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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挑起对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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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赛车联盟”

    电话是极龙盘涧打来的,对方却说华夏赛车联盟,这把金飞扬给弄迷糊了。而且语气中高高在上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俗称极龙盘涧赛车联盟,你们明天能到汉市吗?”

    “极龙盘涧”四字很少出现在赛车联盟官方称谓中,人们一般提到的极龙盘涧有两层含义:

    一层是约定俗成的系统规则,还有一层是极龙盘涧多以车手这一符号相连。

    提得最多的就是极龙盘涧的车手,而非赛车联盟的车手。在整个联盟中,车手都是通过极龙盘涧的规则运行。

    久而久之,在车手和观众的心中,赛车联盟便与极龙盘涧等同。

    而赛车联盟的全称是“华夏赛车爱好者赛事联络组织”。与极龙盘涧广义的称谓并不等同。

    “这事我还得听一听我们车手的意见。等他比赛下来,我们沟通之后再回复你,好吗?”

    总部办事员一副颐指气使的语气,虽然听得金飞扬很不舒服,但出于沟通的有效性,他还是对对方以礼相待。

    可对方却不领他的情,“那请金先生务必抓紧时间,我们恰在下周有一段时间可以安排赛事。”

    “下周?实在抱歉,如果是下周的话,我们这边时间来不及。”

    下周铁定是赶不上的,一来公司的季度会议相关工作就得延续到下周。

    还有就是路尘的赛车和状态也要调整。更关键的是,车队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形成。

    汲取这一次比赛的教训,车队的保障能力务必要在下次比赛之前完成,可下周,时间是绝对来不及的。

    “金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吗?是你个人的原因,还是车手本人的原因?能见面谈吗?还有金先生,你们可别忘了,车手是签过服从联盟调配优先协议的,不要把事情弄得不好收拾,是不是?这对车手很重要,请你三思!”

    金飞扬自觉自己也没说什么,而对方在电话里已经开始了威胁。

    他眉头一锁,很不理解对方是以什么样的态度跟他交流,感觉对方只是通知,施舍。

    车手与车联盟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一方为另一方谋利,另一方为这一方提供平台,各取所得,并不是谁施舍谁的问题?都在靠各自的资源生存。

    “我们有多种原因。请待我们商量之后再回复你,就这样吧。”金飞扬直接就掐掉了电话。

    估计赛车联盟总部的办事人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葩的车手经纪人。

    很多车手经纪人是跪着跪着往总部粘边,却不想“一骑绝尘”的车手经纪人这么横?

    他们不明白,金飞扬不仅是路尘的车手经纪人,他还是“尘起飞扬”的车队长,定位本就不单一。

    再说金飞扬是谁?那可是商海摸爬滚打过来的人。

    合作既有谈判,涉及利益谈判,不能在一开局就让对方带了节奏,之后还有车手的各种分成要谈。

    比赛尚未结束,联盟就打来电话,谁该把姿态放低。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路尘现在是热点车手,能带动的经济效益是巨大的。

    总部想吃现成的,也不是这么个吃法。像这次东部赛区拿下路尘首场赛的组织权,姿态就很低,给的分成也很高,八级车手的分级占比。

    放眼极龙盘涧的车手,没有哪位四级车手,获得过这么高的分成占比。

    总部想要接过组织权,这是底线。

    然而,想是这么想,金飞扬也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

    对方话里的意思也不难清楚,如果路尘不配合,他们有可能把路尘雪藏。

    一位车手没了比赛,车技再高,也没有用武之地。

    金飞扬电话一挂,马文强抢问道:“联盟总部的电话?”

    “打电话来要组织权。我们得抓紧时间把车队完善,不能再像这一次比赛途中竟然还爆胎了。”

    赛车现场,路尘看着磨出骨头的可而维特被拉到拖车上,心中泛苦。

    这才受了伤修好,马上又受伤了,赛一场就挂一次彩,他这个车手快成了废柴。

    因为路尘跟比赛中心不远,百十来米的距离,他徒步走向舞台中心。

    没多久,场地服务车经过他身边停下,那位西北车手从副驾驶室下来。两位车手相视笑了笑,后散着步朝主楼的方向走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宋磊,广州人。”

    “你不是西北车手吗?”

    “我三年前申请去的西北赛区,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车队?你要去了我们车队,发展得肯定比我好,甚至比我们车队的所有车手都好。”

    “呵呵,谢谢,我已经有车队了。”

    路尘赢下了“挑战赛”,车手视他为热源,是唐僧肉。

    不是车手的怎么看路尘?也当他是块肉。

    联盟总部都开口要组织权,更何况其他车队。

    这不,联盟总部的电话刚打完,像是扒开洪水的闸口,金飞扬的电话是一个接一个。

    全是车队外联人员打来询问:“一骑绝尘”有无意愿加入他们车队,条件随意开。

    金飞扬最后是被吵得直接电话关机,他这边又急着开会,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扰他的心神,烦不胜烦。

    路尘来到“舞台中心”,还没来得及见父亲,便被东部赛区的工作人员,带到旧领奖台上。

    他的身影到了领奖台,同时也出现在大屏幕上。第一次上了领奖台,路尘的心里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这场比赛排不出冠亚军,只有一个赢家,其他都是输家。

    颁奖仪式肯定没了,不过现场的采访还是有的。

    看着东部赛区有条不紊地安排采访环节,路尘心里也在做着总结。

    首场赛没有达到预想中的那样,比赛的节奏全由自己掌控,予取予求,收放自如。

    而是,好几次超出了控制,还有两局差点输了,看来谦虚谨慎,不是想想就有的,还是要做到实处。

    正在路尘做自我总结的时候,一根黑不溜秋的烧火棍,递到他嘴跟前,吓他一跳。

    随后“烧火棍”又回到了一个素颜女人嘴唇边。

    “车手“一骑绝尘”,你好。我是赛车联盟现场记者,今天你的表现非常出色,赢得干净利落。我刚刚在现场采访了很多观众,他们其中很多是车手,都非常想跟你赛一场,你有信心吗?”

    没有人向路尘提点如何回答记者的问题?不过他也知道,记者是一种可怕的生物,不能随便惹,不能随便向他们吐口水。

    生活经验告诉路尘,记者说话坑连坑,一不小心就掉坑里去,能摔出一副波澜壮阔的色彩。

    一些无良的记者,最擅长掐头去尾,把人当虾子撕。

    断章取义,胡说八道,胡乱臆想,黑白颠倒,是他们的标签。正与反,判断标准完全来自他们的角度。

    第一个问题路尘就回答不出来。之前发了两个声明,跳出三四万封战书。

    现在要说“有信心”,那挑衅的就是所有的观众。

    今天来观看比赛的观众,可没有规定是六级或者八级以下的车手,如果这里面有车神,或是更厉害的车手,路尘不是找着去送菜吗?

    不知道怎么回答,路尘就左看看右看看,看看附近有没有人给他点提示。

    记者好奇路尘在看什么?也跟着左摆头右摆头,从背后看,他俩像是亲嘴似的。

    头这么摇来摇去,路尘倒是摇出点感悟来,不说不行,那就她说她的,我说我的。

    “我的赛车又受伤了,我需要维修和保养,我与它生息与共,短时间没办法比赛。”

    “你的意思是等你的赛车修好了,便可以与他们一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这个意思吗?”

    记者步步紧逼,路尘干脆丢掉缰绳,放飞自我,先打一波广告再说。

    “那得修好再说,我认识一家维修公司,技术非常不错,就是杭市的金荀汽车美容公司。那里的维修技术水平一流,配套齐全,如果要修车的朋友可以去那里,保证…你所说的那个善什么善?”

    金飞扬他们没在看视频,要是看了,肯定拍手叫好。

    见路尘像老油条回答问题,记者无语低头假笑,看来她今天碰到一位头脑清醒,很会说话的车手。

    不为怪,豪门子弟见过世面,说话滴水不漏,还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可采访目的就不好达到了。

    每一个采访都是有意图的,记者在现场感受到观众之前对路尘有些抵触,恰好符合她此次采访的目的,挑起对抗性。

    可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对方在回避,为了不露出太多的痕迹,只能顺着采访对象兜一下圈。

    “这十局比赛,我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你的车技,和他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我好奇你为什么不发挥出你的最好水平?从而不辜负现场的观众对你的支持。我觉得车手就应该在观众面前展现自我价值,赛车的精神不是‘只有更好,没有最好’吗?”

    路尘心说,老子也是这么想的呀,可现场的观众哪里支持我了?你没看他们都把脸扭到一边,你说的也不怕别人脸红。

    路尘是想发一发牢骚,又担心记者挖坑,把他陷到无底深渊去。

    “环形跑道对赛车的轮胎磨损很大,我不是爆胎了嘛。”

    言下之意,尽力了,没有辜负现场观众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