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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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蝶香草怎么有些不太一样。”月寒潭畔，李玖正照例在此晨练，此处在李玖的望气之道下乃是谷中最佳之处。
尤其是日出东方之际最盛，于是李玖每日都会赶在太阳出山之前在此修炼化灵术，以求得最佳的效果。
今日刚刚打坐完，正欲就着月寒潭清凉的雪山融水洗把脸，却是发觉潭中依附于潭壁而生的十来株碧绿色的植株变得有些微黄之色，随即眉头紧皱起来。
想起之前万青跟他说过的话，顿时眉头更加紧锁，左右顾盼之间唤来一名在园中劳作的童子，就着其耳旁低声说着什么，那童子频频点头，然后躬身行了一礼，出谷去了。
看着那童子出了谷口在视线里消失，李玖才长舒一口气，就着潭水洗了把脸，又畅饮了一大口潭水，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月寒潭，回住处看书去了。
每周，都会有人从山下送上一批书籍上来，这是李玖自张神医出游之后，以代谷主的特权所办的一件事情。
藏书阁的书籍基本都被他翻了个遍，已经排除藏有化灵术有用信息的可能性，于是乎便拖了一名外堂的管事，帮他张罗收集一些各色书籍。
也没有什么定性要求，只要是书就行，希望能够歪打正着一番，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此事就是上报到了柳长老那里，只道是这小子太过好学罢了，目前也没必要因为这等小事给他使绊子，所以也就被批准同意了。
今日送上来的书籍比上周要少上许多，这也难怪，元林县这会儿已经乱了半边天了，书籍这种东西本来就少，如此一番便更难搞了。
最近听闻好像就连官府的府兵都参与其中了，但具体却是不知官府帮的哪边，但有可能哪边都没帮，兴许只是那群**想趁着这乱事捞些好处。
毕竟县老太爷可不管这么多事，只要是每月的银子各方势力都没有克扣，就算是整个元林县城翻了个底朝天儿，他老人家也是浑然不知的。
李玖坐在书案之前翻动着这总计十六本书，一本写的是地方野史，都是元灵县城早些年间所任官吏的所作功绩，及地方发生的一些绯闻趣事，无甚用处。
再一本是写的自传，封面已经被撕毁了，也不知是何人所著作，此人游历风云国内十三州郡，此书记载这各郡风土人情，奇闻怪事，倒是颇为有趣。
尤其是其中记载的地方神话传说，不知为何，李玖总会下意识地与化灵术联系起来，比如其中说的某个仙家可御气而伤人之事。
自己之前所拔之毒，那毒气在手中萦绕盘旋，不也算是御气之术嘛，这般想着，李玖倒是看的颇有兴致。
他看书极快，自从练习化灵术之后，李玖便自发觉醒了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能力。
若是没有这等能力，短短几年的时间，李玖也根本不可能将藏书阁的藏书全都给看了一遍。
不过几炷香的功夫，李玖便将书放到一旁，开始翻阅下一本，第三本是一些诗词文赋，第四本是本颇为香艳的颜色小说。
哭笑不得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插图，关键是画得还惟妙惟肖，李玖也是忍不住多瞄了几眼，不管是有没有用的，李玖都会将所有的书籍全部翻阅一遍。
如此一来，等全部翻完，已经过了晌午，到了下午时分。
李玖看了看窗外的日晷，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正这般想着，那名早上跑出去的童子已经跑回来了。
气喘吁吁的进了李玖的房间，行礼之后正欲说话，却是被李玖嘘的一声打断了：“噤声，过来。”
那童子依着李玖的招手，来到他的耳畔，低声咕噜咕噜说了好长一段时间，李玖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童子温声说道：“辛苦了，退下吧，待会去库中领十文钱。”
“谢师兄！”那童子大喜，立马躬身告退。
李玖又将那些已经翻过一遍的书籍随意挑了一本再次翻看起来，不过两盏茶水的工夫，李玖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进。”
推门而入的却是少门主赵思燕，只见其在书案之前大方地坐了下来，自己在桌上拿了个茶碗，然后给自己倒满。
“有事找我，不亲自登门拜访不说，居然只是让个小厮传话便就要让我过来一趟。”赵思燕阴阳怪气地说道：“少谷主当真是好大的面子。”
“少主稍安毋躁，前些时日养的伤可好些了？”李玖却是仿佛没有听到其中的指责一般，反而是问起了她前段时间的伤势：“上次我送给少主的一瓶金疮药可还好用？”
“你把我叫过来，就是来问这个的？”赵思燕的神色显得颇为难看。
但奇怪的是，不爽归不爽，赵思燕却是并没有发作，李玖有一无一地瞎扯着聊天的内容，从少主的伤势聊到这古阳峰的月寒潭。
再从这月寒潭聊到这古阳峰的雪山化水，又从这流云山其余诸峰到其主峰泰云峰的风水，最后又将话题扯到了万青身上。
话题到了万青，李玖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赵思燕的神情有些许变化，不似之前那般无所谓不耐烦，而是目中有神，坐姿也微微端正了些许，看来是颇为有兴趣的。
李玖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笑，一杯茶水下肚，简单地说起自己入谷之时与万青的相识，以及两人轮番使用同一个药浴，以及万青喝醉酒时的囧态，以及他想要成为四方门第一高手的雄心壮志。
谈到兴致，赵思燕也不局限于只做一名听众，她忽而问道：“你们两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不知为何心性却是相差如此之大，一个想要成为四方门的第一高手，另一个身怀一身内力，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只甘心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安逸生活？”
李玖淡淡一笑，沉思良久才道：“你可知我师父为人？”
“神医的规矩我自是知晓，但是，也关系着你将来的前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一定要服从长辈的安排。”赵思燕不以为然的道。
大小姐这话是这么说的，她本人也是这么做的，听闻四方门门主只想她一门心思的学女红，做个大家闺秀，不料此女偏偏不从，非要舞枪弄棒。
从各大长老那里轮番学习，练就一身不弱的武艺，行事作风也几乎与男人无异，也只有这精致无比的面容才算是跟女人二字占了边吧。
“小子不才，自幼入谷，蒙神医不弃，收为衣钵弟子，何德何能受此殊荣，既为其徒弟，继承师志便是理所应当之事，师父痴迷医术一道由来已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余承师父医者仁心之志，遂不喜武道打杀之事。”李玖昧着良心瞎扯一通：“仅此而已。”
“愚昧之极。”赵思燕张了张嘴巴，极度不理解这等乖宝宝的理念，但想了想，又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语，毕竟李玖所说正是符合道理的，就算是再引经据典，那也是向着他那边的，遂憋了良久，也只能吐出这四个字。
“今天的蝶香草怎么有些不太一样。”月寒潭畔，李玖正照例在此晨练，此处在李玖的望气之道下乃是谷中最佳之处。
尤其是日出东方之际最盛，于是李玖每日都会赶在太阳出山之前在此修炼化灵术，以求得最佳的效果。
今日刚刚打坐完，正欲就着月寒潭清凉的雪山融水洗把脸，却是发觉潭中依附于潭壁而生的十来株碧绿色的植株变得有些微黄之色，随即眉头紧皱起来。
想起之前万青跟他说过的话，顿时眉头更加紧锁，左右顾盼之间唤来一名在园中劳作的童子，就着其耳旁低声说着什么，那童子频频点头，然后躬身行了一礼，出谷去了。
看着那童子出了谷口在视线里消失，李玖才长舒一口气，就着潭水洗了把脸，又畅饮了一大口潭水，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月寒潭，回住处看书去了。
每周，都会有人从山下送上一批书籍上来，这是李玖自张神医出游之后，以代谷主的特权所办的一件事情。
藏书阁的书籍基本都被他翻了个遍，已经排除藏有化灵术有用信息的可能性，于是乎便拖了一名外堂的管事，帮他张罗收集一些各色书籍。
也没有什么定性要求，只要是书就行，希望能够歪打正着一番，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此事就是上报到了柳长老那里，只道是这小子太过好学罢了，目前也没必要因为这等小事给他使绊子，所以也就被批准同意了。
今日送上来的书籍比上周要少上许多，这也难怪，元林县这会儿已经乱了半边天了，书籍这种东西本来就少，如此一番便更难搞了。
最近听闻好像就连官府的府兵都参与其中了，但具体却是不知官府帮的哪边，但有可能哪边都没帮，兴许只是那群**想趁着这乱事捞些好处。
毕竟县老太爷可不管这么多事，只要是每月的银子各方势力都没有克扣，就算是整个元林县城翻了个底朝天儿，他老人家也是浑然不知的。
李玖坐在书案之前翻动着这总计十六本书，一本写的是地方野史，都是元灵县城早些年间所任官吏的所作功绩，及地方发生的一些绯闻趣事，无甚用处。
再一本是写的自传，封面已经被撕毁了，也不知是何人所著作，此人游历风云国内十三州郡，此书记载这各郡风土人情，奇闻怪事，倒是颇为有趣。
尤其是其中记载的地方神话传说，不知为何，李玖总会下意识地与化灵术联系起来，比如其中说的某个仙家可御气而伤人之事。
自己之前所拔之毒，那毒气在手中萦绕盘旋，不也算是御气之术嘛，这般想着，李玖倒是看的颇有兴致。
他看书极快，自从练习化灵术之后，李玖便自发觉醒了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能力。
若是没有这等能力，短短几年的时间，李玖也根本不可能将藏书阁的藏书全都给看了一遍。
不过几炷香的功夫，李玖便将书放到一旁，开始翻阅下一本，第三本是一些诗词文赋，第四本是本颇为香艳的颜色小说。
哭笑不得的是里面居然还有插图，关键是画得还惟妙惟肖，李玖也是忍不住多瞄了几眼，不管是有没有用的，李玖都会将所有的书籍全部翻阅一遍。
如此一来，等全部翻完，已经过了晌午，到了下午时分。
李玖看了看窗外的日晷，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正这般想着，那名早上跑出去的童子已经跑回来了。
气喘吁吁的进了李玖的房间，行礼之后正欲说话，却是被李玖嘘的一声打断了：“噤声，过来。”
那童子依着李玖的招手，来到他的耳畔，低声咕噜咕噜说了好长一段时间，李玖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童子温声说道：“辛苦了，退下吧，待会去库中领十文钱。”
“谢师兄！”那童子大喜，立马躬身告退。
李玖又将那些已经翻过一遍的书籍随意挑了一本再次翻看起来，不过两盏茶水的工夫，李玖的房门又被敲响了。
“进。”
推门而入的却是少门主赵思燕，只见其在书案之前大方地坐了下来，自己在桌上拿了个茶碗，然后给自己倒满。
“有事找我，不亲自登门拜访不说，居然只是让个小厮传话便就要让我过来一趟。”赵思燕阴阳怪气地说道：“少谷主当真是好大的面子。”
“少主稍安毋躁，前些时日养的伤可好些了？”李玖却是仿佛没有听到其中的指责一般，反而是问起了她前段时间的伤势：“上次我送给少主的一瓶金疮药可还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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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奇怪的是，不爽归不爽，赵思燕却是并没有发作，李玖有一无一地瞎扯着聊天的内容，从少主的伤势聊到这古阳峰的月寒潭。
再从这月寒潭聊到这古阳峰的雪山化水，又从这流云山其余诸峰到其主峰泰云峰的风水，最后又将话题扯到了万青身上。
话题到了万青，李玖极其敏锐地察觉到了赵思燕的神情有些许变化，不似之前那般无所谓不耐烦，而是目中有神，坐姿也微微端正了些许，看来是颇为有兴趣的。
李玖不着痕迹地微微一笑，一杯茶水下肚，简单地说起自己入谷之时与万青的相识，以及两人轮番使用同一个药浴，以及万青喝醉酒时的囧态，以及他想要成为四方门第一高手的雄心壮志。
谈到兴致，赵思燕也不局限于只做一名听众，她忽而问道：“你们两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不知为何心性却是相差如此之大，一个想要成为四方门的第一高手，另一个身怀一身内力，却是不显山不漏水的，只甘心在这一方天地之间安逸生活？”
李玖淡淡一笑，沉思良久才道：“你可知我师父为人？”
“神医的规矩我自是知晓，但是，也关系着你将来的前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一定要服从长辈的安排。”赵思燕不以为然的道。
大小姐这话是这么说的，她本人也是这么做的，听闻四方门门主只想她一门心思的学女红，做个大家闺秀，不料此女偏偏不从，非要舞枪弄棒。
从各大长老那里轮番学习，练就一身不弱的武艺，行事作风也几乎与男人无异，也只有这精致无比的面容才算是跟女人二字占了边吧。
“小子不才，自幼入谷，蒙神医不弃，收为衣钵弟子，何德何能受此殊荣，既为其徒弟，继承师志便是理所应当之事，师父痴迷医术一道由来已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余承师父医者仁心之志，遂不喜武道打杀之事。”李玖昧着良心瞎扯一通：“仅此而已。”
“愚昧之极。”赵思燕张了张嘴巴，极度不理解这等乖宝宝的理念，但想了想，又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语，毕竟李玖所说正是符合道理的，就算是再引经据典，那也是向着他那边的，遂憋了良久，也只能吐出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