清风径自奔向火光。/p>
没料到后面也跑来一人，伸手夺下了杨小吉手中的火折子，又怕又怒地指责道：“杨小吉你他妈混蛋，不是说里面是做官的吗？怎么会是我娘，你不能烧她……”/p>
杨小吉直气了个半死，就连云稹穿梭的脚步也缓慢地停了下来，心里刚才的意味全然不见，纳闷地想道：徐慧几时曾有这么大的孩子，我怎么从没听她说起过。/p>
徐慧被两人的打闹声惊住，听着熟悉的童音，徒步走了过来，乍见是那天在摊贩前面遇见的那几个孩子，惊问道：“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来这里做甚……”/p>
杨小吉扣着嘴皮子，脑子灵光一闪，指着小叫化说道：“是他！他说是想他娘了，所以让我们带他来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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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左顾右盼地望了望周边，毕竟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到可是大大的不好，见四下并无人迹便嗔怒道：“你们几个小鬼，别再瞎叫了好吗？我的年龄也比你们几个没大多少……是不是最近又没花的钱了？”/p>
一提起钱的事，杨小吉就两眼放光，一把推开旁边的小叫化，嬉皮笑脸地答道：“没有的事！真的就是想来看会姐姐你，顺便讨碗水喝……”/p>
徐慧暗骂杨小吉是个鬼灵精，心里对他的那点心思已然知晓，看了眼一旁闷声不语的上官雀，疑道：“你们不是四个人吗,还有一个去哪里了?”/p>
杨小吉他们几个闻言，顿时互相尴尬地望着，面有沉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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