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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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妻主。”模模糊糊的唤声从帐中传出。
“来了，宝贝。”莫亦瑾站在炉边将身上的寒气去了，便走到床边撩起紫色纱帐，握住田恬至于枕边的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这两天恬儿不知怎么特别畏寒，早晨起床时也是十分不舒服的样子，所以莫亦瑾便不让田恬早起，让他睡久一点，往往等她到镇上去了田恬还在沉睡。
“······是不是······该做早饭了······”田恬翻了个身，皱着个小眉头，眼睛还是没睁开，不过身子倒是循着声音向莫亦瑾身边偎去。
“乖。”莫亦瑾将田恬收进怀里，小心地托着他已是大半探出床外的身子，防止他滑下去，又将被子掩到田恬肩头，看着小小的人儿脸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才柔声劝慰着：“你身子不舒服，多睡一会儿。”
“可是······我都两天没起来做早饭了······”小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挣扎的表情，看得莫亦瑾忍不住在那小脸蛋上怜爱的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惹得小人儿“啊”地轻呼一声。
“没关系的，你乖乖地睡着，早饭的事不用担心，嗯？”在小脊背上轻轻地拍抚着，待看到怀中的小人儿轻轻点了点头，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莫亦瑾才小心地将田恬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再将床帐放下掩好，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爹，这两天恬儿身子不舒服，早上辛苦您一个人做饭了。”
“哪儿的话，早饭费不了什么功夫的。”做做早饭而已，白氏看见莫亦瑾这么疼田恬，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我在想，要不我去买个小厮回来吧，这样你和恬儿都能轻松点。”早上就岳父一个人忙活，莫亦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每次当她想帮帮忙时，白氏都会把她给赶出来，死活就是不让她进厨房。这个岳父，每次在这种时候都会莫名的很有气势啊。
“不用不用，我不累，你在外面专心做生意就好，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比起其他人家，他和恬儿都算轻松的了，都不用干农活的。现在虽说家里的事都得自己亲手做，但是比起以前的日子那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他们现在能过得这么安逸，多亏了莫亦瑾，怎么可以再叫她操心家事？
莫亦瑾见白氏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
“蔡老板，我之前定做的暖炉好了吗？”
“好了好了。”粗嗓子从内间传出，随即一个五十上下一身肥膘的女人从内间走出，一脸谄媚的招呼着，“我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您莫东家来了，东西我早就备好了，呵呵，您看您还亲自来拿，知会一声儿我让伙计给您送去不就行了吗？”说完转身对柜上的伙计吩咐道，“小六，去把我放在内阁二柜三层的盒子拿来，仔细着点儿啊。”
看着那伙计应声去了，蔡老板便招呼着莫亦瑾到里间坐下喝茶。
“不了，我家里还有事，拿了东西就回了。”
“那行，您要的东西我都装好了，拿出来您就可以直接拿着走了。”见莫亦瑾拒绝，蔡老板也不强求，又见莫亦瑾手里大包小包的便有些疑惑道：“怎么您今儿个自己出来进货？”
蔡老板和莫亦瑾生意上并没什么往来，是因为最近莫亦瑾在她的铺子里定了不少精致小玩意儿，莫亦瑾又欣赏她实诚率直的性子，俩人儿这才熟起来的，莫亦瑾手下产业颇多，并不仅仅是一家酒楼，这只要是青阳县的商人都有耳闻。
莫亦瑾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解释道：“这不是货，这是内人的药。”
“哟，可是少君身子有不适？”莫亦瑾前些日子成了亲，虽并未请任何生意场上的人，但她也是知道的，“那是得早点回去照料。”
田恬其实并没有生病，只是身子较弱，需要好好补一下。这两天虽然有些贪觉畏寒，但莫亦瑾摸过脉了，只是有些气血两亏和体寒之症而已。她前段时间就已经拜托了济生堂的沈掌柜的帮忙配了给田恬补身子的药，因为天气原因，北方有些道路被大雪封住了，是以最后两味药今日才到，所以她今日才拿到配好的药材。
“掌柜的，盒子拿来了。”小六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彩漆木盒出现在门口。
“呐，莫东家，您看看这符不符合您的要求？”蔡老板接过木盒放在桌上。
莫亦瑾将手中的药材放下，打开木盒，三个比巴掌稍大的暖炉出现在盒中。莫亦瑾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一个龙凤呈祥，一个五福捧寿，一个岁寒三友，盒内还配有夹了棉的锦套，她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复又将木盒盖好，然后一手拎起药材，一手抱起木盒，转身欲走。
“您走好，下次要做什么东西吩咐一声就成。”蔡老板赶忙为莫亦瑾掀开厚厚的帘子。
“好说。”
一辆马车在莫宅门口停下，莫亦瑾抱了东西跳下车，没有了往日她一到家就扑过来的小小身影，莫亦瑾皱了皱眉头，恬儿的身子还是不适吗，今日怎么这么严重？
“爹。”莫亦瑾走进家门，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只白氏一人在忙活。
“瑾子，你回来啦。”白氏抬头应了声，手下动作不停。
“恬儿可是还难受？”
“这个······”这他怎么好和媳妇说呢？“恬儿在屋里躺着呢，你······”
莫亦瑾听到田恬身子不适，便急急走到主屋门口，撩起帘子，白氏后面还说了什么，她已无心再听，一颗心只牵挂着床上的宝贝。
莫亦瑾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她褪下大氅，先烤烤火去了去冷气，才走到床边准备去看她挂心了一天的小宝贝。
她掀开床帐······嗯？床上空无一人，恬儿哪去了？
莫亦瑾急忙又奔到厨房门口，“爹！恬儿他······”
“嗨，你也太急了，都不听我把话说完，”白氏无奈道，这个媳妇一碰到恬儿的事就关心则乱，“恬儿在皓儿那屋里······”
听到这，莫亦瑾转身就往厢房走，心下疑惑着，恬儿身子不舒服为什么跑到皓儿屋里躺着去了？
她推开厢房的门，径直走到床边掀开床帐，不料不看还好，一看莫亦瑾就急了。
被子中的小人儿似是睡得很不安稳，小小的身子蜷成了虾米状，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脸也煞白煞白的，满头的大汗将头发都黏在了脸颊和前额上，呼吸也十分粗重。
“恬儿，恬儿······”莫亦瑾焦急的唤了几声，将田恬揽在怀里轻轻摇晃着。
“嗯······”田恬动了动眼睑，含含糊糊地唤着，“妻主······”
“妻主在这里。”见田恬醒来，莫亦瑾将他抱得高了一点，轻声问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又用手去探他的额头。
“肚子痛······”
“肚子怎么会痛呢？”莫亦瑾一听，便要将田恬的衣服掀起来查看他的腹部，吓得田恬马上清醒了过来。
田恬急忙伸出小手按住莫亦瑾欲探进衣衫内的手，“妻主······别······脏······”
“怎么会脏呢？乖孩子，让我看看好不好？”莫亦瑾见田恬不让她掀衣查看，只好执起一只小手细细摸起脉来。嗯？没什么大问题啊，脉象并无不妥，还是和之前诊出的一样，气血两亏。可是······气血两亏怎么会让恬儿疼成这样呢？不过看恬儿的神态，好像是知道自己为何腹痛。
“恬儿，和妻主说，你到底怎么了？肚子为什么痛啊？”
“妻主······”田恬看见莫亦瑾严肃了神态，也不好再推搪，只好呐呐道，“没有啦，就是······就是······”声音越来越低，莫亦瑾只看见田恬最后红着小脸，小嘴巴一张一合细若蚊吟地吐了几个字，可饶是她武功高强还是什么都没听清。
“到底怎么了？”莫亦瑾急急问道。
“······葵水······”小宝贝又咕咕哝哝的哼唧了两个字。
莫亦瑾这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葵水？”霎时间明白了一切，恬儿身子本就虚寒，这几天又格外畏寒，原来是要来葵水，怪不得小宝贝肚子会痛。
“妻主······”田恬见妻主抱着自己，想起爹爹的话，不由得出声道，“放下我啦·······”
“嗯？”
“爹爹说，我现在不应该和妻主在一起······”田恬垂着小脑袋，有些沮丧地道。想到要好几天不能看见妻主，晚上也不能睡在妻主暖暖的怀里，田恬有点小伤心。
“为什么？”莫亦瑾不解。
“脏······”
“嗨，怎么会脏呢？”怪不得恬儿会跑到厢房里来了，大梁确有男子信期不得与妻主相见，免得让妻主沾染上晦气之说，不过她怎么会因为这些只有呆板迂腐的人家才去相信的无稽之谈而冷落恬儿呢？“宝宝乖，来我给你揉揉肚子好不好？”说着大掌又要往衣服里伸去了。
“啊！不要······爹爹说······”
“乖，一点儿也不脏的。”莫亦瑾索性褪了鞋子也跳上床，将田恬整个儿横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将一只手伸进去，不由分说将掌心按在田恬的肚腹上，“你想想，如果你没有葵水，又怎么能给妻主生女育儿呢？是不是？”
“生女育儿？”田恬睁大了眼睛。
“对呀，所以妻主一点也不会觉得脏，你也不用介意，我们都要感谢你的小肚子，因为以后里面会蹦出很多可爱的小宝宝。”说着，莫亦瑾低下头在田恬的小脸蛋上响亮的啵了一下。
“小宝宝······”田恬此时已沉浸在了生女育儿的美好憧憬之中，忘记了脸红，也忘记了用小手去阻挡在肚腹上轻轻揉动的大手。
“好点了吗？”揉了一会儿，见小宝贝还是一脸憧憬的小样子，莫亦瑾抵着田恬的额，笑着问道。
回过神来，感觉到妻主热热的掌心轻轻的按在自己肚子上，慢慢得有节奏地揉动着，腹中那种钻心的疼痛缓解了很多，田恬将脸蛋贴在妻主胸口，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嗯。”
“恬儿，我今天回来带了一些药。”
“啊？！”田恬一脸担忧的支起身子，“妻主，你身上不舒服吗？”
“不是啦，”莫亦瑾失笑，这小家伙，自己身子还亏着呢就来担心她，“是你，你的身子有些亏损了，那些是给你补身子的药，嗯······原想着早点给你补起来，不过信期是不能服用的，不过等你小日子过了可要按时吃药哦。”
“啊？”田恬苦了小脸儿，皓儿的药倒是快吃完了，他却又要接着吃了，唉。
“嗯······妻主。”模模糊糊的唤声从帐中传出。
“来了，宝贝。”莫亦瑾站在炉边将身上的寒气去了，便走到床边撩起紫色纱帐，握住田恬至于枕边的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这两天恬儿不知怎么特别畏寒，早晨起床时也是十分不舒服的样子，所以莫亦瑾便不让田恬早起，让他睡久一点，往往等她到镇上去了田恬还在沉睡。
“······是不是······该做早饭了······”田恬翻了个身，皱着个小眉头，眼睛还是没睁开，不过身子倒是循着声音向莫亦瑾身边偎去。
“乖。”莫亦瑾将田恬收进怀里，小心地托着他已是大半探出床外的身子，防止他滑下去，又将被子掩到田恬肩头，看着小小的人儿脸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才柔声劝慰着：“你身子不舒服，多睡一会儿。”
“可是······我都两天没起来做早饭了······”小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巴掌大的脸蛋上满是挣扎的表情，看得莫亦瑾忍不住在那小脸蛋上怜爱的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惹得小人儿“啊”地轻呼一声。
“没关系的，你乖乖地睡着，早饭的事不用担心，嗯？”在小脊背上轻轻地拍抚着，待看到怀中的小人儿轻轻点了点头，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莫亦瑾才小心地将田恬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再将床帐放下掩好，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爹，这两天恬儿身子不舒服，早上辛苦您一个人做饭了。”
“哪儿的话，早饭费不了什么功夫的。”做做早饭而已，白氏看见莫亦瑾这么疼田恬，让他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我在想，要不我去买个小厮回来吧，这样你和恬儿都能轻松点。”早上就岳父一个人忙活，莫亦瑾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是每次当她想帮帮忙时，白氏都会把她给赶出来，死活就是不让她进厨房。这个岳父，每次在这种时候都会莫名的很有气势啊。
“不用不用，我不累，你在外面专心做生意就好，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比起其他人家，他和恬儿都算轻松的了，都不用干农活的。现在虽说家里的事都得自己亲手做，但是比起以前的日子那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他们现在能过得这么安逸，多亏了莫亦瑾，怎么可以再叫她操心家事？
莫亦瑾见白氏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
“蔡老板，我之前定做的暖炉好了吗？”
“好了好了。”粗嗓子从内间传出，随即一个五十上下一身肥膘的女人从内间走出，一脸谄媚的招呼着，“我一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您莫东家来了，东西我早就备好了，呵呵，您看您还亲自来拿，知会一声儿我让伙计给您送去不就行了吗？”说完转身对柜上的伙计吩咐道，“小六，去把我放在内阁二柜三层的盒子拿来，仔细着点儿啊。”
看着那伙计应声去了，蔡老板便招呼着莫亦瑾到里间坐下喝茶。
“不了，我家里还有事，拿了东西就回了。”
“那行，您要的东西我都装好了，拿出来您就可以直接拿着走了。”见莫亦瑾拒绝，蔡老板也不强求，又见莫亦瑾手里大包小包的便有些疑惑道：“怎么您今儿个自己出来进货？”
蔡老板和莫亦瑾生意上并没什么往来，是因为最近莫亦瑾在她的铺子里定了不少精致小玩意儿，莫亦瑾又欣赏她实诚率直的性子，俩人儿这才熟起来的，莫亦瑾手下产业颇多，并不仅仅是一家酒楼，这只要是青阳县的商人都有耳闻。
莫亦瑾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解释道：“这不是货，这是内人的药。”
“哟，可是少君身子有不适？”莫亦瑾前些日子成了亲，虽并未请任何生意场上的人，但她也是知道的，“那是得早点回去照料。”
田恬其实并没有生病，只是身子较弱，需要好好补一下。这两天虽然有些贪觉畏寒，但莫亦瑾摸过脉了，只是有些气血两亏和体寒之症而已。她前段时间就已经拜托了济生堂的沈掌柜的帮忙配了给田恬补身子的药，因为天气原因，北方有些道路被大雪封住了，是以最后两味药今日才到，所以她今日才拿到配好的药材。
“掌柜的，盒子拿来了。”小六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彩漆木盒出现在门口。
“呐，莫东家，您看看这符不符合您的要求？”蔡老板接过木盒放在桌上。
莫亦瑾将手中的药材放下，打开木盒，三个比巴掌稍大的暖炉出现在盒中。莫亦瑾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一个龙凤呈祥，一个五福捧寿，一个岁寒三友，盒内还配有夹了棉的锦套，她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复又将木盒盖好，然后一手拎起药材，一手抱起木盒，转身欲走。
“您走好，下次要做什么东西吩咐一声就成。”蔡老板赶忙为莫亦瑾掀开厚厚的帘子。
“好说。”
一辆马车在莫宅门口停下，莫亦瑾抱了东西跳下车，没有了往日她一到家就扑过来的小小身影，莫亦瑾皱了皱眉头，恬儿的身子还是不适吗，今日怎么这么严重？
“爹。”莫亦瑾走进家门，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只白氏一人在忙活。
“瑾子，你回来啦。”白氏抬头应了声，手下动作不停。
“恬儿可是还难受？”
“这个······”这他怎么好和媳妇说呢？“恬儿在屋里躺着呢，你······”
莫亦瑾听到田恬身子不适，便急急走到主屋门口，撩起帘子，白氏后面还说了什么，她已无心再听，一颗心只牵挂着床上的宝贝。
莫亦瑾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她褪下大氅，先烤烤火去了去冷气，才走到床边准备去看她挂心了一天的小宝贝。
她掀开床帐······嗯？床上空无一人，恬儿哪去了？
莫亦瑾急忙又奔到厨房门口，“爹！恬儿他······”
“嗨，你也太急了，都不听我把话说完，”白氏无奈道，这个媳妇一碰到恬儿的事就关心则乱，“恬儿在皓儿那屋里······”
听到这，莫亦瑾转身就往厢房走，心下疑惑着，恬儿身子不舒服为什么跑到皓儿屋里躺着去了？
她推开厢房的门，径直走到床边掀开床帐，不料不看还好，一看莫亦瑾就急了。
被子中的小人儿似是睡得很不安稳，小小的身子蜷成了虾米状，眉头皱得紧紧的，小脸也煞白煞白的，满头的大汗将头发都黏在了脸颊和前额上，呼吸也十分粗重。
“恬儿，恬儿······”莫亦瑾焦急的唤了几声，将田恬揽在怀里轻轻摇晃着。
“嗯······”田恬动了动眼睑，含含糊糊地唤着，“妻主······”
“妻主在这里。”见田恬醒来，莫亦瑾将他抱得高了一点，轻声问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又用手去探他的额头。
“肚子痛······”
“肚子怎么会痛呢？”莫亦瑾一听，便要将田恬的衣服掀起来查看他的腹部，吓得田恬马上清醒了过来。
田恬急忙伸出小手按住莫亦瑾欲探进衣衫内的手，“妻主······别······脏······”
“怎么会脏呢？乖孩子，让我看看好不好？”莫亦瑾见田恬不让她掀衣查看，只好执起一只小手细细摸起脉来。嗯？没什么大问题啊，脉象并无不妥，还是和之前诊出的一样，气血两亏。可是······气血两亏怎么会让恬儿疼成这样呢？不过看恬儿的神态，好像是知道自己为何腹痛。
“恬儿，和妻主说，你到底怎么了？肚子为什么痛啊？”
“妻主······”田恬看见莫亦瑾严肃了神态，也不好再推搪，只好呐呐道，“没有啦，就是······就是······”声音越来越低，莫亦瑾只看见田恬最后红着小脸，小嘴巴一张一合细若蚊吟地吐了几个字，可饶是她武功高强还是什么都没听清。
“到底怎么了？”莫亦瑾急急问道。
“······葵水······”小宝贝又咕咕哝哝的哼唧了两个字。
莫亦瑾这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葵水？”霎时间明白了一切，恬儿身子本就虚寒，这几天又格外畏寒，原来是要来葵水，怪不得小宝贝肚子会痛。
“妻主······”田恬见妻主抱着自己，想起爹爹的话，不由得出声道，“放下我啦·······”
“嗯？”
“爹爹说，我现在不应该和妻主在一起······”田恬垂着小脑袋，有些沮丧地道。想到要好几天不能看见妻主，晚上也不能睡在妻主暖暖的怀里，田恬有点小伤心。
“为什么？”莫亦瑾不解。
“脏······”
“嗨，怎么会脏呢？”怪不得恬儿会跑到厢房里来了，大梁确有男子信期不得与妻主相见，免得让妻主沾染上晦气之说，不过她怎么会因为这些只有呆板迂腐的人家才去相信的无稽之谈而冷落恬儿呢？“宝宝乖，来我给你揉揉肚子好不好？”说着大掌又要往衣服里伸去了。
“啊！不要······爹爹说······”
“乖，一点儿也不脏的。”莫亦瑾索性褪了鞋子也跳上床，将田恬整个儿横抱在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将一只手伸进去，不由分说将掌心按在田恬的肚腹上，“你想想，如果你没有葵水，又怎么能给妻主生女育儿呢？是不是？”
“生女育儿？”田恬睁大了眼睛。
“对呀，所以妻主一点也不会觉得脏，你也不用介意，我们都要感谢你的小肚子，因为以后里面会蹦出很多可爱的小宝宝。”说着，莫亦瑾低下头在田恬的小脸蛋上响亮的啵了一下。
“小宝宝······”田恬此时已沉浸在了生女育儿的美好憧憬之中，忘记了脸红，也忘记了用小手去阻挡在肚腹上轻轻揉动的大手。
“好点了吗？”揉了一会儿，见小宝贝还是一脸憧憬的小样子，莫亦瑾抵着田恬的额，笑着问道。
回过神来，感觉到妻主热热的掌心轻轻的按在自己肚子上，慢慢得有节奏地揉动着，腹中那种钻心的疼痛缓解了很多，田恬将脸蛋贴在妻主胸口，有些害羞地点点头，“嗯。”
“恬儿，我今天回来带了一些药。”
“啊？！”田恬一脸担忧的支起身子，“妻主，你身上不舒服吗？”
“不是啦，”莫亦瑾失笑，这小家伙，自己身子还亏着呢就来担心她，“是你，你的身子有些亏损了，那些是给你补身子的药，嗯······原想着早点给你补起来，不过信期是不能服用的，不过等你小日子过了可要按时吃药哦。”
“啊？”田恬苦了小脸儿，皓儿的药倒是快吃完了，他却又要接着吃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