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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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等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云稹回来,直徘徊在天机阁中。风阳真人与云端相处融洽,知道他爱子心切,含笑说道:“云将军,你就放宽心吧!云稹这次说不定真会因祸得福,也未可知啊。”/p>
“报!门主他......”/p>
忽然天机阁传进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地将话说了一半,便顿住直吁气。/p>
云端本就心里焦急,但见此人这个样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生怕云稹出了事情,问道:“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p>
不难看的出传信之人神情上的激动,双眼几乎都快要蹦跶出来了,笑道:“门主他已无恙,马上就要回来了。刚才山下来了稀疏好几百人,当前的肯定是门主无疑,冷堂主已带人下山迎接了。”/p>
天色已变得朦胧起来,只见外面人影绰绰,声音也变得嘈杂起来,天机阁所有的人都一哄而出,涌向门外。/p>
外面除过云稹外,来人还有崔昊、慧空及一位灰衣道士,那道士不时地对众人含笑,可是这些人基本上都不怎么认识他,心里都泛起片片疑云。/p>
“师父,这里便是徒儿集江湖力量所建的天门。”云稹与这里等他的人寒暄几句之后,猛然手指着天门山,向那道士说道。/p>
风阳真人皱眉上前,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道:“难道阁下就是云门主的师父——裴松道友?听闻阁下不是......”/p>
云稹知道风阳真人要说什么,他也一路上思前想后都觉得师父有些古怪,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裴松确实是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也借机惊异地问道:“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当日不是已经……我是亲自将你送入石棺的,后来……”/p>
天机阁里的这些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裴松只是微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p>
慧空见这些迷茫的江湖人士望着裴松,就先站出来为裴松打个圆场,道:“还是让老衲来说吧!其实裴松与老衲早在去祁连山之前,就有了约定。他自知那次凶多吉少,得知老衲身怀《迦叶密功》残卷,便邀老衲特地前去为他相助,完成这瞒天过海的大计。”/p>
他顿了顿,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望着这些似乎还在等他继续说辞的人,叹道:“也是他命不该绝,在你和崔昊下山后,老衲侥幸用纯阳真气为他疏导引流,这才捡条命回来。”/p>
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玩弄或者摆布,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p>
云稹真没想到师父竟会以假死骗他,胸中闷气颇重,冷哼道:“是不是我不再为晚晴去祁连山,你们一直会将我蒙在鼓里?”/p>
“老衲也并不是存心欺瞒,还望檀越不要见怪!也是棋差一招,谁能想到之后会出这等变故,正因此事,令师只能提前出关了。”慧空从云稹的阴暗表情上,显然知道他还在迁就自己和裴松,只能欠身连道“惭愧”。/p>
云稹还想怼他几句,却被身旁的云端拽了拽,也不再还意思说下去,只恨自己缺心眼,屡遭戏弄。/p>
此时的云端表情怪异,踟蹰着走到裴松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迟疑着问道:“敢问道长是何许人也?数年前在落虎涧救我性命的可是道长?”/p>
那次云端大军被袭击,致使全军覆没,后又被追杀至落虎涧,幸而中途被一道人所救,才躲过一劫。那时候的云端重伤昏迷,只记得来人的大概容貌,因而才有此一问。/p>
裴松见此情景,心知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瞧着云端那副感激地表情,不由暗生惭愧,罢手说道:“云将军,切莫再提及往事。贫道虽然救了你,但也因将云稹收入天门,使得你家境凋落如斯,甚是惭愧!”/p>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就连慧空也不例外。/p>
云端苦笑了片刻,暗思:我云氏一门忠烈,到了云稹这一代,本想让他考取功名,以避免杀戮之旅,没成想天道使然,无可逆转,叹道:“道长,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是云稹的命,也是我的命。终究是改不了的,道长屡次为我父子出力,云端岂有不思感恩,反而埋怨的道理。稹儿,快随为父一起拜谢道长。”/p>
裴松知云端乃是沙场久经战阵浴血而出的铮铮汉子,自然是说得出做得到,可是他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受此大礼,就在云端屈膝的那一刹那,他伸手扶住云端,阻拦道:“云将军,贫道将军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当日不能禀明身份,实乃有诸多不便,还望将军海涵。”/p>
于是他就将自己如何在宣宗身旁出谋划策,后又如何在懿宗的逼迫下不得已萧然离开长安,又在铁塔之上撞破王仙芝的伎俩,大打出手,才到了甘州地界遇上云稹。/p>
这些话也就是从裴松嘴里说出来才有些真实度,若是换了别人,打死也没人信。饶是如此,众人也听得云里雾里,唏嘘不已。/p>
“没想到助宣宗治理天下身后的幕僚竟然是道长,末将失敬,失敬!刚才听闻道长之言,难道上次在落虎涧袭击我的人是王仙芝不成?”从裴松的话语中,云端联想到那次兵败的事情,对裴松称赞了几句后,不由问道。/p>
裴松苦笑,环视着云端说道:“试问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我大唐的常胜将军尝试败绩呢!只不过贫道早年热衷于社稷,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怎么也没料到地宫的展迅到了那般地步,更可气的是他们暗中会和南诏达成协议,侵略大唐。”/p>
晚宴已备好,乐平进了天机阁听到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时竟忘了跟大家招呼用餐,反而继续倾听着以后生的事情。/p>
隐藏在云端心间的疑虑一朝得解,他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想着地宫的势力如此庞大,更加惆怅起来了,沉默不语。/p>
整个天机阁没有人再说话,乐平才想起来自己到这里是做什么来了,尴尬地一笑,说道:“门主,晚宴已备好,大家正等着你们过来,一起开席。”/p>
云稹此刻根本没什么心思进餐,可是这么多的人在等他,好歹也得陪他们去打个照面,只好皱眉领着裴松等人去了晚宴之地。/p>
宴会上仍是一片欢声笑语,众人皆颂扬着云稹的武功和人品,云稹却仅仅含笑回礼,心里的愁云更重。经过这次的交锋他已清楚黄巢就是他师父口中的血魔传人,看样子要将黄巢带上正道的可能性几乎已不存在,现在唯有与之周转了。/p>
幸好还有如今武功大成的崔昊....../p>
崔昊他去了哪里?/p>
这时间才想起来身边的崔昊不见了影子,云稹伸长着脖子向四处望着,径直走到裴松的那一桌旁边。这桌子上的人大都是云稹的长辈,有裴松、云端、慧空及风阳真人还有钱百万等几个富贾,云稹当然得依照晚辈的方式给他们行礼,道:“父亲、师父还有各位前辈,你们在这边不必拘束,我有事想找崔昊谈谈,暂且告退!”/p>
云端放下酒樽,心想:稹儿好歹是一门之主,哪有客人未散,主人先退的道理,这小子也太不知情理了,可是碍于这里人多也不好意思批评,悻悻地喝着闷酒,面无表情。裴松却不以为意地看着爱徒,见他有了如今的成就,心里十分高兴,含笑不语,点了点头示意他请便,再也没有多余的意思。/p>
“屠大哥,你怎么不去吃点东西,一个人躲在这里什么愣?”/p>
云稹将步子刚迈出门槛,就看见屠洌天一脸的不情愿,委屈地蹲在门前,云稹实在是看的有趣,就过去向他问道。/p>
“还不是咱们那个小祖宗!”屠洌天白了云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p>
云稹暗叫糟糕,不必多说,肯定是天儿又生的事端,苦笑道:“天儿他怎么欺负你了?”/p>
这个云天本来就和常人有些不同,平时看起来痴痴傻傻的,但要是起脾气来,那真是地动山摇,每次的动静整的都挺大,也只有云端和云稹还能让他消停会。自从他来到这里,大家都以“少爷”的身份对待他,谁知他却以为别人都怕他,动不动整这个动那个,没了分寸。今天不知屠洌天又怎么招惹了他....../p>
屠洌天憋屈着的脸看上去和他的豪爽性子大不相称,诉道:“门主,你可得评理啊!今天那阵势你也见了,属下真是想帮忙都插不上手,可是刚才在属下去请门主夫人和天儿少爷用膳的时候,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属下拳脚相加,怪罪属下没能保护好你。他那劲头得多大,幸而有崔昊赶来,属下才捡了条命回来。”/p>
“崔昊也在那里吗?走!现在我就带你去会会这个小太岁。”云稹听到崔昊去了天儿和刘娥那里,难怪刚才宴会上见不着他,便扶起屠洌天说道。/p>
屠洌天听到这话,一个劲的摇头,似乎对天儿有说不出的畏惧,道:“门主,你可饶过属下吧!这会儿,属下的心间还兀自起伏不定了。”/p>
云稹莞尔,手里一使劲,强拖拽着屠洌天走向了自己的住处。/p>
“昊哥哥,你可真厉害!今天大哥被打那么残,还是被你给救了。来,天儿敬你条鸡腿吃,还有这个鱼也挺不错的,都给你吃。”云稹和屠洌天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天儿稚嫩的声音,听到这些话,尤其是“大哥被打那么残,还是被你救给了”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p>
云稹是又惊又气,站在门前喟叹:你这毛头小子竟还是个势利眼!回头却不见了屠洌天的踪影,仔细一看他就如做贼似的,一步挨着一步走的分外小心,就在他左脚刚抬起的时候,云稹笑道:“既然都来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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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等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云稹回来,直徘徊在天机阁中。风阳真人与云端相处融洽,知道他爱子心切,含笑说道:“云将军,你就放宽心吧!云稹这次说不定真会因祸得福,也未可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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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天机阁传进来了一个急促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地将话说了一半,便顿住直吁气。/p>
云端本就心里焦急,但见此人这个样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生怕云稹出了事情,问道:“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p>
不难看的出传信之人神情上的激动,双眼几乎都快要蹦跶出来了,笑道:“门主他已无恙,马上就要回来了。刚才山下来了稀疏好几百人,当前的肯定是门主无疑,冷堂主已带人下山迎接了。”/p>
天色已变得朦胧起来,只见外面人影绰绰,声音也变得嘈杂起来,天机阁所有的人都一哄而出,涌向门外。/p>
外面除过云稹外,来人还有崔昊、慧空及一位灰衣道士,那道士不时地对众人含笑,可是这些人基本上都不怎么认识他,心里都泛起片片疑云。/p>
“师父,这里便是徒儿集江湖力量所建的天门。”云稹与这里等他的人寒暄几句之后,猛然手指着天门山,向那道士说道。/p>
风阳真人皱眉上前,打量着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人,道:“难道阁下就是云门主的师父——裴松道友?听闻阁下不是......”/p>
云稹知道风阳真人要说什么,他也一路上思前想后都觉得师父有些古怪,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裴松确实是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也借机惊异地问道:“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当日不是已经……我是亲自将你送入石棺的,后来……”/p>
天机阁里的这些人都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裴松只是微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解释。/p>
慧空见这些迷茫的江湖人士望着裴松,就先站出来为裴松打个圆场,道:“还是让老衲来说吧!其实裴松与老衲早在去祁连山之前,就有了约定。他自知那次凶多吉少,得知老衲身怀《迦叶密功》残卷,便邀老衲特地前去为他相助,完成这瞒天过海的大计。”/p>
他顿了顿,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望着这些似乎还在等他继续说辞的人,叹道:“也是他命不该绝,在你和崔昊下山后,老衲侥幸用纯阳真气为他疏导引流,这才捡条命回来。”/p>
人都不喜欢被别人玩弄或者摆布,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p>
云稹真没想到师父竟会以假死骗他,胸中闷气颇重,冷哼道:“是不是我不再为晚晴去祁连山,你们一直会将我蒙在鼓里?”/p>
“老衲也并不是存心欺瞒,还望檀越不要见怪!也是棋差一招,谁能想到之后会出这等变故,正因此事,令师只能提前出关了。”慧空从云稹的阴暗表情上,显然知道他还在迁就自己和裴松,只能欠身连道“惭愧”。/p>
云稹还想怼他几句,却被身旁的云端拽了拽,也不再还意思说下去,只恨自己缺心眼,屡遭戏弄。/p>
此时的云端表情怪异,踟蹰着走到裴松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迟疑着问道:“敢问道长是何许人也?数年前在落虎涧救我性命的可是道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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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见此情景,心知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瞧着云端那副感激地表情,不由暗生惭愧,罢手说道:“云将军,切莫再提及往事。贫道虽然救了你,但也因将云稹收入天门,使得你家境凋落如斯,甚是惭愧!”/p>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就连慧空也不例外。/p>
云端苦笑了片刻,暗思:我云氏一门忠烈,到了云稹这一代,本想让他考取功名,以避免杀戮之旅,没成想天道使然,无可逆转,叹道:“道长,说的这是哪里话,这是云稹的命,也是我的命。终究是改不了的,道长屡次为我父子出力,云端岂有不思感恩,反而埋怨的道理。稹儿,快随为父一起拜谢道长。”/p>
裴松知云端乃是沙场久经战阵浴血而出的铮铮汉子,自然是说得出做得到,可是他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受此大礼,就在云端屈膝的那一刹那,他伸手扶住云端,阻拦道:“云将军,贫道将军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当日不能禀明身份,实乃有诸多不便,还望将军海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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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也就是从裴松嘴里说出来才有些真实度,若是换了别人,打死也没人信。饶是如此,众人也听得云里雾里,唏嘘不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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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苦笑,环视着云端说道:“试问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我大唐的常胜将军尝试败绩呢!只不过贫道早年热衷于社稷,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怎么也没料到地宫的展迅到了那般地步,更可气的是他们暗中会和南诏达成协议,侵略大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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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此刻根本没什么心思进餐,可是这么多的人在等他,好歹也得陪他们去打个照面,只好皱眉领着裴松等人去了晚宴之地。/p>
宴会上仍是一片欢声笑语,众人皆颂扬着云稹的武功和人品,云稹却仅仅含笑回礼,心里的愁云更重。经过这次的交锋他已清楚黄巢就是他师父口中的血魔传人,看样子要将黄巢带上正道的可能性几乎已不存在,现在唯有与之周转了。/p>
幸好还有如今武功大成的崔昊....../p>
崔昊他去了哪里?/p>
这时间才想起来身边的崔昊不见了影子,云稹伸长着脖子向四处望着,径直走到裴松的那一桌旁边。这桌子上的人大都是云稹的长辈,有裴松、云端、慧空及风阳真人还有钱百万等几个富贾,云稹当然得依照晚辈的方式给他们行礼,道:“父亲、师父还有各位前辈,你们在这边不必拘束,我有事想找崔昊谈谈,暂且告退!”/p>
云端放下酒樽,心想:稹儿好歹是一门之主,哪有客人未散,主人先退的道理,这小子也太不知情理了,可是碍于这里人多也不好意思批评,悻悻地喝着闷酒,面无表情。裴松却不以为意地看着爱徒,见他有了如今的成就,心里十分高兴,含笑不语,点了点头示意他请便,再也没有多余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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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稹将步子刚迈出门槛,就看见屠洌天一脸的不情愿,委屈地蹲在门前,云稹实在是看的有趣,就过去向他问道。/p>
“还不是咱们那个小祖宗!”屠洌天白了云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p>
云稹暗叫糟糕,不必多说,肯定是天儿又生的事端,苦笑道:“天儿他怎么欺负你了?”/p>
这个云天本来就和常人有些不同,平时看起来痴痴傻傻的,但要是起脾气来,那真是地动山摇,每次的动静整的都挺大,也只有云端和云稹还能让他消停会。自从他来到这里,大家都以“少爷”的身份对待他,谁知他却以为别人都怕他,动不动整这个动那个,没了分寸。今天不知屠洌天又怎么招惹了他....../p>
屠洌天憋屈着的脸看上去和他的豪爽性子大不相称,诉道:“门主,你可得评理啊!今天那阵势你也见了,属下真是想帮忙都插不上手,可是刚才在属下去请门主夫人和天儿少爷用膳的时候,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属下拳脚相加,怪罪属下没能保护好你。他那劲头得多大,幸而有崔昊赶来,属下才捡了条命回来。”/p>
“崔昊也在那里吗?走!现在我就带你去会会这个小太岁。”云稹听到崔昊去了天儿和刘娥那里,难怪刚才宴会上见不着他,便扶起屠洌天说道。/p>
屠洌天听到这话,一个劲的摇头,似乎对天儿有说不出的畏惧,道:“门主,你可饶过属下吧!这会儿,属下的心间还兀自起伏不定了。”/p>
云稹莞尔,手里一使劲,强拖拽着屠洌天走向了自己的住处。/p>
“昊哥哥,你可真厉害!今天大哥被打那么残,还是被你给救了。来,天儿敬你条鸡腿吃,还有这个鱼也挺不错的,都给你吃。”云稹和屠洌天刚到门口就听见了天儿稚嫩的声音,听到这些话,尤其是“大哥被打那么残,还是被你救给了”心里一时很不是滋味。/p>
云稹是又惊又气,站在门前喟叹:你这毛头小子竟还是个势利眼!回头却不见了屠洌天的踪影,仔细一看他就如做贼似的,一步挨着一步走的分外小心,就在他左脚刚抬起的时候,云稹笑道:“既然都来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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