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二章：敢借钱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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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看着跑出去的赵文，一脸的疑惑，“不就是吃个东西吗？你至于这样吗？”
李小颖站在旁边，看着海兰珠，一脸笑意的道：“你不自己尝尝你这烤肉好吃吗？”
“我做的烤肉可是一绝，当年阿布吃了我的烤肉，都好吃的哭了出来。”海兰珠说着，从盆中取出了一块烤肉，塞进了嘴中。
刚吃进去，海兰珠直接喷了出来，“这也太难吃了。”
海兰珠擦着嘴巴，一脸嫌弃的看着盆中的烤肉，“我现在是明白了，赵文为什么不吃我的烤肉了，原来是太难吃了。”
赵文跑出总兵府，将门口站着的门卫叫了过来，随后向着炼铁厂而去。
因为不赶时间，所以赵文就是步行，并没有骑马。
赵文将双手背在身后，在马路上东瞅西望。
“馒头，馒头，刚出锅的馒头啊。”
“包子，好吃的包子，刚出锅的热乎的包子啊。”
街道上到处都是叫卖声，看起来热闹不凡。
赵文看着冒着热气的包子铺，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铜钱，随后向着那个铺子而去。
“给我来两个包子。”赵文看着站在笼屉旁边的小贩，将手中的铜钱放到了小贩的桌子上。
小贩一看是赵文，急忙道：“总兵大人，我不能要您的钱，这包子我请你的。”
小贩先从笼屉中取出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用草纸包起来，交给赵文，随后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铜钱，向赵文塞去。
赵文接过包子，直接咬了一口，“这铜钱给你你就拿着，啰嗦什么？这天底下哪里有吃饭不给钱的。”
“可是大人，我实在是不能要您的钱啊，我如果要了您的钱，那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人您对我们真的太好了，如果我还要钱的话，那可真的说不过去了。”小贩拿着铜钱，一脸紧张的看着赵文。
赵文沉声道：“给你你就拿着，不然的话，下次我就不来了。”
小贩见赵文执意如此，只好将这铜钱收下。
赵文拿着两个包子，边吃边向着宣镇城外而去。
炼铁厂说起来距离宣镇也不是很远，可如果要是走路的话，也还是需要不少的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赵文停在了炼铁厂的大门外。
赵文看着炼铁厂的大门，长出一口气，随即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去，赵文就看见了拿着一个小册子在炼铁高炉旁不断转悠的宋应星。
赵文看着宋应星，微微一笑，随即迎了上去。
“宋先生。”赵文走到宋应星的身后，拍了拍宋应星的肩膀。
宋应星回过头来，发现是赵文，急忙道：“见过大人。”
赵文挥挥手，一脸云淡风轻的道：“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在我这里，你就当成是回家一样，别太拘束了。”
“谢大人关心。”宋应星将册子塞进袖子中，随即冲着赵文拱拱手，一脸真诚的说道。
自从宋应星来到宣镇之后，他就发现赵文这个人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别的总兵上任之后，心思大多都放在揽钱以及钻营上面。
赵文不仅不揽钱，反而还自己花钱将整个宣镇修缮了一番。
而且他自己还在宣镇建立了很多厂子，这更是解决了不少百姓的生计问题。
军户百姓被军官侵占的军田也被赵文重新还给了军户百姓。
鼓励生产，劝课农桑，这才一个一镇总兵应该干的事情。
如今，整个大明境内像赵文这样的总兵，实在是太少了。
“大人，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还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番。”
宋应星看着赵文，一脸凝重的道。
赵文轻笑一声，缓声道：“什么事情啊？说出来我听听。”
宋应星点点头，缓声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就是很好奇大人是从哪里弄清楚这蒸汽机的事情的？
之前先弄出了一款蒸汽机，这蒸汽机弄出来之后，又没有多长时间，又弄出了一个更加精良，更加厉害的蒸汽机。
在下实在是想不明白，大人究竟是如何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将更加精良的这个蒸汽机弄出来？”
要知道，一件东西的改进可不是说改进就能改进的，别的不说，就光是炼铁的技术，这可是经过好几百年的演变以及总结才弄出来的。
而赵文呢，他弄出来的东西仿佛都是凭空出现的，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且还不用进行任何的实验，就能成功，这对宋应星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啊。
宋应星看着赵文，忽然想起了宣镇镇城中的那个传言。
难道说赵文真的不是人，而是天上的神明？可是这也太扯淡了吧？
信奉实物之学的宋应星，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传言。
赵文看着一脸凝重的宋应星，微微一笑，缓声说道：“你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给你解释。总之，我能拿出来的肯定都是能用，且效果不错的东西。”
宋应星看着赵文不愿意深说，只好点点头，“既然大人不愿意说，那在下不问就是。”
“先不说这个了，宋先生在这里干嘛啊？”赵文看着宋应星，缓缓问道。
宋应星将袖子中的册子取了出来，交给赵文，“我是专程记录这些炼铁高炉的。
大人这炼铁高炉炼出来的直接就是钢水，所以我就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几天我一直在这炼铁高炉这边转悠，我好像听说这个炼铁高炉也是大人改进的？”
宋应星指着后方的炼铁高炉，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赵文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的道：“炼铁高炉也是我弄出来的，只不过我只是稍微改进了一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文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宋应星的册子，随后将册子重新还给了宋应星。
“宋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蒸汽机车间转转？”
“不了，我刚刚从里面出来。对了，孙先生还在里面。”
宋应星朝着赵文摆摆手，随后又眯起眼睛，一脸郑重的在这些炼铁高炉上扫视起来。
赵文看着宋应星这个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随后向着蒸汽机车间而去。
赵文刚刚走进蒸汽机车间，就看见了十来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面。
其中孙元化处在最中央，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个零件，一脸凝重的道：“你们还是没想出来如何防止漏气吗？这活塞的表面还是太过粗糙，根本就起不到密封的效果。”
孙元化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缩小版的活塞，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大人，我们实在是加工不出来啊，如今这种程度已经是我们能加工出来最好的了。
之前那种蒸汽机中活塞就是这样加工的，可也没什么差错啊。”
一个光着膀子的黑脸大汉看着孙元化，沉声解释道。
孙元化道：“之前那种蒸汽机的气缸只有一个，活塞也只有一个，而锅炉又那么大，水汽的压力大，活塞不光滑影响也不是很大。
可如今这个蒸汽机气缸有好几个，如果活塞不够光滑的话，那就会使这几个并联的气缸的效率大大的降低。”
“可是我们已经尝试过很多种办法了，可是依旧不行啊。”
“是啊，是啊，我们使用了很多种办法，可还是没有用啊。这活塞全都是用钢铸造的，又非常的硬，想要将这活塞的表面打磨光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文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场景，不由的点点头。
现在赵文看到的这个场景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在制造的过程中，怕的不是问题，而是遇见问题却不敢解决问题。
赵文缓缓的走到这些人的身后，他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缩小版的活塞，忽然开口道：“孙先生是在考虑活塞漏气的事情吗？”
孙元化听到赵文的声音，急忙站直身子，看向赵文，“大人，您怎么来了？”
赵文哈哈一笑，说道：“我来看看你们的蒸汽机的制造进程怎么样了，漏气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回大人，这个活塞和气缸接触的不紧密，漏气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孙元化摇摇头，一脸无奈的道。
“我想知道你们都用过什么办法来防止漏气，我想知道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赵文走到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的那个活塞。
桌子上的活塞从远处看还比较平整，可如果贴近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有着很多非常微小的坑洞。
虽说这些坑洞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可在气缸中，水蒸气就会从这些坑洞中泄露出去。
“我们往活塞上面涂过蜡，可惜没什么效果。我们也仔细打磨过活塞，可无论我们怎么打磨，还是不能将活塞表面打磨到光滑不漏气的程度。”孙元化指着桌子上的缩小版活塞，一脸忧郁的道。
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了孙元化很长时间。
孙元化想了很多办法，可依旧是没有效果。
赵文听着孙元化的声音，用手抚摸着活塞。
“那你们又没有想过换一种材料呢？既然钢不行，那就换一种材料，比如说铜。”
“铜？用铜做活塞？这个我从来没想过，铜真的能做活塞吗？”
孙元化一愣，一脸迷茫的看着赵文。
“铜为什么不能做活塞呢？你们不尝试一下，又怎么不知道铜不行呢？你们在铸造活塞的时候，可以将活塞稍微铸造的小一点，然后在活塞上留上一道凹槽。
这个凹槽留下来之后，你们可以将黄铜铸成和气缸内壁一样大的铜环，然后想办法将其卡在气缸上的凹槽中。
一道铜环肯定是不行的，你们最好弄上两到三个。铜相比钢铁来说容易打磨，而且铜质地比较柔软，延展性也比较好。
这样一来，不就能很好的解决了漏气问题？铜环直接和气缸内部接触，而钢铁制成的活塞也只充当一个承载铜环的工具。
如此，活塞和气缸内壁的接触面积就会少上很多，这就减少了活塞和气缸的摩擦。”赵文看着众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缓缓解释道。
蒸汽机是十八世纪后叶发明的，而硫化橡胶却是在十九世纪中叶发明的。
很明显，这两者根本就没在一个时间段内。
在能充当蒸汽机活塞密封圈的硫化橡胶出现之前，无数人对活塞的密封进行过研究。
经过他们的研究之后，发现活塞套上铜之后，密封性就会大大的增加。
不光是蒸汽机的时代，就是工业化的后世，用铜做密封圈的也不在少数。
其实这个办法也是赵文刚才想到的，之前的事情比较多，赵文的心思主要没往这上面放，所以一时之间就没有想起来。
如今婚也结了，京畿之地土地的鱼麟册都弄了，一切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所以赵文就将心思放在了蒸汽机上。
“可是这样真的行吗？”孙元化还是不敢相信困扰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问题，只弄上几个铜环就能解决。
赵文微微一笑，缓声道：“这样怎么不行？你们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这样吧，你们先按照我说的这样制造出一个气缸，可以先试一下，要是这个办法可以，那以后的蒸汽机的活塞就都使用这个办法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实验一番，倘若这个办法真的可以，那以后就按照这个办法来制造活塞。”
孙元化一拍桌子，急忙让人取来一张宣纸，自己在宣纸上重新画着活塞的制造图。
赵文看着一脸认真画图的孙元化，一脸笑意的向着外面走去。
赵文在炼铁厂中转悠了半天，随后在在侍卫的陪同下又回到了总兵府。
刚一回到总兵府，掌管财房的章贺郎就一脸郁闷的走进了赵文的书房。
“大人，出事了。”章贺郎看着赵文，一脸忧虑的说道。
赵文一看这架势，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大人，咱们的贷款有一笔没有收回来，如今已经逾期两个月了，到现在还有动静。”章贺郎道。
“多少银子？贷给谁了？贷款人的底细可清楚？”赵文语速连珠的问道。
章贺郎从怀中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交给了赵文。“大人，全在这张纸上面。”
赵文将这张纸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赵文直接将这张纸拍在桌子上，一脸阴冷的道：“呵呵，真是好胆，竟然敢借老子的钱还不给老子还。”
海兰珠看着跑出去的赵文，一脸的疑惑，“不就是吃个东西吗？你至于这样吗？”
李小颖站在旁边，看着海兰珠，一脸笑意的道：“你不自己尝尝你这烤肉好吃吗？”
“我做的烤肉可是一绝，当年阿布吃了我的烤肉，都好吃的哭了出来。”海兰珠说着，从盆中取出了一块烤肉，塞进了嘴中。
刚吃进去，海兰珠直接喷了出来，“这也太难吃了。”
海兰珠擦着嘴巴，一脸嫌弃的看着盆中的烤肉，“我现在是明白了，赵文为什么不吃我的烤肉了，原来是太难吃了。”
赵文跑出总兵府，将门口站着的门卫叫了过来，随后向着炼铁厂而去。
因为不赶时间，所以赵文就是步行，并没有骑马。
赵文将双手背在身后，在马路上东瞅西望。
“馒头，馒头，刚出锅的馒头啊。”
“包子，好吃的包子，刚出锅的热乎的包子啊。”
街道上到处都是叫卖声，看起来热闹不凡。
赵文看着冒着热气的包子铺，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铜钱，随后向着那个铺子而去。
“给我来两个包子。”赵文看着站在笼屉旁边的小贩，将手中的铜钱放到了小贩的桌子上。
小贩一看是赵文，急忙道：“总兵大人，我不能要您的钱，这包子我请你的。”
小贩先从笼屉中取出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用草纸包起来，交给赵文，随后急忙拿起桌子上的铜钱，向赵文塞去。
赵文接过包子，直接咬了一口，“这铜钱给你你就拿着，啰嗦什么？这天底下哪里有吃饭不给钱的。”
“可是大人，我实在是不能要您的钱啊，我如果要了您的钱，那我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大人您对我们真的太好了，如果我还要钱的话，那可真的说不过去了。”小贩拿着铜钱，一脸紧张的看着赵文。
赵文沉声道：“给你你就拿着，不然的话，下次我就不来了。”
小贩见赵文执意如此，只好将这铜钱收下。
赵文拿着两个包子，边吃边向着宣镇城外而去。
炼铁厂说起来距离宣镇也不是很远，可如果要是走路的话，也还是需要不少的时间。
半个时辰之后，赵文停在了炼铁厂的大门外。
赵文看着炼铁厂的大门，长出一口气，随即走了进去。
刚一走进去，赵文就看见了拿着一个小册子在炼铁高炉旁不断转悠的宋应星。
赵文看着宋应星，微微一笑，随即迎了上去。
“宋先生。”赵文走到宋应星的身后，拍了拍宋应星的肩膀。
宋应星回过头来，发现是赵文，急忙道：“见过大人。”
赵文挥挥手，一脸云淡风轻的道：“你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在我这里，你就当成是回家一样，别太拘束了。”
“谢大人关心。”宋应星将册子塞进袖子中，随即冲着赵文拱拱手，一脸真诚的说道。
自从宋应星来到宣镇之后，他就发现赵文这个人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
别的总兵上任之后，心思大多都放在揽钱以及钻营上面。
赵文不仅不揽钱，反而还自己花钱将整个宣镇修缮了一番。
而且他自己还在宣镇建立了很多厂子，这更是解决了不少百姓的生计问题。
军户百姓被军官侵占的军田也被赵文重新还给了军户百姓。
鼓励生产，劝课农桑，这才一个一镇总兵应该干的事情。
如今，整个大明境内像赵文这样的总兵，实在是太少了。
“大人，我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还希望你能给我解释一番。”
宋应星看着赵文，一脸凝重的道。
赵文轻笑一声，缓声道：“什么事情啊？说出来我听听。”
宋应星点点头，缓声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我就是很好奇大人是从哪里弄清楚这蒸汽机的事情的？
之前先弄出了一款蒸汽机，这蒸汽机弄出来之后，又没有多长时间，又弄出了一个更加精良，更加厉害的蒸汽机。
在下实在是想不明白，大人究竟是如何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将更加精良的这个蒸汽机弄出来？”
要知道，一件东西的改进可不是说改进就能改进的，别的不说，就光是炼铁的技术，这可是经过好几百年的演变以及总结才弄出来的。
而赵文呢，他弄出来的东西仿佛都是凭空出现的，在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且还不用进行任何的实验，就能成功，这对宋应星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啊。
宋应星看着赵文，忽然想起了宣镇镇城中的那个传言。
难道说赵文真的不是人，而是天上的神明？可是这也太扯淡了吧？
信奉实物之学的宋应星，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个传言。
赵文看着一脸凝重的宋应星，微微一笑，缓声说道：“你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给你解释。总之，我能拿出来的肯定都是能用，且效果不错的东西。”
宋应星看着赵文不愿意深说，只好点点头，“既然大人不愿意说，那在下不问就是。”
“先不说这个了，宋先生在这里干嘛啊？”赵文看着宋应星，缓缓问道。
宋应星将袖子中的册子取了出来，交给赵文，“我是专程记录这些炼铁高炉的。
大人这炼铁高炉炼出来的直接就是钢水，所以我就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几天我一直在这炼铁高炉这边转悠，我好像听说这个炼铁高炉也是大人改进的？”
宋应星指着后方的炼铁高炉，脸上满是钦佩之色。
赵文摆摆手，一脸云淡风轻的道：“炼铁高炉也是我弄出来的，只不过我只是稍微改进了一番，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文随意的翻看了几页宋应星的册子，随后将册子重新还给了宋应星。
“宋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蒸汽机车间转转？”
“不了，我刚刚从里面出来。对了，孙先生还在里面。”
宋应星朝着赵文摆摆手，随后又眯起眼睛，一脸郑重的在这些炼铁高炉上扫视起来。
赵文看着宋应星这个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随后向着蒸汽机车间而去。
赵文刚刚走进蒸汽机车间，就看见了十来个人围在一张桌子前面。
其中孙元化处在最中央，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一个零件，一脸凝重的道：“你们还是没想出来如何防止漏气吗？这活塞的表面还是太过粗糙，根本就起不到密封的效果。”
孙元化指着桌子上的一个缩小版的活塞，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大人，我们实在是加工不出来啊，如今这种程度已经是我们能加工出来最好的了。
之前那种蒸汽机中活塞就是这样加工的，可也没什么差错啊。”
一个光着膀子的黑脸大汉看着孙元化，沉声解释道。
孙元化道：“之前那种蒸汽机的气缸只有一个，活塞也只有一个，而锅炉又那么大，水汽的压力大，活塞不光滑影响也不是很大。
可如今这个蒸汽机气缸有好几个，如果活塞不够光滑的话，那就会使这几个并联的气缸的效率大大的降低。”
“可是我们已经尝试过很多种办法了，可是依旧不行啊。”
“是啊，是啊，我们使用了很多种办法，可还是没有用啊。这活塞全都是用钢铸造的，又非常的硬，想要将这活塞的表面打磨光滑，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文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场景，不由的点点头。
现在赵文看到的这个场景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在制造的过程中，怕的不是问题，而是遇见问题却不敢解决问题。
赵文缓缓的走到这些人的身后，他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缩小版的活塞，忽然开口道：“孙先生是在考虑活塞漏气的事情吗？”
孙元化听到赵文的声音，急忙站直身子，看向赵文，“大人，您怎么来了？”
赵文哈哈一笑，说道：“我来看看你们的蒸汽机的制造进程怎么样了，漏气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吗？”
“回大人，这个活塞和气缸接触的不紧密，漏气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孙元化摇摇头，一脸无奈的道。
“我想知道你们都用过什么办法来防止漏气，我想知道你们的打算是什么。”
赵文走到桌子前面，看着桌子上的那个活塞。
桌子上的活塞从远处看还比较平整，可如果贴近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有着很多非常微小的坑洞。
虽说这些坑洞如果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可在气缸中，水蒸气就会从这些坑洞中泄露出去。
“我们往活塞上面涂过蜡，可惜没什么效果。我们也仔细打磨过活塞，可无论我们怎么打磨，还是不能将活塞表面打磨到光滑不漏气的程度。”孙元化指着桌子上的缩小版活塞，一脸忧郁的道。
这个问题已经折磨了孙元化很长时间。
孙元化想了很多办法，可依旧是没有效果。
赵文听着孙元化的声音，用手抚摸着活塞。
“那你们又没有想过换一种材料呢？既然钢不行，那就换一种材料，比如说铜。”
“铜？用铜做活塞？这个我从来没想过，铜真的能做活塞吗？”
孙元化一愣，一脸迷茫的看着赵文。
“铜为什么不能做活塞呢？你们不尝试一下，又怎么不知道铜不行呢？你们在铸造活塞的时候，可以将活塞稍微铸造的小一点，然后在活塞上留上一道凹槽。
这个凹槽留下来之后，你们可以将黄铜铸成和气缸内壁一样大的铜环，然后想办法将其卡在气缸上的凹槽中。
一道铜环肯定是不行的，你们最好弄上两到三个。铜相比钢铁来说容易打磨，而且铜质地比较柔软，延展性也比较好。
这样一来，不就能很好的解决了漏气问题？铜环直接和气缸内部接触，而钢铁制成的活塞也只充当一个承载铜环的工具。
如此，活塞和气缸内壁的接触面积就会少上很多，这就减少了活塞和气缸的摩擦。”赵文看着众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缓缓解释道。
蒸汽机是十八世纪后叶发明的，而硫化橡胶却是在十九世纪中叶发明的。
很明显，这两者根本就没在一个时间段内。
在能充当蒸汽机活塞密封圈的硫化橡胶出现之前，无数人对活塞的密封进行过研究。
经过他们的研究之后，发现活塞套上铜之后，密封性就会大大的增加。
不光是蒸汽机的时代，就是工业化的后世，用铜做密封圈的也不在少数。
其实这个办法也是赵文刚才想到的，之前的事情比较多，赵文的心思主要没往这上面放，所以一时之间就没有想起来。
如今婚也结了，京畿之地土地的鱼麟册都弄了，一切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所以赵文就将心思放在了蒸汽机上。
“可是这样真的行吗？”孙元化还是不敢相信困扰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问题，只弄上几个铜环就能解决。
赵文微微一笑，缓声道：“这样怎么不行？你们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这样吧，你们先按照我说的这样制造出一个气缸，可以先试一下，要是这个办法可以，那以后的蒸汽机的活塞就都使用这个办法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实验一番，倘若这个办法真的可以，那以后就按照这个办法来制造活塞。”
孙元化一拍桌子，急忙让人取来一张宣纸，自己在宣纸上重新画着活塞的制造图。
赵文看着一脸认真画图的孙元化，一脸笑意的向着外面走去。
赵文在炼铁厂中转悠了半天，随后在在侍卫的陪同下又回到了总兵府。
刚一回到总兵府，掌管财房的章贺郎就一脸郁闷的走进了赵文的书房。
“大人，出事了。”章贺郎看着赵文，一脸忧虑的说道。
赵文一看这架势，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大人，咱们的贷款有一笔没有收回来，如今已经逾期两个月了，到现在还有动静。”章贺郎道。
“多少银子？贷给谁了？贷款人的底细可清楚？”赵文语速连珠的问道。
章贺郎从怀中掏出一张叠起来的纸，交给了赵文。“大人，全在这张纸上面。”
赵文将这张纸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赵文直接将这张纸拍在桌子上，一脸阴冷的道：“呵呵，真是好胆，竟然敢借老子的钱还不给老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