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蜕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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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时命暗自思称，黑蛇若是妖兽的话，自己恐怕早就葬身蛇腹了。
这黑蛇紧追自己一路，还救了自己，身上又有异象凸显，怕是再过些时日蜕下蛇皮，便可化为蛟龙，跻身到灵兽的行列。
将事情串联在一起，陈时命打量着黑蛇，心中暗想，莫非这黑蛇有事相求，才穷追不舍？不过见黑蛇没有动静，陈时命也只得盘坐在青石上。
黑蛇眼膜有些浑浊，眼瞳盯着青石却没有动弹，只是蛇信子不时的吐出，尾部在地上摩擦，发出细小的响声，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少倾，黑蛇似乎做出某种决定，庞大的身体慢慢的游到潭水边，将身体盘在一起，摆了摆硕大的蛇头，示意他过去。
陈时命探出腿，站立在地上，身体不但没有伤势刚恢复的那种无力感，反而充满了力量。心中惊叹，这黑蛇法术真是厉害。
他走到潭水便，先前没看的仔细，近观着潭水却是不凡。潭水约摸三尺深，水通体成碧绿的颜色，潭水边有被黑蛇压过的痕迹，像是放大版的车轱辘痕迹，几株碧绿的小草生长在潭边，发出一股诱人的清香。
“唰！”
还未询问黑蛇需要什么，陈时命就被黑蛇一尾扫进水潭，在蛇瞳中竟然看出它极为不爽的情绪与眼眸深处的一丝期待。
“嘣嗵～”
陈时命砸在潭水中，水花四溅，过了好一会水面才平静下来。正在这时，一颗头颅猛然破开水面，再次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咳咳～”陈时命咳出一些潭水，却还有一些顺着喉咙进入身体。
片刻后。
他只觉得有一种热流不断搅动着，肚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像是泡温泉一般，令人惬意。
随着热流涌动愈发杂乱，陈时命听见体内发出‘啵~’的一声，整个人有种头脑清灵的感觉，接触着泉水的皮肤感觉身边有一种奇异的能量，丝丝缕缕的从渗入到身体里面。
“嗯？这是灵气？”
陈时命有些讶异，脑海中浮现自己一次次尝试感知灵气失败后的失落，现在感能受到灵气，心中压着的大石落下，整个人轻松许多，嘴角止不住地扬起，张口大喊着:
“阿啊啊！我能感受到灵气了，我能修炼了！”吼完之后心情舒畅，多年积累下来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思绪也活跃的跳动着……
其他人不吸收灵气是因为，在没满十三岁的时候，经脉都比较脆弱，除非是用如温心莲、九魂花之类的稀世之宝来提前温络经脉，提高经脉的承受能力，这样相当于比别人提早好几年修仙。自然修为就稳稳的压在同龄人之上，能拿出这等宝物，自然也不是什么平凡人家，拿出更多的灵丹妙药给服用下去，基本上都是同辈无敌的存在。
而自己不吸收灵气的原因——是因为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灵气，就算是景阳山上火灵气凝聚的场面，自己也经历过七八次了，甚至偷偷尝试过吸收火灵气，可是始终吸收不到。
陈时命定了定心神，将心中的杂念抛开。把握住这次机缘，借用灵泉开拓丹田，蜕去凡身。感受着潭水中的灵气，周围是磅礴浩大的灵气，陈时命有一种可以掌控它们的奇怪直觉。
不断拨弄着灵气，尝试将灵气引入体内。一股浩荡的灵气随着他的牵引顺着口鼻进入身体。灵气在经脉中漫无目的游走着。
陈时命将灵气引向丹田，灵气微微动了动，随即又流向身体的右边，像是刚打开大门的小孩，要在外面玩个高兴。
他没有气馁，失败是预料之中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引动体内的灵气，随着陈时命的不断尝试，灵气从一开始只是略微偏一下，到了可以稍微引动灵气一会的地步。
……
黑蛇的眼瞳中，潭水中的灵气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可是因为口子被堵住显得有些暴躁。
陈时命皮表的灵气开始缓缓的渗入毛孔中，随后整潭水像是找的突破口一样，往他的身体涌进去……
陈时命在乐不彼此的引动着体内的灵气，脸上挂着笑容，他已经可以短暂的控制灵气了，在适应一会就可以完全掌控了，接下来就尝试开辟丹田。
下一秒。
陈时命脸上的笑容因为疼痛变成龇牙咧嘴，经脉中突然多出许多灵气，像洪流一样，在经脉中涌动着，脆弱的经脉承受不住过多的灵气游动，已经微微鼓起，经脉表皮上布满了细小的红丝，好似要炸开一样。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陈时命暗道糟糕，疏忽了，应该上岸引导灵气的！
来不及多想，陈时命感觉到皮肤都开始肿胀了，沉下心控制着一小股灵气，向丹田游过去，只要将丹田打开，把灵气引到丹田洞府就可以化解危机了……
陈时命忍着疼痛，将引到丹田的灵气撞向丹田，被丹田上覆着的灵气弹回，心中焦急。他再次引着灵气撞向薄膜，灵气消散了大半，薄膜也少了些许。
陈时命引着一股手指般大小的灵气，向丹田撞去，光膜颤了颤，依旧没有破开，身体愈发肿胀，像是再水中泡久了的尸体，极为可怕！仿佛下一秒整个人就会炸开。
潭外的黑蛇时不时的吐出蛇信子，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无法，陈时命只得再次引动灵气，往丹田游去——谁知引得全身的灵气都动了起来，他只感到身体内的灵气杂乱的涌动着，经脉胀痛不已。
陈时命引动的一缕灵气就好像拿着小红旗一样，经脉中散乱的灵气跟随在小红旗后面向着丹田撞去，一波波灵气消散在光膜上，光膜也愈发薄弱，到最后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不堪重负的消散。
光膜破碎，随着体内的灵气涌入丹田，陈时命的身体恢复正常，只有皮肤表面不断渗出的血丝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丹田由一开始拇指般大小慢慢扩大，灵气涌入不断被其吸收，丹田从拇指大小到一寸、两寸……在达到四寸后固定下来，灵气涌入后化为缕缕白雾笼罩着丹田。
陈时命引动一缕灵气在体内游走，不断吸收残余在经脉中的灵气，同时修复着经脉。
灵潭进入身体的灵气变得稳定，不像一开始那样径直涌入。
陈时命不断将进入体内的灵气引进丹田，体内经脉的伤口在灵气的蕴养下也恢复许多，至少灵气游过没有疼痛感了。
在再将一缕灵气引入丹田后，丹田似乎发生了蜕变，不在吸收灵气反而散出点点红芒，渗入陈时命的经脉、五脏六腑、皮表。
……
天空突然晴朗起来，太阳照射下来却并不毒辣，反而照得人暖暖的，似乎有点点金光从天上飘落。
陈宅。
陈然坐在琴房，捧着一盏清茗，淡淡的幽香传来，陈然抬头看了看空中飘落的金光，笑了笑，饮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琴房中传来悠扬的声响，引得屋外的行人驻足聆听。
金光飘过山石，无视企图吸收自己的黑蛇，落在潭水中的少年身上，顺着灵气进入了丹田，在闪过一抹绚丽的色彩后，消失不见。
……
在红光的洗礼下，陈时命的毛孔中排出一些黑色的泥垢，把他裹成一个泥人，即使泡在水中，泥垢依然吸附在他身上不愿掉下来。
陈时命看着身上的泥垢，自嘲的说道“还真是有够顽强呢！”
只是不知是再说泥垢，还是再说自己。
……
身上的衣服也被裹在泥垢中，当陈时命洗下泥垢，洗干净衣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呼～终于洗完了！”无视某条有些色的黑蛇，陈时命将湿漉漉的衣服披在身上，开口调笑道:“蛇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黑蛇全程偷窥，哦！不对，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看自己洗澡的事情，陈时命不打算追究。
“嗯！毕竟解了自己的心结，以后锤它一顿，然后拔点鳞片做内甲就算了。”陈时命大气的想着。
对着黑蛇行了一礼，陈时命严肃的说道:“蛇兄，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
黑蛇将嘴巴张开，探到陈时命面前便没有了动作。
大蛇口中黑黝黝的，少许照进的光芒让陈时命看见了两根细长的獠牙，蛇口内的肌肉偶尔闪过金属般的光泽。
“咦？”陈时命在蛇口发现一把剑，伸出手臂有些够不到，他只得将整个上半身探入蛇口，才堪堪拿到剑。
“这不是自己丢的剑吗？黑蛇还剑？”陈时命疑惑的看着黑蛇。
却见黑蛇再他拿出剑后，将头探下，用蛇信子舔了一下精钢铁剑。
陈时命愣了愣:“难道……”
沉默半响。
陈时命拿起手中的铁剑，砍在蛇唇上发出“叮～”的一声，手中的剑不断颤抖，在蛇唇上却只留下了一条白印。
黑蛇看着攻击自己的陈时命没有动作，浑浊的眼眸中泛着一丝期待……
陈时命扭了扭有些发麻的手，再一次拿起铁剑，引动体内的灵气灌入铁剑，灵气毫无阻碍的流进铁剑。
持剑的陈时命感觉剑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铁剑上由于注入灵气泛着些微光，他抬手向蛇唇刺去，这一次毫无阻碍的刺进蛇唇，沿着蛇唇的形状画出一条口子。
陈时命能感到手中的铁剑裂开了几道缝隙，缝隙间破开的口子也感知的一清二楚，当两道蛇唇画完之后。他握着铁剑的手一松，铁剑落在地上已经碎成了好几段。
蛇唇上流下红色的鲜血，陈时命很想用东西去接住，但最后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有没有器具是一回事，要是真敢接黑蛇会咬死自己……
黑蛇张了张口，发出有些深沉的声音:“谢谢！”
陈时命仿佛早有所料，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含笑说道:“祝蛇兄道途顺利。”
黑蛇张了张嘴，开口道:“你该走了。”话音落下，陈时命只觉得一道热风抚过，原本湿哒哒的衣服就干了。
愣了一下，陈时命也有用灵力烘干衣服的想法，不过怕衣服跟铁剑一样碎掉才没有实际行动，‘一拱手’，说道:“蛇兄珍重。”便大步往外走去。
“最近不要进山！”身后再次传来低沉的声音。
陈时命没有回头，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陈时命暗自思称，黑蛇若是妖兽的话，自己恐怕早就葬身蛇腹了。
这黑蛇紧追自己一路，还救了自己，身上又有异象凸显，怕是再过些时日蜕下蛇皮，便可化为蛟龙，跻身到灵兽的行列。
将事情串联在一起，陈时命打量着黑蛇，心中暗想，莫非这黑蛇有事相求，才穷追不舍？不过见黑蛇没有动静，陈时命也只得盘坐在青石上。
黑蛇眼膜有些浑浊，眼瞳盯着青石却没有动弹，只是蛇信子不时的吐出，尾部在地上摩擦，发出细小的响声，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少倾，黑蛇似乎做出某种决定，庞大的身体慢慢的游到潭水边，将身体盘在一起，摆了摆硕大的蛇头，示意他过去。
陈时命探出腿，站立在地上，身体不但没有伤势刚恢复的那种无力感，反而充满了力量。心中惊叹，这黑蛇法术真是厉害。
他走到潭水便，先前没看的仔细，近观着潭水却是不凡。潭水约摸三尺深，水通体成碧绿的颜色，潭水边有被黑蛇压过的痕迹，像是放大版的车轱辘痕迹，几株碧绿的小草生长在潭边，发出一股诱人的清香。
“唰！”
还未询问黑蛇需要什么，陈时命就被黑蛇一尾扫进水潭，在蛇瞳中竟然看出它极为不爽的情绪与眼眸深处的一丝期待。
“嘣嗵～”
陈时命砸在潭水中，水花四溅，过了好一会水面才平静下来。正在这时，一颗头颅猛然破开水面，再次打破了水面的平静。
“咳咳～”陈时命咳出一些潭水，却还有一些顺着喉咙进入身体。
片刻后。
他只觉得有一种热流不断搅动着，肚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像是泡温泉一般，令人惬意。
随着热流涌动愈发杂乱，陈时命听见体内发出‘啵~’的一声，整个人有种头脑清灵的感觉，接触着泉水的皮肤感觉身边有一种奇异的能量，丝丝缕缕的从渗入到身体里面。
“嗯？这是灵气？”
陈时命有些讶异，脑海中浮现自己一次次尝试感知灵气失败后的失落，现在感能受到灵气，心中压着的大石落下，整个人轻松许多，嘴角止不住地扬起，张口大喊着:
“阿啊啊！我能感受到灵气了，我能修炼了！”吼完之后心情舒畅，多年积累下来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思绪也活跃的跳动着……
其他人不吸收灵气是因为，在没满十三岁的时候，经脉都比较脆弱，除非是用如温心莲、九魂花之类的稀世之宝来提前温络经脉，提高经脉的承受能力，这样相当于比别人提早好几年修仙。自然修为就稳稳的压在同龄人之上，能拿出这等宝物，自然也不是什么平凡人家，拿出更多的灵丹妙药给服用下去，基本上都是同辈无敌的存在。
而自己不吸收灵气的原因——是因为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灵气，就算是景阳山上火灵气凝聚的场面，自己也经历过七八次了，甚至偷偷尝试过吸收火灵气，可是始终吸收不到。
陈时命定了定心神，将心中的杂念抛开。把握住这次机缘，借用灵泉开拓丹田，蜕去凡身。感受着潭水中的灵气，周围是磅礴浩大的灵气，陈时命有一种可以掌控它们的奇怪直觉。
不断拨弄着灵气，尝试将灵气引入体内。一股浩荡的灵气随着他的牵引顺着口鼻进入身体。灵气在经脉中漫无目的游走着。
陈时命将灵气引向丹田，灵气微微动了动，随即又流向身体的右边，像是刚打开大门的小孩，要在外面玩个高兴。
他没有气馁，失败是预料之中的，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引动体内的灵气，随着陈时命的不断尝试，灵气从一开始只是略微偏一下，到了可以稍微引动灵气一会的地步。
……
黑蛇的眼瞳中，潭水中的灵气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可是因为口子被堵住显得有些暴躁。
陈时命皮表的灵气开始缓缓的渗入毛孔中，随后整潭水像是找的突破口一样，往他的身体涌进去……
陈时命在乐不彼此的引动着体内的灵气，脸上挂着笑容，他已经可以短暂的控制灵气了，在适应一会就可以完全掌控了，接下来就尝试开辟丹田。
下一秒。
陈时命脸上的笑容因为疼痛变成龇牙咧嘴，经脉中突然多出许多灵气，像洪流一样，在经脉中涌动着，脆弱的经脉承受不住过多的灵气游动，已经微微鼓起，经脉表皮上布满了细小的红丝，好似要炸开一样。
感受到身体的异样，陈时命暗道糟糕，疏忽了，应该上岸引导灵气的！
来不及多想，陈时命感觉到皮肤都开始肿胀了，沉下心控制着一小股灵气，向丹田游过去，只要将丹田打开，把灵气引到丹田洞府就可以化解危机了……
陈时命忍着疼痛，将引到丹田的灵气撞向丹田，被丹田上覆着的灵气弹回，心中焦急。他再次引着灵气撞向薄膜，灵气消散了大半，薄膜也少了些许。
陈时命引着一股手指般大小的灵气，向丹田撞去，光膜颤了颤，依旧没有破开，身体愈发肿胀，像是再水中泡久了的尸体，极为可怕！仿佛下一秒整个人就会炸开。
潭外的黑蛇时不时的吐出蛇信子，没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无法，陈时命只得再次引动灵气，往丹田游去——谁知引得全身的灵气都动了起来，他只感到身体内的灵气杂乱的涌动着，经脉胀痛不已。
陈时命引动的一缕灵气就好像拿着小红旗一样，经脉中散乱的灵气跟随在小红旗后面向着丹田撞去，一波波灵气消散在光膜上，光膜也愈发薄弱，到最后发出“咔咔咔”的声响，不堪重负的消散。
光膜破碎，随着体内的灵气涌入丹田，陈时命的身体恢复正常，只有皮肤表面不断渗出的血丝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丹田由一开始拇指般大小慢慢扩大，灵气涌入不断被其吸收，丹田从拇指大小到一寸、两寸……在达到四寸后固定下来，灵气涌入后化为缕缕白雾笼罩着丹田。
陈时命引动一缕灵气在体内游走，不断吸收残余在经脉中的灵气，同时修复着经脉。
灵潭进入身体的灵气变得稳定，不像一开始那样径直涌入。
陈时命不断将进入体内的灵气引进丹田，体内经脉的伤口在灵气的蕴养下也恢复许多，至少灵气游过没有疼痛感了。
在再将一缕灵气引入丹田后，丹田似乎发生了蜕变，不在吸收灵气反而散出点点红芒，渗入陈时命的经脉、五脏六腑、皮表。
……
天空突然晴朗起来，太阳照射下来却并不毒辣，反而照得人暖暖的，似乎有点点金光从天上飘落。
陈宅。
陈然坐在琴房，捧着一盏清茗，淡淡的幽香传来，陈然抬头看了看空中飘落的金光，笑了笑，饮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琴房中传来悠扬的声响，引得屋外的行人驻足聆听。
金光飘过山石，无视企图吸收自己的黑蛇，落在潭水中的少年身上，顺着灵气进入了丹田，在闪过一抹绚丽的色彩后，消失不见。
……
在红光的洗礼下，陈时命的毛孔中排出一些黑色的泥垢，把他裹成一个泥人，即使泡在水中，泥垢依然吸附在他身上不愿掉下来。
陈时命看着身上的泥垢，自嘲的说道“还真是有够顽强呢！”
只是不知是再说泥垢，还是再说自己。
……
身上的衣服也被裹在泥垢中，当陈时命洗下泥垢，洗干净衣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呼～终于洗完了！”无视某条有些色的黑蛇，陈时命将湿漉漉的衣服披在身上，开口调笑道:“蛇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黑蛇全程偷窥，哦！不对，应该是光明正大的看自己洗澡的事情，陈时命不打算追究。
“嗯！毕竟解了自己的心结，以后锤它一顿，然后拔点鳞片做内甲就算了。”陈时命大气的想着。
对着黑蛇行了一礼，陈时命严肃的说道:“蛇兄，有需要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
黑蛇将嘴巴张开，探到陈时命面前便没有了动作。
大蛇口中黑黝黝的，少许照进的光芒让陈时命看见了两根细长的獠牙，蛇口内的肌肉偶尔闪过金属般的光泽。
“咦？”陈时命在蛇口发现一把剑，伸出手臂有些够不到，他只得将整个上半身探入蛇口，才堪堪拿到剑。
“这不是自己丢的剑吗？黑蛇还剑？”陈时命疑惑的看着黑蛇。
却见黑蛇再他拿出剑后，将头探下，用蛇信子舔了一下精钢铁剑。
陈时命愣了愣:“难道……”
沉默半响。
陈时命拿起手中的铁剑，砍在蛇唇上发出“叮～”的一声，手中的剑不断颤抖，在蛇唇上却只留下了一条白印。
黑蛇看着攻击自己的陈时命没有动作，浑浊的眼眸中泛着一丝期待……
陈时命扭了扭有些发麻的手，再一次拿起铁剑，引动体内的灵气灌入铁剑，灵气毫无阻碍的流进铁剑。
持剑的陈时命感觉剑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铁剑上由于注入灵气泛着些微光，他抬手向蛇唇刺去，这一次毫无阻碍的刺进蛇唇，沿着蛇唇的形状画出一条口子。
陈时命能感到手中的铁剑裂开了几道缝隙，缝隙间破开的口子也感知的一清二楚，当两道蛇唇画完之后。他握着铁剑的手一松，铁剑落在地上已经碎成了好几段。
蛇唇上流下红色的鲜血，陈时命很想用东西去接住，但最后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有没有器具是一回事，要是真敢接黑蛇会咬死自己……
黑蛇张了张口，发出有些深沉的声音:“谢谢！”
陈时命仿佛早有所料，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含笑说道:“祝蛇兄道途顺利。”
黑蛇张了张嘴，开口道:“你该走了。”话音落下，陈时命只觉得一道热风抚过，原本湿哒哒的衣服就干了。
愣了一下，陈时命也有用灵力烘干衣服的想法，不过怕衣服跟铁剑一样碎掉才没有实际行动，‘一拱手’，说道:“蛇兄珍重。”便大步往外走去。
“最近不要进山！”身后再次传来低沉的声音。
陈时命没有回头，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