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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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大大小小的摊铺里逛了一个多时辰后，莫亦瑾的手上已经没有位置了。田恬看着自家妻主手中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小玩意儿，再看看自已只一手一个小纸包，而走在两人身前的皓儿还在毫无负担的挥舞着两只小手，兴奋地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新鲜事物，不由脸颊一红，出声道：“妻主，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逛累了吗？”莫亦瑾关切的问道，看着田恬有些泛红的双颊，以为他累了。
“没有啦，我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你······”说到这，偷偷撇她一眼，把小脸儿垂下，脸颊更红了。
莫亦瑾明白了，小东西这是在心疼她了，又害羞，她心里甜滋滋的，略弯下身子在田恬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为了你，我甘之如饴。”
周围可都是人呢！田恬又羞又惊的抬起头，却看到莫亦瑾正在促狭地看着他，立马明白了自己被妻主捉弄了，不禁不依的低声娇嗔着：“妻主！”
莫亦瑾好心情的看着又羞又气的正瞪着圆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宝贝，直到田恬连耳尖都粉粉的了，才轻声安慰着快要炸毛的小家伙，“好了好了，你领着皓儿先到那边那家胭脂铺子里面等我好不好，嗯？”
“那你呢？”听出了妻主有要离开的意思，田恬立马将刚才的羞恼跑到了脑后，一点儿也没有去注意那家店面装潢华丽的胭脂铺子，而是抓住了莫亦谨的衣袖一角。
对宝贝的依赖很是享受的莫亦瑾轻笑着安抚：“你乖乖的别走太远，我先把东西放到马车里就回来，嗯？”又把银袋子掏出来“你们有看上的东西就买下来······”想了想，像小白兔一样的恬儿，再加一个不到六岁的女童，两个人带着太多银子容易被人觊觎，不太安全，便又改口道：“你们有看上的东西就让老板先包起来好了，乖乖的先在胭脂铺子里等我一会儿，今天人太多了，你们不许乱跑，听到了吗？”看到田恬乖乖的点了头，莫亦瑾还是把两个小人儿送到了胭脂铺子门口，才转身往街尾走去。
田皓一看胭脂铺子里都是男客，鲜少女客，坚决不肯进去，一把抢过田恬手中的两个小纸袋，紧紧地拉着莫亦瑾的衣角道：“我不进去了，我要和嫂子一起。”
莫亦瑾倒是有些明白这小家伙那点儿莫名的羞涩，无奈一笑，“好，和嫂子一起去放东西吧。”然后又嘱咐田恬，“那你自己好好逛逛吧，只在这一家等我哦。”
田恬倚在胭脂铺子门口看着莫亦瑾高大的身影和田皓蹦蹦跳跳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了人群里，这才转身进了铺子。
“这位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宽敞明亮的店面里已经有不少男子在挑选自己喜欢的胭脂水粉，一个伙计打扮的女人略弯着腰微微有些谄媚的询问着。
田恬有些无措，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鲜少遇见外人，亦很少和女子对话，他抿了抿唇轻声道：“我自己看看。”
“好嘞，您看上了什么招呼一声儿就成。”那伙计并没有走开的意思，她不等田恬反应，已自顾自地介绍了起来：“我们这家店可是这青阳县最大最齐全的胭脂铺子了，县城里还有总店的。胭脂、香粉、唇脂都是上品，还有上好的石黛，您一准儿能选到合心意的······”
也不能怪伙计太热情。这家铺子东西是不错，但价值也是不菲的，这分店开在了清河镇，但价格却是和总店一样，在这里除了几个乡绅家的男眷，根本没有人会花闲钱来买这么昂贵的胭脂水粉，更别说今天了，大家都忙着办年货，进来的男客都是看得多，买的基本上没有。
那伙计见田恬一身上好的衣料，发间还簪着素雅但价值不菲的金镶玉的簪子，能不赶紧上来招罗生意么。
田恬本想随便逛逛，看到了那些胭脂水粉的价格之后更是不打算在这里买东西，只等莫亦瑾来了就走。在他的记忆里，爹爹几乎没有用过什么胭脂水粉，从来都只是期盼着被母亲遗忘了，好能够安安生生度日就好，而他自己更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子，自小连份例都被克扣得精光，更别说那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饰了，连嫡兄挑剩的都不会给他。
那边伙计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我们店里的面脂，润而不油，覆在面颊上保准又白又嫩，被风吹着也不怕会皴了······”
“啊。”天冷了，爹爹的脚以前冬天老是会干裂，虽说妻主让给做的鞋子舒服又暖和，但不知道过几天还会不会犯这老毛病，以前在田家的时候没办法，现在家里情况好了，不如趁这机会给爹爹带一盒雪花膏回去。想着田恬就抬起头问那伙计：“那个，你们这里有雪花膏吗？”
“有，有！”本来看这位小夫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还以为又没戏了，现在那伙计一看生意来了，忙兴高采烈的点着头，引着田恬往一个柜台那里走去“我们这里的雪花膏也很好的，可以在全身涂抹，又香又滑······”
田恬听到那伙计说得露骨，不禁低下头红了面颊不做声了。
那伙计见状，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怕跑了生意，忙把雪花膏都一一排列开，陪着不是：“小的是市井粗人，不会说话，夫人您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田恬这才点了点头，拿起一盒打开，里面的淡紫色凝脂状膏体看着晶莹剔透，用手指沾了一点在手背上晕开，果真滑润了许多，只是薰衣草香味太浓，虽能醒神，但却有些刺鼻，田恬不太喜欢。
“那个，有别的味道的吗？”
“有，有，我们这里有十八种香味的，您看看。”
田恬又拿起一盒打开，是嫩黄色的，轻轻闻了闻，是桂花香味，太甜腻了。
田恬试了好几种香味，都觉得不满意，正觉得有些灰心的时候，突然发现手中这一盒味道十分熟悉，雪白的膏体，散发着清幽的淡淡花香。田恬恍惚记起，在自己还小的时候，爹爹的怀抱总是那么软，那么暖，散发着淡淡幽香，就是手中这盒雪花膏的香味。
“夫人？夫人？”那伙计见田恬对着手中那盒雪花膏发起了呆，便轻轻的唤了几声。
啊，自己竟然就这样走起了神儿，田恬从回忆中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然后将手中的雪花膏递给伙计，“那个······我要这一盒。”
“好嘞。”伙计将雪花膏麻利地包装起来，眉开眼笑的奉承道：“夫人真是有眼光，这香雪兰的雪花膏是我们店最好的了。”
“哦，这是香雪兰的味道啊。”
“是啊。”伙计将包装好的雪花膏递给田恬，“一两银子。”
“啊？！”田恬吓了一跳，“这么贵啊。”
伙计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富贵的小夫人竟然会嫌贵，怕好容易得来的生意跑了，忙解释道：“夫人，这香雪兰在大梁可不多见，花汁更是很难提取的，总店今年也才得了三盒，咱们店就只有这一盒了，一两虽算不得便宜，但却是物有所值的。”平常她也不会随便介绍给顾客，今儿是看这小夫人一身富贵，她才把它摆了出来，没想到这小夫人看中了却是嫌贵。
田恬内心十分挣扎，这盒雪花膏那么贵，妻主挣钱很辛苦，自己不可以乱花钱的，可是······可是······这是爹爹的味道啊，爹爹一定会喜欢的，怎么办？他拉开自己的小荷包，里面只有几分的碎银子和一些铜板。虽说妻主给了他不少家用，但他从来不敢随意挥霍的，妻主也常常带东西给他，他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渐渐地也不怎么带银子了。
那伙计看见田恬的荷包里那点儿钱也就勉强够买这店里最便宜的雪花膏，顿时失望透顶，她还以为来了个大客户，没想到却走了眼。这伙计也算一个老实人儿了，见此情状也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而是转而拿起这家店里最便宜的百合味的雪花膏，“夫人，您闻闻这盒怎么样？也是白色的，香味淡淡的也不错，只要四分银子就得。”
田恬却没什么兴趣的摇摇头，就在那伙计以为生意无望的时候，田恬却又咬了咬嘴角，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小声道：“我还是要那盒香雪兰的，但是······但是我没带那么多钱，那个，等会儿我妻主就来接我了，她会付账的。”
那伙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门口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刻薄，“买不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等一会儿是什么意思，这种理由也好意思拿来搪塞人。”
田恬扭头一看，是刚才在零食铺子里那个男子。
伙计一看那男子，立马有些谄媚的招呼道：“张小公子，您亲自来光顾咱们小店，真是让咱们店蓬荜生辉啊，不知您这是要买什么？昨儿才进了一批花钿子，您要不要看看？”
张雪儿昂着头一脸倨傲地走到田恬身边，先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斜睨着被那伙计放在一旁的香雪兰雪花膏，颐指气使的对着那伙计道：“那盒雪花膏我要了。”
三个人在大大小小的摊铺里逛了一个多时辰后，莫亦瑾的手上已经没有位置了。田恬看着自家妻主手中大包小包的零食和小玩意儿，再看看自已只一手一个小纸包，而走在两人身前的皓儿还在毫无负担的挥舞着两只小手，兴奋地看着周围琳琅满目的新鲜事物，不由脸颊一红，出声道：“妻主，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逛累了吗？”莫亦瑾关切的问道，看着田恬有些泛红的双颊，以为他累了。
“没有啦，我们已经买了这么多东西了，你······”说到这，偷偷撇她一眼，把小脸儿垂下，脸颊更红了。
莫亦瑾明白了，小东西这是在心疼她了，又害羞，她心里甜滋滋的，略弯下身子在田恬耳边轻声道：“没关系，为了你，我甘之如饴。”
周围可都是人呢！田恬又羞又惊的抬起头，却看到莫亦瑾正在促狭地看着他，立马明白了自己被妻主捉弄了，不禁不依的低声娇嗔着：“妻主！”
莫亦瑾好心情的看着又羞又气的正瞪着圆溜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宝贝，直到田恬连耳尖都粉粉的了，才轻声安慰着快要炸毛的小家伙，“好了好了，你领着皓儿先到那边那家胭脂铺子里面等我好不好，嗯？”
“那你呢？”听出了妻主有要离开的意思，田恬立马将刚才的羞恼跑到了脑后，一点儿也没有去注意那家店面装潢华丽的胭脂铺子，而是抓住了莫亦谨的衣袖一角。
对宝贝的依赖很是享受的莫亦瑾轻笑着安抚：“你乖乖的别走太远，我先把东西放到马车里就回来，嗯？”又把银袋子掏出来“你们有看上的东西就买下来······”想了想，像小白兔一样的恬儿，再加一个不到六岁的女童，两个人带着太多银子容易被人觊觎，不太安全，便又改口道：“你们有看上的东西就让老板先包起来好了，乖乖的先在胭脂铺子里等我一会儿，今天人太多了，你们不许乱跑，听到了吗？”看到田恬乖乖的点了头，莫亦瑾还是把两个小人儿送到了胭脂铺子门口，才转身往街尾走去。
田皓一看胭脂铺子里都是男客，鲜少女客，坚决不肯进去，一把抢过田恬手中的两个小纸袋，紧紧地拉着莫亦瑾的衣角道：“我不进去了，我要和嫂子一起。”
莫亦瑾倒是有些明白这小家伙那点儿莫名的羞涩，无奈一笑，“好，和嫂子一起去放东西吧。”然后又嘱咐田恬，“那你自己好好逛逛吧，只在这一家等我哦。”
田恬倚在胭脂铺子门口看着莫亦瑾高大的身影和田皓蹦蹦跳跳的身影渐渐淹没在了人群里，这才转身进了铺子。
“这位夫人，您有什么需要？”宽敞明亮的店面里已经有不少男子在挑选自己喜欢的胭脂水粉，一个伙计打扮的女人略弯着腰微微有些谄媚的询问着。
田恬有些无措，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鲜少遇见外人，亦很少和女子对话，他抿了抿唇轻声道：“我自己看看。”
“好嘞，您看上了什么招呼一声儿就成。”那伙计并没有走开的意思，她不等田恬反应，已自顾自地介绍了起来：“我们这家店可是这青阳县最大最齐全的胭脂铺子了，县城里还有总店的。胭脂、香粉、唇脂都是上品，还有上好的石黛，您一准儿能选到合心意的······”
也不能怪伙计太热情。这家铺子东西是不错，但价值也是不菲的，这分店开在了清河镇，但价格却是和总店一样，在这里除了几个乡绅家的男眷，根本没有人会花闲钱来买这么昂贵的胭脂水粉，更别说今天了，大家都忙着办年货，进来的男客都是看得多，买的基本上没有。
那伙计见田恬一身上好的衣料，发间还簪着素雅但价值不菲的金镶玉的簪子，能不赶紧上来招罗生意么。
田恬本想随便逛逛，看到了那些胭脂水粉的价格之后更是不打算在这里买东西，只等莫亦瑾来了就走。在他的记忆里，爹爹几乎没有用过什么胭脂水粉，从来都只是期盼着被母亲遗忘了，好能够安安生生度日就好，而他自己更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子，自小连份例都被克扣得精光，更别说那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饰了，连嫡兄挑剩的都不会给他。
那边伙计还在喋喋不休的介绍着：“我们店里的面脂，润而不油，覆在面颊上保准又白又嫩，被风吹着也不怕会皴了······”
“啊。”天冷了，爹爹的脚以前冬天老是会干裂，虽说妻主让给做的鞋子舒服又暖和，但不知道过几天还会不会犯这老毛病，以前在田家的时候没办法，现在家里情况好了，不如趁这机会给爹爹带一盒雪花膏回去。想着田恬就抬起头问那伙计：“那个，你们这里有雪花膏吗？”
“有，有！”本来看这位小夫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还以为又没戏了，现在那伙计一看生意来了，忙兴高采烈的点着头，引着田恬往一个柜台那里走去“我们这里的雪花膏也很好的，可以在全身涂抹，又香又滑······”
田恬听到那伙计说得露骨，不禁低下头红了面颊不做声了。
那伙计见状，也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怕跑了生意，忙把雪花膏都一一排列开，陪着不是：“小的是市井粗人，不会说话，夫人您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田恬这才点了点头，拿起一盒打开，里面的淡紫色凝脂状膏体看着晶莹剔透，用手指沾了一点在手背上晕开，果真滑润了许多，只是薰衣草香味太浓，虽能醒神，但却有些刺鼻，田恬不太喜欢。
“那个，有别的味道的吗？”
“有，有，我们这里有十八种香味的，您看看。”
田恬又拿起一盒打开，是嫩黄色的，轻轻闻了闻，是桂花香味，太甜腻了。
田恬试了好几种香味，都觉得不满意，正觉得有些灰心的时候，突然发现手中这一盒味道十分熟悉，雪白的膏体，散发着清幽的淡淡花香。田恬恍惚记起，在自己还小的时候，爹爹的怀抱总是那么软，那么暖，散发着淡淡幽香，就是手中这盒雪花膏的香味。
“夫人？夫人？”那伙计见田恬对着手中那盒雪花膏发起了呆，便轻轻的唤了几声。
啊，自己竟然就这样走起了神儿，田恬从回忆中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然后将手中的雪花膏递给伙计，“那个······我要这一盒。”
“好嘞。”伙计将雪花膏麻利地包装起来，眉开眼笑的奉承道：“夫人真是有眼光，这香雪兰的雪花膏是我们店最好的了。”
“哦，这是香雪兰的味道啊。”
“是啊。”伙计将包装好的雪花膏递给田恬，“一两银子。”
“啊？！”田恬吓了一跳，“这么贵啊。”
伙计没想到看起来这么富贵的小夫人竟然会嫌贵，怕好容易得来的生意跑了，忙解释道：“夫人，这香雪兰在大梁可不多见，花汁更是很难提取的，总店今年也才得了三盒，咱们店就只有这一盒了，一两虽算不得便宜，但却是物有所值的。”平常她也不会随便介绍给顾客，今儿是看这小夫人一身富贵，她才把它摆了出来，没想到这小夫人看中了却是嫌贵。
田恬内心十分挣扎，这盒雪花膏那么贵，妻主挣钱很辛苦，自己不可以乱花钱的，可是······可是······这是爹爹的味道啊，爹爹一定会喜欢的，怎么办？他拉开自己的小荷包，里面只有几分的碎银子和一些铜板。虽说妻主给了他不少家用，但他从来不敢随意挥霍的，妻主也常常带东西给他，他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渐渐地也不怎么带银子了。
那伙计看见田恬的荷包里那点儿钱也就勉强够买这店里最便宜的雪花膏，顿时失望透顶，她还以为来了个大客户，没想到却走了眼。这伙计也算一个老实人儿了，见此情状也没有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而是转而拿起这家店里最便宜的百合味的雪花膏，“夫人，您闻闻这盒怎么样？也是白色的，香味淡淡的也不错，只要四分银子就得。”
田恬却没什么兴趣的摇摇头，就在那伙计以为生意无望的时候，田恬却又咬了咬嘴角，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小声道：“我还是要那盒香雪兰的，但是······但是我没带那么多钱，那个，等会儿我妻主就来接我了，她会付账的。”
那伙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门口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刻薄，“买不起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等一会儿是什么意思，这种理由也好意思拿来搪塞人。”
田恬扭头一看，是刚才在零食铺子里那个男子。
伙计一看那男子，立马有些谄媚的招呼道：“张小公子，您亲自来光顾咱们小店，真是让咱们店蓬荜生辉啊，不知您这是要买什么？昨儿才进了一批花钿子，您要不要看看？”
张雪儿昂着头一脸倨傲地走到田恬身边，先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斜睨着被那伙计放在一旁的香雪兰雪花膏，颐指气使的对着那伙计道：“那盒雪花膏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