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 > 第25章 成亲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第25章 成亲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25章

    贺离恨望着眼前一片刺目鲜红。

    一眨眼功夫,他身边梅问情已然消失不见。他盖着盖头,发冠玉簪华丽繁复,压在发丝上,沉甸甸。

    身边传来一高亢叫:“一拜天地——”

    成亲?这怎么会是他幻觉?

    贺离恨面无表情,伸手去探腰上刀,蛇刀虽不在,但魔蛇却冰凉地缠住了手指,嘶嘶吐信。

    一般来说,群体幻术由施术者『操』控,创造蒙骗人假象,而这样单体幻术,每个人所见都不同,大多数是由记忆和所而生,有时连施术者都不清楚每个人遇到了么。

    不见梅问情在身边,必是两人所陷幻术不同才对,但这一幕根本不曾发生过,也不存在他记忆,怎么会是拜堂成亲假象?

    他站立未动,身边随侍小厮着急地推了推他。

    贺离恨陡然生出一股不耐烦之,他有些担梅问情那边如何,不知道她遇到了怎样景象,是否危险?正在他烦『乱』时,忽然见到身旁女人动了动,也轻轻地拉了一下他喜服袖子。

    女人探出来手腕上『露』出一道金『色』咒文。

    贺离恨呼吸一滞。

    他在盖头底下忍不住向她看去,着,这是假。

    他跟梅问情有约在先,不可能成婚、也不会相伴一生,她不能随自己离,在人间逍遥自在神仙日子,没理由为自己放弃。

    但不知为何,贺离恨却重新握住了喜结。

    小厮见公子终于配合,才朝着旁边挤了挤眼睛,那人继续喊道:“二拜高堂——”

    面前没有高堂,只有两个长生牌位。贺离恨听到一旁宾客议论纷纷,她们低说道:“先王主走得早,没见到女儿成亲娶夫,真是一大憾!”

    “这偌大一个瑞王府,只剩下梅大小姐一人『操』持,这回可好了,终于有个伴儿……”

    “只是正君身份低了些,以小瑞王品貌,配个皇子也得。我听闻这个贺小公子在闺便舞刀弄枪,没半点知达理模样,要不是贺将军独子,恐怕不配嫁给……”

    她们自以为音极低,但贺离恨耳聪目明,将这些议论尽收耳。

    他越听越稀奇,这幻术到底是怎么了?弄出这场面也就罢了,还把身份关系都填补得完完整整,这施术人以前不会是个说吧?

    这并非贺离恨记忆,他自然能将真假分辨一清二楚,也就起不到幻术作。

    正当此刻,身旁女人忽然轻道:“不要理她们。”

    是梅问情音。

    他喉结微动,没有口。

    两人拜完了堂,周围便爆发出一阵欢欣鼓舞喜悦之。他被年长男人牵引着送进喜房里等候,坐到床榻上时,才掀了盖头。

    贺离恨摩挲着喜服上纹绣,是一只金灿灿鸾鸟,展翅欲飞,精美无比,鞋面则绣着一对水红鲤鱼,这是民间嫁娶风俗,原本与他无关。

    魔蛇缠上他手腕,似乎在催促贺离恨破局,而他却没有动,低道:“再等等。”

    两人尚在人间,梅问情便已成软肋,一发觉身旁拜堂女子是她,贺离恨这柄刀就迟了、慢了、也钝得尽失杀。

    大概也就半烛香工夫,门轻响,女人身着大红喜服迈步进来。贺离恨抬眼望去,果然是她。

    梅问情一身红『色』衣裙,艳光『逼』人。她一边走进来一边拆掉头上步摇珠钗,将挽发簪子随手扔在桌上,然后猛地坐到椅子上,打了个哈欠,道:“困了,上上下下打点了一天,只着睡觉。”

    贺离恨道:“连成亲都打不起精神,王主可真是……”

    他说出口后才忽然停住,不知道自己为么这么自然、这么顺理成章地接话了,好像他本该这么说。

    梅问情道:“我要娶你,已费足了精神,这诚还不够么?贺小公子。”

    她站起身,发饰尽落,只剩下一条发带松松地绾着头发。脖颈上也并没有一圈金纹,皙如玉。梅问情脱了外头罩着喜服金纱衣,随后自然地除靴上榻,拉过贺离恨手。

    她体温仍这么凉。

    “你家么情形我还不知道?老将军把你卖给我,让我救她继夫妹子,说来也怪,她那个娇娇弱弱继夫有那么一大箩姐妹,还总犯在我手里,你说巧不巧?”

    她一边说,一边低头抬起他下巴,摩挲着贺离恨下颔骨,唇边带笑:“别说我要你了,就算我要半个贺家,她那枕边人一闹,也得到我手里。”

    “都是你设计,别以为我不知道。”贺离恨拍了拍她手背,“我此前是说过你风流傲慢、自视甚高,你将我娶到瑞王府,慢慢折磨一辈子,确实是个报仇好办法。”

    这话不是他说,贺离恨,就仿佛话到嘴边,根本阻拦不住似。

    “哎,你怎么还记着呢。”梅问情头疼地道,“我是跟你打了一架,可我又不知道你是男人,谁家小公子扎起袖子穿戎装,在校场上跑马『射』箭啊,我不是还打输了么?”

    “你那是发现我是男人让着我!”贺离恨似乎更在这个,“我不你让!”

    就是因为她临阵放水,贺离恨才觉得她傲慢、轻狂、自视甚高。

    “啧,真难哄。”梅问情念叨了一句,又道,“难不成你要我一枪把你扫到马下去?这么漂亮腿,摔折了怎么办。”

    “你……”瞧瞧,这就是这女人风流本质。

    贺离恨吵不过她,赌气低头,挪到床榻里侧钻进去被子里,可一躺下时,他那被蒙蔽了志思维又始重新转动起来:他根本不记得有这,居然能跟她对答如流?

    就连胸口满溢着气愤都真实无比。

    窸窸窣窣之传来,梅问情除去衣衫,后侧揽抱住他,气息微凉,带着一丝淡淡香气:“有么好生气……若不是我恪守底线、淑女风范,早就把你就地正法了,转过来我看看。”

    贺离恨手指微曲,稍微抓皱了床单,默不作了半晌,旋即便被她勾着腰抱进怀里,直接半强迫地把他转了过去,紧紧地贴着她怀抱。

    “王主……”

    “成亲了。”梅问情闭着眼,低头亲了亲他额头,打断道,“叫妻主。”

    此刻“贺小公子”应当羞愤气恼,肯定不会口。但贺离恨却被这句话引诱地神失守,他起那时在破庙里,梅问情按着他肩膀低询问,笑如在耳畔。

    他手里生出热汗,几乎有一股形同表紧张,哪怕眼前只是虚无幻觉。贺离恨稳住呼吸,音小地唤了一句:“……妻主。”

    她没听到。

    不是“贺小公子”说话,似乎传不到她耳朵里。

    贺离恨满紧张一瞬崩塌,他怔怔地望着对方面容,雪肤墨眉,细长睫羽,因成亲缘故,今日还在唇间点了口脂,朱红柔润。

    若是他此刻能亲吻,那些『色』泽便会晕染,一定美艳动人,不可方物。

    贺离恨慢慢收回视线。

    这样美梦并不多见。

    但他该走了。

    待梅问情在身旁睡下,贺离恨才轻轻挪她手臂,对方怀钻出去,摩挲了一下魔蛇冰凉鳞片,一把通体墨黑、带着金纹蛇刀出现在他手,体内积蓄修为运转起来,沸腾魔气刀身上散发出来,如同带着刺一般戳破了四周一桌一椅、一草一木。

    眼前景象烟尘般消散,根本抵抗不住至纯魔气侵袭和晕染。

    当幻术被戳破后,贺离恨一抬眼,才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是一具巨大棺材。

    自己身躯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棺材面前,要是他再沉『迷』于幻觉片刻,恐怕就真躺进去了。

    贺离恨一震,见到这具大棺材底下铺着厚厚尸骨,骨骼交错,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而棺材正央,躺着一个穿着寿衣男子。

    男子闭着眼,身上到处都是丝线,仿佛被么无形之物吊着一样行动。他见贺离恨没有主动躺到棺材里,当即抬头撞了上来,尖锐指甲跟蛇刀刀身相撞,划出嘶啦一,冒起火花。

    这东西势大力沉,贺离恨一时不防,险些被撞倒,他死死架住这尸体尖锐指甲,刀柄上探出蛇牙幻化为荆棘,噗呲扎入他手腕缠绕起来,汲取血『液』。

    有了主人血『液』加持,蛇刀魔气更盛,力横扫过去,那尸体便被削掉了头颅。

    头颅滴溜溜地滚下来,在脚边张口笑道:“哎呦哎呦,是个厉害人物,好香好香,就该炖了给姑娘我吃肉喝汤!”

    说罢,这头颅又滴溜溜地向另一边滚去,一直滚到这棺材铺最角落。

    贺离恨顺着望过去,见到棺材铺上面坐着一个大概一米一高木偶,分明它才是木偶,却穿着衣裙,手连着无数丝线,每一道丝线都在夜『色』下莹莹发光。

    贺离恨眼神不是好,所幸周围有蜡烛点燃,才能看清,他道:“你是么东西?”

    木偶姑娘咯吱笑了一阵,答非所问道:“你们准是那老太婆叫来对付我!她也不,寿宁镇都要没了,那还会有像你们这样人向域外去?仗着有几分本就像对付姑娘我,还真以为自己是那司天监巡逻呢?”

    看来巡逻威名确实广播四海,连域外妖魔鬼物都怀畏惧。

    说罢,铺子里密密麻麻无数棺材便揭棺而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众尸体穿着寿衣、满身丝线,被木偶姑娘『操』控着扑了过来!

    贺离恨神情无波,蛇刀魔气充盈,漆黑刀锋几乎要流出血来。

    他道:“我到底有几分本,那你就来试试吧。”

    ————

    梅问情掷下手道,对着成千上万年无聊无趣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道:“今日便到这里。”

    坐在云霄修士们便面『露』遗憾之情,但并未强求,皆是恭恭敬敬起身行师礼,尊道祖为师尊。

    但实际上,这师礼也不过是表面名头,阴阳道祖不曾真正收过谁为徒,也不曾将谁纳入膝下称作徒弟,她只不过是不计较这些而已。

    此次讲道结束后,为天下蒙传道玄黄功德之气便升腾而起,随着整个大千世界欢欣鼓舞而落下,流入她手。

    梅问情将手里这些功德之气捏成糖丸,然后放进自身辟空间里。她站起身踏入云霞间,所过之处形成阴阳二气缠绕图样,一路铺展到天宫之。

    啊……一点也没思。

    才分别一时三刻,梅问情已始念贺离恨被逗得脸红模样了。

    她自然知晓这是幻术,只不过施术者本人估计也不知道阴阳天宫这个所在。即便是在她座下听道之人,也大多是众门派隐世不出、潜修道祖师们,比如魁祖一类,而真正热热闹闹、波澜起伏修真界,反而与阴阳天宫毫无干系。

    她进入天宫之内,见到一人转动着手佛珠,含笑向她点头:“要让你回来一趟,真是千难万难呐。”

    梅问情道:“就算急着见我,也不拨弄人间因果,在幻术见我吧?”

    “道祖真是洞明世。”拨弄着佛珠比丘尼道,“这可耗费了我好大力气。你没第一时间就破术而去,是贫尼之幸。”

    她伸手指了指面前这盘棋,梅问情随入座,与她续了下一手,头也不抬地问:“有要跟我说?”

    “无量寿佛。”比丘尼宣了一佛号,“你身上禁制……”

    梅问情眉峰一挑,向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与在人间不同,不止她身上现有这几道金纹,连同这件紫『色』道袍每一寸上都隐隐透出封印禁制金光,一道一道覆盖着道衣,令人见之生畏。

    “怎么了?”

    “这上面任何一道禁制,足以将一只横行无匹大妖打回原形。”菩萨道,“我是要提醒你,你身上禁制不可再多了。否则……”

    她迟疑了一瞬,梅问情却面『色』不改,目光依旧注视着棋局:“说下去。”

    “否则不仅要得不到,且连你自己都要惹上更为棘手麻烦。”菩萨说完,又补充似,“也是我多嘴,无法不垂念苍生,这大千世界由你而创,生灭自然在你一念之间,不该我来管,只要你不在乎……”

    “好了。”梅问情道,“下棋。”

    她没有发怒,依旧温和平静,但比丘尼却一息间口一颤,有一股呼吸不畅可怕之,连她这个境界神魂都倍压力。

    道祖并没有特针对,在她这种满身禁制情形下,只稍稍不悦,居然就能令人惊肉跳。

    两人只走了五手,比丘尼便投子认输,败下阵来,她背生冷汗,神不宁。梅问情见她如此,也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不太愿因为自己情不好就牵连旁人。

    她向后倚坐,放松了一下身躯,笑了笑:“胜之不武,吓着你了。多谢菩萨提醒,这破地方我实际上不爱来,下次我了,可以约在别处。”

    此言说罢,梅问情伸手敲了敲棋枰,周遭一切便如流水般褪去,消失得一干二净。

    四周仍是人丁寂寥小镇,她抬起头,见到面前不再是鬼打墙,而是一间棺材铺,外头挂着纸幡和灯笼。她撩起长长挽联走进去,见到一列列整齐排布空棺。

    这似乎是棺材铺后门。

    既没有迎客之人,也没有那个可怕凶残邪祟,连跟邪祟串通一气裁缝娘子也不在这儿。她容向前走去,因为对贺离恨颇有信,所以担忧之情并不是强烈。

    才走了两步,右侧边传来蹬蹬脚步,只不过都是一蹦一跳。她转头望去,见到一队被丝线纠缠在一起,浑身缺胳膊少腿尸体,蹦蹦跳跳地过来。

    这群尸体双眼紧闭,身上丝线有仍在,有已断裂。他们跳到梅问情面前,跳不过去了,抬起手臂直戳胸口。

    “啧,怎么还耍流氓呢。”梅问情叹一句,戳了戳为首那具尸体肩膀,这一队破烂跳尸便倒下来,浑身溢散着被蛇刀披散了魔气,在地上碎成血肉。

    “贺郎下手也太凶残了。”梅问情向前走去,自言自语道,“脾气这么坏,我可哄不了。”

    她一路走了,见到七零八落跳尸,被砍碎花瓶和架子,满地凌『乱』寿衣花圈,整个棺材铺仿佛被人全拆掉了。而走到棺材铺正时,一个胳膊腿都碎成一截一截木偶倒在那里,它四肢凌『乱』,眼里流泪,口麻木重复道:“她没死,她没死,是我骗你,她没……”

    嘎吱。

    梅问情一始没注它,一脚不慎踩到木偶脸上,它脸一歪,碎了。

    “我当然知道他没死。”梅问情道,“不过你倒是把他惹得生气。怎么被砍成这样。”

    此刻,自信容梅先生还没识到情严重。

    她继续向前走,路上有更多尸体,有零碎地线都穿不起来,有已被砍成了肉泥,面目模糊,景象凄惨,血泊如流。

    梅问情越看越不对劲,终于有些『迷』茫起来:这魔气劈砍痕迹,必是贺郎无疑,到底发生么了?

    梅问情加快脚步,沿着地上混合血迹向前,越走越不安,直到她踏进棺材铺正门院子里。

    初冬,微雪。

    贺离恨肩上落着细细雪花。

    他半跪着,细刀『插』入地面,殷红血迹顺着手腕流淌过去,那身原本鲜艳朱砂『色』红衣,被凝涸血迹覆盖,污染成枯败暗红。

    如果不是能听到细微错杂呼吸,梅问情简直以为他已死了,仿佛这只是一具痴化为碑身躯。

    她脚步似乎引起了注,纵横魔气被蛇刀裹挟着,扬起雪『色』锋芒——

    “是我。”她道。

    刀锋停在面前。

    贺离恨抬起头,一种茫然视线望着她。两人对视了许久,他依旧在凝望,黑分明星眸里一点点地涌起了神采,然后就是湿润光。

    他弃下蛇刀,猛地拥抱过来,不分力道地拥着她,手指绷得发。梅问情抬手按住他背,听到耳畔急促,快要崩溃喘息。

    “发生么了?”她问。

    贺离恨闭着眼,抵在她肩膀上,力地摇了摇头。

    就在半刻钟前,他又陷入了有她幻术当。

    但这一次,不是为了蒙蔽他知引诱他躺进棺材,为他绑上丝线,而是那只木偶为了扰『乱』他绪,在交战当悄悄运幻术,为了引他失控、寻求破绽。

    他也确实失控了。

    他明明知道梅问情深不可测,知道她还有多没有告诉自己,但却见到了自己将她带到修真界,被自己仇家截杀场面。这画面在他、脑海,其实上演过无数次,他也曾无数次警告过自己不要拖累她,不要越线。

    ……但他志力常常在对方面前土崩瓦解,就像是第一次陷入幻术时一样。

    为了一场虚无成亲,差点就着了道。

    贺离恨抬起眼,双眸盈着湿润泪,眼角泛红。他抿了抿唇,么都没说。

    梅问情大约猜到了么,还没等她问,贺郎就猛地将她按倒在地,他跨坐在梅问情身上,低头死死地堵住了她唇。

    这哪里是亲近,说是胡闹还差不多。贺离恨技巧不纯熟,只会力地『舔』她,要是舌尖探不进去就不不响地掉眼泪,梅问情头皮发麻,纵着他狠狠地亲了一回,被贺离恨尖牙咬出来一点血迹。

    他讨好地『舔』了『舔』误伤地方,血迹斑斑手环着她脖颈,手腕上血痕已凝涸了,血管发青。

    “贺郎……”

    贺离恨望着她眼睛,喃喃道:“不要离我。”

    梅问情伸手环过他腰,道:“都怪我,轻敌了,这小玩儿怎么那么卑鄙下流,拿这种欺负你,都是我错,好不好?”

    “么,你又不知道。”贺离恨音哽咽、但强装无地跟她拌了句嘴,低头伏在她肩上,“不是我离不你,是你离不我,你没有我保护怎么办……”

    这脾气,难受成这副模样还不忘了嘴硬,生怕自己示弱。

    梅问情摩挲着他发尾,一时也不知道是先哄两句好,还是像平常那样玩笑才好,她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竟然让这儿给难住了,了片刻才道:“对,我没有你保护可怎么办呀,没有贺郎在身边,我么都干不来。”

    她此言一出,不仅没能让贺离恨平静,反而听到他隐忍啜泣和喘气,温热泪水湿了半个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