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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右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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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萨始终是放心不下艾露莎的,靠着强大的嗅觉,卡萨一路追踪到了东边的森林,想起来原著里面这个地方可是隐居着一个大人物的。

    回想着印象中的那个女人,波流西卡,她隐居在马格诺利亚东边森林深处的小木屋。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喜欢人类的纷争,讨厌人类。使用的是天空的治愈魔法,并且长袍领子上有龙牙装饰,口上说不喜欢人类,却又在妖精尾巴和幽鬼的战斗中赶到城市中救助马卡罗夫,显然两个人是有故事的,而且此时卡萨还知道了一些原著没有提及的事情,这也是他要去拜访波流西卡的原因之一,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是必须要去完成的。

    森林的深处,已经到了一座小山地下,在前方树藤遮蔽的背后,隐约有着一间小木屋,果然是和漫画中说的一样。

    绕过树藤,虽然可以直接用魔法劈开,不过卡萨不想打搅到这片静谧,阳光,绿茵,木屋,溪流,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敲响了门,果然开门的是老爷子,就见他皱着眉头小声道:“臭小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快回去,这儿住着一个婆婆,脾气大着呢,而且她还不怎么喜欢人类……”

    几乎瞬间,从屋里面传来了一道破空声,一只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试管向着老爷子飞来,还伴随着一道听起来让人很舒服的女声:“臭老头,你说谁是老婆婆呢?来都来了,带那个小子进来吧!”

    试管中的液体向着外面洒出,卡萨急忙是将它凝结成固态,开玩笑,他可不认为待会儿老爷子和那老太太会自己打扫,这说不得就得自己拿着拖把来拖,变成固体可就轻松多了。

    老爷子是不知道这小子此刻丰富的内心活动,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试管全都给冻成了冰,速度加快,直接给他头上砸了个大包。

    “哎哟!”捂着脑袋上红红的大包,老爷子瞪了卡萨一眼,那样子,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转身就走,似乎是再也不想理这个坑会长的小子了。

    卡萨可是听到了波流西卡的话了,再说他担心着艾露莎,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的,而且还有罗布爷爷的嘱托,屁颠屁颠的跟着老爷子进了小木屋。

    可能是保养的好,波流西卡看上去大约只有60多岁,有着一头樱花一般颜色的长发,头发被她盘了起来,颇有些女强人的意思。

    转头看着走进来的卡萨一眼,波流西卡就继续埋头在书里面,她已经答应了马卡洛夫要治疗这个孩子,魔法眼睛是可以制作的,但是她还是要认真查阅典籍,仔细综合各种配方才行。

    卡萨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艾露莎,她受伤的眼睛被包了起来,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药,看见卡萨进来,艾露莎也是很欣喜,开心的就要起来,不过波流西卡转身一瞪,又乖乖的坐了下去。

    卡萨见此,也是安慰道:“艾露莎,你要乖乖听这位阿姨的话,她是很厉害的医疗魔导士,你一定能够恢复的。”

    艾露莎笑着点了点头,多么令人心疼的女孩啊,就像这些苦难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一般,经历了那么多的黑暗,那笑容,还是如此的明媚,一如当年初见之时一般。

    “小鬼,现在看也看了,没事你可以走了,我需要安静,研究药方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波流西卡开口道。

    卡萨把艾露莎交给她治疗是十分放心的,但他还有件事,走到波流西卡的身边,淡淡开口:“阿姨,您是叫波流西卡是吗?”

    波流西卡愣了一下,转头瞪了一眼马卡洛夫,显然是认为是他说的,轻哼一声:“哼,我是,怎么了?小鬼。”

    卡萨点了点头道:“阿姨,您能够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事情要跟您说,是有关罗布爷爷的……遗言。”

    波流西卡和马卡洛夫都是愣了一下,当年他们和罗布都是好朋友,只是后来……

    看着卡萨转身出门,波流西卡也跟了出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卡萨,等着他开口。

    卡萨回忆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这才道:“罗布爷爷的原话是这样的:‘孩子,爷爷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爷爷一直有一个愿望,如果有一天你能够逃出这个地方,我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叫波流西卡的女士,替我跟她说一句对不起,没有好好的道歉,这就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这是我答应罗布爷爷的承诺,现在我把话带到了。”

    波流西卡此时身体已经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了些哽咽,颤颤的回复:“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卡萨转身离开,他不知道罗布爷爷和波流西卡的故事,他只是完成了自己的一个承诺,当初罗布爷爷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帮他保护艾露莎的承诺,现在自己把他的遗愿完成了,心里面终于是多了一丝轻松……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后不久,波流西卡泪流满面,嘴中一直呢喃着:“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的……从来没有……”

    卡萨并没有真的离开,他听到波流西卡说的不希望有人打扰她研究药方,这可是关系到艾露莎的眼睛的,所以卡萨就在不远处呆着,虽然马卡洛夫是圣域强者,波流西卡也一定不弱,但是他还是不希望有人或者魔兽再闯入这个地方打扰到她研究药方,他想要艾露莎快点儿好起来,当初没能保护好她,这是卡萨心中永远的痛。

    时间过的很快,这一个月,卡萨没有去公会,他一直在木屋外面不远处守着,老爷子在送艾露莎来的第二天就走了,公会还要他照料,见到卡萨在这儿守着,他也是放心了不少。

    这天,那扇一个月不曾打开的门打开了,波流西卡走出了自己的小屋,对着卡萨的方向喊道:“艾露莎的眼睛就要拆开纱布了,新的眼睛已经长好,你来带着她离开吧。”

    卡萨听到这话,激动的跳了起来,没有去细想波流西卡为什么知道他在那儿,冲进了小木屋。

    纱布一圈圈拆开,卡萨此刻心里面非常紧张,虽然知道艾露莎的眼睛一定能治好的,但万一出来什么意外……呸,不能这么想。

    艾露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一双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眸子呈现在了卡萨的眼里,他只感觉,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能……能看见了。”艾露莎小声的开口。

    波流西卡拿来一个镜子,给艾露莎自己看,小女孩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只失去了一个多月的眼眸终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眼泪止不住的留了出来。

    可是……波流西卡和卡萨都看到,艾露莎新长出来的右眼,没有流出眼泪,波流西卡显然是很吃惊的,她的配方应该没有一点儿的失误的,急忙是找书本核对。

    “没关系的,我右眼不能够流出眼泪,是因为这边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干了,谢谢你,波流斯卡阿姨。”

    波流西卡一愣,转身看着女孩明媚的笑脸,这个坚强的女孩,真的很不错,

    对卡萨点了点头,既然人家当事人都没有意见了,她也不必再深究,示意卡萨带着艾露莎离开。

    艾露莎的眼睛治好了,这可又是了解了卡萨心里面的一个结,不过,右边的眼没有泪水,卡萨觉得不行,现在没有问题不代表以后也会没有,要是以后波流西卡不在了,这只眼睛出问题那可怎么办?想着卡萨就决定还是要再来问问波流西卡,一定要让这只眼睛完全恢复。

    带着艾露莎走出来森林,来到了老爷子给她安排好的女生公寓,妖精的尾巴公会是有公会人员住宿公寓的(番外篇有说过),公寓虽说要付住宿金,但老爷子也同意了先欠着,可以等到工作了再付。

    艾露莎看着卡萨,想着两人一起经历了的那么多的事情,夜晚也习惯了赖在他的身上睡觉,现在突然要分开了,却突然有了些不愿意,但她始终是那个独立的妖精女王,内心的骄傲不允许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来着卡萨,而且她也要努力学习魔法,早日独当一面,女生公寓的旁边就是公会的图书馆,这边安静,来的人也不多,是个方便学习的好地方。

    看着艾露莎进了女生公寓,卡萨心里面也是颇多的不舍,但两人现在年纪都还不大,自己实力也远远不能保护那个女孩,有人说过:“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遇到了最想要保护一生的女人。”

    还好,卡萨还有大把的未来可以提高自己的实力,日后的种种危险让他压力很大,他不像纳兹那样含着金钥匙,体内有着恶魔end的力量,他可以依靠的,只有他自己。而且艾露莎的性格是要强的,她也绝不会甘心做自己的小女人,卡萨也是希望在未来,能够看到那个强大的妖精女王。

    回到波流西卡的小木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波流西卡不耐烦的声音:“你怎么又回来了?进来吧。”

    波流西卡对卡萨的感观还是很好的,不然也不会让他进屋。

    卡萨走进木屋,波流西卡此刻正在研究着医疗书,显然,她还在研究之前艾露莎的那只眼睛的问题。

    卡萨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淡淡开口道:“阿姨,谢谢您治好了艾露莎的眼睛。”

    波流西卡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少说那些恭维的,臭小子,来找我干嘛来了?”

    卡萨急忙是起身一副讨好的样子道:“阿姨,艾露莎的眼睛当初还是因为我没能保护好她才出事的,现在看着她好起来我很开心,可我心里面还是内疚,我想问问您,她那只眼睛,能不能完全恢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