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鬼孕 > 第86章 治病

第86章 治病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不是这样的……”

    苏遮月方才羞惭通红的脸,被姝烟这连珠炮般的话一激,又惊白了回去,看着姝烟,一个劲儿地摇手否认。

    “不是?”姝烟心里已然笃定了几分,这时眯起了眼指着苏遮月的肚子问:“既不是,那这孩子就是你那位亡夫的遗腹子?”

    苏遮月不知怎么又绕了回来,然而这件事却是她怎么都没法否认的。

    她心理上自然是认定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清清白白的,但她一直没从李祁那儿讨到和离书,名义上终究是他的妻。但这个孩子却的的确确不是李祁的。

    现在的苏遮月简直是百口莫辩,只能将孩子的事岔过去,说道:“姐姐你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一点在姝烟这儿却是从未怀疑过的,却说苏遮月手无缚鸡之力,连个猫儿都要护着,怎么可能杀人,所以当时周成安说起这桩案子后,苏遮月与她解释几句,她就囫囵个信了,但是,

    “那你那姘头呢,是不是他做的?”

    “他……”苏遮月一愣,“他也不会的……”

    真说起来,她不过只与姬离在梦中遇过几次,其他的都是由玉荷她们传达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她都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他也不见她。

    苏遮月想到这儿,眼泪不听使唤地滴落了下来。

    姝烟本就是在套她的话,看她顷刻间就变成泪人儿的模样,便明白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首先一定有这么个姘头在,其次这人做事多半是瞒着苏遮月的,苏遮月到现在还偏帮他,定个油嘴滑舌的小人,将她骗身骗心,弄到如此田地。

    怜儿到此刻才明白苏遮月原是这样的经历,心中也惊奇不已,想到上一回问及孩子父亲,苏遮月说不见了,她彼时还以为是死了,现在想来就是逃了,真真是孬种一样的男人,她因想到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爹,更是一块咬牙恨起来,见苏遮月哭得凄惨,自己也红了眼,忙扯了帕子给她擦,“姐姐别哭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姝烟想问的都问出来了,这时也不为难苏遮月了,也温声安抚起来,“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再也不提了,好不好?”

    原来苏遮月来姝烟身边这段日子,姝烟只觉得这丫头一身干净,心地也纯良,真是太干净了,一开始以为是外室,那她心里还能过得去,后来知道是正妻,姝烟虽然没往深里想,但对比着,总有一种自己是那污泥般的感觉。

    向是姝烟与谢染比起来,都没觉得自己脏过,毕竟都是无论高低,在这浮云阁内,那就都是妓子,出卖色相而已。

    她们这样的人,无论再怎么风光,永远是矮了外面那些正经姑娘一头的。清白二字,只有当陷入污泥中的人去看,才知道有多贵重。

    这也是姝烟总不习惯将苏遮月真当丫鬟使唤的原因,她心里总横着这么一道若有若无的心障。

    然而现在知道这事了,姝烟真是说不出的身心舒畅,那案子的事且不说,苏遮月偷人这事可是坐实了的,虽然没准是被诓骗的,但偷人就是偷人,这种脏水怎么都洗不干净的。

    姝烟这时再瞧着苏遮月,愈发感觉亲近了,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苏遮月也没比她干净到哪儿去呀,这才是她的好姐妹。

    苏遮月在她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抚下,终于将眼泪停了,只是一双眸子依旧兔儿一般的红着。

    这一打岔,连饭菜都冷了不少,姝烟忙叫怜儿去热一热。

    苏遮月其实哭得没什么用饭的心思,但是也不知是怀胎的缘故,总容易饿,这时心神平静下来,那饥饿的感觉愈发明显。

    怜儿去后厨看着,先将锅里还热着的乳鸽汤盛了一碗出来,端来给苏遮月先用。

    这时天已黑了下来,外头雪停了,积得厚厚一层。

    苏遮月方吃了几口,外头仿佛传来踩雪的动静。

    怜儿听得敏锐,过去开了门,见是连葵院的僮仆,手里提着灯笼,急慌慌地向屋子里的苏遮月道:“素娘正寻姐姐呢,请快快与我去吧。”

    苏遮月见他着急,也不继续吃了,忙穿了外袍,与他一同前去,边在路上问:“可是那些蛇不好了么?”

    那僮仆快步引着她向前,回道:“和那个没关系,是陆爷,陆衷。”

    “陆爷?”苏遮月一愣。

    僮仆也奇道:“这事传的那么大,姐姐竟没听说吗?”

    苏遮月点了点头:“听了一点。”

    僮仆也不多解释,只道:“他此刻就在连葵院呢,素娘正帮他看着呢,此刻叫姐姐来就是为这事。”

    苏遮月疑惑道:“我?”

    难道是上回一般要用她的血做药引么?

    僮仆道:“姐姐别问了,到了就知道了。”

    这一路急匆匆地带着人到了连葵院,却不是走到药房里,只往正堂去。

    苏遮月一进门,第一个见到的却是邱沣,有些吃惊,不过见邱沣只坐在交椅边,头半低地,似是瞌睡了。

    原来他早上被陆衷的跟随叫来,本来问清了事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自己不重欲,学佛学道,平日里讲究一个修身养性,听得陆衷行不了床第那事了,还觉得挺好的,正好让这厮消停下来,少花天酒地的,但陆衷自己怎么接受的了,在屋里哭爹喊娘的,一个劲儿地说陆家没后了,邱沣看着实在也是觉得丢人,本着他姐姐不在,作为姐夫多少得管教一下,就愣是照管到了现在。

    里头陆衷问诊终于消停了,他就在外头候着,也是昨日为着教姝烟写字,一夜没睡,此刻实在熬不住了。

    因这病私晦,陆衷的仆人也被叫出来,在外面等着,此刻和四济一般候在邱沣身边,也打着哈欠,见了苏遮月来,只撩了撩眼皮,想大概也就是个端水送药的丫鬟。

    僮仆掀了帐帘,引着苏遮月进去。

    这里就是寻常卧室的布置,比姑娘的屋子更简洁干净,没什么花里胡哨的布置,只旁边备着一个浴桶,幽幽的有一股药香,想是专门为了药浴备着的。

    另一头陆衷闭着双眼,躺在青色素帐的床上,似是睡着了,一只除了衫的手臂裸伸在外头,身上倒是体面地盖了一层被子。

    苏遮月方才还有些害怕见到陆衷本人,或有些尴尬场面,现见着他睡着,倒是松了一口气。

    一面又生了一些奇怪,难道这病还会昏睡么。

    其实哪是他自己睡去的,是素娘见他像个被阉了的猩猩似的,一直吼叫,问她这个,问她那个,颐指气使,吵得她耳朵疼,素娘哪是个能容人聒噪的性子,于是一旦问清病因,干脆就给陆衷狠狠来了一针,叫他消停下去,安分做个病患。

    也算给外头的邱沣和下人留了一片清净。

    僮仆退下后,屋子里就剩下素娘和苏遮月,外加一个昏睡的陆衷。

    素娘收拾完针包,转头看着苏遮月命令道,

    “把衣裳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