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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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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市一小。

    下午5:45,寒冷的冬日,太阳也早早接近了地平线。夕阳的余晖,洒在校园西侧斑驳的老围墙上,这块废旧的地方阴冷潮湿,还散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9岁的林月低着头背靠着老墙,看着围着自己的5个高年级女生,止不住地瑟瑟发抖。头发凌乱,书本散落了一地,衣服,背包早已沾满泥土。

    “我警告你,以后最好别再经过六年级五班的门口。”胖乎乎的女生用肥大的手,指着林月的鼻子,凶神恶煞的吼道。

    “小妹妹,别以为长得还行就想勾搭路余,那可是我们班的班帅!是你高攀得起的吗?!”其中最高挑的女孩儿,拍了拍林月的脸,轻笑着说到。

    “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难道真是个哑巴?”

    “据说还是个孤儿!”

    “算了吧,也怪可怜的。”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叹了口气。

    林月仍旧看着自己双脚,没敢抬头,她已经记不得这是她读书以来,第几次被围攻,第几次被嘲笑了...

    一群一群的陌生人,有时候抢她玩具;有时候问她收保护费;有时候笑她是哑巴;有时候嘲讽她是孤儿;有时候就只是他们心情不好...还有的时候根本是她完全不理解的理由。

    比如现在,她甚至不知道六年五班的门口在哪儿,更不知道路余是何方神圣。

    她应该早就习惯了的,只是被围着还是忍不住会颤抖,会害怕...

    林晓月将拳头我得越来越紧,指甲嵌入了手心,隐约可见有几滴血珠从拳头滑出。

    咬紧牙关,在心里默念着,“很快的很快的,忍忍,再忍忍就好了。这些欺负她的人很快就会走开的。”

    毫无预兆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林月脸上。胖女生对于林月的沉默似乎有些没辙了,明显更加愤怒,“你别跟老子装聋哑!这几耳光就是让你记好我们姐妹五个今天说的话!”

    马尾女生,拉住了胖女生,“算啦,算啦...走吧!”

    说着拖着她往远处走去。

    胖女孩仍旧不甘心的大声吼道,“你丫的,以后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

    “死妖精,老子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几乎已经黑尽。

    林月拿出包里的手电筒,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到书包里。又将头发整理了一下,重新扎好马尾。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往家走去。她习惯带着手电筒,因为不知道每天会发生什么,但是有个光亮总是好的,就像现在。

    她不是哑巴,只是不愿意跟她们说话。

    她也有父母,只是连她自己也很少能够见到。从有记忆开始,父亲醉心事业,母亲寸步不离,而她则是在不同保姆的来回交手中还算幸运的长到现在。

    只是读书以来,学校的家长会、运动会、春游、儿童节等等各大校园活动和节日,她永远没有父母出席,自然而然她就成了大家口里的孤儿。一开始心里是有怨有恨过的,但是久了,时间有种魔力,它可以磨光你所有的期待,也可以磨平你的心磨平岁月。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不会再有恨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感情,对于父母也是。

    她其实也有一个朋友,是一只经常游荡在她家楼下南侧草丛中的一只花脸猫,并不漂亮,但是愿意听她说话。“小花”的名字也是她取得。

    她每天放学都会带食物去看小花。

    今天也不会例外,她如往常一般,直接去了她和小花聚会的老地方。小花听见她的脚步声,发出“喵喵”的叫声,似乎为她的迟到表示抗议,估计是真的饿了。

    她将小花最爱的油炸面鱼递到它面前,“吃吧,小花。”

    她庆幸今天没将面鱼放在书包里而是放在羽绒服包里的,要不然可能就会被那几个女生弄坏了。

    小花又“喵喵”两声表示对食物很满意。

    “小花,你说那些人什么时候才可以看不见我啊?”林月看着吃得正开心的小花,惆怅的说。她已经尽可能不跟任何人说话,只是静悄悄的上下学,为什么那些人还是会用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招惹她呢?

    忽然听见小花后面的草丛里有微弱的打呼声,她拿出包里的小电筒,缓缓靠近呼声的地方。那是一个长相是极为清秀好看的男子,白净的皮肤,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五官立体而细腻。

    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扑鼻而来,原来是醉倒在这里的。男子白衬衣黑色风衣,已经不整洁,但仍旧看得出质地很好。紧闭着眼蹙着眉头,呼吸忽快忽慢很不安稳,还带着些微哽咽,似乎梦见了一些让他非常痛苦的事情。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向云泽,那时她只是觉得这是小花带给她的朋友,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后来的生活因为他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