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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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一众少女一脸艳羡，眼神一直望着他们二人离开的方向。
“如果大皇子能如此对我，我就是死了也甘愿。”木玉兰花痴般地自言自语，她的手托着腮，眼神迷离，像做梦一般。
纪阑却说：“其实，我觉得二皇子更加潇洒。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吗？还有他那笑容。”
木玉兰接着道：“二皇子看着很风流，不如大皇子，你看到他望着大姐姐的眼神了吗？那么温柔。”
木玉兰正在遐想，忽然被纪阑不识趣地摇晃了几下。
“阑儿，你干嘛啊？”被点醒了的木玉兰很是窝火，像是纪阑拆散了她和南风似的。
“玉兰，你以为现在这两个皇子由着你挑啊？咱们俩看看就得了。”纪阑的头脑倒是很清楚，虽然她希望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能糊涂。
当然，最好糊涂成真了。
“纪小姐，我们现在回去吗？”
云苓心中可没有这么多想法，她知道这两位皇子就算再好，也与她无关。因而看着木玉兰和纪阑那又甜蜜又酸楚的样子，只是摇摇头，转而向着纪棠问道。
纪棠才回过神来，平复一下跳动的心，点了点头。
“船家，靠岸吧。”云苓向着船夫喊道。
这个船夫却还没缓过神来，云苓叫了他几遍，那眼睛里才有了神采。
“姑娘，刚才那二位真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不敢相信自己这撑了半辈子的船，居然有幸搭载过南勒国的两位传奇皇子，想想就得意，那可以和同行吹牛吹上一阵子了，不禁开心地笑了，嘴边的两撇胡子都跟着在动。
云苓有些鄙视地望着他，要知道刚才的惊险让她仍然心有余悸，这船家却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秋大梦，笑得这么猥琐。
说笑得猥琐，至少在云苓看起来是，便又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让他快点开船。
船家连忙拿起桨，向着岸边划去。
“阑儿，我们先去右相府报个平安，然后再回府。”这是向着纪阑说的，纪阑自是点头，没有任何意见，她一向是听姐姐的。
“棠姐姐……”木芙蓉没有说下去，眼神有些闪躲，带着祈求。
纪棠自然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无外乎不要把她拉木槿垫背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可是有这么多人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自己有心保她，也是无能为力。
更何况，自己现在很看不起她的所作所为，纪棠甚至怀疑这十几年的自己，是如何与木芙蓉相处和谐的。
真是莫名其妙。
木芙蓉见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亲近，竟有些冷漠，心中更是忐忑。
瞥向一旁的木玉兰，却没料到木玉兰也赶紧避开了她的眼神，不仅如此，还起身向旁边挪了挪。
木芙蓉低下头，忽然想到上次害木槿被绑架的事情，不仅事后被关禁闭、抄了那么多遍佛经，还连累舅舅被降职。
她已经知道怕了。这一次，如果被苏采薇知道了，后果会是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
“棠姐姐，你帮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有意的。”木芙蓉顾不了许多，一下子抓住纪棠的胳膊声泪俱下。
纪棠见木芙蓉哭了，忽然有些厌恶。她挣脱她的手，可又被她拉上了。
“棠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如果让大娘和爹爹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轻饶我的。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姐妹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帮我隐瞒？”
木芙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肩膀都跟着颤抖，可是纪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芙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要知道，纵使我不说，大皇子到了相府，你认为能瞒得住吗？”纪棠淡淡地说道。
木芙蓉怔了一下。
木玉兰补充道：“二姐，大皇子走的时候，交代过棠姐姐，他会送大姐姐回府，你忘了吗？”
木芙蓉忽然有些崩溃了，本来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忽然挪到了船边，大声叫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大皇子如果要说，那是我命该如此。我只求你们帮我隐瞒，就这一次，不然，不然……”
她一时语塞，没有说下去，只是望着纪棠哭。
纪棠看她发狠却发不出来的样子，轻哼一声：“不然你怎样？”她料到木芙蓉是决计做不出什么有骨气的事情。
木芙蓉望望湖水，在黑夜中泛着亮光，再看看纪棠，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恨恨地说：“不然，我就跳下去，一死了之！”
船家听到了，赶紧回头说：“小姐，万不可跳啊，这虽说已过了新年，天气还冷得很，这湖水，碰都不能碰，若是跳下去，死了倒好，要是死不了，剩个半条命，那可更不得了。”
船家本是好心的提醒，只是不会说话，却让木芙蓉的脸上通红。
云苓本来就气木芙蓉一而再地陷害木槿，现在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让帮忙隐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虽然有句话是浪子回头，但是这种检验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好些。
她自知自己丫鬟的身份不好与小姐硬碰硬，但是总觉得不做些什么就咽不下这口气。
云苓想了想，拿起身旁的一只杯子，忽然，一下子甩到了湖中。
杯子瞬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水花四溅，还打到了木芙蓉的手。
木芙蓉赶紧用手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然后两只手握在一起取暖，毕竟，冷。
“云苓，你做什么？”木芙蓉本来被纪棠拒绝了心情就不好，忽然又被冷水溅了一下，一下子怒了。
云苓低头说道：“二小姐，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也不等木芙蓉答话，云苓又向着纪棠说道：“哎呀纪小姐，你看呀，刚才这个杯子掉到了湖里就没动静了，你猜，这湖水有多深？”
纪棠明白云苓的意思，向着木芙蓉说道：“芙蓉，你还要跳吗？”
木芙蓉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在打怵。
木玉兰还伸手去探了探湖水，刚触碰到就立刻缩了回来，不住地说：“哎呀，冷，冷。阑儿，你试试。”
纪阑拉了拉木玉兰，小声说道：“玉兰，你别添乱了。”
木玉兰还没感觉有何不妥，她不过是帮她二姐姐试试水温而已。
木芙蓉听不下去了，她大喊一声：“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我隐瞒？”
“怎么样都不会帮你隐瞒。”云苓心中想着，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纪棠，毕竟这里她是能做主的人。
“你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吗？”半晌，纪棠问道。
木芙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点头。
云苓有些难以置信，纪棠示意她别说话，云苓便也没说话，垂下了头。
“好，芙蓉。我就相信你这是最后一次。你知道我的，我自小就眼里揉不得沙子，槿儿，我已经看作是我的妹妹了，如果你再有下次，你要相信，我有办法。”
木芙蓉看着面无表情的纪棠，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只好点头，也不哭了，只是心中却暗下了决心。
船上的一众少女一脸艳羡，眼神一直望着他们二人离开的方向。
“如果大皇子能如此对我，我就是死了也甘愿。”木玉兰花痴般地自言自语，她的手托着腮，眼神迷离，像做梦一般。
纪阑却说：“其实，我觉得二皇子更加潇洒。你看到他的眼神了吗？还有他那笑容。”
木玉兰接着道：“二皇子看着很风流，不如大皇子，你看到他望着大姐姐的眼神了吗？那么温柔。”
木玉兰正在遐想，忽然被纪阑不识趣地摇晃了几下。
“阑儿，你干嘛啊？”被点醒了的木玉兰很是窝火，像是纪阑拆散了她和南风似的。
“玉兰，你以为现在这两个皇子由着你挑啊？咱们俩看看就得了。”纪阑的头脑倒是很清楚，虽然她希望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能糊涂。
当然，最好糊涂成真了。
“纪小姐，我们现在回去吗？”
云苓心中可没有这么多想法，她知道这两位皇子就算再好，也与她无关。因而看着木玉兰和纪阑那又甜蜜又酸楚的样子，只是摇摇头，转而向着纪棠问道。
纪棠才回过神来，平复一下跳动的心，点了点头。
“船家，靠岸吧。”云苓向着船夫喊道。
这个船夫却还没缓过神来，云苓叫了他几遍，那眼睛里才有了神采。
“姑娘，刚才那二位真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他不敢相信自己这撑了半辈子的船，居然有幸搭载过南勒国的两位传奇皇子，想想就得意，那可以和同行吹牛吹上一阵子了，不禁开心地笑了，嘴边的两撇胡子都跟着在动。
云苓有些鄙视地望着他，要知道刚才的惊险让她仍然心有余悸，这船家却不知道在做什么春秋大梦，笑得这么猥琐。
说笑得猥琐，至少在云苓看起来是，便又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让他快点开船。
船家连忙拿起桨，向着岸边划去。
“阑儿，我们先去右相府报个平安，然后再回府。”这是向着纪阑说的，纪阑自是点头，没有任何意见，她一向是听姐姐的。
“棠姐姐……”木芙蓉没有说下去，眼神有些闪躲，带着祈求。
纪棠自然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无外乎不要把她拉木槿垫背的事情说出来而已。可是有这么多人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使自己有心保她，也是无能为力。
更何况，自己现在很看不起她的所作所为，纪棠甚至怀疑这十几年的自己，是如何与木芙蓉相处和谐的。
真是莫名其妙。
木芙蓉见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亲近，竟有些冷漠，心中更是忐忑。
瞥向一旁的木玉兰，却没料到木玉兰也赶紧避开了她的眼神，不仅如此，还起身向旁边挪了挪。
木芙蓉低下头，忽然想到上次害木槿被绑架的事情，不仅事后被关禁闭、抄了那么多遍佛经，还连累舅舅被降职。
她已经知道怕了。这一次，如果被苏采薇知道了，后果会是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
“棠姐姐，你帮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有意的。”木芙蓉顾不了许多，一下子抓住纪棠的胳膊声泪俱下。
纪棠见木芙蓉哭了，忽然有些厌恶。她挣脱她的手，可又被她拉上了。
“棠姐姐，你帮帮我好不好？如果让大娘和爹爹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轻饶我的。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姐妹的份上，你可不可以帮我隐瞒？”
木芙蓉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肩膀都跟着颤抖，可是纪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芙蓉，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要知道，纵使我不说，大皇子到了相府，你认为能瞒得住吗？”纪棠淡淡地说道。
木芙蓉怔了一下。
木玉兰补充道：“二姐，大皇子走的时候，交代过棠姐姐，他会送大姐姐回府，你忘了吗？”
木芙蓉忽然有些崩溃了，本来的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忽然挪到了船边，大声叫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大皇子如果要说，那是我命该如此。我只求你们帮我隐瞒，就这一次，不然，不然……”
她一时语塞，没有说下去，只是望着纪棠哭。
纪棠看她发狠却发不出来的样子，轻哼一声：“不然你怎样？”她料到木芙蓉是决计做不出什么有骨气的事情。
木芙蓉望望湖水，在黑夜中泛着亮光，再看看纪棠，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恨恨地说：“不然，我就跳下去，一死了之！”
船家听到了，赶紧回头说：“小姐，万不可跳啊，这虽说已过了新年，天气还冷得很，这湖水，碰都不能碰，若是跳下去，死了倒好，要是死不了，剩个半条命，那可更不得了。”
船家本是好心的提醒，只是不会说话，却让木芙蓉的脸上通红。
云苓本来就气木芙蓉一而再地陷害木槿，现在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让帮忙隐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种人绝对不能姑息。
虽然有句话是浪子回头，但是这种检验的机会，还是留给别人好些。
她自知自己丫鬟的身份不好与小姐硬碰硬，但是总觉得不做些什么就咽不下这口气。
云苓想了想，拿起身旁的一只杯子，忽然，一下子甩到了湖中。
杯子瞬间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水花四溅，还打到了木芙蓉的手。
木芙蓉赶紧用手帕将手上的水渍擦干，然后两只手握在一起取暖，毕竟，冷。
“云苓，你做什么？”木芙蓉本来被纪棠拒绝了心情就不好，忽然又被冷水溅了一下，一下子怒了。
云苓低头说道：“二小姐，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也不等木芙蓉答话，云苓又向着纪棠说道：“哎呀纪小姐，你看呀，刚才这个杯子掉到了湖里就没动静了，你猜，这湖水有多深？”
纪棠明白云苓的意思，向着木芙蓉说道：“芙蓉，你还要跳吗？”
木芙蓉心中“咯噔”了一下，心中在打怵。
木玉兰还伸手去探了探湖水，刚触碰到就立刻缩了回来，不住地说：“哎呀，冷，冷。阑儿，你试试。”
纪阑拉了拉木玉兰，小声说道：“玉兰，你别添乱了。”
木玉兰还没感觉有何不妥，她不过是帮她二姐姐试试水温而已。
木芙蓉听不下去了，她大喊一声：“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帮我隐瞒？”
“怎么样都不会帮你隐瞒。”云苓心中想着，但是她不敢说出来，只是看着纪棠，毕竟这里她是能做主的人。
“你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吗？”半晌，纪棠问道。
木芙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点头。
云苓有些难以置信，纪棠示意她别说话，云苓便也没说话，垂下了头。
“好，芙蓉。我就相信你这是最后一次。你知道我的，我自小就眼里揉不得沙子，槿儿，我已经看作是我的妹妹了，如果你再有下次，你要相信，我有办法。”
木芙蓉看着面无表情的纪棠，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只好点头，也不哭了，只是心中却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