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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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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放弃

    “上车!我们谈谈。”车主弹掉手中的烟蒂,拍了拍车门。

    刘亚没动,隔着街与那人对视着。

    他从未见过对方,但那车他是认得的,在北关的档案室中,有关于这车的详细记载。虽然岭上市同样款式的黑色帕杰罗不单单眼前这一辆,但能和刘亚扯上关系的,怎么也跑不出能力者这样一个范围。而这个圈儿内,暂时为止,有车阶级的坐骑全部都是不相同的。

    对方叫申子游,能力“手中线”,这资料最后一次补充是由杨韵和付慕缘完成的。“手中线”属创造系,表现形式为用双手造出各种各样的丝线,据记载,申子游最长用的几种战斗方式包括束缚、线障,以及被称为刀丝的区域布置能力。

    “除了委托任务外,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和恒基的人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交流的了呢?”刘亚做思索状。

    “我听说你有个姐,人长得还蛮漂亮的……”

    “是你们?”对方的话一说完,刘亚立刻感觉血往上涌,没来由的气愤起来。

    “我到希望抓他们的是我。”申子游摇了摇头。

    “既然我姐不在恒基手上,我们就更没有谈的必要了吧?”男孩做了两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他知道,愤怒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从申子游的话中,刘亚还是多少获得了一些线索。“申子游一开始提到的是姐姐,跟着又说了‘他们’,很明显,他确实知道姐姐等三人被袭击了。至于三人是否落入了恒基手中,申子游就更没有骗自己的必要了,毕竟两大组织的目的相同,暂时的,抓杨韵并不符合恒基的利益观。”

    “那可说不准,如果你肯跟我走的话,我到是很愿意向北关的其他人透露点线索。”

    “嗯,你知道线索就好,我想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沟通一下的。”

    “哈哈,有趣的小家伙,作为能力者,你比我要合格的多啊!一切问题都想用能力来解决!”申子游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大笑起来。

    “沈老今天去研究中心了么?还是说你这个贴身保镖失业了?”刘亚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他口中的沈老,是指恒基研究中心的最高负责人沈勇富。

    “……,你放心好了,每次我出任务的时候,沈叔绝对是最安全的,所以,你如果想绑架他来和我换情报的话,我奉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相比之下,杀了我要容易一些。”

    “噢,这么说你确实是从研究中心过来的了,而且是专门为了我来的。你大概不会允许我逃掉吧?”

    “你说呢?”申子游不答反问。

    “可是就这么跟你走了,我总还是不甘心的。”刚刚的数秒钟内,男孩已经完成了实力的评估。对方的能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秘密,这点上,他占有不小的优势。而劣势也同样的明显----在本源之力的掌握,乃至战斗经验方面,他都要差眼前这个对手很远很远。之所以让刘亚敢放手一搏的,是因为他挎包内熟睡的松鼠阿呆,还有就是破釜沉舟的心态,杨韵的状况已不容他再做考虑了。

    “敌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奔自己来的,那么想躲估计是躲不掉了,索性不如表现的信心十足一些,这样也许会给对手造成自己有所倚仗的错觉。”男孩如是想。

    “正合我意,上车吧,我知道一个工地,这个时间,应该是没什么人的。”申子游轻蔑的撇了撇嘴。

    刘亚紧了紧肩上挎包的背带,毫不迟疑的朝帕杰罗走去。

    “阿呆,该醒醒了!等下我会把你丢出去,你从空中攻击他,明白吗?”男孩小声的说,他无法确定阿呆是不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申子游的敌意,同时,这也是他第一次与松鼠合作进行实战,所以不免有些担忧。

    挎包里传来了唏唏嗦嗦的微响,看来阿呆已经醒了。

    阿呆是刘亚见过最聪明的动物,它不但能听懂人语,似乎还拥有了人的喜怒哀乐。就是脾气不怎么好,除了刘亚之外,它几乎排斥任何生物,包括它的同类。付慕缘就曾为了逗弄它,特意从宠物市场买了一只雌的松鼠回来,结果那只可怜的小东西现在还在付慕缘的“乾坤”里摆着呢。

    说话间,刘亚已经穿过横道,来到了吉普车跟前。毫无征兆的,他突然启动,将挎包甩向空中的同时,人也朝申子游扑了过去。按照刘亚的设想,只要自己封锁住车门,把对手困在车内,那么申子游的特殊能力----“手中线”也就被限制了发挥的空间。剩下的就要看阿呆了,他相信,以阿呆“木”的穿透力,应该可以给帕杰罗内的对手造成不小的伤害。

    “早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老实。”眼看男孩已经弓身用脚将车门抵住,申子游却不慌不忙的右手往怀中一带,一阵刺耳的声音立刻在刘亚头顶响起。他还来不及将车锁破坏,就看见车体上三道整齐的割痕已经由窗口蔓延到了自己眼前。刘亚慌忙向左侧一滚,可惜还是慢了那么一线,毫厘之差,右耳被切去了指甲大小的一块。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嘭,嘭!”就在刘亚受伤的当口,两枚松塔几乎是同一时间穿透了帕杰罗的挡风玻璃,袭向申子游的左胸心脏位置。

    申子游的反应快得出奇,或者是他根本就一心二用的分顾着可能的变数,撞击声才一响起,他已经把闲着的左手张了开来,无数柔韧的细丝爆炸一般迅速将汽车内的空间填满,阿呆射出的松塔才一触及那些丝线,立刻停了下来,跟着就这样被从玻璃上洞穿的破损处挤了回去。

    “这是你的能力?”申子游将损坏的车门推开,谨慎得跨了出来。

    “你说呢?”刘亚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从车门被割开的方向看,那三道刀丝分明是申子游刚刚弹烟头时,趁机固定到地面上的。帕杰罗的发动机没有关,也许他才赶到不久,还没来得及布置一番。想到这,男孩就一阵后怕,如果说给了申子游足够的时间,那么他绝对可以把任何地方变成他的领域。这种看不见的刀丝适用范围实在太广泛了。

    “真难想象,两个月前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申子游一边说话,一边开始弹动手指。

    “你现在才布置战场,是不是有点晚了?”刘亚开始后退。

    “谁告诉你我才过来的?我只是把笼子封口而已。你进酒吧的时候,我已经到了。”

    “骗鬼,从恒基的研究中心到这里,少说也要30分钟,就算我打总部刚一出来你们就收到了情报,也不可能赶在我之前到达。”

    “是又怎么样?就算你说对了,你以为这次我还会让你跑掉吗?”

    “你就认准了我要逃走?”刘亚侧了侧头,伤口处传来的痛楚并不是很强烈,只是血浆黏糊糊的流进了脖子,让他不是很舒服。

    “你的能力对我没有用,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找不出你可以打败我的理由。”申子游一步步的接近刘亚,顺便又布置了许多刀丝在自己的周围,他渐渐已经把男孩逼到了角落里。

    “你弄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刚才攻击你的能力并不是我的,阿呆!”男孩高声呼唤着,跟着,一头冲进了背后的店铺。

    “嗖嗖”的破空声传来,又是两枚松塔劲射而至,不知什么时候,阿呆已经爬到了一根路灯的顶上,此刻,正占据了有利位置,虎视眈眈的盯着申子游。

    “会使用能力的宠物?”这个发现确实叫人吃惊不小,如同第一次刘亚见到阿呆时一样,申子游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狡猾的小鬼,明明就是创造系的能力。”利用线障再次轻松化解了阿呆的攻击,申子游紧跟着也钻进了那家花店。

    花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天色见晚,她正准备打佯,突然就听见外面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于是隔着橱窗张望,可她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便见一个满脸血迹的孩子冲了进来。这下可把她给吓坏了,于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抱着钱袋挤到了墙角,很怕殃及自己一般。

    要说申子游的身形还算魁梧,再加上穿了一套拉风的名牌皮装,无形中便给他增添了几分气势----恶人的气势。老板娘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大汉追杀一名血流满面的小孩,于是自然而然的认定申子游便是传说中那种十恶不赦的黑社会,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正义感,顺手操起一个花篮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申子游大半的注意力都是放在刘亚身上的,还有一部分则时刻提防着路灯上那只会打冷枪的松鼠,哪曾想半路又杀出这么一位,一个不防备,登时被砸了个正着。好在老板娘当时拿的是个花篮,若换成花瓶,那申子游今天可就算是霉运走到家了。

    “嗯?”被打蒙了的皮衣青年扭头怒目而视。做了动作就开始后悔的老板娘被吓得一声发喊,冲过来推开申子游,夺路而逃。一边跑,还一边喊:“杀人啦,救命啊!”

    “呵呵!这次你如果侥幸跑了,回去后还是先整整容吧!”刘亚笑得前仰后合。

    “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给你整容。”申子游十指连弹,数条刀丝悄无声息的将这个20平方不到的花店布置成了死亡的战场。“如果你不想少点什么零件的话,最好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青年人咬着牙根狠声道,同时双手往怀中一收,小店居中的花架立刻被绞得支离破碎。

    “看来刀丝是不能切断刀丝的喽?嗯,和我预想的一样。”“你现在大概是暗自高兴吧?”刘亚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么狭小的空间,正好能把你‘手中线’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至。”

    “……”不知道为什么,申子游突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大概是因为站在他对面的男孩表现得实在太冷静了。

    “如果我跟你说,我是故意把你引进来的,你会不会害怕?”男孩向前走了一步,从地上捡起几片花瓣和绿叶,“这里有一根!”他把一片花瓣往空处轻轻一放,那花瓣立刻被隐形的刀丝斩成了两截。“这里也有一根”又是一片花瓣从正中断了开来。

    刘亚就这样一边数着,一边或跨步或低头绕过了不少交织的死亡之丝,很快就来到了刀丝最密集的区域----申子游的跟前。“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把你引进来了吧?”

    申子游本能的想后退,跟着意识到自己在气势上怎么能输给一个半大的孩子,于是生生钉在了原地,可呼吸上却有些乱了。

    “你的能力最大的缺陷就是缺乏进攻性,全是些非常被动的技能,无论是这种无坚不摧的刀丝,还是你用来防御的线障。至于捆绑的束缚能力,稍微有点脑子的对手都不会站着给你机会的。”

    “那又怎么样?你再向前走一步看看。”嘴上逞着强,申子游还是连续变换了几个手势,直到手中的刀丝被编织得更紧密了。

    “为了我姐,我可以放弃一切。”刘亚像是在自言自语,说话间,一丝灰暗攀上了他纯净的眼眸,他猛然动了,出拳如电,用尽全力,直取申子游的小腹。角度拿捏得也刚刚好,仿佛那些透明的丝线他可以看到一般,交织间的一条狭小空隙还是被他给抓到了。

    右拳在前进,羽绒服内的鸭绒和着血肉大片大片的脱离了男孩瘦弱的手臂。申子游再想拉动那些刀丝已显不及,只得放开右手,一把握住了刘亚的手腕。“哈哈,难道你忘了能力者都还可以使用本源之力了么?”申子游疯狂的笑,因为他觉得,长久以来自己体内积攒下来的本力绝对要丰盈于眼前的男孩,也就是说,对方的臂力并不能给他构成任何威胁。

    从割开的裂口看去,由于常年不怎么接触日光,刘亚的皮肤显得很白皙,衬在鲜红的血液里,是那么的触目惊心。申子游高兴的笑着,他低头,扫见刘亚被自己捏住的手腕上粘着一片树叶,那树叶仿佛是嵌进了男孩的皮肤里一般,很是怪异。不过转念一想,“这是花店,出现树叶也很正常吧?”没有多做思虑,申子游已经把目光上移,他想看看刘亚失望或者绝望的表情,可落在他眼中的却是一双灰暗的眸子。

    “阿呆!”刘亚大喊起来,表情却越发的坚定了。

    时间缓缓的流淌,一枚松塔射穿了花店的橱窗,在房间内几次撞击后,从刘亚身傍又弹了回来。申子游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象是凝固了,他似乎可以清楚的看见那枚松塔飞行的轨迹,在破空声传来的一刹那,他就给自己的左手下达了一个命令----制造线障。柔软的丝,由他的掌心涌出,包围着他的身体膨胀开来。在这之前,他却惊讶的发现,男孩已经移动手肘,狠狠的撞向了一条还未消失的刀丝。

    刘亚的胳膊毫不悬念的齐肘而断,他脸上却没有特别的表情,甚至连壮士断腕的决绝也让人难以察觉。申子游惊呆了,刚刚男孩说的那句话从他的眼神中再次传递了出来——“为了我姐,我可以放弃一切!”

    乒乓声终于停了,松塔准确的射在了没有保护的刘亚的断臂上,就在申子游惊诧的瞬间,“木”的附加效果木质化已经蔓延过了他的指头。

    “你输了!”刘亚合身扑上,配合着松鼠阿呆不时的攻击,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就是不给申子游检查伤处,并自断肢体的空暇。

    随着时间的流逝,当申子游的整个右手都被木质化后,无法双手造丝的他,战斗力也大打了个折扣,不一会便被阿呆给制服了。

    “你对手掌的依赖远远大过我,所以,就算你有机会切掉了自己的右手,你也同样变成了弱势的一方。”男孩将中了六发松塔的申子游丢在一边,简单的给自己清理了下伤口,然后用衣服包着断去的木头手臂,接回原处。直到木质化覆盖了断口,他才走到申子游身边,“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姐在哪了吧?”

    申子游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他输了,输得莫名其妙,外带不服气。这种战斗方式是他没经历过的,直到现在,浑身都无法动弹了,他还是没想明白,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被算计了的。

    “喀嚓!”刘亚想都没想,一脚就将申子游的木头胳膊给跺折了。

    “我再问你一次,我姐现在在哪?”

    “……”

    “咔嚓!”见对方继续不理不睬,男孩也发了狠,用衣服裹住他的脚踝,然后单手抓牢,再把脚踩在他的膝盖上,猛一用力,申子游的左腿便也应声断成了两截。

    刘亚抓着申子游的断腿,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你感觉不到疼,因为那些神经都变成了木头,可我一旦叫阿呆解除了它的能力,你猜会怎样?”

    “要来就来,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

    “好,很好。你不让我找到我姐,那你就去死吧。”刘亚咬牙切齿的吼着,面目狰狞,压抑在他心头的担忧终于全部化成愤怒爆发了出来。

    男孩先是抓着申子游的头发,将他拉到一堆破碎的陶瓷片上,然后又把他另外一条完好的手臂掰断,丢在了他脑袋旁边,接着是给自己处理了一下即将出现的伤口,最后甚至还搬了把椅子坐到了花店门口。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说,还是不说?”

    “我去你妈的。”申子游眼珠暴突,同样狰狞的吼道。

    “阿呆,撤消能力!”

    “啊!!!”撕心裂肺的吼声吓得左右的店面马上关了灯,而对面“天上人间”酒吧里则立刻跑出了一伙寻乐的青年男女,他们如同饥饿的狼一样,嗅着声音寻了过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刘亚的额头往下流,他紧紧咬着牙关,“阿呆,攻击我的胳膊。”

    松鼠阿呆被申子游吓得不轻,正躲在男孩的怀里,仅露出个小脑袋来观察周围的情况。听到命令,不情不愿的爬上刘亚的头顶,敷衍得照着目标射出一发松塔,立刻又爬回了刘亚怀中。外面实在太冷了。

    “饶了他吧,你姐她们去了火车站。”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刘亚背后响起,可等男孩转头,那里又没有任何人。

    “出来,别装神弄鬼的,如果你还想要你同伴活着的话。”

    “哎!!”随着一声长叹,一名身材高佻的女子凭空出现在了刘亚面前,她手中还挽着一件怪模怪样的甲克。

    女人的皮肤白而薄,隐隐可以看见下面纤细的血管。干净得就像空白的纸。

    “没猜错的话,一直跟踪我的就是你吧。”刘亚需要仰头才能看清楚神秘女子的表情。

    “是!”

    “通知申子游来抓我的也是你?”

    “是!”

    “谁出的主意?”“这人算计我多久了?是不是一开始借着悬赏抓毒枭的事儿,就已经把我给连带进去了?”

    “对!”女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有点惊讶,不过那也只是昙花一现,随即恢复了平静。

    “你把他带走吧!”刘亚看了一眼强忍着疼,正不住**的申子游,“我的同伴马上就要到了,等下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回头如果有机会的话,麻烦你告诉那个人,我一定会比他先找到那批毒品的。”

    “谢谢!”神秘女子走到同伴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只注射器,给他打了一针,简单的包扎后,又将那些断肢收集到一处,抱起重伤的申子游回到了车上。

    很快,黑色的帕杰罗就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我靠,凶杀啊?!”由“天上人间”出来的几个人里,有胆大点的凑到了近前,看见满地的血后,惊叫一声,忙拿手机出来拍照,有人还惟恐天下不乱的大喊着:“嘿,小哥,给个正脸。”

    回答他们的是两发尖啸着的松塔,准确的命中了其中两人的手机,碎散的零件伴随着惊恐的尖叫崩得到处都是。

    “哥们,不要什么呆儿都卖,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一条粗壮的手臂将一个转身要跑的家伙拦腰抱起,跟着手臂的主人就将被抱者的手机夺了过去,稍一用力便捏了个稀烂。

    “亚亚,你伤哪了?”赶来的付慕缘擦去男孩脸上的血迹,帮他检查伤势。

    “你们终于来了!我听姓申的说他是从研究中心那边过来的,便知道你们马上就能跟来。所以我才和他拼命!”刘亚虚脱了一般倒在了付慕缘的怀中,“我没什么事儿,马上去火车站,我姐可能有危险。”

    “不会有事的,杨韵不会有事的,你先休息一下吧。”付慕缘不顾怒目而视的阿呆,单手将刘亚抱起,在墙上拉开“乾坤”的入口,将男孩摆了进去。

    “阿呆,你也一起来吧。”刘亚呼唤着自己的伙伴,松鼠瞧了瞧四周,似乎感觉到了“乾坤”中的温暖,“吱”的欢叫一声也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