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树林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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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李亦歌一个急转弯，让小李子带着她一头扎进森林后，小李子就像失控了一样，拼了命地往前跑。
“吁~~吁~~~吁~~~~！”李亦歌见如此状，赶紧左手死死抓住马鞍，防止自己从马背上掉下来，右手一边抬高缰绳一边向后收紧，想喝停疯狂奔跑的小李子。
谁知，小李子是不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突然来了个前蹄腾空的后仰，吓得李亦歌赶紧用双手全力拉在马鞍的把手上，整个上半身重心降低，贴近马背，才勉强没有被小李子摔到地上。
经过这一吓，李亦歌也不敢再收缰绳，只放任小李子狂奔。她想着可能是马儿受了惊，跑一会儿累了就会停，只要熬到小李子停下来，就没事了。于是双手继续紧紧地抓着马鞍，双腿牢牢地夹着马肚子，让自己稳定在马背上。
可小李子这一跑，完全出乎李亦歌的预判。跑了至少一公里，还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诶诶诶！！！前面的！前面的人！让一让！快！让————”在小李子奔跑的方向，李亦歌隐约看到几个人，于是从老远，李亦歌就开始人工鸣笛，一路喊，一路叫。可那几个人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一点儿没有让开的意思。
直到小李子冲到人堆里，突然停了下来。
“诶呦，谢天谢地，小李子，你终于停了。”李亦歌刚直起，背松了一口气。
“哐~！”李亦歌只觉得脑袋受到了重击，虽然带着安全帽，但感觉整个脑壳儿都震了一下。
紧接着，只听脑袋上响了清脆的一声“啪！嚓！”。
没错，这是塑料碎裂的声音，或者说，就是李亦歌安全帽碎掉的声音。
李亦歌解开安全帽，看着那一道深深的裂痕，内心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我靠！哪个神经病？！”一边骂，李亦歌开始一边用目光扫视周围的犯罪嫌疑人。
李亦歌周围一共站了四个穿着古装的男人，一个在李亦歌左边，穿着青衣，右边的三个，穿的是黑衣。他们每个人都提着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的武器，于是李亦歌在脑海里飞速演示对比后将敲坏她头盔的犯罪嫌疑人锁定为拿着粗棍子的黑衣男子。
“你！”李亦歌举起破了头盔，指向犯罪嫌疑人说，“对！就是你！我猜就是你！你看！你把我头盔敲坏了，怎么办？这不是我自己的！这还是跟人家的借的！我要还回去的！坏了，你说怎么办？！”
犯罪嫌疑人被问地突然愣住了。
“我知道，是我不小心闯了你们的片场！可是，你也不能敲坏我的头盔啊！你这必须得赔！”
犯罪嫌疑人一改发愣的表情，转为一脸凶狠，举起棍子又要向李亦歌挥去。
“诶诶诶！你等等！别动！站着！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们跑龙套不容易，但我也只是个穷学生啊！你别为难我！不然，我们还是叫警察来处理！”
李亦歌以为这个跑龙套的群演是不甘心赔，还想跟他理论，只是，这次，犯罪嫌疑人没有那么听话，继续抡起棍子就朝她冲去。
“啊——”李亦歌坐在马上见如此状，本能地眼睛一闭双手抱头，呈保护姿势。
几秒钟后，只听“哐嘡！”一声，当李亦歌再睁眼的时候，手里的头盔到了远处的地上，而地上还躺着正在揉额头的犯罪嫌疑人。
原来，刚才李亦歌闭眼之际，左边的青衣男子一跃而起，拿过李亦歌手里的头盔，朝正往李亦歌奔来的犯罪嫌疑人砸去，正中脑门儿！
“愣着干什么！快走！”青衣男子在说话的瞬间已经翻身骑上了一匹马。
走？为什么要走？“我的头盔还……”李亦歌想说头盔的事情还没解决，只见骑在马上的青衣男子正“听令哐啷——歘（chua）歘歘”地和另外两个黑衣男子舞刀弄剑呢。
“走！”青衣男子又朝她喊了一声，这回儿，青衣男子在打斗的空隙，突然一剑伸到小李子屁股旁边，“Pia”地一下朝小李子的屁股拍去。
“诶呦喂！”还好李亦歌反应快，一把拉住马鞍，不然又差点儿坠马。
我靠，小李子好不容易肯停下来，这下好了，又跑起来了。这片场赶人，也不带这样的啊！李亦歌郁闷得很，两只手因为没有带手套，已经在马鞍的把手上蹭的都快脱皮了，而小李子又开始了狂奔。
好在，这次小李子估计是跑累了，没跑多远就开始慢下来。
尴尬的是，小李子这一停下来，是再也不肯跑起来了……只愿意驮着李亦歌走。
李亦歌牵着小李子一百八十度调转方向，觉得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没毛病。可是走啊走走到天都快黑了，也没看到草地。连刚才见到的几个演员都不见了。这下，李亦歌心里开始发毛了。
完蛋，肯定是迷路了。可是李亦歌转念一想，赵雯发现自己不见，很快就会让大家来找自己，所以，也不必太担心，因为她肯定，树林不会离草地太远。
可是等到月亮都出现了，还是没有等到来找她的人。
“有人吗！赵雯！大雯！我在这里！领队？教练？有没有人来找我啊！我迷路啦！”
“赵大雯！大雯？”
“有没有人啊？”
“啊！！！！！有没有人啊！”
李亦歌呼救了几声，回应没等来，却惊着了树林里的兽。几只鸟从树叶中拍打着翅膀飞出，从李亦歌头顶飞过，把她吓得不轻，再不敢出大声儿。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这荒郊野外小树林的，本来温度就比城市里面低一些，这会儿又开始起风了。周围的树叶被吹得“唰唰”响，马鬃也被吹得都倒向了一边。风吹在李亦歌身上，冷得她只好搓搓胳膊。
又冷又累的李亦歌，干脆整个人趴在小李子背上，既保暖又省力。应该能挨到赵雯来救我吧……李亦歌这么安慰着自己。
“踢踏、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踢踏……”
“那边！那边好像有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
“嘘！轻点！”另一个声音。
诶！马蹄声！还有人声！有人来了！李亦歌猛地从马背上坐直了身子，朝着声音的来源，努力张望着。
“有光！小李子！他们终于来了！”在亦歌的西北方向，远远地有零星几个光源，在逐渐向这里靠近。这帮人可以啊！来找我们还骑马！搞笑搞笑！这么冷的天，应该开车来嘛~~李亦歌心里小小地嘲笑了一下远处那些人的矫情，然后拍拍马屁股，一夹马肚子，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去。
光点随着距离的缩短渐渐变大，李亦歌也终于在黑暗中约莫看出对面有三四匹马和马上的人影。
“你们可算……”李亦歌刚举起左手，打算向来救援的人示意自己在这里，就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打中的胸口，夜太黑，李亦歌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只感觉到这东西的速度是极快的。
小李子似乎也被这飞来的东西吓了一跳，一惊，一晃背，这回儿真的把没坐稳的李亦歌直直甩了下来。
李亦歌背朝地，倒在地上。
“妈的，搞什么鬼！这帮人疯了吗？不是来找我的吗！我靠。”虽然背和屁股被摔的挺疼，但这胸口的疼似乎有些厉害。“这他妈什么东西？痛死我了。”亦歌一边骂一边用右手撑起上身，在努力睁开眼的同时一边抬起左手摸向心口。一根又长又细的东西直直地插在胸口。
“我去！这这这！这难道是箭？我靠，还插在我心口上！我不会……”胸口的疼痛在亦歌意识到自己受伤后变得更加清晰，再加上发现自己被箭射中的事实后，李亦歌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昏了过去。
在李亦歌完全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有几个人朝自己走来。耳边能听到说话的声音，但听得不真切，完全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那儿头。
“那身形看着像头雄鹿！你们都不许抢，这个让我来！”稚嫩的男音尽量把声响压低，坚定地说完，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瞄准那个黑影，“biu”射了出去。只见那雄鹿抬起前蹄，紧接着，从背上滚下一个人影。
“呀，不好，十八皇子，那好像是个人！”张德华吓了一跳，用他那娘娘的声音提醒到。
“怎么了？”听到小皇叔随行宦官张德华的咋呼声，刚想走开的朱瞻励立马掉头回来一探究竟。
“大侄儿！怎么办，我好像，射中了一个人！”稚嫩的男声这会儿听起来则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个稚嫩的男声，就是刚才张德华口中喊的十八皇子，是当今皇上顶小的儿子，只有八岁，是皇帝老来得子，所以宝贝的很，也娇惯的很。而这十八皇子口中的大侄子，正是朱瞻励，当今太子的嫡子，皇上最喜欢的皇太孙。今天是秋猎比赛的第二天，随着皇帝一同来秋猎的皇孙贵族都在各自寻找猎物，但凡猎得多，猎得奇的，皇上都会给不少封赏。这十八皇子是第一次跟着来打猎，平时骑射也都不精，却一心想着要给父皇看看自己的厉害，这不，好像闯了祸。
“先去看看。”朱瞻励说着，骑马往前探去。骑近一看，果然，有个人心口中了一箭，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朱瞻励立马飞身下马，快步走到李亦歌的身边。他先摸了摸她颈部的动脉，还好，还没死。
“喂，这位……”朱瞻励轻拍怀里人，定睛一眼，才发现，原来怀里的人是中午遇到的那个神奇的女子。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出现了……“你还好吗？醒醒！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李亦歌倒真的被喊得回了意识，她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脸，有点眼熟但却叫不上名字，可能是警察？终于来救我了吗？“疼，救我……”在憋出几个字后，李亦歌又昏了过去。
“大侄儿，这人不会是死了吧？”十八皇子在张德华打着火把的陪伴下，靠近了李亦歌。
“没死，但是这箭射入胸口，估计这人伤的不轻，现在晕了过去。”一边说，朱瞻励把长长的箭身在靠近李亦歌胸口的地方折断。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十八皇子怯怯地问。
“带回去治。”朱瞻励说着，把李亦歌送上马，让张德华扶稳，自己再一蹬上马。
“大侄儿，那可万万不能让父皇知道了。他知道了定是要责罚我的。我怕。说不定父皇一生气，以后都不带我出门儿了，最近父皇脾气可大了！”十八皇子踱到朱瞻励旁边，拉拉他的衣袖，发嗲地说。
“那，就先带到我帐中。”说完，朱瞻励一手扶着李亦歌，一手握着缰绳，踢了踢马肚子，便扬长而去。
“十八皇子，今儿天也不早了，老奴还是送您回去吧。”虽然今天只打到一只野兔，但刚刚才惹了大事儿，十八也只好先行回账。
“踢踏踢踏”又是一阵马蹄声。
一个人影从马背下来，他举着火把，往地上照照，拾起地上的一块儿白色的四方形的东西，左右看看，揣进胸口放好。又走到旁边，看看正在吃草的小李子，摸了摸它的头。这人并没有再上马，而是左手右手各牵一匹马，朝着远处火光聚集处走去。
二，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李亦歌一个急转弯，让小李子带着她一头扎进森林后，小李子就像失控了一样，拼了命地往前跑。
“吁~~吁~~~吁~~~~！”李亦歌见如此状，赶紧左手死死抓住马鞍，防止自己从马背上掉下来，右手一边抬高缰绳一边向后收紧，想喝停疯狂奔跑的小李子。
谁知，小李子是不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突然来了个前蹄腾空的后仰，吓得李亦歌赶紧用双手全力拉在马鞍的把手上，整个上半身重心降低，贴近马背，才勉强没有被小李子摔到地上。
经过这一吓，李亦歌也不敢再收缰绳，只放任小李子狂奔。她想着可能是马儿受了惊，跑一会儿累了就会停，只要熬到小李子停下来，就没事了。于是双手继续紧紧地抓着马鞍，双腿牢牢地夹着马肚子，让自己稳定在马背上。
可小李子这一跑，完全出乎李亦歌的预判。跑了至少一公里，还丝毫没有要减速的意思。
“诶诶诶！！！前面的！前面的人！让一让！快！让————”在小李子奔跑的方向，李亦歌隐约看到几个人，于是从老远，李亦歌就开始人工鸣笛，一路喊，一路叫。可那几个人却像是听不见一样，一点儿没有让开的意思。
直到小李子冲到人堆里，突然停了下来。
“诶呦，谢天谢地，小李子，你终于停了。”李亦歌刚直起，背松了一口气。
“哐~！”李亦歌只觉得脑袋受到了重击，虽然带着安全帽，但感觉整个脑壳儿都震了一下。
紧接着，只听脑袋上响了清脆的一声“啪！嚓！”。
没错，这是塑料碎裂的声音，或者说，就是李亦歌安全帽碎掉的声音。
李亦歌解开安全帽，看着那一道深深的裂痕，内心跑过一万匹草泥马。
“我靠！哪个神经病？！”一边骂，李亦歌开始一边用目光扫视周围的犯罪嫌疑人。
李亦歌周围一共站了四个穿着古装的男人，一个在李亦歌左边，穿着青衣，右边的三个，穿的是黑衣。他们每个人都提着形状大小各不相同的武器，于是李亦歌在脑海里飞速演示对比后将敲坏她头盔的犯罪嫌疑人锁定为拿着粗棍子的黑衣男子。
“你！”李亦歌举起破了头盔，指向犯罪嫌疑人说，“对！就是你！我猜就是你！你看！你把我头盔敲坏了，怎么办？这不是我自己的！这还是跟人家的借的！我要还回去的！坏了，你说怎么办？！”
犯罪嫌疑人被问地突然愣住了。
“我知道，是我不小心闯了你们的片场！可是，你也不能敲坏我的头盔啊！你这必须得赔！”
犯罪嫌疑人一改发愣的表情，转为一脸凶狠，举起棍子又要向李亦歌挥去。
“诶诶诶！你等等！别动！站着！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们跑龙套不容易，但我也只是个穷学生啊！你别为难我！不然，我们还是叫警察来处理！”
李亦歌以为这个跑龙套的群演是不甘心赔，还想跟他理论，只是，这次，犯罪嫌疑人没有那么听话，继续抡起棍子就朝她冲去。
“啊——”李亦歌坐在马上见如此状，本能地眼睛一闭双手抱头，呈保护姿势。
几秒钟后，只听“哐嘡！”一声，当李亦歌再睁眼的时候，手里的头盔到了远处的地上，而地上还躺着正在揉额头的犯罪嫌疑人。
原来，刚才李亦歌闭眼之际，左边的青衣男子一跃而起，拿过李亦歌手里的头盔，朝正往李亦歌奔来的犯罪嫌疑人砸去，正中脑门儿！
“愣着干什么！快走！”青衣男子在说话的瞬间已经翻身骑上了一匹马。
走？为什么要走？“我的头盔还……”李亦歌想说头盔的事情还没解决，只见骑在马上的青衣男子正“听令哐啷——歘（chua）歘歘”地和另外两个黑衣男子舞刀弄剑呢。
“走！”青衣男子又朝她喊了一声，这回儿，青衣男子在打斗的空隙，突然一剑伸到小李子屁股旁边，“Pia”地一下朝小李子的屁股拍去。
“诶呦喂！”还好李亦歌反应快，一把拉住马鞍，不然又差点儿坠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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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是，小李子这一停下来，是再也不肯跑起来了……只愿意驮着李亦歌走。
李亦歌牵着小李子一百八十度调转方向，觉得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没毛病。可是走啊走走到天都快黑了，也没看到草地。连刚才见到的几个演员都不见了。这下，李亦歌心里开始发毛了。
完蛋，肯定是迷路了。可是李亦歌转念一想，赵雯发现自己不见，很快就会让大家来找自己，所以，也不必太担心，因为她肯定，树林不会离草地太远。
可是等到月亮都出现了，还是没有等到来找她的人。
“有人吗！赵雯！大雯！我在这里！领队？教练？有没有人来找我啊！我迷路啦！”
“赵大雯！大雯？”
“有没有人啊？”
“啊！！！！！有没有人啊！”
李亦歌呼救了几声，回应没等来，却惊着了树林里的兽。几只鸟从树叶中拍打着翅膀飞出，从李亦歌头顶飞过，把她吓得不轻，再不敢出大声儿。
天色已经全部暗了下来。这荒郊野外小树林的，本来温度就比城市里面低一些，这会儿又开始起风了。周围的树叶被吹得“唰唰”响，马鬃也被吹得都倒向了一边。风吹在李亦歌身上，冷得她只好搓搓胳膊。
又冷又累的李亦歌，干脆整个人趴在小李子背上，既保暖又省力。应该能挨到赵雯来救我吧……李亦歌这么安慰着自己。
“踢踏、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踢踏……”
“那边！那边好像有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
“嘘！轻点！”另一个声音。
诶！马蹄声！还有人声！有人来了！李亦歌猛地从马背上坐直了身子，朝着声音的来源，努力张望着。
“有光！小李子！他们终于来了！”在亦歌的西北方向，远远地有零星几个光源，在逐渐向这里靠近。这帮人可以啊！来找我们还骑马！搞笑搞笑！这么冷的天，应该开车来嘛~~李亦歌心里小小地嘲笑了一下远处那些人的矫情，然后拍拍马屁股，一夹马肚子，朝着有光的地方走去。
光点随着距离的缩短渐渐变大，李亦歌也终于在黑暗中约莫看出对面有三四匹马和马上的人影。
“你们可算……”李亦歌刚举起左手，打算向来救援的人示意自己在这里，就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打中的胸口，夜太黑，李亦歌没看清那到底是个什么，只感觉到这东西的速度是极快的。
小李子似乎也被这飞来的东西吓了一跳，一惊，一晃背，这回儿真的把没坐稳的李亦歌直直甩了下来。
李亦歌背朝地，倒在地上。
“妈的，搞什么鬼！这帮人疯了吗？不是来找我的吗！我靠。”虽然背和屁股被摔的挺疼，但这胸口的疼似乎有些厉害。“这他妈什么东西？痛死我了。”亦歌一边骂一边用右手撑起上身，在努力睁开眼的同时一边抬起左手摸向心口。一根又长又细的东西直直地插在胸口。
“我去！这这这！这难道是箭？我靠，还插在我心口上！我不会……”胸口的疼痛在亦歌意识到自己受伤后变得更加清晰，再加上发现自己被箭射中的事实后，李亦歌大脑一片空白，直接昏了过去。
在李亦歌完全失去意识前，她仿佛看到有几个人朝自己走来。耳边能听到说话的声音，但听得不真切，完全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那儿头。
“那身形看着像头雄鹿！你们都不许抢，这个让我来！”稚嫩的男音尽量把声响压低，坚定地说完，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羽箭，瞄准那个黑影，“biu”射了出去。只见那雄鹿抬起前蹄，紧接着，从背上滚下一个人影。
“呀，不好，十八皇子，那好像是个人！”张德华吓了一跳，用他那娘娘的声音提醒到。
“怎么了？”听到小皇叔随行宦官张德华的咋呼声，刚想走开的朱瞻励立马掉头回来一探究竟。
“大侄儿！怎么办，我好像，射中了一个人！”稚嫩的男声这会儿听起来则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个稚嫩的男声，就是刚才张德华口中喊的十八皇子，是当今皇上顶小的儿子，只有八岁，是皇帝老来得子，所以宝贝的很，也娇惯的很。而这十八皇子口中的大侄子，正是朱瞻励，当今太子的嫡子，皇上最喜欢的皇太孙。今天是秋猎比赛的第二天，随着皇帝一同来秋猎的皇孙贵族都在各自寻找猎物，但凡猎得多，猎得奇的，皇上都会给不少封赏。这十八皇子是第一次跟着来打猎，平时骑射也都不精，却一心想着要给父皇看看自己的厉害，这不，好像闯了祸。
“先去看看。”朱瞻励说着，骑马往前探去。骑近一看，果然，有个人心口中了一箭，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朱瞻励立马飞身下马，快步走到李亦歌的身边。他先摸了摸她颈部的动脉，还好，还没死。
“喂，这位……”朱瞻励轻拍怀里人，定睛一眼，才发现，原来怀里的人是中午遇到的那个神奇的女子。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又出现了……“你还好吗？醒醒！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李亦歌倒真的被喊得回了意识，她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脸，有点眼熟但却叫不上名字，可能是警察？终于来救我了吗？“疼，救我……”在憋出几个字后，李亦歌又昏了过去。
“大侄儿，这人不会是死了吧？”十八皇子在张德华打着火把的陪伴下，靠近了李亦歌。
“没死，但是这箭射入胸口，估计这人伤的不轻，现在晕了过去。”一边说，朱瞻励把长长的箭身在靠近李亦歌胸口的地方折断。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十八皇子怯怯地问。
“带回去治。”朱瞻励说着，把李亦歌送上马，让张德华扶稳，自己再一蹬上马。
“大侄儿，那可万万不能让父皇知道了。他知道了定是要责罚我的。我怕。说不定父皇一生气，以后都不带我出门儿了，最近父皇脾气可大了！”十八皇子踱到朱瞻励旁边，拉拉他的衣袖，发嗲地说。
“那，就先带到我帐中。”说完，朱瞻励一手扶着李亦歌，一手握着缰绳，踢了踢马肚子，便扬长而去。
“十八皇子，今儿天也不早了，老奴还是送您回去吧。”虽然今天只打到一只野兔，但刚刚才惹了大事儿，十八也只好先行回账。
“踢踏踢踏”又是一阵马蹄声。
一个人影从马背下来，他举着火把，往地上照照，拾起地上的一块儿白色的四方形的东西，左右看看，揣进胸口放好。又走到旁边，看看正在吃草的小李子，摸了摸它的头。这人并没有再上马，而是左手右手各牵一匹马，朝着远处火光聚集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