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争论和谋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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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以阿尔伯特伯爵的脾气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虽然阿尔瓦在这里借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没有人规定他不在其他地方借到他想要的士兵和补给。”安格斯说道。
“他？是阿尔伯特伯爵还是小阿尔伯特子爵？”弗朗西斯问道。
“嘿，当然是阿尔伯特伯爵了，他不会不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里的道理。”安格斯笑道，“说不定在这个时候，其他领主的救援军就已经快到阿尔伯特伯爵领了。”
“那又怎样？如果说阿尔伯特伯爵真的来求我，说不定我会打消我一开始的主意而尽力帮他的。”弗朗西斯伯爵说道。
“别逗了，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有另外的办法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救援阿尔伯特伯爵的话，你就不会这样急匆匆的找我来了。”安格斯说道。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既然你已经清楚了，那作为老朋友，至少你该给我一些无关紧要的意见吧？”弗朗西斯笑道。
“威廉，我希望你能够说明一下敌人的兵力以及配备之类的资料，从阿尔伯特家族的城堡到我们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官方修筑的大道，另外一条就是大森林。而无论他们从哪条路，在时间上我们也有转圜的余地。”安格斯想了一会说道。
“没问题，草原上虽然我的间谍还不能到达那里，不过那些部族的资料我还是留意收集过的，布拉德族人可以打仗的大概也就是十几万，如果说他们全族动员的话，估计现在在阿尔伯特伯爵领面前的，应该是十万左右的兵力。”
“十万左右，使用弓箭的骑兵……”安格斯嘴里念叨着。
“别想了，阿尔伯特的领地必然会被布拉德人淹没，这个时候去救他，简直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弗朗西斯说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对弗朗西斯领地拿出一个策略？”安格斯问道。
“是的。”弗朗西斯说道。
“坚壁清野吧，让他们得不到粮食，虽然蛮族连自己的同胞都可以食用，不过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可以用来战斗的人数就大大降低了。而且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将其击退而不是歼灭，您的城堡完全可以完成这个使命。”安格斯肯定的说道。
“您刚才见了，我对国王陛下写了一封信，要求将按照卫队人数分发国库内的十字弓，以及补充在东部抗击战争中的弩炮。”弗朗西斯说道。
“真有你的，他想拒绝也没有法子，我现在几乎可以看到您的想法——只要国王陛下想要安全，就必须掏腰包，而且这种暂时的安全会在以后成为他最大的威胁，然而国王陛下却只能这样做，因为布拉德骑兵的恐怖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没有人愚蠢到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的。”安格斯说道。
“当然，现在我有八成的把握守住这里，之后只需要坐着等国王陛下的补给了。”
“虽然我更愿意相信是六成，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否认八成的把握，我想与您最近招募的那个魔法师有些关系吧？”安格斯问道。
“那个魔法师是西里尔男爵，你知道的。”弗朗西斯突然说道。
“西里尔男爵？我记得西里尔家族是在你父亲去世之前‘消失‘的，但是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传闻，说西里尔男爵在你的领地出现，现在看起来这些都是真的了。难不成，威廉你找到了西里尔家族的后人还是……”安格斯说道。
“西里尔家族已经没有后人了……”弗朗西斯摇了摇头。
“没有后人了！那那个西里尔男爵是……”安格斯问道。
“别想歪了，那也是如假包换的西里尔男爵啊！”弗朗西斯伯爵笑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没错，一个陌生人，但是拥有一切法律证明，他在法律上是男爵，现实中也是。”
安格斯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额头。
“你这样说，我明白了一些。不过我不明白这件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是个魔法师，谁都知道一个魔法师对于一个军队来说有多大作用。”弗朗西斯说。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够控制他？既然他是个强大的魔法师。”安格斯问道。
“如果我没有把握，我不会做的，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弗朗西斯笑着说。
“要知道，控制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强大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安格斯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提醒，“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到这儿的。”
弗朗西斯听了，笑而不语，只是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天空。
“天？”安格斯疑惑道。
“没错，就是天，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甚至连基德少校也不清楚，当时他拿的那把剑可是我最喜欢的，它的坚硬程度恐怕连国王陛下权杖上的钻石也无法比拟。”弗朗西斯兴奋的说道。
“您在说些什么？”安格斯听的一头雾水。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无论年龄，还是力量，甚至还有个贵族出身的情人。”弗朗西斯说道，“当他用一种诡异的方法把我那把珍藏的剑弄断之后，我一直有一个感觉，他是上天赐予我的宠儿，虽然现在这个西里尔男爵在两个月之前只是个逃跑的奴隶而已。”
“停！我的朋友，难道您发了这么一通感慨只是为了一个奴隶？”安格斯不高兴了。
“法师塔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一个逃跑奴隶能够胜过他们的。”弗朗西斯神秘的笑了笑。
“虽然我已经问过了，但是没有得到合理回答之前还是要再问您一遍，您就这么有把握么？毕竟这个西里尔男爵的身份并不简单，如果这个复出的姓氏进了首都那些家伙的耳朵，估计您将会成为他们达成不可告人目的而需要对付的下一个目标了。”
“那您可就白担心了，或许我现在在那家伙的眼里恐怕还是那种值得崇拜的崇高吧！”弗朗西斯说，然后他哼了一声：“况且，我本来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安格斯将弗朗西斯脚下的那瓶被倒出一半的酒拿了起来，将两个杯子都满上了。
“这次我会来帮你。”安格斯说。
“欢迎，来，这是我破例的一杯酒。”弗朗西斯将刚才自己用的酒杯拿了起来，安格斯也照做了。
“合作愉快。”安格斯说。
“合作愉快。”弗朗西斯说。
在客人和主人在这个几乎没人进来的会客室讨论下一步问题的时候，通知加文的仆人也到了他所住的府邸。此时加文坐在床边，另外一边坐着格拉蒂丝，正当加文已经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格拉蒂丝的时候，正巧有人来找，于是加文整了整衣衫就去见了伯爵差来的仆人。
仆人见到加文来了，赶紧上前鞠躬行礼。
“男爵阁下，弗朗西斯伯爵让您过去，好像有一些事情发生了，总之我接到的命令是通知到您，让您在下午五时之前到伯爵大人的靶场。”仆人说道。
“那伯爵大人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加文问道。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了，否则的话应该会通知到小人的。”仆人说道。
“好的，我一定到，您可以走了。”加文说道。
加文说完，走回了屋子内。
“弗朗西斯伯爵召见我，恐怕是有事情。”加文回来后，对格拉蒂丝说道。
“看起来确实和我的哥哥有关了，这两个月来伯爵还没有单独召见过你呢！”格拉蒂丝说道，“不过你尽可以放心，阿尔瓦即便去告状，弗朗西斯伯爵也不会听从他的，如果他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情，那么你更不用担心。”
“担心就担心在他为了别的事情而来，蒂丝，虽然我见识浅薄，不过毕竟在阿尔伯特庄园生活了十六年，对于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非常的熟悉。如果阿尔伯特家族真的用得着把继承阿尔伯特家族，但是外交水准显然不怎么样的阿尔瓦子爵派出来，这后面的故事就值得让人商酌了。”加文将椅子上挂着的制服穿在身上，边穿边说道。
格拉蒂丝想了一会。
“如果所料非差的话，如果阿尔伯特领地出现什么大问题，我父亲不会只派出阿尔瓦这一路，阿尔福雷德管家以及阿德里安表叔应该在去其它领地的路上，或许我父亲也知道在弗朗西斯这里是得不到什么帮助的，以前跟你说过的，他跟弗朗西斯之间总是有一些矛盾。”格拉蒂丝说道。
“那蒂丝你在弗朗西斯伯爵那里挺受欢迎的啊！”加文扣上了制服的最后一个纽扣，说道。
“我是例外。”格拉蒂丝笑了，“阿尔伯特家只有我跟弗朗西斯能说得来。”
“那还真的幸运。”加文也笑了。
“弗朗西斯叔叔不是要召见你么？还不快去？”格拉蒂丝说。
“嗯，也该去了。”加文看了看墙角的自鸣钟说道。
加文吻了格拉蒂丝：“晚上来你这里，等我回来。”
“等你。”格拉蒂丝说。
衣架上挂着加文的披风和胸甲，加文将其穿戴整齐，走了出去，门口正拴着那匹郁闷的黑马百无聊赖的啃着地上的草。加文走上去摸了摸它的下颚，按照在弗朗西斯城堡学到的方法安抚了一下马的情绪，然后踩镫跨了上去。
“男爵大人，伯爵大人在靶场，让您尽快过去。”加文看到通知他的仆人正在门口站着，对他行了一个礼说道。
“那你呢？”加文问道。
“我会自己找路回去的，别担心，男爵阁下。”仆人谦卑的说。
加文听了，脸上复杂的变了一下，然后转过脸去，将马骑到院子的门口。
加文应该想到了他还是奴隶的时候的光景，可现在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再想这些了。
他转过身，看到府邸的楼上窗帘被拉开了，他知道那里是格拉蒂丝，于是他向窗户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黑马瞬间窜出了老远。
很快，加文和他的黑马就消失在大路尽头了。
“我想以阿尔伯特伯爵的脾气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虽然阿尔瓦在这里借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没有人规定他不在其他地方借到他想要的士兵和补给。”安格斯说道。
“他？是阿尔伯特伯爵还是小阿尔伯特子爵？”弗朗西斯问道。
“嘿，当然是阿尔伯特伯爵了，他不会不知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里的道理。”安格斯笑道，“说不定在这个时候，其他领主的救援军就已经快到阿尔伯特伯爵领了。”
“那又怎样？如果说阿尔伯特伯爵真的来求我，说不定我会打消我一开始的主意而尽力帮他的。”弗朗西斯伯爵说道。
“别逗了，我早就知道你一定有另外的办法的，如果你真的想要救援阿尔伯特伯爵的话，你就不会这样急匆匆的找我来了。”安格斯说道。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既然你已经清楚了，那作为老朋友，至少你该给我一些无关紧要的意见吧？”弗朗西斯笑道。
“威廉，我希望你能够说明一下敌人的兵力以及配备之类的资料，从阿尔伯特家族的城堡到我们这里有两条路，一条是官方修筑的大道，另外一条就是大森林。而无论他们从哪条路，在时间上我们也有转圜的余地。”安格斯想了一会说道。
“没问题，草原上虽然我的间谍还不能到达那里，不过那些部族的资料我还是留意收集过的，布拉德族人可以打仗的大概也就是十几万，如果说他们全族动员的话，估计现在在阿尔伯特伯爵领面前的，应该是十万左右的兵力。”
“十万左右，使用弓箭的骑兵……”安格斯嘴里念叨着。
“别想了，阿尔伯特的领地必然会被布拉德人淹没，这个时候去救他，简直是没有意义的事情。”弗朗西斯说道。
“所以您的意思是让我对弗朗西斯领地拿出一个策略？”安格斯问道。
“是的。”弗朗西斯说道。
“坚壁清野吧，让他们得不到粮食，虽然蛮族连自己的同胞都可以食用，不过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可以用来战斗的人数就大大降低了。而且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将其击退而不是歼灭，您的城堡完全可以完成这个使命。”安格斯肯定的说道。
“您刚才见了，我对国王陛下写了一封信，要求将按照卫队人数分发国库内的十字弓，以及补充在东部抗击战争中的弩炮。”弗朗西斯说道。
“真有你的，他想拒绝也没有法子，我现在几乎可以看到您的想法——只要国王陛下想要安全，就必须掏腰包，而且这种暂时的安全会在以后成为他最大的威胁，然而国王陛下却只能这样做，因为布拉德骑兵的恐怖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没有人愚蠢到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的。”安格斯说道。
“当然，现在我有八成的把握守住这里，之后只需要坐着等国王陛下的补给了。”
“虽然我更愿意相信是六成，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否认八成的把握，我想与您最近招募的那个魔法师有些关系吧？”安格斯问道。
“那个魔法师是西里尔男爵，你知道的。”弗朗西斯突然说道。
“西里尔男爵？我记得西里尔家族是在你父亲去世之前‘消失‘的，但是最近我听说了一些传闻，说西里尔男爵在你的领地出现，现在看起来这些都是真的了。难不成，威廉你找到了西里尔家族的后人还是……”安格斯说道。
“西里尔家族已经没有后人了……”弗朗西斯摇了摇头。
“没有后人了！那那个西里尔男爵是……”安格斯问道。
“别想歪了，那也是如假包换的西里尔男爵啊！”弗朗西斯伯爵笑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没错，一个陌生人，但是拥有一切法律证明，他在法律上是男爵，现实中也是。”
安格斯用手指点着自己的额头。
“你这样说，我明白了一些。不过我不明白这件事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是个魔法师，谁都知道一个魔法师对于一个军队来说有多大作用。”弗朗西斯说。
“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够控制他？既然他是个强大的魔法师。”安格斯问道。
“如果我没有把握，我不会做的，你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弗朗西斯笑着说。
“要知道，控制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强大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安格斯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提醒，“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到这儿的。”
弗朗西斯听了，笑而不语，只是用右手的食指指着天空。
“天？”安格斯疑惑道。
“没错，就是天，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甚至连基德少校也不清楚，当时他拿的那把剑可是我最喜欢的，它的坚硬程度恐怕连国王陛下权杖上的钻石也无法比拟。”弗朗西斯兴奋的说道。
“您在说些什么？”安格斯听的一头雾水。
“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无论年龄，还是力量，甚至还有个贵族出身的情人。”弗朗西斯说道，“当他用一种诡异的方法把我那把珍藏的剑弄断之后，我一直有一个感觉，他是上天赐予我的宠儿，虽然现在这个西里尔男爵在两个月之前只是个逃跑的奴隶而已。”
“停！我的朋友，难道您发了这么一通感慨只是为了一个奴隶？”安格斯不高兴了。
“法师塔的人绝对不会想到一个逃跑奴隶能够胜过他们的。”弗朗西斯神秘的笑了笑。
“虽然我已经问过了，但是没有得到合理回答之前还是要再问您一遍，您就这么有把握么？毕竟这个西里尔男爵的身份并不简单，如果这个复出的姓氏进了首都那些家伙的耳朵，估计您将会成为他们达成不可告人目的而需要对付的下一个目标了。”
“那您可就白担心了，或许我现在在那家伙的眼里恐怕还是那种值得崇拜的崇高吧！”弗朗西斯说，然后他哼了一声：“况且，我本来就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安格斯将弗朗西斯脚下的那瓶被倒出一半的酒拿了起来，将两个杯子都满上了。
“这次我会来帮你。”安格斯说。
“欢迎，来，这是我破例的一杯酒。”弗朗西斯将刚才自己用的酒杯拿了起来，安格斯也照做了。
“合作愉快。”安格斯说。
“合作愉快。”弗朗西斯说。
在客人和主人在这个几乎没人进来的会客室讨论下一步问题的时候，通知加文的仆人也到了他所住的府邸。此时加文坐在床边，另外一边坐着格拉蒂丝，正当加文已经将路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格拉蒂丝的时候，正巧有人来找，于是加文整了整衣衫就去见了伯爵差来的仆人。
仆人见到加文来了，赶紧上前鞠躬行礼。
“男爵阁下，弗朗西斯伯爵让您过去，好像有一些事情发生了，总之我接到的命令是通知到您，让您在下午五时之前到伯爵大人的靶场。”仆人说道。
“那伯爵大人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加文问道。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了，否则的话应该会通知到小人的。”仆人说道。
“好的，我一定到，您可以走了。”加文说道。
加文说完，走回了屋子内。
“弗朗西斯伯爵召见我，恐怕是有事情。”加文回来后，对格拉蒂丝说道。
“看起来确实和我的哥哥有关了，这两个月来伯爵还没有单独召见过你呢！”格拉蒂丝说道，“不过你尽可以放心，阿尔瓦即便去告状，弗朗西斯伯爵也不会听从他的，如果他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情，那么你更不用担心。”
“担心就担心在他为了别的事情而来，蒂丝，虽然我见识浅薄，不过毕竟在阿尔伯特庄园生活了十六年，对于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非常的熟悉。如果阿尔伯特家族真的用得着把继承阿尔伯特家族，但是外交水准显然不怎么样的阿尔瓦子爵派出来，这后面的故事就值得让人商酌了。”加文将椅子上挂着的制服穿在身上，边穿边说道。
格拉蒂丝想了一会。
“如果所料非差的话，如果阿尔伯特领地出现什么大问题，我父亲不会只派出阿尔瓦这一路，阿尔福雷德管家以及阿德里安表叔应该在去其它领地的路上，或许我父亲也知道在弗朗西斯这里是得不到什么帮助的，以前跟你说过的，他跟弗朗西斯之间总是有一些矛盾。”格拉蒂丝说道。
“那蒂丝你在弗朗西斯伯爵那里挺受欢迎的啊！”加文扣上了制服的最后一个纽扣，说道。
“我是例外。”格拉蒂丝笑了，“阿尔伯特家只有我跟弗朗西斯能说得来。”
“那还真的幸运。”加文也笑了。
“弗朗西斯叔叔不是要召见你么？还不快去？”格拉蒂丝说。
“嗯，也该去了。”加文看了看墙角的自鸣钟说道。
加文吻了格拉蒂丝：“晚上来你这里，等我回来。”
“等你。”格拉蒂丝说。
衣架上挂着加文的披风和胸甲，加文将其穿戴整齐，走了出去，门口正拴着那匹郁闷的黑马百无聊赖的啃着地上的草。加文走上去摸了摸它的下颚，按照在弗朗西斯城堡学到的方法安抚了一下马的情绪，然后踩镫跨了上去。
“男爵大人，伯爵大人在靶场，让您尽快过去。”加文看到通知他的仆人正在门口站着，对他行了一个礼说道。
“那你呢？”加文问道。
“我会自己找路回去的，别担心，男爵阁下。”仆人谦卑的说。
加文听了，脸上复杂的变了一下，然后转过脸去，将马骑到院子的门口。
加文应该想到了他还是奴隶的时候的光景，可现在他的身份不容许他再想这些了。
他转过身，看到府邸的楼上窗帘被拉开了，他知道那里是格拉蒂丝，于是他向窗户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一拉缰绳，双腿一夹，黑马瞬间窜出了老远。
很快，加文和他的黑马就消失在大路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