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贤王 > 第193章 瑟琴

第193章 瑟琴

作者:飞翔的浪漫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张敞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平时嘻嘻哈哈的,关键时候谁掠了他的虎须,他这个老虎就要吃人了!

    “这个絮舜也真是好笑,快死了,心里明白了,让主薄转告我一件事,说当初我被天子从胶东国召回来,本来是要做太傅的,可是被人阻拦,只有当了京兆尹。”

    杨恽和苟参听了就吃惊,杨恽问:“胡扯!这个絮舜只是京兆尹的一个贼捕椽,他怎么能知道天子想让你做太傅的事情?不过是临死想保命胡乱的叫喊罢了。”

    苟参的想法和杨恽不一样,问:“那这个絮舜是不是说当初阻拦子高兄做太傅的那人,是如今的太子太傅萧望之?”

    苟参一说,张敞就看着他,杨恽愣了一下,瞅瞅苟参,再看看张敞,说:“难道,絮舜说的是真的?”

    张敞举起杯和苟参对饮,完了笑笑的说:“苟参,我果真没有看错你!”

    杨恽不管张敞说什么,只顾的问:“你倒是说啊?”

    张敞点头:“絮舜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管了,反正我就是要杀了他,就是本来他不至于死的,这会也一定要死了。”

    苟参十分明白张敞这样做的原因,张敞说絮舜非死不可,那就是让絮舜身后的人知道,他张敞谁都不怕,平时虽然嘻嘻哈哈的,但是敢于和他作对的人,张敞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杨恽恍然的说:“哦,萧望之?从前的京兆尹是申不同,申不同回老家了,你就来京兆尹了,申不同是萧望之的人,所以人家就觉得丢官是因为你要做京兆尹,你就成了申不同的敌人,也就是萧望之的肉中刺,哦。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这个絮舜就是他们专门留下给你添堵的人。”

    “杀得好!该杀!”

    苟参却觉得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其实申不同在京兆尹做不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但凡有心人都能猜测的到。但是絮舜是申不同,或者说是萧望之门下的人那是一定的了。

    也许,刘询当初就是想让张敞做太傅的,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却让他去了京兆尹,而萧望之原来想他自己可以接替邴吉丞相职位的,但是最终没有如愿,随即可能意识到了张敞对自己的威胁,所以才一步步的给张敞下绊子。

    这里面的内情,苟参一时也想不明白。

    张敞接着说:“絮舜让主薄转告我,说萧望之对天子进言说。我做地方官天下第一,但作风太随便,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当了太子太傅会把太子教坏的,还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的话。说我的朋友一个个都是吊儿郎当的货色,当不得大雅之堂。”

    杨恽一听就拍了一下案几,然后将舀羹汤的勺子扔了,嘴里大骂:“匹夫!胆敢如此羞辱于我,我和他势不两立!”

    张敞看着苟参说:“我和子幼狼狈为奸,倒是让小友也受到牵连了。”

    苟参笑笑的说:“萧太傅其实说的没错,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然这会死的就是我们三个,而不是那个贼捕椽絮舜了。”

    苟参自然的借着话将自己和张敞杨恽归为一类,但是心里却想这个贼捕椽絮舜心肠何其的歹毒,临死了还将萧望之给拉出来恶心一下,也许,絮舜就是嫌弃自己为萧望之申不同几个卖命。而他们却没有救自己?

    杨恽本来很怒,但是一听苟参的调侃就笑了:“哈哈,对对对,苟参说的对,他们那些作死的腌臜泼才们迟早一个个都完蛋。物以类聚的好!”

    三人哈哈笑了一会,杨恽问张敞:“那你好好的辞官作甚?莫名其妙!”

    张敞微微一笑:“你最近和苟参不知忙什么,难道不知长安城已经遍传那个只会给夫人画眉毛的张敞就要完蛋了?而京兆尹如今人心浮动,隶属们都不好好干活,一个个‘吊儿郎当’的,我成了独夫,我还干什么?”

    苟参想张敞可能就是借机生事,以退为进,故意的将矛盾扩大化,自己干脆的就“挂印而去”,将烂摊子留给天子刘询,看刘询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们都能不顾京兆尹威严抬棺闹事了,如果单纯的是家属闹事,我又何惧哉?但是别后有人别有用心,我还不能辞官不做了?”

    “他们要闹,我就陪着他们闹?我干脆不干了,这些人愿意干嘛就干嘛去。”

    “怎么?只许他们抬棺,还不让我公车交印,这叫什么道理?”

    张敞看着苟参笑笑的说:“行冤狱使者不是都去京兆尹调查了吗?那你们慢慢查,我自然喝酒作乐,还不陪他们玩了呢!”

    杨恽就问:“那你既然知道有人捣蛋,为何不直接去见天子,这不是做贼心虚?”

    苟参沉声说:“京兆尹被人抬棺围攻,子高兄没脸去见天子,所以只有在未央宫外交印,这样也是为了保全天子爱惜的一片情意,目前形势不明就见天子自辩,不太合适。”

    “所以依我看,子高兄这样挺好。”

    张敞听了更加的觉得苟参见识不凡,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以退为进,干脆的辞官不做,看那些人怎么收场,又要如何的闹。

    三人这下一直畅饮到了黄昏时分,杨恽早就醉烂如泥,张敞也不胜酒力,苟参心里有事,就回到了乌衣巷。

    一进到家门口,苟参就觉得气氛怪怪的,果然,进了门就看到李云聪和几个侍卫站在廊坊里。

    像昨日一样,一辆不怎么显眼的马车停放在院里,六匹清一色的的黑彪马绑在墙根,苟参还没说话,李云聪满脸堆笑说:“待诏!苟公子回府了。”

    几个侍卫对着苟参笑,苟参说:“几位何时来的?为何不进屋坐?”

    这时丙女就迎了过来,为苟参弹着身上灰尘,轻声说:“敬武公主在屋里,姐姐陪她说话……”

    李云聪几个笑的更加灿烂,全都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苟参好笑,自己好像不是回到了自己家里,倒像是做客到了高陵县刘敏的封邑一样。

    刘敏心思倒是仔细,两次来找自己都非常低调,苟参偏不急着进屋,对着李云聪几个说:“苟参在外有事耽搁了,倒是让几位久等,丙女,赶快请几位到后面坐,上吃食酒宴起来,如今天色昏暗,想必众位也饿了。”

    李云聪拱手说:“待诏不用管我们,还是赶紧去觐见公主的好。”

    苟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自顾进屋了。

    苟参一进屋就发现屋里堆放了很多的器物,都是日常所用的,但是制作的都很精美,心想这肯定都是刘敏带来的。

    果然,前堂刘敏懒洋洋的坐在那里,身子斜斜的趴着,眼前放了几个蓝田玉做的杯子,她百无聊赖的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而花红却在下首,像是在为刘敏研磨墨,见到苟参进来就急忙行礼。

    “苟参拜见公主千岁……”

    “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让人家等了好几个时辰!”

    花红看看苟参,就出去了,苟参走近刘敏一瞧,见他在纸上横七竖八的写着风筝、风铃,疯子、苟参这样的字,就哀叹了一声。

    刘敏本来等苟参满腹怨气,这会听苟参叹气就问:“怎么了?去哪找不自在了?”

    苟参拿着一个蓝田玉的杯子就喝水,刘敏说:“昨天将你的杯子打破了,今天赔给你几个,还有,外面有一些家用的东西,算是孳息——你到底在叹气什么?”

    刘敏知道自己昨天在苟参这里行为乖张,这会也不想提昨日的事情,苟参看着她鲜红的嘴唇说:“昨夜一夜没睡好,天明了才模模糊糊的眯楞了一小会,本想着今天在家的,可是,我的一个朋友出了事,我就去他那里了。”

    苟参将杯子里的水喝完,刘敏竟然主动的提起斛过来给他续水,苟参心里一动,看着娇艳如花的刘敏,慢慢而执着的抓住了她的手。

    刘敏浑身一抖,看着苟参,牙齿咬着嘴唇,就要抽回手,眼睛里都是喜悦,苟参却猛地俯身过来张嘴噙住了刘敏的唇。

    刘敏轻哼了一声,身体摇晃着,那斛就“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苟参伸出手臂轻轻一揽刘敏的腰,刘敏推山倒玉的就往苟参怀里倒了过去。

    两人昨日初次身体有了接触,刘敏也是第一次尝到了和男子接触的滋味,刚才听到苟参说他昨夜一夜没睡好,那还不是和自己一样了?

    其实刘敏今天早就想来苟参这里了,那种时时刻刻都想让苟参黏在自己身边的感受太煎熬,但是又恐被别人发现,所以找了个借口才到了乌衣巷,这会终于被苟参紧紧的抱着,刘敏心里早就咚咚咚的跳的厉害,一会就品味着苟参对自己的爱抚,情不自禁的回应着苟参。

    过了良久,苟参说:“京兆尹的张敞公主可知道?”

    刘敏刚才又被苟参撩拨的全身血脉澎湃,这下躺在苟参的怀里,眼睛也没睁开,迷迷糊糊的听苟参说张敞,就回答:“呀,我知道那人,宫里都传他给自己夫人画眉毛的,不就是眉可入画么?”

    ps:

    【瑟琴,古时的两种乐器,《诗经.常棣》有“妻子好合,如鼓瑟琴”之句。

    这里的妻子是指夫妻,好合的意思是恩爱亲密,鼓,弹奏。

    这句的意思是夫妻之间相亲相爱,像弹奏琴瑟一样的声调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