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个手术你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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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院，林俊随着大叔来到女儿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看上去很虚弱，脸色苍白。在看到大叔的一刹那，泪腺崩裂，晶莹的泪珠哗啦就流了下来。
“爸爸，我害怕。”
“珊珊，不怕，不怕，爸爸在这。”大叔眼圈一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拉住女儿的手，另一只同样粗糙、皲裂的手，温柔地为女儿拭去眼角的泪水。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糙汉子，面对女儿时，却是那么温柔，不得不说，父爱母爱真的是伟大的，林俊很是羡慕。
“大叔，你们稍等一下，我找医生问一下，你女儿什么情况。”林俊走出病房，找来护士问清楚是哪位医生主治。
护士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看到林俊挂着本院的工作证，就没多问，刚要告诉林俊时，一抬眼看到主治医生正往病房这边走来。
“这位就是16－2床的主治医生，心外科副主任王军王主任。”护士指着王军道，“王主任，这位……额……”她才想起来，并不知道林俊是谁，看了一眼林俊的工作证，继续道：“这位林医生，想找您咨询一下16－2床患者的情况。”
“你好王主任，我是急诊科的林俊。”
“你好。”王军伸出右手，淡淡地和林俊握了握手。林俊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张生面孔，看样子应该是急诊新人，也许和患者有点关系。
“王主任，是这样的，患者的父亲呢，我刚刚认识，我答应他咱们医院能为他的女儿治疗，我想请教一下王主任，患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您方便吗？”
“方便，你跟我来办公室谈吧。”王军原以为林俊是患者的亲戚。
“林医生请坐吧。”来到王军的办公室。
“谢谢王主任。”
“不知道林医生和患者是？”问清楚林俊和患者的关系，王军才知道该怎样解答林俊的疑问。
“我和患者的父亲，刚刚才认识。”接着林俊把刚刚发生的抢劫事件简单的作了介绍。
“这样呀？那就比较麻烦了。”
听王军这样讲，林俊猜测可能是大叔女儿的病过于严重，不好治疗。
“还请王主任直言相告，患者都什么情况。”林俊自己就是心外临床硕士研究生毕业的，对于心脏疾病是很了解的。凡是涉及心、脑、神经类的疾病，都不好治。
王军看着林俊，“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目前来看，患者有不明原因晕厥史，这一次也是突然晕过去，送到医院来的。通过检查发现明显左心室功能障碍的非缺血性扩张型心肌病。我们建议做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然而患者无静脉通道，这就很麻烦了。”
林俊听完也觉得大叔女儿这病是有点棘手的，搞不好就会因为某次晕厥，人就没了。
“嗯，那么请问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虽然棘手，林俊觉得还是能解决的。
这林医生还挺淡定呀，王军心想。“第二个问题是费用问题。患者承担不起相对而言比较高昂的治疗费用。即便是能做手术，手术费和后期的康复费用，对患者来说也是无法承担的。”
林俊听明白了，确实，大叔的经济条件肯定是无法承担这笔治疗费用的。
“请问王主任，咱们医院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照顾性政策呢？比如有没有基金之类的，可以减免一些。”
“对于贫困患者，医院会有一部分的减免，但是没办法做到全免，毕竟患者众多，医院也承担不起。”
“大概能有多少呢？”
“30%左右吧。”
“了解了，谢谢王主任。”林俊大概了解了患者情况，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治疗费用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我先和患者家属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费用问题，再来请教王主任。”
“林医生客气了。”
回到病房，小女孩已经睡着了，有父亲在身边就有安全感。大叔独自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大叔，”林俊叫了一句，“睡着了？”
“嗯刚刚睡着，真是苦了这孩子了，从小就没了妈，现在又生了这病……唉……”
“大叔别着急，我向主治医生了解了一下珊珊的情况，没事的。”林俊安慰了一句，“大叔咱们出去聊吧，我给你说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好的，太感谢你了林医生，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见不到珊珊了。”冷静下来，大叔也明白刚刚那是犯罪。
“不客气的大叔，我本来就是医生。”林俊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道：“大叔，你要有心里准备，珊珊这个病呢，不轻，但是能治。不明原因晕厥，另外还有左心室功能障碍的非缺血性扩张型心肌病。简单地说，就是心律失常，它是心脏病的一种，有较高的猝死风险，但好在可以通过手术治疗。”
大叔一听，粗糙的双手捂住脸面，憋着声哭泣，谁能理解一个男人绝望无声地哭泣。
“大叔你听我说，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一步。”林俊拍了拍大叔的肩膀，“你放心，我说过我能帮你就一定能帮。刚才我向主治王主任了解了一下，你这种情况，医院可以减免30%左右的治疗费用，我想问一下大叔，珊珊有医保吗？”本来这就是多余一问，大叔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给女儿购买医保的，商业保险就更不用说了。
“我哪里买得起这些呀，”大叔语音颤抖地说，“珊珊命是真苦呀……”
“大叔，没有医保也没有关系的，困难可以解决的。你现在要振作，不然珊珊会更伤心，这对她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影响。”
“怎么解决……”大叔无力地沿着墙壁跌坐在门口，目光呆滞。
林俊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说：“大叔，走，我们现在去交费，完了再和王主任商量治疗方案。”在说服大叔交出美工刀的时候，林俊就已经想好这样做了。
“这是……？”
“大叔，你别管了，医院有30%左右的减免，咱们再交一部分费用，差不多就够了。”
“这怎么能行呢？”大叔着急了，虽然确实经济困难，但怎么能用别人的钱呢？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俊微笑着道：“大叔，没什么不行的。你放心，这钱呀，是我自己挣来的，可以放心用，走吧。”
“不行呀林医生，珊珊的治疗怎么能花你的钱呢？不行林医生，不行不行，我这就去工地，我去借钱，凑够了钱再来给珊珊治病。”
“大叔你现在去工地就能凑够钱吗？”林俊耐心地劝说。
“这……我……总能凑到一些的。”
“大叔，等你凑够了治疗费用，就有可能会耽误了珊珊的治疗，病情可不等人呀。”这是实话，万一再来一次晕厥，谁也不能保证就能抢救回来。
“那……那我也不能用你的钱呀林医生，不应该呀……”
“那要不这样，我们先去交费、治疗，等珊珊病好了，大叔你能凑到钱了再还给我也是一样的。”
“这样行吗？”大叔是个本分人。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行。快走吧。”
终于说服了大叔，两人去收费处，林俊刷了20万预存在大叔的账户，这包括手术费、器材费15万左右，加上术后康复治疗5万。至于医院减免的30%，到时候，林俊就直接给到这对可怜的父女了。
对林俊而言，钱不用太多，够花就好，帮大叔刷个20万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凭自己的本事，挣钱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次就当捐款好了。
回到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要再麻烦你了。大叔刚刚缴了治疗费用，咱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案了吗？”
王军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刚才还在为高额的治疗费用发愁，甚至差一点做出极端的事情来，怎么这么快就又缴费了呢？不会真的抢银行去了吧？王军当然不能直接这么问。
“这……治疗方案，最好就是要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但是因为患者无静脉通道，所以这个手术方案就行不通了……”刚听到这儿，大叔着急了，什么叫手术方案行不通，那意思是没治了吗？
“患者家属，你也不用着急，虽然这个手术方案行不通，但是也还有其他的替代方案。”做了多年的主治了，王军已经能够比较准确的揣摩到患者家属的心思了。
“是呀大叔，咱们先听王主任说完。”林俊也在一旁安慰。
“好好……”
王军接着刚刚的话：“近几年，国外有一种全皮下植入式心律转复除颤器的手术。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是通过静脉将除颤电极导线植入静脉及右心室内，脉冲发生器在左侧胸部皮下。而这种全皮下心律转复除颤器的植入不需要经静脉在心脏中放置导线，通过解剖标记指导即可完成皮下ICD的植入。只是咱们医院还没有引入这类手术，要到京城或者沪上才行。”
大叔茫然地看着两位医生，他一句都听不明白，他只想知道，能不能做手术，能不能救活自己的女儿。
林俊看着王军说：“王主任是指S-ICD？”
“对，林医生也知道？”这就让王军有点惊讶了，这么年轻可能只是刚刚晋升成主治的小医生，居然对世界前沿治疗技术也有了解？
“嗯，了解的，这个手术我能做。”顺便林俊也给大叔稍作解释，“大叔，王主任推荐的这个手术方案，相比第一种，有一个优势，术后并发症的风险减少了很多。”S-ICD相比于传统的ICD手术，因为其不需要通过静脉植入导线，而减少了导线的损坏与感染等并发症风险。且S-ICD植入过程其实并不复杂：取全麻，借助C壁机定位后，仅需2-3个切口，S-ICD便可被成功植入。植入后通过程控优化相关参数，诱导室颤后测试S-ICD可正常除颤即可。
这个手术你能做？王军被震得不轻。“林医生，你是说，你会做S-ICD手术？”
“是的，以前做过四五例。”
“你还做过四五例？”这话一出，把王军雷了个外焦里嫩。S-ICD手术是今年初才正式引入国内的，目前成功完成手术的医院屈指可数，林俊居然说做过四五例，这是全国的案例总数了吧，确定不是唬人？“冒昧地问一下，林医生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从王军的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怀疑，和一丝丝的不可置信。
“我的本科和硕士都是在Y国格拉斯哥大学，心外临床专业。”林俊很平静。
这就难怪了，S-ICD手术虽然在国内目前不多，但是在国外倒是不少见，林俊做过就不足为奇了，但仍然足以令王军大为惊讶了。
林俊不了解王军的惊讶，更不知道一个让他更为惊讶的阴谋正在谋划当中。
回到医院，林俊随着大叔来到女儿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看上去很虚弱，脸色苍白。在看到大叔的一刹那，泪腺崩裂，晶莹的泪珠哗啦就流了下来。
“爸爸，我害怕。”
“珊珊，不怕，不怕，爸爸在这。”大叔眼圈一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拉住女儿的手，另一只同样粗糙、皲裂的手，温柔地为女儿拭去眼角的泪水。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糙汉子，面对女儿时，却是那么温柔，不得不说，父爱母爱真的是伟大的，林俊很是羡慕。
“大叔，你们稍等一下，我找医生问一下，你女儿什么情况。”林俊走出病房，找来护士问清楚是哪位医生主治。
护士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看到林俊挂着本院的工作证，就没多问，刚要告诉林俊时，一抬眼看到主治医生正往病房这边走来。
“这位就是16－2床的主治医生，心外科副主任王军王主任。”护士指着王军道，“王主任，这位……额……”她才想起来，并不知道林俊是谁，看了一眼林俊的工作证，继续道：“这位林医生，想找您咨询一下16－2床患者的情况。”
“你好王主任，我是急诊科的林俊。”
“你好。”王军伸出右手，淡淡地和林俊握了握手。林俊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张生面孔，看样子应该是急诊新人，也许和患者有点关系。
“王主任，是这样的，患者的父亲呢，我刚刚认识，我答应他咱们医院能为他的女儿治疗，我想请教一下王主任，患者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您方便吗？”
“方便，你跟我来办公室谈吧。”王军原以为林俊是患者的亲戚。
“林医生请坐吧。”来到王军的办公室。
“谢谢王主任。”
“不知道林医生和患者是？”问清楚林俊和患者的关系，王军才知道该怎样解答林俊的疑问。
“我和患者的父亲，刚刚才认识。”接着林俊把刚刚发生的抢劫事件简单的作了介绍。
“这样呀？那就比较麻烦了。”
听王军这样讲，林俊猜测可能是大叔女儿的病过于严重，不好治疗。
“还请王主任直言相告，患者都什么情况。”林俊自己就是心外临床硕士研究生毕业的，对于心脏疾病是很了解的。凡是涉及心、脑、神经类的疾病，都不好治。
王军看着林俊，“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目前来看，患者有不明原因晕厥史，这一次也是突然晕过去，送到医院来的。通过检查发现明显左心室功能障碍的非缺血性扩张型心肌病。我们建议做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然而患者无静脉通道，这就很麻烦了。”
林俊听完也觉得大叔女儿这病是有点棘手的，搞不好就会因为某次晕厥，人就没了。
“嗯，那么请问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虽然棘手，林俊觉得还是能解决的。
这林医生还挺淡定呀，王军心想。“第二个问题是费用问题。患者承担不起相对而言比较高昂的治疗费用。即便是能做手术，手术费和后期的康复费用，对患者来说也是无法承担的。”
林俊听明白了，确实，大叔的经济条件肯定是无法承担这笔治疗费用的。
“请问王主任，咱们医院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照顾性政策呢？比如有没有基金之类的，可以减免一些。”
“对于贫困患者，医院会有一部分的减免，但是没办法做到全免，毕竟患者众多，医院也承担不起。”
“大概能有多少呢？”
“30%左右吧。”
“了解了，谢谢王主任。”林俊大概了解了患者情况，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治疗费用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呀。“我先和患者家属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费用问题，再来请教王主任。”
“林医生客气了。”
回到病房，小女孩已经睡着了，有父亲在身边就有安全感。大叔独自坐在床边唉声叹气。
“大叔，”林俊叫了一句，“睡着了？”
“嗯刚刚睡着，真是苦了这孩子了，从小就没了妈，现在又生了这病……唉……”
“大叔别着急，我向主治医生了解了一下珊珊的情况，没事的。”林俊安慰了一句，“大叔咱们出去聊吧，我给你说一下具体情况。”
“好的好的，太感谢你了林医生，要不是你我恐怕就见不到珊珊了。”冷静下来，大叔也明白刚刚那是犯罪。
“不客气的大叔，我本来就是医生。”林俊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道：“大叔，你要有心里准备，珊珊这个病呢，不轻，但是能治。不明原因晕厥，另外还有左心室功能障碍的非缺血性扩张型心肌病。简单地说，就是心律失常，它是心脏病的一种，有较高的猝死风险，但好在可以通过手术治疗。”
大叔一听，粗糙的双手捂住脸面，憋着声哭泣，谁能理解一个男人绝望无声地哭泣。
“大叔你听我说，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一步。”林俊拍了拍大叔的肩膀，“你放心，我说过我能帮你就一定能帮。刚才我向主治王主任了解了一下，你这种情况，医院可以减免30%左右的治疗费用，我想问一下大叔，珊珊有医保吗？”本来这就是多余一问，大叔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给女儿购买医保的，商业保险就更不用说了。
“我哪里买得起这些呀，”大叔语音颤抖地说，“珊珊命是真苦呀……”
“大叔，没有医保也没有关系的，困难可以解决的。你现在要振作，不然珊珊会更伤心，这对她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影响。”
“怎么解决……”大叔无力地沿着墙壁跌坐在门口，目光呆滞。
林俊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说：“大叔，走，我们现在去交费，完了再和王主任商量治疗方案。”在说服大叔交出美工刀的时候，林俊就已经想好这样做了。
“这是……？”
“大叔，你别管了，医院有30%左右的减免，咱们再交一部分费用，差不多就够了。”
“这怎么能行呢？”大叔着急了，虽然确实经济困难，但怎么能用别人的钱呢？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林俊微笑着道：“大叔，没什么不行的。你放心，这钱呀，是我自己挣来的，可以放心用，走吧。”
“不行呀林医生，珊珊的治疗怎么能花你的钱呢？不行林医生，不行不行，我这就去工地，我去借钱，凑够了钱再来给珊珊治病。”
“大叔你现在去工地就能凑够钱吗？”林俊耐心地劝说。
“这……我……总能凑到一些的。”
“大叔，等你凑够了治疗费用，就有可能会耽误了珊珊的治疗，病情可不等人呀。”这是实话，万一再来一次晕厥，谁也不能保证就能抢救回来。
“那……那我也不能用你的钱呀林医生，不应该呀……”
“那要不这样，我们先去交费、治疗，等珊珊病好了，大叔你能凑到钱了再还给我也是一样的。”
“这样行吗？”大叔是个本分人。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行。快走吧。”
终于说服了大叔，两人去收费处，林俊刷了20万预存在大叔的账户，这包括手术费、器材费15万左右，加上术后康复治疗5万。至于医院减免的30%，到时候，林俊就直接给到这对可怜的父女了。
对林俊而言，钱不用太多，够花就好，帮大叔刷个20万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凭自己的本事，挣钱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次就当捐款好了。
回到王主任办公室。
“王主任，要再麻烦你了。大叔刚刚缴了治疗费用，咱们现在可以商量一下具体的治疗方案了吗？”
王军大吃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刚才还在为高额的治疗费用发愁，甚至差一点做出极端的事情来，怎么这么快就又缴费了呢？不会真的抢银行去了吧？王军当然不能直接这么问。
“这……治疗方案，最好就是要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但是因为患者无静脉通道，所以这个手术方案就行不通了……”刚听到这儿，大叔着急了，什么叫手术方案行不通，那意思是没治了吗？
“患者家属，你也不用着急，虽然这个手术方案行不通，但是也还有其他的替代方案。”做了多年的主治了，王军已经能够比较准确的揣摩到患者家属的心思了。
“是呀大叔，咱们先听王主任说完。”林俊也在一旁安慰。
“好好……”
王军接着刚刚的话：“近几年，国外有一种全皮下植入式心律转复除颤器的手术。植入心律转复除颤器，是通过静脉将除颤电极导线植入静脉及右心室内，脉冲发生器在左侧胸部皮下。而这种全皮下心律转复除颤器的植入不需要经静脉在心脏中放置导线，通过解剖标记指导即可完成皮下ICD的植入。只是咱们医院还没有引入这类手术，要到京城或者沪上才行。”
大叔茫然地看着两位医生，他一句都听不明白，他只想知道，能不能做手术，能不能救活自己的女儿。
林俊看着王军说：“王主任是指S-ICD？”
“对，林医生也知道？”这就让王军有点惊讶了，这么年轻可能只是刚刚晋升成主治的小医生，居然对世界前沿治疗技术也有了解？
“嗯，了解的，这个手术我能做。”顺便林俊也给大叔稍作解释，“大叔，王主任推荐的这个手术方案，相比第一种，有一个优势，术后并发症的风险减少了很多。”S-ICD相比于传统的ICD手术，因为其不需要通过静脉植入导线，而减少了导线的损坏与感染等并发症风险。且S-ICD植入过程其实并不复杂：取全麻，借助C壁机定位后，仅需2-3个切口，S-ICD便可被成功植入。植入后通过程控优化相关参数，诱导室颤后测试S-ICD可正常除颤即可。
这个手术你能做？王军被震得不轻。“林医生，你是说，你会做S-ICD手术？”
“是的，以前做过四五例。”
“你还做过四五例？”这话一出，把王军雷了个外焦里嫩。S-ICD手术是今年初才正式引入国内的，目前成功完成手术的医院屈指可数，林俊居然说做过四五例，这是全国的案例总数了吧，确定不是唬人？“冒昧地问一下，林医生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从王军的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怀疑，和一丝丝的不可置信。
“我的本科和硕士都是在Y国格拉斯哥大学，心外临床专业。”林俊很平静。
这就难怪了，S-ICD手术虽然在国内目前不多，但是在国外倒是不少见，林俊做过就不足为奇了，但仍然足以令王军大为惊讶了。
林俊不了解王军的惊讶，更不知道一个让他更为惊讶的阴谋正在谋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