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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表是方玉飞,芯子是金九龄的家伙暗自咬牙,这个玉天宝居然这么八卦的将自己的私事到处传扬。

    蓝胡子也脸黑了:“你还真是卑鄙。”

    “卑鄙?你有资格说我吗?”锦衣公子冷笑。

    蓝胡子不耐烦的道:“行了,我同意合作了,希望你遵守诺言。”

    锦衣公子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目送锦衣公子离开,玉天宝皱眉:“这个人算是所有玉天宝中最能的一个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心,他的势力隐藏的很深。不过这场战役他并没有动手,我以为他同我一样都不想加入。”

    “比你还能?”金九龄问。

    玉天宝自得的笑着:“我比他能干。”

    金九龄摸下巴:“说起来,这么多玉天宝,害的我都不想叫你的名字了。”

    玉天宝抱着金九龄蹭了蹭:“别这样嘛,我不想改名字,等大家都死了,这个名字就我一个人了。”

    金九龄手肘往后一捅,踹开了玉天宝,说道:“他说罗刹牌并不是每个玉天宝都有……那么你这块……”金九龄扯出脖子上的罗刹牌,“到底是真是假?”

    玉天宝摸了摸,罗刹牌是用最上等的玉做的,手感很好:“我也不知道,我以为大家都有的。”

    “显然大家没有。”金九龄扯下玉佩狠狠的摔下去,玉佩一点事情都没有。金九龄弯腰捡起来,手缓缓的摩擦着玉佩,眉峰紧蹙。

    “那个胖子玉天宝都有,有什么稀罕。”

    “他的罗刹牌和你的相同吗?”

    “他的质量更差,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天宝,也许你真的是玉罗刹的孩子。”

    “不可能,如果真的,我怎么可能这么危险?那些玉天宝杀我的时候可没有人帮我。”

    “也许玉罗刹就在你周围看着,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九龄,我不信。”玉天宝哼道,一个从来没有尽过父亲责任的家伙,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金九龄耸耸肩:“罗刹牌有什么特点来着?如果能证实这块罗刹牌的真假,你的身份就清楚了。”

    玉天宝道:“我不知道,不过玉罗刹给我时候说了,这牌子是西方魔教教主的象征。”

    金九龄举着罗刹牌仔细的打量,玉天宝一只手搭着金九龄的肩膀,懒洋洋的说:“你都看了几年了,不是什么都没看出来,现在还看什么。”

    “也许我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注意到。”

    “你是金九龄哎,还有谁比你观察的仔细?”玉天宝懒散的说,“假的吧,不用看了。”

    金九龄只好将玉佩收回去,说道:“要不要现在去杀了他?”

    玉天宝一愣:“你不介意我杀人?”

    金九龄撇嘴:“你以为我是圣人吗?”

    玉天宝笑道:“我以为你是捕快。”

    “现在不是。”金九龄道。那个锦衣玉天宝看起来很厉害,万一……不,玉天宝不能有万一。

    玉天宝道:“他以为我已经死了,没事。”

    “也许他假装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灵敏的,我的身份变了这么多次,谁能掌握的了?”

    “小心点,这是关于你生命安危的事情。”金九龄咬牙,为这个人的漫不经心。

    “好,好。”玉天宝赶紧应承,脸色带着满足的笑容。

    金九龄拿着严松的画像,说道:“这个人是严松,据说和花家女婿落云晴是好朋友。”

    “恩,是的,他应该是西方魔教的人。”玉天宝道。

    “你怎么知道?”金九龄偏头。

    玉天宝道:“我们曾经交过手,而且他也在杭州,推动我们的死斗。”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被落云晴藏起来了。”玉天宝好奇的问,“怎么,他犯罪了?”

    “恩,不知道,也许不是他。有人假扮落云晴去京城杀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和落云晴有仇。”金九龄按着画像,决定去花家问问,是不是这个严松,只有见了面他才能认出来。

    玉天宝道:“你京都的那个科举案件吧,那个时候严松的确不在杭州。”

    “他嫌疑很大,花三哥似乎不喜欢他,刻意的让我怀疑这个人。”

    “这很正常啦,听说严松喜欢落云晴,而落云晴已经是花家女婿了。”玉天宝有些八卦的说。

    “真的?”金九龄有些怀疑,这世上总不会所有人都喜欢男人吧。

    玉天宝摊手:“我不知道,不过严松和落云晴是过命的交情。”

    金九龄点点头:“我现在在休假,等会儿给杭州知府传个消息好了。”

    “知府不会动花家的人。”花家的势力大的让人心惊,连玉天宝都查不出花家到底有什么底牌。

    金九龄道:“只是严松而已。”

    “落云晴不会出卖严松的。”玉天宝耸耸肩,“你早告诉我,我就帮你去盯梢了。”

    金九龄道:“严松的事情不急,你的手下还是去监视那个锦衣玉天宝吧。”

    “放心,已经派人去了。”

    “恩。”金九龄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指着另外一张画像问,“这个人呢?”

    “蓝胡子妻子的弟弟李神童。”玉天宝眼底掠过一丝轻视。利用女人来保护的男人,实在是太没用了。

    “李神童……在敌人身边果然是最安全的。”还有什么比黑虎堂更安全?

    “那个女人很忠心。”

    “你那个糖什么的不是也很忠心?”

    “不,他们从头到尾效忠的都是玉罗刹,只不过他们并不明白我们的身份而已。”教主郑重的将孩子交付给你,安能不拼死效命?糖糖是看着自己长大,还不是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那个男人?玉罗刹的威严,岂是他们这些小孩子随随便便可以取代的?

    “玉罗刹果然厉害,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金九龄叹气。好像破案的时候,他不怕处心积虑的凶手,就怕疯子。因为再怎么谨慎,只要做了,就会有线索。而疯子的行为,永远让人无法预测。

    “别管他了,要不要出去走走?”玉天宝笑问。

    “不要。”金九龄摇头。

    “你来休假,却为了我窝在这里,我很难过。”玉天宝可怜巴巴的好像一只小狗,巴巴的祈求某人的原谅。

    金九龄无奈扶额:“都说了是我自己自愿。”

    玉天宝笑眯眯的:“恩,恩,九龄最好了。”这个人,一旦接受了,就是全心全意的付出。玉天宝,你何德何能?

    金九龄道:“如果闲的没事,和我练功吧。”

    “好。”玉天宝应承,两人往山顶飞去。

    玉天宝的武功胜在诡异莫测,而金九龄却是灵活多变。玉天宝没有固定的武器,几乎什么都可以用,而金九龄用的是锁链。锁链看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死不了人,但在金九龄手里却是让犯人魂飞丧胆的存在。

    银色的锁链飞舞,俊美的男子含着淡然的笑意,让人心醉神迷。十有八/九,玉天宝会败在金九龄的笑容中。

    “你又失败了。”金九龄高兴的说。

    玉天宝道:“九龄太厉害了,怪不得能成为天下闻名的捕头。”

    金九龄撇嘴:“用不着奉承,你要是尽全力我也不一定能赢。”两人都没有尽力,只能打个平分秋色。

    玉天宝道:“我已经尽力了。”

    “懒得理你。”金九龄坐在石凳上,玉天宝凑过来并排坐了,两人等着夕阳。这些天,他们早晨看朝阳,下午看夕阳,已经上瘾了。那些奇诡的风景,让人百看不厌。

    “九龄,以后我们老了,就这么过你说好不好?”玉天宝感慨的说。这些天的快活,他永远都忘不了。

    金九龄道:“好啊,只要我们到时候还在一起。”

    玉天宝瞪眼:“九龄,难道你还想离开我?”

    金九龄撇嘴:“我很专心的,只怕你到时候嫌我无聊。”他只喜欢破案,六扇门也只会做这些事,玉天宝这么跳脱的性子,指不定哪一天就厌倦了。

    玉天宝立刻道:“绝对不会,其实六扇门也不错。”

    “真的?”金九龄挑眉。

    “当然是真的,就你破的那些案子,我真的觉得很有趣,很有挑战力。捕快,尤其是六扇门的捕快很有挑战力。到时候我们两个专门找那些没人破得了的案子来管,一定很有趣。”玉天宝早就想好了以后的生活。

    金九龄摸摸下巴:“那倒是,一般的案子我也不太想管,到时候我们两个搭档吧。”

    “好啊。”玉天宝握着金九龄的手笑,“夫夫联手,天下无敌,让我们金玉良缘闪瞎天下人的眼睛好了。”

    金九龄笑了:“恩。”

    “可惜,如果我们能成亲就好了。”这是唯一的遗憾。

    “……别想太多,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金九龄安慰道。

    “可是九龄,不成亲就不能向天下人宣告你是我的。”玉天宝不满的咕哝一句。

    金九龄摇头:“我也一样,谁叫现在没有男子成亲的习惯呢。”

    “律法也没规定男子不能成亲。”

    “结为兄弟吧。”金九龄知道在东南地区一些男子想在一起就会结为兄弟。

    玉天宝还是不满意,却没有办法:“好吧,先结为兄弟……九龄,如果皇帝下旨了,我们成亲会不会名正言顺?”

    金九龄嗤笑:“天宝,不要异想天开了,这世上就没有男子成亲的,何况还是圣上下旨,那更加不可能。”

    玉天宝道:“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金九龄道:“你觉得皇帝为什么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为我们下旨?”

    玉天宝默不作声,心底还是没有放弃让皇帝下旨的愿望。皇帝的确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下旨,但若是他们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呢?

    “其实……就算皇帝下旨了,我们之间名正言顺了,该嘲笑我们的还是会嘲笑。”金九龄说。哪怕是千年以后,男子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被人理解,何况现在。

    玉天宝沮丧的说:“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只是想……算了,就这样吧。”

    金九龄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事实上,他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这辈子既然打算和玉天宝在一起,他就不会成亲。六扇门总捕金九龄还算个名人,只是不成亲就会引起大家的猜疑,所以和玉天宝在一起的后果,他早就考虑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