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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有君便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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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明白了,有什么样的皇帝就有什么样的臣子。

    不就是被陛下给忽悠了么,在座各位也全经历过一遭,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事做,有自己喜欢的事可做,比什么都强。

    那还等什么,燥起来啊!

    气氛爆炸了都,有诗文吗?有曲词吗?有故事吗?拿出来,这里有酒,还能现场唱和,填上曲韵翠花大家还给你演。

    康海也只能将私房收藏的翠花大家贡献出来,不能犯众怒。

    但他也挺自得的,原来不被歧视的感觉是这个样,爽。

    这一夜,大运河上有一条船,通宵达旦诗词唱和、曲乐喧天。

    也许若干年后人们还会发现大明的文坛梁柱们不约而同地写了一篇文斌来颂赞某夜的盛景,他们会用上同一个词:义演。

    朱厚照没有捏合这群人,在他看来上赶着掉价,得让他们自我发现。

    天地良心,他是真没有事先跟金沙僧私授机宜,完全就是个巧合。

    只是王守仁的梗直让朱厚照有些下脸:“师尊,为什么要将那些败者组合放一块?还让元明带着他们,元明又没有被贬,他是出任巡盐御使,如果元明在这里就好了,又可以互相砥砺,免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王守仁就是逮着湛若水好欺负呢,本原历史上另一个好欺负的罗钦顺已经不理他了,人家专心致志地搞理论物理,辩难?没空!

    朱厚照气不打一处来,败者组合这个词是从朱厚照嘴里出来的,王守仁也只是照本宣科,不能迁怒。

    但他可以加码:“军略写完了没有?没写完今晚挑灯夜战。”

    朱厚照拍拍屁股就入了帐,王守仁却觉得脖子有点凉。

    他们也只是出来看看将士们扎营安顿,顺便透口气,然后便坐在了点兵台上看星空发愣。

    起因是晚饭后三美很明显为了就寝的问题别起了苗头。

    行营既然是营,那就没有可以安寝的殿宇,要么像军士那样搭帐蓬,要么优在“房车”里睡。

    造马车的时候朱厚照口嗨,跟王廷相讲述了房车的理念,结果王廷相上心了,拉着王尚綗研究了一起。

    还真研究出来了,木质结构,可想的办法多。

    王廷相早早地拉着刘望之开工,就是为了展车房车。

    还别说,两辆马车接一起,再抽拉出一段,就成了个不小的房间,将支架锁定,被褥铺好,很有些豪华味。

    这就是最好的寝卧了。

    可问题出来两辆马车上,算来算去,不够用。

    三美都以为逮着机会“收留”哥了,可朱厚照来了句:“朕跟伯安今晚共寝。”

    当时王守仁就觉得三位师娘的眼神很明显是打算从他脑子里剜一碗脑花来解气的。

    所以王守仁有多快溜多快。

    可谁知朱厚照还真是怎么说就怎么做了。

    于是当败者组合嗨上天时,王守仁就只能守着油灯写《兵法新解》,这是新式练兵法的总结,没有前人肩膀可以站,只能捋起袖子上。

    还得接受骚扰,朱厚照躺在一张折叠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干扰王守仁的创作。

    有事弟子服其劳,朱厚照耍嘴皮子就行。

    似乎是从三美那产生了联想,朱厚只提起了最冷的那壶:“伯安,到了南京让吴杰给你夫人调理一下,三十多的人了,没孩子总归不好。”

    王守仁翻白眼,但不敢说话,师尊自己也一个样。

    不过朱厚照年纪小,反而是王守仁老大不小了。

    他的夫人褚氏跟王守仁是娃娃亲,很早就结婚了,可一直无所出。

    这一点朱厚照倒是确认不是王守仁的问题,因为褚氏过世后王守仁续弦,五十多了才老来得子。

    幕友们都给朱厚照列出来了,还把王守仁后代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都讲了个名名明白。

    所以师徒俩现在了同病相怜,只不过朱厚照的问题在自己身上,而王守仁则是对妻子很敬重,不愿纳妾。

    既然知道了这些,朱厚照当然要替王守仁打算一下,褚氏比王守仁小一些,还有机会。

    吴杰也帮王守仁诊过,确认不是他身体亏虚的原因,自从喝了上牛奶,王守仁的肺寒基本上解决了。

    这些宝贝疙瘩朱厚照当然很在意,他己经打算在大明搞水奶牛、黄奶牛养殖。

    大花奶牛也是杂交出来的,而水牛奶、黄牛奶的营养价值可比大花奶牛高多了,后者也就占了个高产的便宜。

    但后世水牛奶和黄牛奶也搞起来了,可见这条路不是走不通,而是没人走。

    还是缺少专才。

    不过此次南巡有机会,王守仁后来的弟子中就有一个畜牧兽医专家,正好下手。

    所以关心一下大龄青年王伯安也是为自己好。

    王守仁却不肯受宠,闭口不言,让朱厚照想远了。

    “伯安,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也不对啊,吴杰看过说没问题就应该没问题啊,难道是你妻子?是了,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洞房夜离家出走去找个道士聊一晚上的?”

    王守仁无奈地放下笔,还让不让人写了?

    但他可不敢冲朱厚照使性子,而是很厚道地否认:“学生与内子都没有病,只是……”

    有文章!朱厚照一下子来精神了,猛然直一起了身,一脸八卦:“只是什么,还有什么是为师算不出来的?”

    本来这事就很私密,若不是王守仁成了圣人,也不会满天下都知道。

    对于朱厚照能知晓这些王守仁也不奇怪,师尊大能,可他卡着半截的话也实在难于启齿。

    憋了许久,实在躲不过朱原照灼灼的目光,王守仁才声如蚊蚋:“学生没圆房。”

    朱厚照愣住了,冲口而出:“什么?为什么?”

    幕友们乐疯了。

    “原来照哥真的和王守仁是一样货色啊,果然能成为师徒是有原因的。”

    “难不成王守仁好南风?”

    “鬼,他后来续弦就有儿子了,问题出在他老要身上。”

    “这也太奇葩了吧?”

    “不奇怪,杨一清的老婆也这样,杨一清也一直无子,他的学生张罗着给他纳妾,问师母,杨一清的老婆才说出来,不过杨一清是真的南风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