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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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天空突然仿佛被利剑划破，那金色的雷霆在半空中划出诸多细小的分支劈下，虽然只有拇指粗细，但隆隆声威却让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震，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仿佛那雷霆击落并不是在影霸身上，而是炸裂在每个人脑海之中。
不止如此，随之而来的闪电更是让人们眼前一花，视野都短暂消失了片刻。
在这样的静默之中，对于拿瓦的敬畏在每个人心中滋长。
没人想到端木言面对众人的声讨仍旧敢大庭广众之下要击杀影霸，更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催动自然中的雷霆力量随意操纵。
掌握着这样的力量，意志坚定到了极点的端木言从来不是他们依靠流言和声讨就能跟操控支配的。
而随着视线逐渐恢复，人们也终于看清了战场中的情景。
端木言仍旧身着拿瓦铠甲，脚下步伐微微有些凌乱，显然这样的攻击对他也消耗不小，冰蓝的眼罩散发光芒，仿佛映照出了头盔之下仍旧冰冷的视线。
而影霸此刻则早就不是人类模样，在端木言动手之前便先一步化作恶狼兽化出分身试图逃窜，可速度哪里能跟上雷霆，不但分身被一举击溃，自身也遭受重击再起不能，随手一刀便能将其彻底解决。
端木言单手握刀缓缓走近，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即使用力攥紧仍旧止不住的颤抖。
没有雅塔莱斯，想要驱使这般自然的伟力终究还是有所不足，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威力不俗，但却连重伤的恶狼兽都没有直接消灭，反而被雷霆之石的力量弄伤手臂，这种招式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挥手一记猛焰斩彻底了结了恶狼兽，连带着体内的丧暴病毒也几乎彻底消散，身体早已到达极限的影霸彻底昏死过去，身形也快速变得衰老枯瘦。
之前的影霸看上去还算是保养有度的中老年，现在就完全变成了苍髯白发的老人模样。
这就是他换取力量的代价，魔灵石、病毒、芯片，每样东西都在不加节制的榨取体内的生机，若是不加封印，滥用自身力量，要不了多久就会先一步死亡。
更别说他还刻意消耗生命换取力量，越发加快了这一进程，好在现在虽然虚弱，但终究还是有着最后一口气，足够撑到对他的审判结束，接受法律的制裁。
“现在你才有自首的资格，没了丧暴病毒的影响，即使是你这样十恶不赦的家伙应该也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把你所知道的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
端木言眼看着对方这幅苍老的模样，心中并没有半点同情和迟疑。
眼前这家伙可是异能兽伤人事件的祸首之一，徐婉倾遭受的未知对待也有对方参与其中，还有关于改造人类的种种。
在先前了解到异能兽实验体的体内有丧暴病毒残留的时候，他就曾经翻找过父亲留下来的研究资料，希望从中找到有关内容。
但其中只是说会将某些拥有特殊基因的人类转化为欧克瑟并加剧暴力倾向，在注射了对抗病毒的血清之后便会逐渐恢复，损伤部分记忆，可从来没有会消耗生命力的说法。
不过在一本记事本中他曾看到过，父亲说当年那位和他一起研究病毒的李笑愁似乎在不断开发着病毒的其他用法，甚至想要用此培育出超级士兵。
而端木古商在失踪之前追查的正是这件事。
或许那场失踪的意外正是跟影界的人有关，甚至就是被他们掳去了强行进行着研究。
毕竟当时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尸骨的痕迹，端木言心中当然不会相信父亲真相调查的结果所说，有很大概率遇难身亡。
“拿瓦侠，后续的审讯工作就交给我们吧，有什么进展我们后面也会及时与你对接的。
关于昨晚凶杀案的事情我们也会继续跟进，十分抱歉给你带来的困扰，之后的时间就请您好好休息，妖兽人的威胁还要多多仰仗各位铠甲勇士的辛劳。”
眼见战斗结束，回过神来的警员们赶忙上前处理起后续事务。
他们要尽快为端木言洗清污名，重新构建起市民们对铠甲勇士的充分信任。
同时上层领导也下定决心，对那些散布谣言，传播虚假信息的市民们提出严肃的批评教育和思想指导，绝不能让奋战在第一线的铠甲勇士们背上污名
...
“小乔怎么在这里，今天没去上班吗？”
离开警局的乔奢费正准备前去店里找师傅聊聊小东的事，没想到在路上却是先一步遇到了库忿斯。
此时的库忿斯早已没了最初时的颓废，一身利落的休闲装搭上乔奢费专门为他设计的发型，手捧一束红玫瑰，脸上更是笑容不止，整个人显得精神十足。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上午就没去店里，倒是阿库你这身打扮，是要找女朋友约会吗？”
乔奢费想起先前曾经对库忿斯的劝解，告诉他找到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或许就能下定决心开启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
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找到了。
“这还是多亏了你的建议小乔，我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女孩，她叫丽丽。
自从跟丽丽在一起之后，我感觉自己真的找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意义，也彻底下定了决心要跟将军划分界限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当伴郎！”
此时的库忿斯哪里像是从无数吃人的战场中爬出来的主将强者，脸上的笑容纯粹朴实，活像是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
看到自家兄弟如簇，乔奢费当然是高兴的，但想到前不久月月的背叛和莫名被卷入的路法的算计，他心中又难免生出几分忧郁和担心。
倒是库忿斯完全没有察觉到，仍旧滔滔不绝的说着丽丽的诸多优秀。
直到后来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才反应过来，看到乔奢费的面色难看才赶忙询问。
“怎么了小乔，你今天的状态很奇怪，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
原本的乔奢费事业爱情双丰收，几乎天天脸上都灌满了笑容，可还从来没见到过他这副表情。
但乔奢费对此也只是摇摇头。
“没事的，恭喜你阿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约会了。
对了，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融入地球的生活，最好还是换一座城市，将军的算计铺展的实在太宽，我担心你也会受到牵连。”
此前乔奢费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人背叛围殴，若是换作库忿斯的脾性，恐怕直接就会大开杀戒，把那些地球人处理干净吧。
若是将军借此发挥，恐怕库忿斯现在所渴求的平和生活就将彻底消散了。
库忿斯闻言不由一愣。
“也会，小乔你...”
乔奢费会突然这样说，恐怕他已经被迫迈入了将军的谋划之中。
虽然库忿斯不善智计，本身又受到嗔煞罪孽缠身，但并不代表他就一点脑子都没有，尤其是在关于将军的事情上，由不得他大意半分。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和丽丽的未来。
“我明白了，等我和丽丽稳定下来就会尽快离开连津市，小乔你也多加小心。”
乔奢费没再多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去，独自走过曾经和月月一同穿过的街道，心中的愁绪不断滋长。
他不明白为什么月月和小东要那样对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都无法实现，即使他情愿做一个丢盔弃甲、毫无荣耀的逃兵，最终也无法真正融入地球的生活。
就这样迷茫着独自过了许久，乔奢费突然感到一阵对阿瑞斯的强烈思念。
那里的人心远比地球简单纯粹的多，一群有志之士集结在一起，虽然并不都渴望战争到来，但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却也是精彩纷呈。
也许洗脱掉罪名，重回阿瑞斯也是极好的，这样的想法已经在他心中逐渐发芽。
眼看着天色渐暗，乔奢费这才终于想起来要去店里帮忙，一路狂奔回到理发店，可当他赶到的时候，店里却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就只有师傅一个人佝偻着坐在那里，手中的信纸掉落，烟火都烧到了手指也浑然不知。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乔奢费赶忙上前掐灭烟头，蹲下身子看着比往常更加苍老的师傅，心中不由满是疑惑。
难道是他知道了小东的事情，心中对这个孩子感到无比失望吗？
小东父亲缓缓抬头看向这个曾经竭力培养的徒弟，眼中已然遍布血丝，神色更满是愤怒。
就在今天，他亲眼见到了变成小东模样的幽冥魔被端木言杀死，后来又在警员的指引之下见到了早已没了生息的小东的尸体。
当他浑浑噩噩返回家中，又看到了小东给他留下的遗书，上面所写的杀人凶手，正是平日里几乎当作传人来培养的乔奢费。
那字迹和语气，绝对是小东无疑，他不可能认错，而之所以会有幽冥魔变成小东的样子，也是他在死前的最后交易，他愿意用自己的身份，换取幽冥魔将乔奢费彻底除掉。
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警员只会相信那是幽冥魔的阴谋，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铠甲勇士身上，真正的凶手乔奢费却得不到惩处。
既然如此，就拼上他这把老骨头为小东讨回公道！
“你这个凶手，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要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他猛地向前扑去，一把掐住乔奢费的脖子用力缩紧，没有半点留手的打算。
小东死了，他们家也算是绝后了，这条老命继续苟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他要在死前把伤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带着一起死去！
“师傅你快住手，你听我解释。”
维持着人形的乔奢费面对这种对常人而言致命的窒息感同样无力抵抗，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是小东夺走了他的女朋友还对他拳脚相加不是吗，为什么又成了他害死小东了？
窒息的感觉让他渐渐失控，脑海里只剩下唯一的信念，那就是要活下去。
终于，在最后的理智也彻底崩坏之后，最原始的杀戮本能重新支配身躯，乔奢费周身涌起紫灰色的幽冥鬼火，原本瘦弱俊秀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披一副银紫色威武盔甲，双手暗紫色利爪，背后紫黑披风的战士形象。
即使没有露出面容，那浑身高涨的负能量，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的恐怖煞气仍旧昭示着他的身份。
幽冥军团路法之下第一人，紫冥分队队长，幽冥魔乔奢费！
小东的父亲见此不由吓得后退不止，可此时被纯粹的杀戮意志支配了心神的乔奢费可顾不了其他，上前便一把捏住对方的脖子，只是手掌稍稍用力便将脖颈直接扭断了去。
曾经的乔奢费可是一路杀出来的威名，单只是名字就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在这种足以威胁生命的条件下，压抑了许久的杀戮意志又哪里会有半点手下留情呢？
当乔奢费的理智重新返回，发现自己重新变回了幽冥魔的模样，还有躺倒在地已经没了生息的师傅，眼中充斥着浓浓的痛苦和惊惧。
“我做了什么，我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傅！”
重新恢复人形后猛地跪倒在地，乔奢费看向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可当他看到地上渐渐蔓延开来的血蛇，黑红的颜色仿佛激发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技艺，心中居然涌现出了强烈的畅快和渴望。
或许乔奢费的内心深处渴望着和平安宁的生活，但曾经作为战士大杀四方的经历却也绝非是违背心意的行事。
藏匿于心底的欲望，越是压抑，反弹的时候便会越发激烈，甚至成为冲垮堤坝的滔天洪水。
“不，我不能变回那样，离开，我要离开这里！”
“小乔你急匆匆的要去干什么呀，小乔！”
乔奢费猛然冲出了理发店，即使一旁有邻居的询问关心也顾不得回应，他只想要尽快逃离那些血液，逃离死死缠着他无法挣脱的记忆。
而邻居的店主见平日里温和谦逊的乔奢费这般模样，心中不由感觉奇怪，再加上他师傅今天也怪怪的，不由心中好奇，进到理发店就想要询问一二。
可谁曾想刚一推门眼前的一切就让他放声尖叫。
只见到小东父亲满面狰狞的躺倒在地，双眼始终没能闭上，只是死死盯着桌上那张全家福合照，而手中直到最后，仍死死攥着那份沙芬塔伪造的遗书不愿松开。
阴沉的天空突然仿佛被利剑划破，那金色的雷霆在半空中划出诸多细小的分支劈下，虽然只有拇指粗细，但隆隆声威却让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震，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仿佛那雷霆击落并不是在影霸身上，而是炸裂在每个人脑海之中。
不止如此，随之而来的闪电更是让人们眼前一花，视野都短暂消失了片刻。
在这样的静默之中，对于拿瓦的敬畏在每个人心中滋长。
没人想到端木言面对众人的声讨仍旧敢大庭广众之下要击杀影霸，更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催动自然中的雷霆力量随意操纵。
掌握着这样的力量，意志坚定到了极点的端木言从来不是他们依靠流言和声讨就能跟操控支配的。
而随着视线逐渐恢复，人们也终于看清了战场中的情景。
端木言仍旧身着拿瓦铠甲，脚下步伐微微有些凌乱，显然这样的攻击对他也消耗不小，冰蓝的眼罩散发光芒，仿佛映照出了头盔之下仍旧冰冷的视线。
而影霸此刻则早就不是人类模样，在端木言动手之前便先一步化作恶狼兽化出分身试图逃窜，可速度哪里能跟上雷霆，不但分身被一举击溃，自身也遭受重击再起不能，随手一刀便能将其彻底解决。
端木言单手握刀缓缓走近，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即使用力攥紧仍旧止不住的颤抖。
没有雅塔莱斯，想要驱使这般自然的伟力终究还是有所不足，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威力不俗，但却连重伤的恶狼兽都没有直接消灭，反而被雷霆之石的力量弄伤手臂，这种招式以后还是少用为好。
挥手一记猛焰斩彻底了结了恶狼兽，连带着体内的丧暴病毒也几乎彻底消散，身体早已到达极限的影霸彻底昏死过去，身形也快速变得衰老枯瘦。
之前的影霸看上去还算是保养有度的中老年，现在就完全变成了苍髯白发的老人模样。
这就是他换取力量的代价，魔灵石、病毒、芯片，每样东西都在不加节制的榨取体内的生机，若是不加封印，滥用自身力量，要不了多久就会先一步死亡。
更别说他还刻意消耗生命换取力量，越发加快了这一进程，好在现在虽然虚弱，但终究还是有着最后一口气，足够撑到对他的审判结束，接受法律的制裁。
“现在你才有自首的资格，没了丧暴病毒的影响，即使是你这样十恶不赦的家伙应该也能做出明智的选择，把你所知道的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
端木言眼看着对方这幅苍老的模样，心中并没有半点同情和迟疑。
眼前这家伙可是异能兽伤人事件的祸首之一，徐婉倾遭受的未知对待也有对方参与其中，还有关于改造人类的种种。
在先前了解到异能兽实验体的体内有丧暴病毒残留的时候，他就曾经翻找过父亲留下来的研究资料，希望从中找到有关内容。
但其中只是说会将某些拥有特殊基因的人类转化为欧克瑟并加剧暴力倾向，在注射了对抗病毒的血清之后便会逐渐恢复，损伤部分记忆，可从来没有会消耗生命力的说法。
不过在一本记事本中他曾看到过，父亲说当年那位和他一起研究病毒的李笑愁似乎在不断开发着病毒的其他用法，甚至想要用此培育出超级士兵。
而端木古商在失踪之前追查的正是这件事。
或许那场失踪的意外正是跟影界的人有关，甚至就是被他们掳去了强行进行着研究。
毕竟当时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尸骨的痕迹，端木言心中当然不会相信父亲真相调查的结果所说，有很大概率遇难身亡。
“拿瓦侠，后续的审讯工作就交给我们吧，有什么进展我们后面也会及时与你对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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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战斗结束，回过神来的警员们赶忙上前处理起后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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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上层领导也下定决心，对那些散布谣言，传播虚假信息的市民们提出严肃的批评教育和思想指导，绝不能让奋战在第一线的铠甲勇士们背上污名
...
“小乔怎么在这里，今天没去上班吗？”
离开警局的乔奢费正准备前去店里找师傅聊聊小东的事，没想到在路上却是先一步遇到了库忿斯。
此时的库忿斯早已没了最初时的颓废，一身利落的休闲装搭上乔奢费专门为他设计的发型，手捧一束红玫瑰，脸上更是笑容不止，整个人显得精神十足。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上午就没去店里，倒是阿库你这身打扮，是要找女朋友约会吗？”
乔奢费想起先前曾经对库忿斯的劝解，告诉他找到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或许就能下定决心开启属于自己的全新生活。
现在看来，他似乎真的找到了。
“这还是多亏了你的建议小乔，我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女孩，她叫丽丽。
自从跟丽丽在一起之后，我感觉自己真的找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意义，也彻底下定了决心要跟将军划分界限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当伴郎！”
此时的库忿斯哪里像是从无数吃人的战场中爬出来的主将强者，脸上的笑容纯粹朴实，活像是个土生土长的地球人。
看到自家兄弟如簇，乔奢费当然是高兴的，但想到前不久月月的背叛和莫名被卷入的路法的算计，他心中又难免生出几分忧郁和担心。
倒是库忿斯完全没有察觉到，仍旧滔滔不绝的说着丽丽的诸多优秀。
直到后来许久没有得到回应才反应过来，看到乔奢费的面色难看才赶忙询问。
“怎么了小乔，你今天的状态很奇怪，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
原本的乔奢费事业爱情双丰收，几乎天天脸上都灌满了笑容，可还从来没见到过他这副表情。
但乔奢费对此也只是摇摇头。
“没事的，恭喜你阿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约会了。
对了，如果你下定决心要融入地球的生活，最好还是换一座城市，将军的算计铺展的实在太宽，我担心你也会受到牵连。”
此前乔奢费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被人背叛围殴，若是换作库忿斯的脾性，恐怕直接就会大开杀戒，把那些地球人处理干净吧。
若是将军借此发挥，恐怕库忿斯现在所渴求的平和生活就将彻底消散了。
库忿斯闻言不由一愣。
“也会，小乔你...”
乔奢费会突然这样说，恐怕他已经被迫迈入了将军的谋划之中。
虽然库忿斯不善智计，本身又受到嗔煞罪孽缠身，但并不代表他就一点脑子都没有，尤其是在关于将军的事情上，由不得他大意半分。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和丽丽的未来。
“我明白了，等我和丽丽稳定下来就会尽快离开连津市，小乔你也多加小心。”
乔奢费没再多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去，独自走过曾经和月月一同穿过的街道，心中的愁绪不断滋长。
他不明白为什么月月和小东要那样对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都无法实现，即使他情愿做一个丢盔弃甲、毫无荣耀的逃兵，最终也无法真正融入地球的生活。
就这样迷茫着独自过了许久，乔奢费突然感到一阵对阿瑞斯的强烈思念。
那里的人心远比地球简单纯粹的多，一群有志之士集结在一起，虽然并不都渴望战争到来，但战友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却也是精彩纷呈。
也许洗脱掉罪名，重回阿瑞斯也是极好的，这样的想法已经在他心中逐渐发芽。
眼看着天色渐暗，乔奢费这才终于想起来要去店里帮忙，一路狂奔回到理发店，可当他赶到的时候，店里却挂上了歇业的牌子，就只有师傅一个人佝偻着坐在那里，手中的信纸掉落，烟火都烧到了手指也浑然不知。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
乔奢费赶忙上前掐灭烟头，蹲下身子看着比往常更加苍老的师傅，心中不由满是疑惑。
难道是他知道了小东的事情，心中对这个孩子感到无比失望吗？
小东父亲缓缓抬头看向这个曾经竭力培养的徒弟，眼中已然遍布血丝，神色更满是愤怒。
就在今天，他亲眼见到了变成小东模样的幽冥魔被端木言杀死，后来又在警员的指引之下见到了早已没了生息的小东的尸体。
当他浑浑噩噩返回家中，又看到了小东给他留下的遗书，上面所写的杀人凶手，正是平日里几乎当作传人来培养的乔奢费。
那字迹和语气，绝对是小东无疑，他不可能认错，而之所以会有幽冥魔变成小东的样子，也是他在死前的最后交易，他愿意用自己的身份，换取幽冥魔将乔奢费彻底除掉。
但现在一切都不可能了，警员只会相信那是幽冥魔的阴谋，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铠甲勇士身上，真正的凶手乔奢费却得不到惩处。
既然如此，就拼上他这把老骨头为小东讨回公道！
“你这个凶手，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要害死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他猛地向前扑去，一把掐住乔奢费的脖子用力缩紧，没有半点留手的打算。
小东死了，他们家也算是绝后了，这条老命继续苟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他要在死前把伤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带着一起死去！
“师傅你快住手，你听我解释。”
维持着人形的乔奢费面对这种对常人而言致命的窒息感同样无力抵抗，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是小东夺走了他的女朋友还对他拳脚相加不是吗，为什么又成了他害死小东了？
窒息的感觉让他渐渐失控，脑海里只剩下唯一的信念，那就是要活下去。
终于，在最后的理智也彻底崩坏之后，最原始的杀戮本能重新支配身躯，乔奢费周身涌起紫灰色的幽冥鬼火，原本瘦弱俊秀的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身披一副银紫色威武盔甲，双手暗紫色利爪，背后紫黑披风的战士形象。
即使没有露出面容，那浑身高涨的负能量，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的恐怖煞气仍旧昭示着他的身份。
幽冥军团路法之下第一人，紫冥分队队长，幽冥魔乔奢费！
小东的父亲见此不由吓得后退不止，可此时被纯粹的杀戮意志支配了心神的乔奢费可顾不了其他，上前便一把捏住对方的脖子，只是手掌稍稍用力便将脖颈直接扭断了去。
曾经的乔奢费可是一路杀出来的威名，单只是名字就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在这种足以威胁生命的条件下，压抑了许久的杀戮意志又哪里会有半点手下留情呢？
当乔奢费的理智重新返回，发现自己重新变回了幽冥魔的模样，还有躺倒在地已经没了生息的师傅，眼中充斥着浓浓的痛苦和惊惧。
“我做了什么，我居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傅！”
重新恢复人形后猛地跪倒在地，乔奢费看向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可当他看到地上渐渐蔓延开来的血蛇，黑红的颜色仿佛激发了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技艺，心中居然涌现出了强烈的畅快和渴望。
或许乔奢费的内心深处渴望着和平安宁的生活，但曾经作为战士大杀四方的经历却也绝非是违背心意的行事。
藏匿于心底的欲望，越是压抑，反弹的时候便会越发激烈，甚至成为冲垮堤坝的滔天洪水。
“不，我不能变回那样，离开，我要离开这里！”
“小乔你急匆匆的要去干什么呀，小乔！”
乔奢费猛然冲出了理发店，即使一旁有邻居的询问关心也顾不得回应，他只想要尽快逃离那些血液，逃离死死缠着他无法挣脱的记忆。
而邻居的店主见平日里温和谦逊的乔奢费这般模样，心中不由感觉奇怪，再加上他师傅今天也怪怪的，不由心中好奇，进到理发店就想要询问一二。
可谁曾想刚一推门眼前的一切就让他放声尖叫。
只见到小东父亲满面狰狞的躺倒在地，双眼始终没能闭上，只是死死盯着桌上那张全家福合照，而手中直到最后，仍死死攥着那份沙芬塔伪造的遗书不愿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