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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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刚才说的贩奴许可证，是什么东西？”
在离地面几乎两三百码的空中，问了几个最关心、也是今后几人行走北地时，避免引起旁人注意的必须问题，比如到达阿尔索纳斯山脉的最近路线、北地的大致情况、北地与西南方的神圣狮鹫帝国除了信仰之外，有什么截然不同之类的事，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萧天想起了法拉尔刚才提起过两次的这个名词，皱眉问道。
他的对面，被魔法束缚着悬在半空的法拉尔早已给高空中凛冽的夜风吹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连嘴唇都有些发紫了。尽管如此，为了活命，他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和身体的寒冷，即不敢低头往下看一眼，又不敢稍有犹豫，流利的回答道：“为了整顿一片混乱、偷税现象严重的奴隶交易市场，也为了避免因为实力不济的佣兵和冒险者们在恣意攻击其他种族时泄漏来历，引起各个种族对佣兵之国维斯特洛王国产生怨恨和矛盾，伟大的史坦尼斯陛下在四十三年前将贩奴许可证的概念添加入了王国法律。”
“所有从事捕捉、买卖奴隶的冒险者、佣兵和商人都必须取得相应的许可证，才被允许进行奴隶贸易。三级及以下的许可证是能够经营地精、侏儒、狗头人等亚人类奴隶的买卖，普通人就可以购买；二级许可证的经营范围是人类奴隶，以及兽人奴隶中的女性，也是任何人都可以购买；一级许可证是指能打造精良铠甲兵器的矮人奴隶与拥有强大个人战斗力的兽人男**隶、野蛮人奴隶，只能由爵位在骑士或勋爵以上的贵族购买，而且根据购买者的爵位不同，还有数量上的限制；特级……特级许可证只针对男女都俊美无比的精灵奴隶……”法拉尔借着黯淡的星光，努力偷看着萧天的脸色，吞了口唾沫，艰难的道：“是……是上等贵族的特权，但是……但是几乎每个贵族都会把买到的精灵奴隶视如珍宝，绝对……绝对不会虐待他们……而且，请相信，我们阿格里皮家族一向是坚决反对将高贵的精灵列入奴隶贸易的！”
他刚才在下面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散发着彩色光晕，背后散落下无数闪亮光屑的小东西亲亲热热扑到他肩上，那时，他的心里就已经充满了恐惧和敬畏。曾经在幼年有幸跟随着父亲去拜访过人类六大魔导师之一，也是北地唯一一位大魔导师达维?恩舍尔。在大魔导师身边见过一只类似生物的法拉尔可以对着自己家族的徽章发誓，那绝对是一只高等级的元素精灵！
他也听人说过，大魔导师达维阁下百余年前曾在精灵之森游历过很长时间，和精灵族的关系十分友好，对王国乃至北地的精灵奴隶贸易曾经不止一次地表达过自己的厌恶和愤慨，和对爱好和平的精灵们的同情。不过达维大师再怎么强大，也终究只是一个人，精灵奴隶的数量也实在太少太稀有，即便是大多数的侯爵府邸中也未必有一个精灵奴隶，所以大部分人对达维阁下的不满并不太放在心上。但眼前的这个独眼少年，无论是从他和那个元素小精灵之间的亲密关系，还是从他对那两个穿着斗篷的精灵双胞胎的关心态度看来，无疑是个和达维大师有着同样的想法的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家族被拥有如此恐怖实力的强者惦记上。
可惜萧天根本就不信他的话，冷笑道：“是吗？你的家族反对精灵贸易？那么你刚才意图杀死我之后，抢走对我来说像亲人一样重要的精灵朋友……又是想干什么？要是你告诉我，你其实是想释放她们，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法拉尔身子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颤声道：“抱……抱歉……请原谅……我……我……对、对了！阁下！如果您真的希望王国乃至北地的国家全面废除精灵贸易，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萧天神色一动，“哦？”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法拉尔带着喜色疾声道：“伟大的史坦尼斯陛下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统一北地，让北地成为一个比圣乔治、圣弗郎哥或者圣狮鹫帝国更加强大的、信仰西拉斯的大帝国！陛下现在最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才，魔法师又是其中最受重视、最紧缺的！您看，您是一位如此强大的魔法师，如果您能协助陛下完成他的梦想，那么您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哪怕是全面废除精灵的奴隶地位，陛下都可能答应！我敢说，如果大魔导师达维阁下能放下自己的研究，愿意以此为条件出山帮助陛下的话，精灵奴隶说不定早就已经废除了！”
如果能说动这个看起来像是少年的强悍魔法师投效史坦尼斯陛下，大家就同为维斯特洛王国的臣子，不但自己能保住性命，而且阿格里皮家族也应该不会被他找麻烦了吧？自己父亲的庄院里就还关着一个美艳无双的精灵奴隶呢！法拉尔带着满脸的期盼之色，劝说道：“阁下，您想想，您帮助陛下完成他的理想，不但能让您所同情的精灵们获得自由，而且能让您的名声传达到整个人类世界！同时，您还可以得到无数的财富和各种珍贵的魔法材料，为您的研究提供方便……您完全不用担心陛下会不会履行承诺，史坦尼斯陛下本人就是天下最强的四大剑圣之一，自从四十二岁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剑圣以来，赫赫威名传扬了三十多年，只要您能说服陛下，他答应过的事情，是绝不会更改的！”
说真的，萧天的确有点动心了，特别是法拉尔那句“您的名声可以传达到整个人类世界”，让他想到了钰儿。比起自己这样乱无目的的寻找，散出自己的名声，让钰儿来找自己是不是会更好一点？
不过只一转念间，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帮助一个人类帝王在人类世界发动战争？哪一次的战争中，死亡的平民会少于军队？万一钰儿就转生在北地的平民中间，自己去参加战争，岂不是可能亲手害死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爱人？虽然魔族战争已经爆发，可是这是自己无法阻止的，无论哪一头七阶以上的黑龙、亲王级别的吸血鬼都能轻易的干掉自己这个空有一身巨龙魔力，而没有巨龙强悍身体的冒牌货，用光了五个大圣光术卷轴之后，一条拥有巫妖灵魂的鬼龙也是自己不能战胜的，更别说比黑龙和吸血鬼亲王还要恐怖的魔族庇尔斯级魔使和爱德沃瑟雷级魔使了，自己就算插手，也完全无法改变魔族战争中的哪怕一点战局。
即便如此，然而要他去参与人类世界之间的战争，却是万万不能！甚至于，在找到钰儿之前，他还应该去尽力阻止这种大规模战争的发生！
萧天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将这些想法先放到了一边，对法拉尔露出一个微笑：“好吧，虽然在关于你家族的问题上你欺骗了我，不过大部分的回答还是让我比较满意，我决定放了你。”
以为已经拣回一条命的法拉尔喜不自胜，激动得热泪盈眶：“谢谢您！阁下！我……我……阿格里皮家族绝不会忘记您的仁慈……”
萧天微微一笑，道：“不用谢，那么再见了……对了，希望你会飞。”
法拉尔一怔，激动得浮起红晕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道：“什么？”
萧天微笑着一拂手，一直束缚着法拉尔的魔法枷锁倏然消失，贵族青年刚露出一个绝望的眼神，便像石头一样从两百多码的高空向地面坠落下去，嘴里发出一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
长长的惨叫声持续了好几秒钟，终于在地面传来一声轻响中结束了。
萧天低头看着地面那扭曲成一个奇怪形状的人形，和人形周围渐渐扩散开来的液体痕迹，摇头道：“可惜，原来你不会飞呀……下辈子记得做个安分的好人。”叹息一声，又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也有些变态了……”张开背后魔法双翼，转身往精灵小姐妹离开的方向飞去。
在离开大路几百码外的一条小溪边找到了刚升好火堆的精灵小姐妹。萧天刚收起翅膀落下地，眼尖的泰贝莎就看见了他，不满的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帐篷和食物全都在你耳朵里呢！我都快饿死了！”
伊莲怀里抱着兀自未醒的艾蜜儿坐在篝火旁边，不好意思的看了萧天一眼，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赶紧拉了拉放肆的妹妹。
小莎娜飞到萧天身边，绕着他盘旋了几圈，皱起可爱的小鼻子嗅了一阵，满意的道“还好啦！果然没有血腥味，亲爱的真听话！”说完，在他颊上“啵”的亲了一口，嬉笑着飞了开去。
她们明明都心知肚明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异样，对待自己一如往昔，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最亲的人了。
这种无言的信任，让萧天每次杀人后都免不了的抑郁心情很快便平复了下来，恢复了一片宁静。
看着泰贝莎撅起小嘴儿，一边无奈的听姐姐训话，一边嘟嘟囔囔的样子，再看看调皮的在姐妹俩脑袋周围飞来飞去的小莎娜，和伊莲怀里艾蜜儿那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可爱脸蛋儿，萧天只觉得淡淡的温馨犹如实质般环绕身边。可是……为什么还是有一阵阵酸痛顽强的从几乎已经将心房填满的温馨中探出头来？
抬起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他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最爱的人不在身边，无论怎样美好快乐的氛围，自己都完全无法融入进去啊……钰儿，你究竟在哪里？
……
“啪！”
“啊！……啊……主人……”
一个比清脆的鞭笞声更高亢的愉悦**穿破厚厚的梨花木房门，蛇形游过漆黑幽深的走廊，顺着镶满象牙雕饰的旋梯扶手盘旋而下，在宽广的大厅里扩散开来。
声音同时传入两个在宽大舒软的沙发上相对坐弈的女人耳中，让她们同时心神微动。
虽然两人都是一般的容貌绝美，让人无法品评高下，气质却大相径庭，听见这声婉转的淫靡娇呼时的反应也截然不同。一身红色晚礼服、冷静沉默得像冰雕的红发女子秀眉微蹙，似乎很是反感；她对面蓝袍金发的娇柔贵妇却是秀眉一轩，微微直起身子，一扫适才的慵懒之态，清澈的蓝色眼珠里闪过一丝亮光。
“你真的那么好奇，就去光明正大的观摩好了。我敢保证，奥妮克西娅会很高兴让你成为她的又一个伴侣。”红衣女子双眼盯着黑白相间的棋盘，头也不抬的冷冷道：“她已经觑觎你很久了。”
蓝袍女子双肩一垮，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扁了扁小嘴儿，那模样甚至有些可爱：“你们还要求我帮忙，难道她敢对我用强？”顿了顿，嘴角挂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她对你不是也一样吗？难道你没看出来，只要轮到她出现，背着那个小黑暗精灵的时候，那火热的眼神就好像想把你吞下去一样呢！”
“我已经习惯了……”红裙女子提起一枚散发着神秘光泽的黑色雕像，撤掉了斜前方的一颗纯白棋子，淡淡的道。“换成是你，八百多年来每次见面的时候都看见一双那样的眼神死死盯着你，你也会习惯的。”
“你最近的心绪越来越乱了呢~”蓝袍女子优雅的拈起自己的白棋，将对方陷入陷阱的棋子吃掉，“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有心事？要不要说出来我给你参祥一下？嗯……我来猜猜看，是不是突然出现了不可战胜的强劲对手，让你变得对自己没信心、对未来没把握了？是不是有些害怕？”
红裙女子身子微微一僵，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我怕什么？别胡说八道了，你能明白什么？”
蓝袍女子慵懒的表情里带上了一丝捉狭的笑容：“我怎么不明白？要知道，我可是已经有三千四百多岁了哦~而且……我还生过孩子呢……对于爱情这种事……”
红裙女子突然站起身来，皱眉道：“你又懂什么爱情了？神圣巨龙生孩子好像不需要雄性的帮助吧？活得再久有什么用？你有恋爱过一次么？”说完，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道：“再等几天，外面再放松一点，我们就要离开，在走之前，我还有很多事必须安排，没功夫和你闲聊。”
蓝袍女子挑挑秀气的眉毛，撇了撇小嘴儿道：“我不懂爱情？我从书上看的不行啊？理论知识丰富嘛！”将指尖把玩着的雕像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在宽大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道：“唔……现在干什么好呢？喝一杯花茶？看书？还是回卧室休息……算了，回卧室的路好远，还是就在这里睡觉吧！”
“那么……你刚才说的贩奴许可证，是什么东西？”
在离地面几乎两三百码的空中，问了几个最关心、也是今后几人行走北地时，避免引起旁人注意的必须问题，比如到达阿尔索纳斯山脉的最近路线、北地的大致情况、北地与西南方的神圣狮鹫帝国除了信仰之外，有什么截然不同之类的事，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萧天想起了法拉尔刚才提起过两次的这个名词，皱眉问道。
他的对面，被魔法束缚着悬在半空的法拉尔早已给高空中凛冽的夜风吹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连嘴唇都有些发紫了。尽管如此，为了活命，他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和身体的寒冷，即不敢低头往下看一眼，又不敢稍有犹豫，流利的回答道：“为了整顿一片混乱、偷税现象严重的奴隶交易市场，也为了避免因为实力不济的佣兵和冒险者们在恣意攻击其他种族时泄漏来历，引起各个种族对佣兵之国维斯特洛王国产生怨恨和矛盾，伟大的史坦尼斯陛下在四十三年前将贩奴许可证的概念添加入了王国法律。”
“所有从事捕捉、买卖奴隶的冒险者、佣兵和商人都必须取得相应的许可证，才被允许进行奴隶贸易。三级及以下的许可证是能够经营地精、侏儒、狗头人等亚人类奴隶的买卖，普通人就可以购买；二级许可证的经营范围是人类奴隶，以及兽人奴隶中的女性，也是任何人都可以购买；一级许可证是指能打造精良铠甲兵器的矮人奴隶与拥有强大个人战斗力的兽人男**隶、野蛮人奴隶，只能由爵位在骑士或勋爵以上的贵族购买，而且根据购买者的爵位不同，还有数量上的限制；特级……特级许可证只针对男女都俊美无比的精灵奴隶……”法拉尔借着黯淡的星光，努力偷看着萧天的脸色，吞了口唾沫，艰难的道：“是……是上等贵族的特权，但是……但是几乎每个贵族都会把买到的精灵奴隶视如珍宝，绝对……绝对不会虐待他们……而且，请相信，我们阿格里皮家族一向是坚决反对将高贵的精灵列入奴隶贸易的！”
他刚才在下面的时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散发着彩色光晕，背后散落下无数闪亮光屑的小东西亲亲热热扑到他肩上，那时，他的心里就已经充满了恐惧和敬畏。曾经在幼年有幸跟随着父亲去拜访过人类六大魔导师之一，也是北地唯一一位大魔导师达维?恩舍尔。在大魔导师身边见过一只类似生物的法拉尔可以对着自己家族的徽章发誓，那绝对是一只高等级的元素精灵！
他也听人说过，大魔导师达维阁下百余年前曾在精灵之森游历过很长时间，和精灵族的关系十分友好，对王国乃至北地的精灵奴隶贸易曾经不止一次地表达过自己的厌恶和愤慨，和对爱好和平的精灵们的同情。不过达维大师再怎么强大，也终究只是一个人，精灵奴隶的数量也实在太少太稀有，即便是大多数的侯爵府邸中也未必有一个精灵奴隶，所以大部分人对达维阁下的不满并不太放在心上。但眼前的这个独眼少年，无论是从他和那个元素小精灵之间的亲密关系，还是从他对那两个穿着斗篷的精灵双胞胎的关心态度看来，无疑是个和达维大师有着同样的想法的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家族被拥有如此恐怖实力的强者惦记上。
可惜萧天根本就不信他的话，冷笑道：“是吗？你的家族反对精灵贸易？那么你刚才意图杀死我之后，抢走对我来说像亲人一样重要的精灵朋友……又是想干什么？要是你告诉我，你其实是想释放她们，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法拉尔身子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颤声道：“抱……抱歉……请原谅……我……我……对、对了！阁下！如果您真的希望王国乃至北地的国家全面废除精灵贸易，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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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尔带着喜色疾声道：“伟大的史坦尼斯陛下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统一北地，让北地成为一个比圣乔治、圣弗郎哥或者圣狮鹫帝国更加强大的、信仰西拉斯的大帝国！陛下现在最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人才，魔法师又是其中最受重视、最紧缺的！您看，您是一位如此强大的魔法师，如果您能协助陛下完成他的梦想，那么您无论提出什么要求，哪怕是全面废除精灵的奴隶地位，陛下都可能答应！我敢说，如果大魔导师达维阁下能放下自己的研究，愿意以此为条件出山帮助陛下的话，精灵奴隶说不定早就已经废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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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然而要他去参与人类世界之间的战争，却是万万不能！甚至于，在找到钰儿之前，他还应该去尽力阻止这种大规模战争的发生！
萧天深深吸了口气，摇摇头将这些想法先放到了一边，对法拉尔露出一个微笑：“好吧，虽然在关于你家族的问题上你欺骗了我，不过大部分的回答还是让我比较满意，我决定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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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微微一笑，道：“不用谢，那么再见了……对了，希望你会飞。”
法拉尔一怔，激动得浮起红晕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道：“什么？”
萧天微笑着一拂手，一直束缚着法拉尔的魔法枷锁倏然消失，贵族青年刚露出一个绝望的眼神，便像石头一样从两百多码的高空向地面坠落下去，嘴里发出一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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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低头看着地面那扭曲成一个奇怪形状的人形，和人形周围渐渐扩散开来的液体痕迹，摇头道：“可惜，原来你不会飞呀……下辈子记得做个安分的好人。”叹息一声，又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也有些变态了……”张开背后魔法双翼，转身往精灵小姐妹离开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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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怀里抱着兀自未醒的艾蜜儿坐在篝火旁边，不好意思的看了萧天一眼，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赶紧拉了拉放肆的妹妹。
小莎娜飞到萧天身边，绕着他盘旋了几圈，皱起可爱的小鼻子嗅了一阵，满意的道“还好啦！果然没有血腥味，亲爱的真听话！”说完，在他颊上“啵”的亲了一口，嬉笑着飞了开去。
她们明明都心知肚明自己刚才干了些什么，看起来却没有丝毫的异样，对待自己一如往昔，显然是把自己当成最亲的人了。
这种无言的信任，让萧天每次杀人后都免不了的抑郁心情很快便平复了下来，恢复了一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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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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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同时传入两个在宽大舒软的沙发上相对坐弈的女人耳中，让她们同时心神微动。
虽然两人都是一般的容貌绝美，让人无法品评高下，气质却大相径庭，听见这声婉转的淫靡娇呼时的反应也截然不同。一身红色晚礼服、冷静沉默得像冰雕的红发女子秀眉微蹙，似乎很是反感；她对面蓝袍金发的娇柔贵妇却是秀眉一轩，微微直起身子，一扫适才的慵懒之态，清澈的蓝色眼珠里闪过一丝亮光。
“你真的那么好奇，就去光明正大的观摩好了。我敢保证，奥妮克西娅会很高兴让你成为她的又一个伴侣。”红衣女子双眼盯着黑白相间的棋盘，头也不抬的冷冷道：“她已经觑觎你很久了。”
蓝袍女子双肩一垮，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扁了扁小嘴儿，那模样甚至有些可爱：“你们还要求我帮忙，难道她敢对我用强？”顿了顿，嘴角挂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她对你不是也一样吗？难道你没看出来，只要轮到她出现，背着那个小黑暗精灵的时候，那火热的眼神就好像想把你吞下去一样呢！”
“我已经习惯了……”红裙女子提起一枚散发着神秘光泽的黑色雕像，撤掉了斜前方的一颗纯白棋子，淡淡的道。“换成是你，八百多年来每次见面的时候都看见一双那样的眼神死死盯着你，你也会习惯的。”
“你最近的心绪越来越乱了呢~”蓝袍女子优雅的拈起自己的白棋，将对方陷入陷阱的棋子吃掉，“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有心事？要不要说出来我给你参祥一下？嗯……我来猜猜看，是不是突然出现了不可战胜的强劲对手，让你变得对自己没信心、对未来没把握了？是不是有些害怕？”
红裙女子身子微微一僵，抬起眼来看了她一眼，冷冷的道：“我怕什么？别胡说八道了，你能明白什么？”
蓝袍女子慵懒的表情里带上了一丝捉狭的笑容：“我怎么不明白？要知道，我可是已经有三千四百多岁了哦~而且……我还生过孩子呢……对于爱情这种事……”
红裙女子突然站起身来，皱眉道：“你又懂什么爱情了？神圣巨龙生孩子好像不需要雄性的帮助吧？活得再久有什么用？你有恋爱过一次么？”说完，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道：“再等几天，外面再放松一点，我们就要离开，在走之前，我还有很多事必须安排，没功夫和你闲聊。”
蓝袍女子挑挑秀气的眉毛，撇了撇小嘴儿道：“我不懂爱情？我从书上看的不行啊？理论知识丰富嘛！”将指尖把玩着的雕像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在宽大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的道：“唔……现在干什么好呢？喝一杯花茶？看书？还是回卧室休息……算了，回卧室的路好远，还是就在这里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