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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米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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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你了。”少女抚摸着周朴凡胸口上的纹身目光肯定道。

    “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些都是什么吗?还有我晚上被人打了一枪的事你知道吗?希望你能告诉我。”周朴凡看着少女,边说边拉下衣服,疑惑的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在这签个字。”少女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本书,书给人一种陈旧古朴的感觉,但看那羊皮封的还那些边角的处理精细程度上来看,这是一本非常有价值的书,可以看得出来这本书对那少女很重要,保护的相当完好。

    少女拉出当做书签的红线,翻到了那一页,递到了周朴凡的面前,这一页枯黄的纸上些满了英文,用的是艺术写体,看起来很好看但周朴凡一个都看不懂。这一页的下面留出一道横线,这里很显然就是少女要周朴凡签字的地方。

    “来,给你笔。”少女拿出一根钢笔,钢笔的笔尖很窄而锋利,根本不像是笔,更像是一把小刺刀。周朴凡马上知道这笔的笔尖为什么这么设计了,他在接过笔的一瞬间,少女手一晃扎在了周朴凡的手背上,他可以感觉到血液顺着笔尖慢慢流走。

    这并不疼,周朴凡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今天奇怪的事已经够过了,不差这一件了。周朴凡把笔拔了下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与笔尖的分离,笔尖牵扯着肉,好像依依不舍的样子。

    他在那书的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笔写出来的字是黑的,不是血红色。这一片英文自己却签上了这中文名字,一种难以描述的违和感提现出来。但是周朴凡的名字像活了一样,自己慢慢拆分,像活动的蚂蚁,每点都有了自己的意识,慢慢组成了一排英文名字。

    周朴凡把书还给少女,问道“这是什么,不会是卖身契什么的吧?”

    少女没有说话,扫视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立马表情严肃了起来。她向后退了一步,单膝跪地,右手贴合与心脏沉声道。

    “我伟大的主人,骑士米里雅将永远追随你,成为你的剑,随时为你献出我的心脏。”米里雅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周朴凡觉得现在让她立马把剑自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米里雅,你先起来,不要行礼我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呢。”周朴凡虽然高兴自己突然有了一个漂亮妹子当自己跟班,但还是很冷静,万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是,主人。”米里雅很有礼节站了起来,先是收起单膝跪地的腿,然后挺起身,最后才把放在自己胸前的手放下。

    “别那么叫我,如果不介意的话叫我朴凡就行。”虽然听起来很爽但还是怪怪的。“给我讲讲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吧。”

    “请让我慢慢道来,我的主人。”米里雅还没改口周朴凡也懒得纠正了。“魔法,和现在电影游戏里差不多,是真实存在的…”

    “等等,这扯什么淡……什么魔法?那种东西不可能啊?”周朴凡打断了米里雅的话,满脸的不可思议,虽然今天晚上的事情很奇怪,周朴凡也没有联想到魔法这东西上的啊,虽然游戏里很常见,但是在现实世界里面根本就没见过,科学才是解释一切现象的第一法则,而魔法就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米里雅沉默了一会,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右手嘴里低声悼念着魔咒,她的右手微红发亮,一道二十公分的火焰出现在了她的手上,火光很明亮,也很烫,周朴凡能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在升高。

    “这就是青魔法,青魔法及元素魔法,作用于物质将其强化变得有杀伤力,这就是入门级的火球术。”说完手一挥,火球就消失了。

    “我去,你这不是把酒精抹在手上成我不注意点着了吧?”周朴凡看米里雅的表情有些怪,又问道“你会不会点别的?”

    “……”米里雅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我是一名骑士,我对魔法不是很精通。”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了,继续讲吧。”周朴凡其实在自己心脏不再跳动时就已经发现了异样,由米里雅这么一解释,他很快就想通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平淡无奇的。

    “是,我的主人。三百年前,人类进入了中世纪,由于战争不断,四处生灵涂炭,这时女神密斯特拉给人间带来了白魔法,白魔法,又名光明魔法,主要是各种治疗、结界、召唤、祝福、她广收教徒,希望有更多人来帮助她改变这个伤痛的世界,但是她把人类想的太善良了,她的魔法被心术不正的人学去后,他们研究出了黑魔法,黑魔法与白魔法正好相反,黑魔法只会给生灵带来破坏,甚至控制死者的身体,那是罪该万死的!他们用黑魔法将战争变得更加血腥,带来更大的伤亡。女神看的这一景象就极力制止,最后黑魔法使用者那群魂淡,到处传播这害人的魔法是从密斯特拉那里来的,人们翻脸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就像他们学习魔法和用它来破坏世界一样快。人们将她推上了断头台,她诅咒全人类魔法不再眷恋他们。但是那些有黑魔法的人对那很生疏的白魔法诅咒轻松就破解了,反倒是让那些没魔法的人对魔法的感应度变得十分稀薄。魔法是可以通过血脉进行传承的,所以那些黑魔法一直繁衍至今。”

    “那为什么魔法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那么隐秘?”周朴凡问道。

    “魔法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估计现在有魔法血脉的人应该有一万多人,他们都是很有财力的,甚至有些人身在政府高层,那些魔法师只要不搞什么大事情,都可以很轻松的掩人耳目的。”米里雅说。

    “怪不得从来没听过。”周朴凡说着又问道“那你是什么人?和密斯特拉有什么关系吗?”

    “密斯特拉,从某些方面来说是我的母亲。”米里雅晶莹的眼睛有些暗淡道“密斯特拉在死前,用自己所有魔力创造了我,我应该是她心中最完美人类的形象。嗯,我已经三百多岁了呢。”

    “额,看起来不像啊。”周朴凡尴尬道“那你是她的女儿,那魔力应该很强大啊,魔法那方面怎么会那么乏力呢?”

    “她死前说过一句话,她站在断头台上,对着下面数万人说,魔法最终会吞噬你们肮脏的心和灵魂。她应该是后悔将魔法带到这个世界上了,她创造我的时候也不希望我使用魔法,却给了我剑术方面的很大造就,她觉得要拯救伤痛,需要魔法,拯救肮脏的心灵就要用剑吧。”米里雅说着,拔出了她那细长的宝剑,宝剑没有华丽的装饰,但却看起来更带有优美高雅的既视感,剑锋所划过的地方,感觉空气都能被撕裂,她轻轻挥舞着剑,好像斩下所有黑魔法师的头颅一般。

    “那哪本书是什么,你为什么来找我呢?”周朴凡问。

    “那本书叫『福音』,是用来记载魔法和‘魔女教’徒的。‘魔女教’是我随着密斯特拉的遗愿创建的,它是一个清洗组织,换句话来说就是杀手组,用来清洗黑魔法的。我就是教主。”米里雅收起剑掏出了『福音』书说道。

    “那魔女教就是为了消灭那些黑魔法师说建立的?”周朴凡问道。

    “是的。”

    “那成员都有谁,人很多吗?”

    “算上你,两个人。”米里雅微笑着说。

    “我不干了。”周朴凡二话没说,立马反悔起来。两个人,去刺杀那么多黑魔法师?自己杀一辈子也杀不完啊,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去杀人啊喂?就算那个什么女神死的多惨管我什么事啊?那是她们母女俩的家事啊为什么扯到我这个外人身上?我才不嫌命长嘞。

    “哦,是吗,你那是反悔了吗?”米里雅脸色一下沉了下来,周朴凡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凝固了,让他感觉呼吸困难,很压抑。

    米里雅拿着『福音』翻到周朴凡签字的那一页道“这就是契约咒印,我只要撕了它,你胸口的咒印就会立马形成反冲,运气好血液逆流会让你半身不遂,运气不好的话估计就爆体死亡了,你想清楚,给你十秒钟考虑时间。”

    “别别别,有话好说。我们慢慢商量。”周朴凡吓得都快尿出来了。

    “十,九,八,七。”米里雅数着。

    “别数了,停下,我干还不行么!”周朴凡立马认了怂,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这女人果然没安好心。

    “这才对嘛。主人。”米里雅微笑了一下。“刚才和主人开了一个小玩笑,请忘了它。”女人变脸比翻书都快。

    开开你妹的玩笑。周朴凡心里暗骂。“你都三百年了,为什么才招到了我一个人呢?”

    “你一个就够了。”米里雅鞠躬说。“我等了你三百年,你终于生在了这个年代,黑魔法师罪恶肮脏的根源终于要在这世界上消失了呢。”说完,米里雅脸上又挂起了她那招牌般的微笑,她的笑很美像是沐浴着清晨阳光般的花,令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