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记事本 > 夜袭

夜袭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不知道老杨什么时候会要我和他们进山,不过今天应该是不会动身了,毕竟现在已至下午,如果要走,应该是一早就走了。

    这山里面到底有什么?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整个事情都透露着难喻的古怪。当然,我所说的不简单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不简单,而是超常规意义的那种不简单。

    以老杨他们团队展现出来的这种业务能力,我不认为有什么常规的事情是他们无法做到的。论身手,论能力,门外有那样一个叫阿明家伙,还有那晚手段百出最终配合两只不知名动物把我降伏的长臂男人。如果在这山里真有什么事情连他们都做不来,要四处去找适当的人来做,那么那种事应该是超乎我理解的。

    又或者说那是极度凶险的事情,他们不舍得让自己的人冒生命危险去做,于是找来具备过硬素质的人,胁迫其去做成这件事。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不得不说他们真是有些恶心了。

    另外,麒爷到他们口中成了麒先生,并且他的存在愈发变得云里雾里起来。既然老杨不能让我去见麒,为何刚刚老杨特意来这跟我说麒想要见我?这算是见面前的提前告知,以便之后突然见面之时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

    之前据老杨所说,我之所以得以被他们信任为合适的人选,是因为麒先生,由此我觉得他对我的来历有着不同常人的理解。我本期待可以从这个麒爷嘴里试探一些关于“特别执行”的东西,但现在这个想法貌似短期内无法实行。

    不过既然麒不在这里,老杨和他的交流是通过电话或者别的什么通讯方式吗?联系之前阿明的那番话,我忽然有一个荒谬的想法,麒先生是个虚无不定的存在,需要掌握奇特的通灵之法去和他取得联系。

    虽然很扯,但却莫名符合这个事情的奇异属性。

    不过我的内心到底还是向着科学的,总之对于神学怪力,我不大愿意去相信。

    这个麒应该只是一个喜欢躲在幕后运筹帷幄的人,按之前假老板所说,白奕的一系列行为让麒蒸发掉了几个在台面上经营许久的身份,然而麒本人依旧安然无恙。所以关于老杨在这山里进行的活动,他应该也仅仅是传达指令,而他本人则行踪隐匿。

    白奕要借助我去跟老杨,或者说跟麒斗法,那么他现在又在哪?他的目的是否是要破坏麒在山中谋划的那件事?

    不论如何,我觉得我的失忆和这些错综复杂的事件,是有着内在联系的。

    我缺乏太多关键性的信息,顶多把事情的面目梳理一个模糊的大概,并且这个大概,可能还和真相有所背离。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事件进行到目前为止,应该都在白奕的计划之内。他一开始应该就是想把我送到老杨的手上,老杨的态度不太好解释,最恰当的说法是,他虽然知道我是白奕掰扯来的人,但为了那件事也只能捏着鼻子接收我。

    同时白奕还希望将那个假老板搅进去,于是先将我丢到了假老板的手上。此时我这个目标一下变大,多方关注,老杨这时候想要对我出手,就不敢表露得太明显。于是只能对假老板出手,迂回地抓我。

    不论形势如何,时下的我,最好也还是执行静观其变的战略。不是说不该争取破局的机会,只是那样的概率对于我这样的情境来说太低,首先门外的那个阿明就是一大难关,更别说其他在暗处可能的布防。

    假使我进行了尝试,却没成功,那可能要招致更加严谨的管束,与其在脱困概率不高的形势下盲目尝试,白白失掉先机,不如先安分收集足够的信息,等一个绝佳的机会再破此局。

    我做好了盘算,也不再进行持续地分析,避免空耗精力。

    躺着发呆的时候,感觉身上有点瘙痒,可能是几日来没有洗澡的缘故。阶下囚是不配洗漱的吗?仔细一想确实不配,洗漱肯定要全面松绑,不然就要有人帮我洗,与被我趁机脱身相比,让我保持无关大局的整洁显然没有那么重要。

    被关押的时间过得十分煎熬,从下午到晚上的这么一段时间,却让我觉得比在浅浅家打工几天还要漫长。期间我曾尝试落地用被束缚的双脚挪动,得出的实验结果是勉强能动但效率极低,倒不如跳动来的快。不过如果选择跳动的话,响声过于明显,我没有尝试,避免引来门外阿明的注意。

    一直到外面的天完全黑透,也没有人再进到这个房间里。看来确实要等到明天才可能会出发了。

    无事可做我干脆睡觉,一开始还不太习惯被束手脚的情况下入睡,总觉得别扭,不过辗转腾挪不多会之后,也成功睡着了,再次醒来大致已是后半夜。

    我是被来自屋顶上的一些响动吵醒的。那个声音不大,从房顶的另一头开始出现,很快就移动到了我床铺的正上方,并且那响动声之中夹杂着一点木板细微碎裂的声音。即便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但那些微的碎裂声还是使得我做出了一个判断——在上面的移动的应该是一个人。

    我一下绷紧了自己的神经,谁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我的房顶?

    没等我细想,“嘭”的一声,我上方的屋顶破开一个窟窿,洒下的月光映出一个迅速下落的身形轮廓。

    是来劫狱的友军?

    那人的落点正是我的床尾处,在他即将降落到床上时,我脚一卷避开他,随之就又是嘭的一声,那人将床砸出巨响。他曲腿缓冲卸去冲劲的间隔里,我借着一点微光看清了他的面容,竟是今天那个在门外看书的少年。

    他要来救我?但是这么大动静,当外面的阿明是聋子吗?

    但他下一刻的举动否定了我想法,他的手一翻转,一道寒光跃动,他携着一道锋芒直扑我的头颈而来。我心知不妙,赶紧抬起双腿朝他门面蹬去。

    不知道是否上天眷顾,他朝一边闪避我的蹬腿,刀锋却好似没收住,落到了我的脚上的捆绳处,使得我双脚上的束缚力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