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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平三年,董卓伏诛,次年,公元193年,即历史上的初平四年,改元,建安元年。

    改元的事刘封未曾参与,他早早就回了并州,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同样的祈盼天下太平的强烈愿望,当今天子刘协还是用上了属于他的那个年号。

    初平三年董卓伏诛并州牧刘备取代董卓入主长安执掌朝局,领相国,大将军,天下侧目,曾经的关东盟主袁绍,却传闻一病不起。无论天子刘协,还是并州刘备刘封父子都与袁绍有着解不开的仇恨,议论纷纷,掌握着大汉第一富庶大州冀州的袁绍,大概免不得要迎来天子大义的讨伐,曾为中山相,在冀州有着极高人望的刘备父子,大概也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绝佳机会罢。

    出人意料的是,建安元年春始,天子大赦天下,大将军刘备以天子名义,言辞肯切的发布天下,具言自黄巾之乱以来,战乱纷起,天下苦暴久矣,各州郡长官,俱是大汉之臣,世之公卿之后,当以守境安民,劝课农桑为要,告社稷,安天下……

    曾经指责当今天子非先帝骨血、更曾一度杀入晋阳,几乎将刘备父子连家抄的袁绍,刘备代表天子发告冀州,只要袁绍伏首认错,天子必然既往不咎。至于朱虚侯刘封曾经令天下群起讨伐的董氏余虐吕布,则根本提都没提,仿佛忘了此人存在一般。反倒是兖州牧曹操,因执法太严屡兴大狱,天子特地发诏,令曹操与民生息,勿得多事……

    总而言之,这个新年伊始,天子改元,权柄易主,所为却大大的出乎人的意料,尤其那些好战的,以及畏战的,都对天子,或者说那位居心叵测的大汉相国究竟打着是什么主意,不免各起思量,冷眼旁观,究竟这个建安年的和平能维持多久?

    荆州牧刘表第一个上书天子,盛赞天子之德,表示听从天子的指示,保境安民,紧接着,徐州牧陶谦也跟着发贺文,守户蜀中的益州刘焉,羞羞达达的,也凑了蜀锦千匹,敬献天子……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还没在改元大赦天下的疑虑中回缓过来的大汉子民们,却看到了冀州的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冀州牧袁绍以老病不堪,发告天下,让位于其子袁谭!

    且不说这父位子及合不合规矩,字面上的消息早便被人自动过滤了——事实是,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关东盟主袁绍,居然被自己亲儿子所胁迫,刀刃及身,爱妻刘氏血溅阶下……

    袁氏以经书致冠天下,谁也没有可能想得到,英雄如袁绍,却反而有了这么一个叛父的逆子!

    于是,坊间隐隐有些传言,声称袁谭本非袁氏之子,当年党锢之祸,袁绍收留党人,其中某人营救不及被捕,供出了袁绍所在,然而阉宦终于不也将袁绍怎么样,反是袁绍后来救出了此人,此人羞愧不矣,自尽而死。临终,将襁褓之幼子托于袁绍,言自己不能为人父,请袁绍千万不可告诉此子其父为谁。袁绍心慈,见此此人已然悔悟,便不再记恨于他,又见此了可怜,竟养为己子,想不到此子**之后,竟还做出这等禽兽行……

    这个传言从何而来不得而知,然而如此有鼻有眼的形象,却迅速的扩布了整个冀州大地,波及海内。

    知道真象的人,自然对此不屑一顾,然而袁谭叛父的事实,却也使得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替他开脱的,至于他远在扬州的叔父袁术,则是恨恨的一句“孽种”,再无余言,似乎,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同时,曹操驻军濮阳,军容齐整,蓄势待发,一场暴风雨,眼看着就要降下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时又移向了长安,以及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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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晋阳。

    冀州自乱,对并州来说自然是一个大好机会,不论袁谭能叛父成事究竟有几分本事,这种逆人伦的行为终究是不得人心,袁氏诸臣,不死不走的,也是心灰意冷,人心惶惶了。

    并州却没有动,长安那边,也一时没有消息传来。

    法正却坐不住了,不顾门人的劝阻,径直找上了刘封:“天灭袁氏,我并州正好就势南下,夺了冀州,从此天下可定,公子,还在犹豫什么?”

    虽然说诛灭董卓是法正首谋,不过法正擅自行事,毕竟是犯了人臣之忌,这一点,法正虽少,也还知趣,平定长安后自动请辞,到正心书院老老实实的读书学习,倒正好与刘封“作个伴”。只是一听说冀州那边乱了翻天并州这边却半点动静也无,公子刘封依然“荒唐”,闭门不出,主持并州大小事务的田丰钟繇装聋作哑,主军的关羽——呃,法正跟关大红脸打个照面都犯怵,可不敢去找他,至于田丰钟繇,一个干脆就是闷着脸正眼都不瞧自己一下,另一个则是呵呵呵的听着,不说话,就听着,当耳边风听着。

    无奈的,法正只好叩门找上刘封。事实上,法正找刘封之前,从田丰钟繇那里多少也得了点底,只是,还是不甘心。

    刘封笑了笑道:“我何曾犹豫过了?不是老早就决定让他们父子自个玩去嘛?”

    “呃?”法正目瞪口呆,急急的站了起来,咬牙道:“公子,你在这里逗妻弄子,那曹操可是就在驻军观望,你也说了,曹操人杰,将来我并州之劲敌,已经让他有了兖州这块基石,若还得了冀州,岂不是养虎为患!”

    “嗯,有道理。”刘封笑眯眯的伸了伸个懒腰,道:“冀州确实不能让与曹操,可是,我已经决定了呀?何况父亲那边还没有指示过来,我正闭门思过呢,可不敢动。”

    “你!”法正一时气结,用力甩了甩袖子,气呼呼的道:“公子,你少与我打马虎眼,主上的禁令,何曾禁得了你?你看你现在,一脸蜡黄,纵欲无度,不思进取,你你……”

    也是法正气坏了,指着刘封鼻子就开叫了起来。这回却轮到刘封目瞪口呆了,抚了抚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无比认真的道:“孝直,我的气色当真很差?不至于吧?”

    法正一时醒悟,哼哼两声坐了下来:“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