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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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既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醒的。
撑开惺忪的眼睛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小秦，你这几天是有什么事情？”
“孙总？”秦既明清醒过来，坐起身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说道：“小秦，你请假这几天，公司发生了些事情，要是不太要紧，你最好还是快回来。”
秦既明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去上班，这恐怕是孙总在提醒他。
见秦既明没有回应，那边补充了一句：“最近总司准备裁员。”
停顿了片刻，秦既明开口答道：“孙总，多谢您好心提醒，老实说，其实我正准备辞职。”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怪诞学园的工作强度，已经无法让他再保持一份白天的工作了。
而且，风险后的收益，也远超现有的工作。
既然不愿成为怪诞之物，又无法脱离怪诞学园，那就只能用尽全部精力让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获取更多的受益。
“小秦，你是另有发展？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意外，问道：“我了解你，你不是会这么冲动的人。”
“的确是遇到一些事情，不过对我而言也算个机遇，如果运气好，说不定真能有所发展。”孙总这个人是个不错的领导，对待手下几个人都很提携，秦既明也就没有多遮掩。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那好，年轻人有试错的机会，就要敢于把握住机遇。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谢谢您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之后一定当面向您道谢和辞别。”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秦既明倒回床上，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工作内容会是什么。
之前的准备都是无用功，所能指望的只有那把消防斧和刘志刚。
就像之前做过的任何一份工作一样，秦既明习惯于提前做好万全准备。这种方式虽然略显优柔，但胜在稳妥，尤其对于一些突发状况，总能有些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而失措。
眼下这份工作充满未知，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秦既明很不舒服。
网络上无法找到关于怪诞学园的任何蛛丝马迹，秦既明拿出手机找出员工守则，翻来覆去看了半晌，也没有找出任何一处漏洞可钻。
面对怪诞学园，就像在面对命运一般无力。
夜幕降临，秦既明一个白天焦躁不已的心，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十点，而逐渐回复了平静。
时间跳动，晚上十点。
手机准时传来震动，秦既明立刻抓起手机打开。
——（特殊工作）你的招生广告产生了效果，学园得到了一名战战兢兢的新生。你负责迎接新生，并在天亮之前将该名新生送到西郊103路公交车终点站对面，帮助他顺利入学。
“战战兢兢的新生？战战兢兢的应该是我吧。”
秦既明继续往下滑动，工作内容的下面附着一个地址——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从灯光消失的地方，左转四十四步。
“三附院？”秦既明看着地址：“是因为我昨天去过三附院的缘故？还是只是巧合？”
取出背包，装好东西，出门打车，直奔三附院而去。
抵达三附院外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但住院部上仍旧灯火通明。
可那并不是秦既明此行的目的地，他紧紧背包，走进医院。
绕过住院部，继续往后走去。三附院的面积很大，越往后人越少，走着走着，不仅见不到一个人影，连路灯也没有了。
秦既明停了下来，心跳开始逐渐变得剧烈。
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除了身后，其他三个方向都没有灯光了。两侧都是一条窄路，延伸向黑暗当中。
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秦既明取出消防斧，慢慢向左边转过了身体。
这条路两侧没有多高的建筑遮挡，但在夏夜里却始终萦绕有一种终年不见阳光的阴凉感。
空气好像也变得湿哒哒黏稠起来，令人呼吸不畅。
一手握紧消防斧，一手抓住消防帽，眼下只有这两样东西能够让他获得些微的安全感。
消防帽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热流传来，但稍纵即逝，令秦既明分不清那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
一边以极慢的速度往前数着脚步，秦既明一边努力瞪大眼睛往前方看过去。
只是那里黑影幢幢，根本看不清楚。
步数越来越接近，视野里渐渐有了一个漆黑的轮廓。
只是这个轮廓看起来更像建筑，不像是什么东西。
“四十四步！”秦既明脚步猛然止住。
面前似乎是一堵墙。
秦既明取出手机，迅速的点开屏幕又迅速的按下电源，使周围恢复黑暗，以免被人发现。
不过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已经让秦既明看清了眼前。
的确是一座建筑，他面前是一扇双开的门。
两寸宽的门缝犹如一线黑洞，从里面不断涌出一阵阵森然的阴风。
“难道在这里面？这是什么地方，停尸房？太平间？”一瞬间，秦既明的脑中飘过无数个与之相关的恐怖故事。
秦既明慢慢伸手出去，摸上那扇门。上面有锁，似乎并不能轻易打开。
不过那把锁很旧，如果用消防斧用力去砸，应该是能够砸开的。但秦既明不能这么做。
如果被人发现而追来，根本无法解释。
但是，就在秦既明轻轻松开手将锁放回去的时候，锁上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响动。
“咔哒”一声，那把锁居然自行弹开了。
秦既明微微一愣，立刻后退一步，警惕起来。
但周围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
“有什么东西帮我开了锁？”秦既明第一时间想到了怪诞之物上：“是不是那个新生？”
再次环视四周，秦既明开口低声道：“如果你是学园的新生，就现身出来，我是来迎接你去学园入学的人。”
等了一会儿之后，周围仍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看来，也许真的需要我进去一趟。”
“幸好在怪诞学园当中找到的东西都带着。”
秦既明从背包里翻出第一次进入怪诞学园时，与消防斧一起找到的防毒面具带上。
“这样万一里面有摄像头，也不会拍下我的脸。”
秦既明再次轻轻抓起门锁取下，缓缓推开些许，闪身进入了门后。
“门如果大开着，万一这个医院有巡夜的保安，会很容易被发现。”
思索片刻，秦既明拿着门锁，轻轻合上门。
将两只手指伸出门缝，夹住门锁，小心翼翼的试了几次，就重又将锁挂上了锁栓。
将锁把拧回去与锁孔对齐之后，如果不凑近来看，根本看不出锁是开着的。
转过身来，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犹如一只巨蟒张开的深喉，往更黑暗处似乎无尽般的延伸着。
第二天，秦既明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惊醒的。
撑开惺忪的眼睛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小秦，你这几天是有什么事情？”
“孙总？”秦既明清醒过来，坐起身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又说道：“小秦，你请假这几天，公司发生了些事情，要是不太要紧，你最好还是快回来。”
秦既明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几天没有去上班，这恐怕是孙总在提醒他。
见秦既明没有回应，那边补充了一句：“最近总司准备裁员。”
停顿了片刻，秦既明开口答道：“孙总，多谢您好心提醒，老实说，其实我正准备辞职。”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怪诞学园的工作强度，已经无法让他再保持一份白天的工作了。
而且，风险后的收益，也远超现有的工作。
既然不愿成为怪诞之物，又无法脱离怪诞学园，那就只能用尽全部精力让自己可以继续活下去，获取更多的受益。
“小秦，你是另有发展？还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意外，问道：“我了解你，你不是会这么冲动的人。”
“的确是遇到一些事情，不过对我而言也算个机遇，如果运气好，说不定真能有所发展。”孙总这个人是个不错的领导，对待手下几个人都很提携，秦既明也就没有多遮掩。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那好，年轻人有试错的机会，就要敢于把握住机遇。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谢谢您这么长时间的照顾，我之后一定当面向您道谢和辞别。”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秦既明倒回床上，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工作内容会是什么。
之前的准备都是无用功，所能指望的只有那把消防斧和刘志刚。
就像之前做过的任何一份工作一样，秦既明习惯于提前做好万全准备。这种方式虽然略显优柔，但胜在稳妥，尤其对于一些突发状况，总能有些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而失措。
眼下这份工作充满未知，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秦既明很不舒服。
网络上无法找到关于怪诞学园的任何蛛丝马迹，秦既明拿出手机找出员工守则，翻来覆去看了半晌，也没有找出任何一处漏洞可钻。
面对怪诞学园，就像在面对命运一般无力。
夜幕降临，秦既明一个白天焦躁不已的心，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十点，而逐渐回复了平静。
时间跳动，晚上十点。
手机准时传来震动，秦既明立刻抓起手机打开。
——（特殊工作）你的招生广告产生了效果，学园得到了一名战战兢兢的新生。你负责迎接新生，并在天亮之前将该名新生送到西郊103路公交车终点站对面，帮助他顺利入学。
“战战兢兢的新生？战战兢兢的应该是我吧。”
秦既明继续往下滑动，工作内容的下面附着一个地址——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从灯光消失的地方，左转四十四步。
“三附院？”秦既明看着地址：“是因为我昨天去过三附院的缘故？还是只是巧合？”
取出背包，装好东西，出门打车，直奔三附院而去。
抵达三附院外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一点，但住院部上仍旧灯火通明。
可那并不是秦既明此行的目的地，他紧紧背包，走进医院。
绕过住院部，继续往后走去。三附院的面积很大，越往后人越少，走着走着，不仅见不到一个人影，连路灯也没有了。
秦既明停了下来，心跳开始逐渐变得剧烈。
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除了身后，其他三个方向都没有灯光了。两侧都是一条窄路，延伸向黑暗当中。
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秦既明取出消防斧，慢慢向左边转过了身体。
这条路两侧没有多高的建筑遮挡，但在夏夜里却始终萦绕有一种终年不见阳光的阴凉感。
空气好像也变得湿哒哒黏稠起来，令人呼吸不畅。
一手握紧消防斧，一手抓住消防帽，眼下只有这两样东西能够让他获得些微的安全感。
消防帽上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热流传来，但稍纵即逝，令秦既明分不清那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
一边以极慢的速度往前数着脚步，秦既明一边努力瞪大眼睛往前方看过去。
只是那里黑影幢幢，根本看不清楚。
步数越来越接近，视野里渐渐有了一个漆黑的轮廓。
只是这个轮廓看起来更像建筑，不像是什么东西。
“四十四步！”秦既明脚步猛然止住。
面前似乎是一堵墙。
秦既明取出手机，迅速的点开屏幕又迅速的按下电源，使周围恢复黑暗，以免被人发现。
不过仅仅一瞬间的功夫，已经让秦既明看清了眼前。
的确是一座建筑，他面前是一扇双开的门。
两寸宽的门缝犹如一线黑洞，从里面不断涌出一阵阵森然的阴风。
“难道在这里面？这是什么地方，停尸房？太平间？”一瞬间，秦既明的脑中飘过无数个与之相关的恐怖故事。
秦既明慢慢伸手出去，摸上那扇门。上面有锁，似乎并不能轻易打开。
不过那把锁很旧，如果用消防斧用力去砸，应该是能够砸开的。但秦既明不能这么做。
如果被人发现而追来，根本无法解释。
但是，就在秦既明轻轻松开手将锁放回去的时候，锁上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响动。
“咔哒”一声，那把锁居然自行弹开了。
秦既明微微一愣，立刻后退一步，警惕起来。
但周围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
“有什么东西帮我开了锁？”秦既明第一时间想到了怪诞之物上：“是不是那个新生？”
再次环视四周，秦既明开口低声道：“如果你是学园的新生，就现身出来，我是来迎接你去学园入学的人。”
等了一会儿之后，周围仍旧什么动静也没有。
“看来，也许真的需要我进去一趟。”
“幸好在怪诞学园当中找到的东西都带着。”
秦既明从背包里翻出第一次进入怪诞学园时，与消防斧一起找到的防毒面具带上。
“这样万一里面有摄像头，也不会拍下我的脸。”
秦既明再次轻轻抓起门锁取下，缓缓推开些许，闪身进入了门后。
“门如果大开着，万一这个医院有巡夜的保安，会很容易被发现。”
思索片刻，秦既明拿着门锁，轻轻合上门。
将两只手指伸出门缝，夹住门锁，小心翼翼的试了几次，就重又将锁挂上了锁栓。
将锁把拧回去与锁孔对齐之后，如果不凑近来看，根本看不出锁是开着的。
转过身来，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犹如一只巨蟒张开的深喉，往更黑暗处似乎无尽般的延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