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剑指金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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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桓退回阵中，对王方翼说道：“大将军，我们依计而行。”
“好”王方翼转头命令：“弓弩手准备。”军令即出，两边的牙将顿时向两旁扩散，主将后退，几百唐军弓弩手整齐划一，张弓搭箭，一轮轮箭雨随即飞上天空，闯入敌阵，接着就是对面的敌阵哀嚎悲号，血肉横飞。
王方翼举槊指挥，立刻，后续的唐军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开始变阵，原先布在阵前的骑兵全部向左右两翼运动，后续的步兵和战车首尾相连，蜿蜒而动，一座标准的一字长蛇大阵片刻之间便已完备，王方翼和几个副将立马蛇腹之处，等待突厥人的冲杀。
可是唐军的这次本来快速严谨的变阵，却使一直在观察唐军变化贺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想到，这个大唐皇帝小舅子只有这么点能耐，也就会摆个一字长蛇阵啊，这个的阵法对于中原兵家可以说是入门之学，我贺鲁与中原人作战多年，对这个阵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此阵看似精练，但他在蛇腹之处的部署却是如此薄弱，此乃大忌，我军一旦将其分割，则唐军必大败，看来今天这金山大营，我是唾手可得了啊，哈哈……”
边上的一名身着盔甲，扎着一头小花辫子的的年轻将领立刻附和：“可汗说的是，我当中原人有何能耐，原来也就这样嘛！请可汗发令，我铁苏那愿亲自带兵破阵。”
“哈哈，年轻人想立功是好的，不过你可是我们咄陆部大长老的的儿子，将来是要做长老的，我可不敢不让你冒这个险。”说着，贺鲁向身旁的传令兵发令：“传令也部米花将军扎扎将军，让他们各带两个千人队，猛攻此阵蛇头与蛇腹，蛇腹与蛇尾的连接之处，务必将其分割。再告诉市里斤，正面的骑军直奔王方翼，必须将其生擒。”
铁苏那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贵族长老儿子的身份让他既得意又讨厌，在部落之内他可以受人尊敬和崇拜使他很高兴，而所有人都想把这位长老继承人保护起来，又阻碍了他作为突厥男人追求战功的野心。现在他只能待在贺鲁的边上看着别人冲锋陷阵。
冲在最前面的市里斤带着一个万人队，轻而易举的过掉了唐军的盾牌阵，直奔蛇腹，绕过唐军的兵车阵地后，驻守蛇腹要冲的就是一马平川的唐军步兵，隔着这片步兵方阵，西征军右卫大将军王方翼近在咫尺，到手的猎物就在眼前，雪耻扬功就在此刻，而眼前的唐军步兵看起来却是阵容不稳，甲胄累赘，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这在精锐的突厥王师骑兵面前，简直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万夫长市里斤毫不犹豫的将弯刀指向了前方。
当第一轮骑兵的弯刀砍向面前的唐军时，本来应该剧痛的惨叫和飞溅的血花都没有出现，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飞出的长槊和锋利的陌刀，加厚增重明光铠甚至铬断了那些本来就质量不佳的突厥弯刀，熟练的战术配合和小组方阵作战顷刻之间就使几百名敌军死于刀下，市里斤自己也被围在中间，到这时，这些突厥人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些唐军不是普通的步卒，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重装步卒，对战骑兵的战术已经相当熟练，不过这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了，在接触这些重装步卒的一刹那，就注定了那些高傲的突厥头颅成为唐军祭刀之物的结局。
这支重装武卒进退自如，配合密切，而且以单兵作战和小组作战相辅，即便是再被高大的骑兵切断联系时，也可以单兵作战，加厚的明光重铠给了这些士兵们进退自如的保障，杂乱而有章的武器配备成为这支部队最有威慑的爪牙。
说到小组作战和武器配合使用的战术，在中**事史上有不少，比较有名的应该属于明朝名将戚继光所创的鸳鸯阵，其配合程度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号令严明，作战勇敢，这也就是为什么戚家军在对抗倭寇中能占尽上风的原因之一。当然，除了军阵的创立和改革外，戚继光还根据日本武士刀的特点，制作出了专门克制此刀的狼箲和长把的苗族刀，而在秦广桓所改进的新武卒方阵中，有一样专门用来克制少数名族骑兵的兵器——陌刀。
唐朝，是中国兵器发展的高峰期，唐刀以仪、彰、横、陌四大名刀闻名海外，而在军队装备中以横刀和陌刀为主，横刀主要作为副武器使用，而陌刀则是真正的主武器，陌刀和其他武器不一样，它是长柄刀的一种，刀身重而厚，头宽尾窄，类似于三尖两刃刀，同样以锻钢淬火工艺铸成，浑厚有力，运用方便，加上长长的握柄，收缩自如而成为骑兵的克星。唐人用陌刀横行亚洲，这长长的陌刀上先后沾过突厥、高昌、吐火罗、大食人的鲜血，尤其是在中唐时，名将高仙芝经略西域和中亚，先后击破大小勃律，吐蕃等地，靠的就是手下的大唐陌刀名将李嗣业率领的一支数千人的陌刀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陌刀砍处，人马俱碎，真可以说是威震西域，使诸国闻风而丧胆，只可惜后来李嗣业死于安史之乱，使人不甚哀叹，惋惜之至。
而现在，正是这样的军阵和这样的兵器，在加上地形的选取和将领的调配，这才让本来在兵力和军种上占尽上风的突厥骑兵在这里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不错，这支不过一千人左右的武卒的指挥者正是对武卒比较了解的廖彬，这也是今天战斗的第一阵。
廖彬所率这支武卒方阵硬生生的将一个万人队的突厥骑兵挡在了设立蛇腹的平原上，强悍的战力在片刻之间就使突厥人堆积成山，而驻守的阵地却寸土未失。
“怎么搞得？”贺鲁大叫：“这么松散的步兵方阵怎么攻的如此费力，再派一个万人队上去，把这些唐狗给我撕碎。”不知道唐军新武卒战力的贺鲁显然对前军的战斗结果非常不满。
然而新增援的骑兵在穿过唐军强大的箭雨墙时，又是一幕幕的坠马落地和一阵阵的受伤死亡，有的士兵中箭落马而脚却还套在马镫里，任由战马驰骋而将战甲皮肉拖得粉碎。而武卒阵地依旧稳固，两个万人队的骑兵被新武卒方阵堵在阵前，狭小的战线上汇集的的敌军数量之多，密度之大，使唐军弓弩的命中率一高在高，每一轮箭雨下都有上百的突厥士兵倒下。
武卒方阵的背后的高地上，王方翼将视线转移到右侧的蛇头与蛇腹的交接处，一面高约两丈，颜色鲜红的唐字大旗在万军之中突然立起，在以沙土为背景的战场之上格外鲜明，他面色严肃，嘴里迸出一句简单却有力军令：
“传令，变阵。”
“咚，咚，咚”随着战鼓的节奏，武卒方阵的左右两翼，正在打算分割唐军的突厥将领也部米花和扎扎的面前的突然聚集了大股的唐军，这些唐军由步骑混成，战车开道，开始对面前的突厥军队进行大规模的反攻，目的之明确，反应之迅速，让突厥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在唐军的冲击下开始乱了阵型，都纷纷向后退却或者向中间的大股骑兵靠拢，一时间，战局便由刚才突厥人全线出击的压倒性优势向唐军集中兵力向突厥阵营左右两翼包抄的局面扭转。
“二龙出水阵！”贺鲁脸上的笑容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了：“看来，我刚才是小看了这个王方翼，他倒是还有点真才实学，给市里斤将军传令，不要管左右两翼出现的唐军，全力进攻正面，只要正面的唐军被击破，就算左右两翼有再多的敌军，也不足惧。再有，命令哨骑搜查范围增加到周围二十里，如果发现唐军，立刻回报。”
秦广桓退回阵中，对王方翼说道：“大将军，我们依计而行。”
“好”王方翼转头命令：“弓弩手准备。”军令即出，两边的牙将顿时向两旁扩散，主将后退，几百唐军弓弩手整齐划一，张弓搭箭，一轮轮箭雨随即飞上天空，闯入敌阵，接着就是对面的敌阵哀嚎悲号，血肉横飞。
王方翼举槊指挥，立刻，后续的唐军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开始变阵，原先布在阵前的骑兵全部向左右两翼运动，后续的步兵和战车首尾相连，蜿蜒而动，一座标准的一字长蛇大阵片刻之间便已完备，王方翼和几个副将立马蛇腹之处，等待突厥人的冲杀。
可是唐军的这次本来快速严谨的变阵，却使一直在观察唐军变化贺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想到，这个大唐皇帝小舅子只有这么点能耐，也就会摆个一字长蛇阵啊，这个的阵法对于中原兵家可以说是入门之学，我贺鲁与中原人作战多年，对这个阵法可以说是了如指掌，此阵看似精练，但他在蛇腹之处的部署却是如此薄弱，此乃大忌，我军一旦将其分割，则唐军必大败，看来今天这金山大营，我是唾手可得了啊，哈哈……”
边上的一名身着盔甲，扎着一头小花辫子的的年轻将领立刻附和：“可汗说的是，我当中原人有何能耐，原来也就这样嘛！请可汗发令，我铁苏那愿亲自带兵破阵。”
“哈哈，年轻人想立功是好的，不过你可是我们咄陆部大长老的的儿子，将来是要做长老的，我可不敢不让你冒这个险。”说着，贺鲁向身旁的传令兵发令：“传令也部米花将军扎扎将军，让他们各带两个千人队，猛攻此阵蛇头与蛇腹，蛇腹与蛇尾的连接之处，务必将其分割。再告诉市里斤，正面的骑军直奔王方翼，必须将其生擒。”
铁苏那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贵族长老儿子的身份让他既得意又讨厌，在部落之内他可以受人尊敬和崇拜使他很高兴，而所有人都想把这位长老继承人保护起来，又阻碍了他作为突厥男人追求战功的野心。现在他只能待在贺鲁的边上看着别人冲锋陷阵。
冲在最前面的市里斤带着一个万人队，轻而易举的过掉了唐军的盾牌阵，直奔蛇腹，绕过唐军的兵车阵地后，驻守蛇腹要冲的就是一马平川的唐军步兵，隔着这片步兵方阵，西征军右卫大将军王方翼近在咫尺，到手的猎物就在眼前，雪耻扬功就在此刻，而眼前的唐军步兵看起来却是阵容不稳，甲胄累赘，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这在精锐的突厥王师骑兵面前，简直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万夫长市里斤毫不犹豫的将弯刀指向了前方。
当第一轮骑兵的弯刀砍向面前的唐军时，本来应该剧痛的惨叫和飞溅的血花都没有出现，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飞出的长槊和锋利的陌刀，加厚增重明光铠甚至铬断了那些本来就质量不佳的突厥弯刀，熟练的战术配合和小组方阵作战顷刻之间就使几百名敌军死于刀下，市里斤自己也被围在中间，到这时，这些突厥人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些唐军不是普通的步卒，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重装步卒，对战骑兵的战术已经相当熟练，不过这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了，在接触这些重装步卒的一刹那，就注定了那些高傲的突厥头颅成为唐军祭刀之物的结局。
这支重装武卒进退自如，配合密切，而且以单兵作战和小组作战相辅，即便是再被高大的骑兵切断联系时，也可以单兵作战，加厚的明光重铠给了这些士兵们进退自如的保障，杂乱而有章的武器配备成为这支部队最有威慑的爪牙。
说到小组作战和武器配合使用的战术，在中**事史上有不少，比较有名的应该属于明朝名将戚继光所创的鸳鸯阵，其配合程度可以说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号令严明，作战勇敢，这也就是为什么戚家军在对抗倭寇中能占尽上风的原因之一。当然，除了军阵的创立和改革外，戚继光还根据日本武士刀的特点，制作出了专门克制此刀的狼箲和长把的苗族刀，而在秦广桓所改进的新武卒方阵中，有一样专门用来克制少数名族骑兵的兵器——陌刀。
唐朝，是中国兵器发展的高峰期，唐刀以仪、彰、横、陌四大名刀闻名海外，而在军队装备中以横刀和陌刀为主，横刀主要作为副武器使用，而陌刀则是真正的主武器，陌刀和其他武器不一样，它是长柄刀的一种，刀身重而厚，头宽尾窄，类似于三尖两刃刀，同样以锻钢淬火工艺铸成，浑厚有力，运用方便，加上长长的握柄，收缩自如而成为骑兵的克星。唐人用陌刀横行亚洲，这长长的陌刀上先后沾过突厥、高昌、吐火罗、大食人的鲜血，尤其是在中唐时，名将高仙芝经略西域和中亚，先后击破大小勃律，吐蕃等地，靠的就是手下的大唐陌刀名将李嗣业率领的一支数千人的陌刀队，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陌刀砍处，人马俱碎，真可以说是威震西域，使诸国闻风而丧胆，只可惜后来李嗣业死于安史之乱，使人不甚哀叹，惋惜之至。
而现在，正是这样的军阵和这样的兵器，在加上地形的选取和将领的调配，这才让本来在兵力和军种上占尽上风的突厥骑兵在这里栽了一个大大的跟头。不错，这支不过一千人左右的武卒的指挥者正是对武卒比较了解的廖彬，这也是今天战斗的第一阵。
廖彬所率这支武卒方阵硬生生的将一个万人队的突厥骑兵挡在了设立蛇腹的平原上，强悍的战力在片刻之间就使突厥人堆积成山，而驻守的阵地却寸土未失。
“怎么搞得？”贺鲁大叫：“这么松散的步兵方阵怎么攻的如此费力，再派一个万人队上去，把这些唐狗给我撕碎。”不知道唐军新武卒战力的贺鲁显然对前军的战斗结果非常不满。
然而新增援的骑兵在穿过唐军强大的箭雨墙时，又是一幕幕的坠马落地和一阵阵的受伤死亡，有的士兵中箭落马而脚却还套在马镫里，任由战马驰骋而将战甲皮肉拖得粉碎。而武卒阵地依旧稳固，两个万人队的骑兵被新武卒方阵堵在阵前，狭小的战线上汇集的的敌军数量之多，密度之大，使唐军弓弩的命中率一高在高，每一轮箭雨下都有上百的突厥士兵倒下。
武卒方阵的背后的高地上，王方翼将视线转移到右侧的蛇头与蛇腹的交接处，一面高约两丈，颜色鲜红的唐字大旗在万军之中突然立起，在以沙土为背景的战场之上格外鲜明，他面色严肃，嘴里迸出一句简单却有力军令：
“传令，变阵。”
“咚，咚，咚”随着战鼓的节奏，武卒方阵的左右两翼，正在打算分割唐军的突厥将领也部米花和扎扎的面前的突然聚集了大股的唐军，这些唐军由步骑混成，战车开道，开始对面前的突厥军队进行大规模的反攻，目的之明确，反应之迅速，让突厥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在唐军的冲击下开始乱了阵型，都纷纷向后退却或者向中间的大股骑兵靠拢，一时间，战局便由刚才突厥人全线出击的压倒性优势向唐军集中兵力向突厥阵营左右两翼包抄的局面扭转。
“二龙出水阵！”贺鲁脸上的笑容不知从什么时候消失了：“看来，我刚才是小看了这个王方翼，他倒是还有点真才实学，给市里斤将军传令，不要管左右两翼出现的唐军，全力进攻正面，只要正面的唐军被击破，就算左右两翼有再多的敌军，也不足惧。再有，命令哨骑搜查范围增加到周围二十里，如果发现唐军，立刻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