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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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省人院不远的一幢独栋老院子里，章老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小许，你再打个电话给小林，怎么还没来？”这一上午，章老头已经让警卫打了两个电话催林俊了。
小许觉得老首长今天有点失态，这比自己约会还着急呀，虽然自己好像没有约会的对象。
“爸，没这个必要吧？刚刚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嘛，应该快到了。”一位优雅的中年女士抢着说道。她是章老头的女儿，章正清的妹妹章正岚，在一家国有企业上班。虽然看着优雅，却非常强势，眼界宽、心气高。
老头看了女儿一眼，正准备说点什么，便看到院外停了一辆车，从车上走下来的可不就是他催了几次的林俊嘛。
林俊从后备厢搬下四箱沙土，叠在一起往院子里搬。
“小许，去搭把手。”章老头满脸笑意吩咐道。
“没事，我自己就可以了。”林俊边说边找搁置的地方。
小许还是走上前，搬了两箱。却吓了一跳，有点重呀，两箱下来快100公斤了吧，一个人搬四箱，那不得有200公斤呀。关键是看这年轻人搬着好像还不怎么费劲，厉害呀小哥。
院子里的一帮年轻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这人好土，从没见过第一次上门做客搬四个塑料箱子的，箱子里还装着沙土，这是要干嘛呀？送礼？太low了吧。
林俊可不管这些，送礼？你需要吗？你敢收吗？确实，估计没几个人敢光明正大地往这儿送礼。
他把四个箱子搬到东边靠墙的几棵大树下，然后拿着第一个箱子上面的北沙参走向老头，微笑着说道：“章老，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什么也没带。”
“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东西？”章老头本来也不需要林俊送礼的。
“只是之前我看章老您咳嗽比较严重，所以带了一些北沙参过来，这东西清肺很不错。有了这东西，您今年秋天应该能好过多了。”
这下章老头来兴趣了，“哦，沙参以前也吃过呀，还是中央保健局的钟老开的方子，但是没有效果呀。我这咳嗽是老毛病了。”
这话不好接，钟老那可是大名鼎鼎呀。林俊思考了一会儿说：“章老，钟老开的方子想来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这疗效嘛，非医之罪……”
还没等林俊说完，旁边就有人大声说道：“那当然，钟老那是什么人物呀。”
林俊瞟了一眼，没回应，而是接着说下去，“章老，这么些年来，您可曾购得过正宗的野生北沙参呀？”
“野生？这我不懂。”
“嗯，问题就在这儿了。近20年来，市面上流通的北沙参，基本上都是种植的，哪怕是同和堂这样的老字号药堂也不一定有野生北沙参。这个药材已经濒危了，属于国家重点保护野植。药效远非前者所能及。”
“哦，还有这说法？”章正岚淡漠地问道。在她看来，这年轻人就是为了讨好自己的父亲，才编排出这野生的说法。
林俊当然能看出来她是什么想法，淡淡地道：“章老，这些北沙参，是我昨天在四环岛采挖的。这小岛主打旅游产业，所以还没有人在岛上挖掘过药材。”
章老头很高兴，“哈哈哈哈，好好，小林，难得你有这份心，老头子领了你的心意了。”
“爸……”章正岚埋怨地叫了一句。
“正岚，小林这一片心意，我很高兴。”章老头面色一沉。
“外公，您要是觉着这野生的什么参好呀，改明儿我让明业给您带。”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朝章老头撒娇。这是章正岚的女儿于子薇，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经济学博士，她口中的明业，是她的男朋友徐明业，徐记药业集团的准当家人。
“子薇，别胡闹。”章老头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请来的客人，你们却这样怠慢。
“外公，子薇没有胡闹，她是担心您受骗了。”徐明业要维护自己的女人，“北沙参确实不多见了，但是并不是没有，回头我就安排人去采购。”
林俊皱了皱眉头，答应今天来这儿有点失算了，好端端地干嘛要来受这闲气，我又没什么事求到你们。
不过，他养气功夫很好。自小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什么事没碰到过，为此生气不值当。
“章老，这里总共有20株，我已经洗干净了，您只需要将它们晒干，密封，冷藏即可。另外，北沙参是药材，也可以作为食材，一周一次，切片20克褒粥喝，能有效的滋养肺阴，长期服用，也能有效的治疗您的干咳。”
“好好，小林呀，谢谢你。小辈们不太会说话，你不要介意哦。”
“没有的事，章老。”林俊说道：“另外，这四箱沙土是用来种植北沙参的。我带来了一些种子，埋藏在这些沙土里，等四个月之后我再过来教您怎么种。”
“你还是带走吧，沙沙土土的，别搞得这个院子脏兮兮的。”于子薇冷冷的道：“我外婆很爱干净，可不想看到满院的泥土。”
“子薇，你怎么说话的？”章老头怒了，斥责道：“小林是你外婆的救命恩人，有你这样和恩人说话的吗？”
转过头又对林俊说：“小林呀，你别理这Ｙ头，都是我们宠坏了。”
“爸，妈有洁癖您又不是不知道。”章正岚不冷不热地来了这么一句，明着是说老太太爱干净，其实暗指林俊带来的东西脏。
“也好，”林俊淡淡地说：“章老，那我就把这些沙土带走吧。”说完径直将四个箱子搬回车上。
“章老，今天晚辈冒失了。”林俊走回院子里，朝章老头拱了拱手，“祝您和老太太身体康健。告辞。”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小林，你别走呀……”章老头想叫住林俊，可是他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了，这年轻人风骨硬。
这时老太太出来了。
“老头子，小林还没到吗？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章老头冷眼望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一声不吭。
“老头子，你这是干嘛呀？”老太太觉出不对了。
“哼。”老头一声冷哼，然后独自回屋了。
“正岚啊，你们怎么惹到你爸了呀？”老太太问女儿。
“外婆，是那个叫林俊的。”章正岚还没有说话，女儿已经开始告状了，“都怪他，上门作客还搬几箱子泥土来。”
“正岚，你来说，怎么回事？”老太太明显不满意这个说法，她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被一家人宠坏了，在家，爷爷和爸爸妈妈视她为掌上明珠。
章正岚倒是没有添油加醋，照实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末了说了一句，这小年轻很明显是想攀咱家的高枝。
“正岚，今天你们先回去吧。”老太太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地赶女儿一家子走，然后回屋找老头子商量怎么弥补。
院子里三个人表情很复杂。
妈居然赶我走？就为了一个小医生？章正岚如是想。
外婆不会被那小子下药了吧？迷魂药？于子薇这样想。
而徐明业就更直接了，这……老糊涂了吧？
可是，有什么办法，被老太太赶，总不能赖在这里吧？不能，那就走吧。
就在这时，章正清回来了，他也是被老头老太太叫回来吃饭的。平时他工作太忙，经常就在机关食堂对付，今天老头要求必须过来陪林俊吃顿饭，以示感谢。
“正岚，你们这是？”
“舅舅，我们被外婆赶走了。”于子薇挽住章正清的胳膊撒娇，这是她的杀手锏，只要使出这招，家里人基本上拿她没办法。
章正清觉得很奇怪，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平时是很和善的，虽然曾居高位，但退下来之后，没有一点架子。对别人尚且如此，又怎么可能赶自己的女儿外孙女走呢？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这是为什么呀？”章正清一脸严肃了。
接下来就是于子薇和徐明业的表演时间了，等等他俩叽叽喳喳说完，章正清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口气。
“正岚，你们过分了。”
“哥，你说什么？我们过分了？”章正岚满脸震惊，“不过就是一个小医生嘛！不就是想借着给妈治好了病和咱们家搭上关系吗？他一个医生，治病救人不是应该的吗？大不了咱们多给点医药费呗。”
“正岚，此子不简单呀。我查过他，背景很干净，是烈士之子。从小没了父母，12岁的时候还被爷爷狠心地扔到了Y国独自生活。从18岁开始，自立更生，没有向家里要一分钱，通过自己的努力，本硕连读，还挣了上千万。”
“这有什么？”于子薇撇撇嘴。
“有什么？这说明小伙子很有能力。”
“舅舅，有能力又怎么样？有能力没关系，他什么都不是，这不就是他来我们家的原因吗？”
章正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外甥女，继续说：“这个小伙子还很孝顺。三年前回国，是因为爷爷胃癌被医院判定活不过半年，他却硬生生凭自己的医术给他爷爷延长了三年的寿命，这个月才离世。”
“啊？他医术这么好？”章正岚也震惊了，于子薇和徐明业则仍然一副嫌弃的样子。
“正岚呀，爸妈年纪可都不小了。”
“舅舅，不说国外，就咱们国内，京城、沪上，厉害的医生也不少呢。”徐明业不服气地说。
“也许吧。”章正清淡淡地道：“还有呢，这小伙子对钱财看得很淡，在他爷爷去世之后，家里的积蓄差不多百来万，加上南关市区的一套房子200万的样子，全部转赠给了家里的保姆，以示感谢她对老人的照顾。在省人院上班没几天，自掏腰包30万给病人缴清医疗费用，子薇，换作你，你能做到吗？”
“这……”于子薇脸红地说不下去了。
“这还不算。他爷爷在南关市位置也不低的，他爸爸妈妈还有军方的背景，但是这爷孙俩从没有找过任何关系。他家的世交，在嘉穗影响力也不小哦，呵呵，说是嘉穗首富都不为过，况且这位首富的父亲，也是从省政法委书记的位置退下来的，在这光南省，能量不可小觑，不过也从未听说他借用这层关系，相反，这小子极力拒绝这层关系所能带来的好处。”
“这都是真的吗？”章正岚觉得无法理解。
“不止如此，他身上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据可靠消息，在他身居国外的这几年，好几次成功地躲过了国际雇佣兵的暗杀。”
“嘶……”三人这回倒是都吃了一惊。
“你们还觉得小林医生是来攀关系的吗？”
“这……。”三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正岚，妈既然让你们回去，那就先回去吧。我去安抚一下老头老太，再找个时间修补一下和小林医生的关系。”
章正岚说：“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们走了，哥。”
说完带着两个小的一起离开了。
走的时候，于子薇撅着嘴，心有不甘地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嘛。更没有人注意到徐明业目露冷光，令人不寒而栗。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林俊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两口子在不久的将来，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离省人院不远的一幢独栋老院子里，章老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小许，你再打个电话给小林，怎么还没来？”这一上午，章老头已经让警卫打了两个电话催林俊了。
小许觉得老首长今天有点失态，这比自己约会还着急呀，虽然自己好像没有约会的对象。
“爸，没这个必要吧？刚刚不是已经打过电话了嘛，应该快到了。”一位优雅的中年女士抢着说道。她是章老头的女儿，章正清的妹妹章正岚，在一家国有企业上班。虽然看着优雅，却非常强势，眼界宽、心气高。
老头看了女儿一眼，正准备说点什么，便看到院外停了一辆车，从车上走下来的可不就是他催了几次的林俊嘛。
林俊从后备厢搬下四箱沙土，叠在一起往院子里搬。
“小许，去搭把手。”章老头满脸笑意吩咐道。
“没事，我自己就可以了。”林俊边说边找搁置的地方。
小许还是走上前，搬了两箱。却吓了一跳，有点重呀，两箱下来快100公斤了吧，一个人搬四箱，那不得有200公斤呀。关键是看这年轻人搬着好像还不怎么费劲，厉害呀小哥。
院子里的一帮年轻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这人好土，从没见过第一次上门做客搬四个塑料箱子的，箱子里还装着沙土，这是要干嘛呀？送礼？太low了吧。
林俊可不管这些，送礼？你需要吗？你敢收吗？确实，估计没几个人敢光明正大地往这儿送礼。
他把四个箱子搬到东边靠墙的几棵大树下，然后拿着第一个箱子上面的北沙参走向老头，微笑着说道：“章老，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什么也没带。”
“人来了就行，还带什么东西？”章老头本来也不需要林俊送礼的。
“只是之前我看章老您咳嗽比较严重，所以带了一些北沙参过来，这东西清肺很不错。有了这东西，您今年秋天应该能好过多了。”
这下章老头来兴趣了，“哦，沙参以前也吃过呀，还是中央保健局的钟老开的方子，但是没有效果呀。我这咳嗽是老毛病了。”
这话不好接，钟老那可是大名鼎鼎呀。林俊思考了一会儿说：“章老，钟老开的方子想来是不会有问题的。不过，这疗效嘛，非医之罪……”
还没等林俊说完，旁边就有人大声说道：“那当然，钟老那是什么人物呀。”
林俊瞟了一眼，没回应，而是接着说下去，“章老，这么些年来，您可曾购得过正宗的野生北沙参呀？”
“野生？这我不懂。”
“嗯，问题就在这儿了。近20年来，市面上流通的北沙参，基本上都是种植的，哪怕是同和堂这样的老字号药堂也不一定有野生北沙参。这个药材已经濒危了，属于国家重点保护野植。药效远非前者所能及。”
“哦，还有这说法？”章正岚淡漠地问道。在她看来，这年轻人就是为了讨好自己的父亲，才编排出这野生的说法。
林俊当然能看出来她是什么想法，淡淡地道：“章老，这些北沙参，是我昨天在四环岛采挖的。这小岛主打旅游产业，所以还没有人在岛上挖掘过药材。”
章老头很高兴，“哈哈哈哈，好好，小林，难得你有这份心，老头子领了你的心意了。”
“爸……”章正岚埋怨地叫了一句。
“正岚，小林这一片心意，我很高兴。”章老头面色一沉。
“外公，您要是觉着这野生的什么参好呀，改明儿我让明业给您带。”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朝章老头撒娇。这是章正岚的女儿于子薇，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经济学博士，她口中的明业，是她的男朋友徐明业，徐记药业集团的准当家人。
“子薇，别胡闹。”章老头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请来的客人，你们却这样怠慢。
“外公，子薇没有胡闹，她是担心您受骗了。”徐明业要维护自己的女人，“北沙参确实不多见了，但是并不是没有，回头我就安排人去采购。”
林俊皱了皱眉头，答应今天来这儿有点失算了，好端端地干嘛要来受这闲气，我又没什么事求到你们。
不过，他养气功夫很好。自小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什么事没碰到过，为此生气不值当。
“章老，这里总共有20株，我已经洗干净了，您只需要将它们晒干，密封，冷藏即可。另外，北沙参是药材，也可以作为食材，一周一次，切片20克褒粥喝，能有效的滋养肺阴，长期服用，也能有效的治疗您的干咳。”
“好好，小林呀，谢谢你。小辈们不太会说话，你不要介意哦。”
“没有的事，章老。”林俊说道：“另外，这四箱沙土是用来种植北沙参的。我带来了一些种子，埋藏在这些沙土里，等四个月之后我再过来教您怎么种。”
“你还是带走吧，沙沙土土的，别搞得这个院子脏兮兮的。”于子薇冷冷的道：“我外婆很爱干净，可不想看到满院的泥土。”
“子薇，你怎么说话的？”章老头怒了，斥责道：“小林是你外婆的救命恩人，有你这样和恩人说话的吗？”
转过头又对林俊说：“小林呀，你别理这Ｙ头，都是我们宠坏了。”
“爸，妈有洁癖您又不是不知道。”章正岚不冷不热地来了这么一句，明着是说老太太爱干净，其实暗指林俊带来的东西脏。
“也好，”林俊淡淡地说：“章老，那我就把这些沙土带走吧。”说完径直将四个箱子搬回车上。
“章老，今天晚辈冒失了。”林俊走回院子里，朝章老头拱了拱手，“祝您和老太太身体康健。告辞。”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了。
“小林，你别走呀……”章老头想叫住林俊，可是他也知道今天是不可能了，这年轻人风骨硬。
这时老太太出来了。
“老头子，小林还没到吗？要不要打电话问问？”
章老头冷眼望着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一声不吭。
“老头子，你这是干嘛呀？”老太太觉出不对了。
“哼。”老头一声冷哼，然后独自回屋了。
“正岚啊，你们怎么惹到你爸了呀？”老太太问女儿。
“外婆，是那个叫林俊的。”章正岚还没有说话，女儿已经开始告状了，“都怪他，上门作客还搬几箱子泥土来。”
“正岚，你来说，怎么回事？”老太太明显不满意这个说法，她知道自己这个外孙女，被一家人宠坏了，在家，爷爷和爸爸妈妈视她为掌上明珠。
章正岚倒是没有添油加醋，照实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末了说了一句，这小年轻很明显是想攀咱家的高枝。
“正岚，今天你们先回去吧。”老太太听完之后，面无表情地赶女儿一家子走，然后回屋找老头子商量怎么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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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居然赶我走？就为了一个小医生？章正岚如是想。
外婆不会被那小子下药了吧？迷魂药？于子薇这样想。
而徐明业就更直接了，这……老糊涂了吧？
可是，有什么办法，被老太太赶，总不能赖在这里吧？不能，那就走吧。
就在这时，章正清回来了，他也是被老头老太太叫回来吃饭的。平时他工作太忙，经常就在机关食堂对付，今天老头要求必须过来陪林俊吃顿饭，以示感谢。
“正岚，你们这是？”
“舅舅，我们被外婆赶走了。”于子薇挽住章正清的胳膊撒娇，这是她的杀手锏，只要使出这招，家里人基本上拿她没办法。
章正清觉得很奇怪，他知道自己的父母平时是很和善的，虽然曾居高位，但退下来之后，没有一点架子。对别人尚且如此，又怎么可能赶自己的女儿外孙女走呢？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这是为什么呀？”章正清一脸严肃了。
接下来就是于子薇和徐明业的表演时间了，等等他俩叽叽喳喳说完，章正清长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叹了口气。
“正岚，你们过分了。”
“哥，你说什么？我们过分了？”章正岚满脸震惊，“不过就是一个小医生嘛！不就是想借着给妈治好了病和咱们家搭上关系吗？他一个医生，治病救人不是应该的吗？大不了咱们多给点医药费呗。”
“正岚，此子不简单呀。我查过他，背景很干净，是烈士之子。从小没了父母，12岁的时候还被爷爷狠心地扔到了Y国独自生活。从18岁开始，自立更生，没有向家里要一分钱，通过自己的努力，本硕连读，还挣了上千万。”
“这有什么？”于子薇撇撇嘴。
“有什么？这说明小伙子很有能力。”
“舅舅，有能力又怎么样？有能力没关系，他什么都不是，这不就是他来我们家的原因吗？”
章正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的外甥女，继续说：“这个小伙子还很孝顺。三年前回国，是因为爷爷胃癌被医院判定活不过半年，他却硬生生凭自己的医术给他爷爷延长了三年的寿命，这个月才离世。”
“啊？他医术这么好？”章正岚也震惊了，于子薇和徐明业则仍然一副嫌弃的样子。
“正岚呀，爸妈年纪可都不小了。”
“舅舅，不说国外，就咱们国内，京城、沪上，厉害的医生也不少呢。”徐明业不服气地说。
“也许吧。”章正清淡淡地道：“还有呢，这小伙子对钱财看得很淡，在他爷爷去世之后，家里的积蓄差不多百来万，加上南关市区的一套房子200万的样子，全部转赠给了家里的保姆，以示感谢她对老人的照顾。在省人院上班没几天，自掏腰包30万给病人缴清医疗费用，子薇，换作你，你能做到吗？”
“这……”于子薇脸红地说不下去了。
“这还不算。他爷爷在南关市位置也不低的，他爸爸妈妈还有军方的背景，但是这爷孙俩从没有找过任何关系。他家的世交，在嘉穗影响力也不小哦，呵呵，说是嘉穗首富都不为过，况且这位首富的父亲，也是从省政法委书记的位置退下来的，在这光南省，能量不可小觑，不过也从未听说他借用这层关系，相反，这小子极力拒绝这层关系所能带来的好处。”
“这都是真的吗？”章正岚觉得无法理解。
“不止如此，他身上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据可靠消息，在他身居国外的这几年，好几次成功地躲过了国际雇佣兵的暗杀。”
“嘶……”三人这回倒是都吃了一惊。
“你们还觉得小林医生是来攀关系的吗？”
“这……。”三个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了正岚，妈既然让你们回去，那就先回去吧。我去安抚一下老头老太，再找个时间修补一下和小林医生的关系。”
章正岚说：“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们走了，哥。”
说完带着两个小的一起离开了。
走的时候，于子薇撅着嘴，心有不甘地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嘛。更没有人注意到徐明业目露冷光，令人不寒而栗。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呀，林俊一点儿也不知道，这两口子在不久的将来，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