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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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就是这样了。”
李力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扭头看向小麒麟。
“你怎么看？”
“与你一样。”小麒麟的目光中蕴含赞赏。
“公子可有发现？”
三尘不解的询问。
“三尘大师，我们这一路过来，所见到的过去景象，你才是谁的记忆？”
“自然是引我们进来的那女子冤魂。”
“没错，引我们进来的是她，让我们看到这些事物的也是她，那么她做这些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冤魂行事，错乱无章，有时让人见其过去，也有是让人见其死因，眼下的大抵皆是其生前印象深刻之景。”
“是，但不完全是。”
“贫僧愚钝，请公子讲解。”
“首先确定她的身份，她是家中第四或往后的小女儿，她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正是。”
“她向往外面的世界，也许是一次偶尔，她看中了三哥刚认识的朋友。”
“正是。”
“她的父亲是凡人，职位不高，却是一名宠臣，能得到皇帝御赐的宅子。”
“正是。”
“她父亲想办法培养自己家里的子嗣，让他们修行，但从老大到老三，修行天赋都不好。”
“正是。”
“这家人全部死光了，一个没留。”
“正......”
三尘忽然顿住了，瞳孔一缩，悲悯之色涌上面庞。
“阿弥陀佛。”
“唉。”李力也是叹了口气。
“少女怀春，却不知情郎包藏祸心。”小麒麟说道。
“我不知此画描述的是何朝代，但不论何朝何代，凡人宠臣若得恩赐，受帝王驱使，皆是用以掣肘修行者臣子，此为掌中利刃，然其却安排子嗣暗中修行，如利刃欲脱手自立，如何不是取死之道？”
“得罪了朝中的修行者党派，又再背弃了自己的靠山皇帝。”李力摇摇头：“这么大一个家，转眼就没了，至于吗？”
“不过是又一个权钱熏心之人罢了。”小麒麟道。
“大致经过就是，这家人在用饭时或用饭后，四女儿借机偷会情郎，悄悄打开了后门，尔后刀斧手涌入，斩尽杀绝。”
“那这与她引我等入宅的目的有何关系？”三尘又问道。
“当然有，如果你是这名女子，那在你的心中，家外意味着生命，会藏着什么东西？”
三尘顿时了然。
“必然危机四伏。”
然后他又双手合十。
“虽已神死，却恐他人遭横祸，故引人入宅，若此非画景，若此女非画人，如此心善，着实值得令人叹谓。”
“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们要验证这个猜想很简单。”
李力指向一个方向。
“打开后门就能知道了。”
“不行。”小麒麟摇头：“其一，那‘此时’不到，你怕是开不了后门，其二，后门一开，此地必然发生剧变，后果难料。”
“此画景虽非天意境本身，却是天意境手笔，若贸然引动，你可能抵挡？”
李力听到后也点点头，不再有些作死的念头，包括试着翻墙出去看看这种想法。
就算在外面时他没有探查到任何其他东西，但进来之后就说不准了。
以他的脸黑程度来看，只要他敢作死就一定会死。
从这个角度来看，自从他们进入宅邸的那一刻起，这里就变成了困住他们的囚笼。
“那这个‘此时’什么时候才会到？”
“永远不会到。”小麒麟为他解释道：“此处位于密林中，宅中亦栽种绿植无数，地面却纤尘不染，无藤蔓杂草蔓延，仿佛时时有人打扫，甚至主人书桌上的墨迹还未干，可见此地的时光已经凝滞于那‘此时’之前。”
“难怪！”李力恍然，难怪他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房子凭什么那么干净。
小麒麟白了他一眼。
“若不是你一进来便吃掉了那桌烫热的饭食，我发现的还能更早些。”
“啊哈哈.....”
“既然如此，那个冤魂的引别人的动机就值得说道说道了。”
“公子误会了，那女施主想救他人性命怕是不假，将他人困于宅中亦是不假，只是冤魂的本质终究是要害人的，只要疯癫，哪怕本性不坏，也会以各种手段夺人性命。”
三尘说道：“叶施主在这一点上把握的总是很好。”
“那看来，这就是画之意了？”
李力眉头挑起。
是杀死本性纯良的女子冤魂，然后面对之后可能发生的剧变，还是慢慢困死其中？
这种抉择便是这画景的本意？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种抉择难做，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选择。
反正，都是画中景，画中人。
只要他打得过就行。
忽然小麒麟瞳孔一缩，李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从一间二楼的窗户那款款飘落而下。
白裙飘飘，勾勒女子身段，有若仙子降临，若不是此时院中无风，吹不动那衣裙，这一幕原本是极美的。
前提是仙子有脑袋的话。
无头的女尸静静的飘了下来，那模样宛若一个被绳子吊起的布偶娃娃，脖颈处偶尔溢出鲜血，点点滴滴的洒在它身下的青石板上。
李力自然不会任由它飘到别处，手中炒锅一闪，就要瞬移过去将其擒拿。
极阳之雷做成的电网能不能困住冤魂？
试试就知道。
然而却被小麒麟挡了下来。
“不要阻止她。”
“？”李力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说此刻到来后，打开后门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剧变吗？”
“那是你去打开后门结果不可预料，女子冤魂自己去打开后门会发生什么你猜不到吗？”
李力停了下来，目送无头女尸自己朝着后门方向飘去。
“这又是一个选择。”
他忽然没来由的冒出这个念头。
李力跟随着冤魂来到后门，看着她落地，转而一步步的朝门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让天色变得越来越暗。
明亮的灯火从附近的屋中亮起，一阵阵说话与交谈声从远处传来，好像是附近路过的家仆在谈天，在李力耳中更多的人声从四面八方忽然出现，这一刻这个宅邸仿佛真的活了过来，有许多人在这里生活与工作，就好像曾经那般。
然后门开了。
一柄利刃冷不丁的捅进了女尸的胸膛，那利刃主人的大手一挥，她脆弱的身躯就像个破损的麻袋一般被甩在地上。
“实力不强，单从膂力判断，顶多锻体二阶。”小麒麟道。
李力点点头，他也是差不多的判断。
这种对手，如果只持刀的话，他能杀几百个。
李力活动了一下肩膀，厉雷飞剑出现在手中，他打算将这些刀手全军覆没。
然而却又被小麒麟阻止。
在他的面前，更多的人鱼贯而入，他们手持钢刀，行动如风，却无视了站在面前的李力，转眼间便散入了宅邸深处。
一时间数不清的惨叫此起彼伏。
李力走到女尸身边，仔细观察。
而就在此时，又一个人影缓缓从门外走来，那人身影模糊不清，面容也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他比那些刀手要瘦弱许多。
他在女尸身边蹲下，一手掏出一把匕首，一手抓住女尸脖颈上方的空气，慢慢的割起了什么来。
“奇怪。”李力疑惑的开口。
“人都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要割掉头颅？”
小麒麟沉默不语，然后给了李力一个眼色，让他去其他地方看看。
李力照办，发现沿路上出现了不少身影倒在路边，大概是家仆，附近还有尝试组织抵抗的护卫仍然在与刀手纠缠，但随着同伴一个个被砍刀，也抵抗不了多久了。
而他们却并没有被枭首，哪怕砍了脖颈，也是更加省力的抹了喉咙。
李力抬头看向前方，那边的惨叫声还没有停下。
那边是主屋方向。
一路疾行，李力来到主屋，看见原本被他随手关上的主屋大门此时敞开着，有鲜血顺着台阶淌出。
他迈入其中，发现原本被他吃空的桌子又摆满了饭菜，只是都撒了一地。
一具身着绸缎的女性尸体趴在桌子上，脖颈处汩汩淌出的鲜血与饭菜混合在一起，看着颇为恶心。
她俨然已经失去了头颅。
不光是她，主屋内的绝大部分人都被割掉了头颅，李力分辨了一下尸体，场间死了足足16个，看衣着打扮，其中4个是仆人，另外12个全是主人家。
“有人逃走。”
三尘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些踪迹，李力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一个大青瓷瓶的后面，有那么一点点鲜血沾染在瓶子的后面。
看血迹位置，这大概是一个小孩子无意中留下的，那模糊不清的小指纹还勉强可见，在青瓷上不太起眼。
“有暗道。”
李力推开瓶子，一拳头打在瓶子后面的墙壁上，顿时砖石乱飞，灰尘四溢。
一个硕大的洞口顿时出现，而在洞口之后则是一条幽深漆黑的小道。
他又打了几圈，像是拆纸墙一样拆掉暗门，刚想往里面走去，却眼前一花，墙壁已经恢复了原样。
“墙壁自动恢复了？”
李力没有尝试和墙壁比速度，而是摸索了一阵子，试图找到开启暗门的机关。
忽然屋内的灯火熄灭了，不明不暗的白光从窗外照来，仿佛天光已经大亮。
的确天亮了，在浓雾遍布的屋外，天色已经不再像方才那般漆黑。
李力转身，那混乱而血腥的一幕已经消失了，就如他刚到来此地时，主屋内干净整洁，一道道丰盛菜品腾腾的不断冒着热气。
就如他刚到来的时候看见的一样。
“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了。”
“看来就是这样了。”
李力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扭头看向小麒麟。
“你怎么看？”
“与你一样。”小麒麟的目光中蕴含赞赏。
“公子可有发现？”
三尘不解的询问。
“三尘大师，我们这一路过来，所见到的过去景象，你才是谁的记忆？”
“自然是引我们进来的那女子冤魂。”
“没错，引我们进来的是她，让我们看到这些事物的也是她，那么她做这些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冤魂行事，错乱无章，有时让人见其过去，也有是让人见其死因，眼下的大抵皆是其生前印象深刻之景。”
“是，但不完全是。”
“贫僧愚钝，请公子讲解。”
“首先确定她的身份，她是家中第四或往后的小女儿，她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正是。”
“她向往外面的世界，也许是一次偶尔，她看中了三哥刚认识的朋友。”
“正是。”
“她的父亲是凡人，职位不高，却是一名宠臣，能得到皇帝御赐的宅子。”
“正是。”
“她父亲想办法培养自己家里的子嗣，让他们修行，但从老大到老三，修行天赋都不好。”
“正是。”
“这家人全部死光了，一个没留。”
“正......”
三尘忽然顿住了，瞳孔一缩，悲悯之色涌上面庞。
“阿弥陀佛。”
“唉。”李力也是叹了口气。
“少女怀春，却不知情郎包藏祸心。”小麒麟说道。
“我不知此画描述的是何朝代，但不论何朝何代，凡人宠臣若得恩赐，受帝王驱使，皆是用以掣肘修行者臣子，此为掌中利刃，然其却安排子嗣暗中修行，如利刃欲脱手自立，如何不是取死之道？”
“得罪了朝中的修行者党派，又再背弃了自己的靠山皇帝。”李力摇摇头：“这么大一个家，转眼就没了，至于吗？”
“不过是又一个权钱熏心之人罢了。”小麒麟道。
“大致经过就是，这家人在用饭时或用饭后，四女儿借机偷会情郎，悄悄打开了后门，尔后刀斧手涌入，斩尽杀绝。”
“那这与她引我等入宅的目的有何关系？”三尘又问道。
“当然有，如果你是这名女子，那在你的心中，家外意味着生命，会藏着什么东西？”
三尘顿时了然。
“必然危机四伏。”
然后他又双手合十。
“虽已神死，却恐他人遭横祸，故引人入宅，若此非画景，若此女非画人，如此心善，着实值得令人叹谓。”
“不说这个了，现在我们要验证这个猜想很简单。”
李力指向一个方向。
“打开后门就能知道了。”
“不行。”小麒麟摇头：“其一，那‘此时’不到，你怕是开不了后门，其二，后门一开，此地必然发生剧变，后果难料。”
“此画景虽非天意境本身，却是天意境手笔，若贸然引动，你可能抵挡？”
李力听到后也点点头，不再有些作死的念头，包括试着翻墙出去看看这种想法。
就算在外面时他没有探查到任何其他东西，但进来之后就说不准了。
以他的脸黑程度来看，只要他敢作死就一定会死。
从这个角度来看，自从他们进入宅邸的那一刻起，这里就变成了困住他们的囚笼。
“那这个‘此时’什么时候才会到？”
“永远不会到。”小麒麟为他解释道：“此处位于密林中，宅中亦栽种绿植无数，地面却纤尘不染，无藤蔓杂草蔓延，仿佛时时有人打扫，甚至主人书桌上的墨迹还未干，可见此地的时光已经凝滞于那‘此时’之前。”
“难怪！”李力恍然，难怪他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房子凭什么那么干净。
小麒麟白了他一眼。
“若不是你一进来便吃掉了那桌烫热的饭食，我发现的还能更早些。”
“啊哈哈.....”
“既然如此，那个冤魂的引别人的动机就值得说道说道了。”
“公子误会了，那女施主想救他人性命怕是不假，将他人困于宅中亦是不假，只是冤魂的本质终究是要害人的，只要疯癫，哪怕本性不坏，也会以各种手段夺人性命。”
三尘说道：“叶施主在这一点上把握的总是很好。”
“那看来，这就是画之意了？”
李力眉头挑起。
是杀死本性纯良的女子冤魂，然后面对之后可能发生的剧变，还是慢慢困死其中？
这种抉择便是这画景的本意？
可他一点也不觉得这种抉择难做，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第二个选择。
反正，都是画中景，画中人。
只要他打得过就行。
忽然小麒麟瞳孔一缩，李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从一间二楼的窗户那款款飘落而下。
白裙飘飘，勾勒女子身段，有若仙子降临，若不是此时院中无风，吹不动那衣裙，这一幕原本是极美的。
前提是仙子有脑袋的话。
无头的女尸静静的飘了下来，那模样宛若一个被绳子吊起的布偶娃娃，脖颈处偶尔溢出鲜血，点点滴滴的洒在它身下的青石板上。
李力自然不会任由它飘到别处，手中炒锅一闪，就要瞬移过去将其擒拿。
极阳之雷做成的电网能不能困住冤魂？
试试就知道。
然而却被小麒麟挡了下来。
“不要阻止她。”
“？”李力疑惑地看着她。
“不是说此刻到来后，打开后门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剧变吗？”
“那是你去打开后门结果不可预料，女子冤魂自己去打开后门会发生什么你猜不到吗？”
李力停了下来，目送无头女尸自己朝着后门方向飘去。
“这又是一个选择。”
他忽然没来由的冒出这个念头。
李力跟随着冤魂来到后门，看着她落地，转而一步步的朝门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让天色变得越来越暗。
明亮的灯火从附近的屋中亮起，一阵阵说话与交谈声从远处传来，好像是附近路过的家仆在谈天，在李力耳中更多的人声从四面八方忽然出现，这一刻这个宅邸仿佛真的活了过来，有许多人在这里生活与工作，就好像曾经那般。
然后门开了。
一柄利刃冷不丁的捅进了女尸的胸膛，那利刃主人的大手一挥，她脆弱的身躯就像个破损的麻袋一般被甩在地上。
“实力不强，单从膂力判断，顶多锻体二阶。”小麒麟道。
李力点点头，他也是差不多的判断。
这种对手，如果只持刀的话，他能杀几百个。
李力活动了一下肩膀，厉雷飞剑出现在手中，他打算将这些刀手全军覆没。
然而却又被小麒麟阻止。
在他的面前，更多的人鱼贯而入，他们手持钢刀，行动如风，却无视了站在面前的李力，转眼间便散入了宅邸深处。
一时间数不清的惨叫此起彼伏。
李力走到女尸身边，仔细观察。
而就在此时，又一个人影缓缓从门外走来，那人身影模糊不清，面容也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他比那些刀手要瘦弱许多。
他在女尸身边蹲下，一手掏出一把匕首，一手抓住女尸脖颈上方的空气，慢慢的割起了什么来。
“奇怪。”李力疑惑的开口。
“人都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要割掉头颅？”
小麒麟沉默不语，然后给了李力一个眼色，让他去其他地方看看。
李力照办，发现沿路上出现了不少身影倒在路边，大概是家仆，附近还有尝试组织抵抗的护卫仍然在与刀手纠缠，但随着同伴一个个被砍刀，也抵抗不了多久了。
而他们却并没有被枭首，哪怕砍了脖颈，也是更加省力的抹了喉咙。
李力抬头看向前方，那边的惨叫声还没有停下。
那边是主屋方向。
一路疾行，李力来到主屋，看见原本被他随手关上的主屋大门此时敞开着，有鲜血顺着台阶淌出。
他迈入其中，发现原本被他吃空的桌子又摆满了饭菜，只是都撒了一地。
一具身着绸缎的女性尸体趴在桌子上，脖颈处汩汩淌出的鲜血与饭菜混合在一起，看着颇为恶心。
她俨然已经失去了头颅。
不光是她，主屋内的绝大部分人都被割掉了头颅，李力分辨了一下尸体，场间死了足足16个，看衣着打扮，其中4个是仆人，另外12个全是主人家。
“有人逃走。”
三尘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些踪迹，李力顺着他的指引看向一个大青瓷瓶的后面，有那么一点点鲜血沾染在瓶子的后面。
看血迹位置，这大概是一个小孩子无意中留下的，那模糊不清的小指纹还勉强可见，在青瓷上不太起眼。
“有暗道。”
李力推开瓶子，一拳头打在瓶子后面的墙壁上，顿时砖石乱飞，灰尘四溢。
一个硕大的洞口顿时出现，而在洞口之后则是一条幽深漆黑的小道。
他又打了几圈，像是拆纸墙一样拆掉暗门，刚想往里面走去，却眼前一花，墙壁已经恢复了原样。
“墙壁自动恢复了？”
李力没有尝试和墙壁比速度，而是摸索了一阵子，试图找到开启暗门的机关。
忽然屋内的灯火熄灭了，不明不暗的白光从窗外照来，仿佛天光已经大亮。
的确天亮了，在浓雾遍布的屋外，天色已经不再像方才那般漆黑。
李力转身，那混乱而血腥的一幕已经消失了，就如他刚到来此地时，主屋内干净整洁，一道道丰盛菜品腾腾的不断冒着热气。
就如他刚到来的时候看见的一样。
“事情变得更加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