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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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血纹术士？”
这是开的哪门子的玩笑，前脚才说了只有黑月家族最纯净的血脉才能使用，后脚就告诉他，他一个外人成了最后的血纹术士了，就算是想请他帮忙，也得编个逻辑自洽的理由啊。
“你应该清楚，我虽然姓黑月没错，但却是家族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我的身上并没有所谓的黑月血脉，又怎么可能会使用黑月家族秘传的......”讲到这里黑月时突然顿住，像是被最后几个字点醒了一般，眼皮微跳道。
“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黑骑重重的点下了头，眼神十分认真的肯定道。
“可是，怎么会呢？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为什么我一个外人能够使用？”
“大哥，你知道里世界当中，有关于起源的说法么？”黑骑目光深邃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起源...”经他这么一提，顿时便让黑月时好像想起了什么，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匆忙的打开了系统界面。
「替身大师系统」
大师名：黑月时
性别：男
年龄：20
装备：「夜笠」b、「黑檀木与白象牙」c
血统：「阿克曼家族」
天赋：「起源：空」
「起源：空」：等级？？？，诞生于虚无中的躯壳，其中没有烙印任何世界的法则，故而可以快速适应并学习任何世界的法则。
空白的命理，借来的灵魂，虚无的人格。
......
在系统的个人界面的天赋处，明明白白的写着一个「起源：空」的东西，这是他上次请教完凛，暴走之后出现的东西，因为描述有些晦涩，他一直没有怎么搞懂这天赋的作用，而现在，他终于对其有了些许眉目。
是啊，空壳，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杯子里，自然可以装下任何东西，这天赋唯一的作用就是容纳，无论是哪个世界，哪种能力，只要他掌握了方法便能够将其的法则容纳进杯中，不管使用条件有多么的苛刻，他都能掌握，哪怕是只有血脉遗传才能掌控的「血纹支配术式」也一样。
这才是他能成为血纹术士的原因。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能什么都拥有。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望着黑月时那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若有所思的表情，黑骑微笑道。
“爷爷当初之所以没有杀你，就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黑月家族崛起的希望，一个可以将黑月家族身上所背负着的诅咒彻底甩开的希望。”
“是么，那个老头...我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好心放我一条生路的。”黑月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任谁被这么算计都不会觉得好过的，只是二人之间的信息差太远，所以黑月时当初才不明白，他与黑月家族兢兢业业那么多年，哪怕为人是嚣张了点，但对于老爷子表面上一直是十分敬重的，再配上他那强大的工作能力，没道理非得闹个你死我活才对。
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如果能将月镜骸甩给他的话，黑月家族就再也没了掣肘，凭借着「血纹术式」，他们很快就能脱离地下世界，转而在里世界当中混的风生水起了。
之前他和凛还猜测，黑月木流斋留他的目的是为了将他变成一个外置的魔力器官，源源不断的向他们输送魔力，但现在看来想法确实是有些极端了，哪怕是真的把月镜骸甩给了他，也死不了人，顶多就是拉他去配种，多多生孩子，最后代替他们一代代将月镜骸遗传下去罢了。
而之所以月镜骸没有在他的身上，那恐怕是因为最初抓到黑月时的黑月木流斋也没有想到，黑月时能够学会「血纹术式」的原因是不可复制的，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不打算继续将月镜骸放在黑月时身上，以免黑月时不小心死了，放出来月镜骸，但也没有因为因此杀了他，而是作为一个黑月非死后的保险，一直被监禁看管着。
一切的矛盾点都在这刹那间连接，黑月时终于是想明白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一切原由。
从一个替代品，到家族的希望，又到阶下囚，最后甚至成了保险，没有一样是能够被称之为人的，就连黑月时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这前半生中所发生过得跌宕起伏的悲剧，都够写一本小说了。
可是越这么想，黑月时便越不想答应黑月非所拜托的事情。
“对不起，非。黑月家族对我曾做过的一切，我从未有一刻放下去过，而现在你让我放下这些仇恨，帮他们处理后事......”他晦暗无神的金眸微微错开那双期盼的眼睛，低沉道：“我做不到。”
闻言，黑骑眼中的光芒瞬间便熄灭了下来，嘴角扯起了一抹苦笑。
“是啊，时哥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了，不愿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许这就是黑月家族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受到的应得的惩罚吧。”
......
视角回到现在。
“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不公平都出现在了时哥身上呢。”黑骑的眼中透露着哀伤，握着手杖的枯槁手臂微微颤抖着，有些不忍的在心中想道。
前半生吃了一辈子的苦，连一次幸福的梦都没有做过，而现在终于得到了自由的他，却还是要迎接着那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悲惨命运。
“「黑血」中有着月镜骸的力量，本来是一个只能细微透露出诅咒的圆，但因为我死的时候，没有人接替我保管容器的原因，现在黑血已经出现了相当程度的裂痕。”
“虽然因为我的及时出现让裂痕没有继续扩大，但之前碎裂的部分却已经足够月镜骸的一部分意志渗透出来，而我因为有着抑止力的力量，能够短暂的将她的意志压回，可时哥却没有这样的力量。”
“所以一旦将「黑血」转移给时哥，他将不得不无时无刻不面对月镜骸的侵蚀不可，但也并非没有好处，月镜骸泄露的力量可以借由血纹术式将他这重伤垂死的身体恢复如初。”
只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黑月家族的纯血「黑月非」已经死了，再也没有能够承担下一任的血纹术士了，这也代表着，迟早有一天，黑月时还是要面对月镜骸的，因为如果黑月时没有提前处理掉月镜骸，在黑月时死后，月镜骸将借由他的身躯重现于世，想想吧，本身就已经强的离谱的月镜骸，再加上黑月时的身体......
可以提前宣告地球毁灭了。
而这一点，黑月时显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已经没得选了，要么入土，要么豪赌。
在生和死的面前，所有艰难的选择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趁他们没注意，非——”
“动手吧！”黑月时眼眸幽深，语气决绝道。
“唯一的血纹术士？”
这是开的哪门子的玩笑，前脚才说了只有黑月家族最纯净的血脉才能使用，后脚就告诉他，他一个外人成了最后的血纹术士了，就算是想请他帮忙，也得编个逻辑自洽的理由啊。
“你应该清楚，我虽然姓黑月没错，但却是家族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我的身上并没有所谓的黑月血脉，又怎么可能会使用黑月家族秘传的......”讲到这里黑月时突然顿住，像是被最后几个字点醒了一般，眼皮微跳道。
“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黑骑重重的点下了头，眼神十分认真的肯定道。
“可是，怎么会呢？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为什么我一个外人能够使用？”
“大哥，你知道里世界当中，有关于起源的说法么？”黑骑目光深邃的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起源...”经他这么一提，顿时便让黑月时好像想起了什么，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匆忙的打开了系统界面。
「替身大师系统」
大师名：黑月时
性别：男
年龄：20
装备：「夜笠」b、「黑檀木与白象牙」c
血统：「阿克曼家族」
天赋：「起源：空」
「起源：空」：等级？？？，诞生于虚无中的躯壳，其中没有烙印任何世界的法则，故而可以快速适应并学习任何世界的法则。
空白的命理，借来的灵魂，虚无的人格。
......
在系统的个人界面的天赋处，明明白白的写着一个「起源：空」的东西，这是他上次请教完凛，暴走之后出现的东西，因为描述有些晦涩，他一直没有怎么搞懂这天赋的作用，而现在，他终于对其有了些许眉目。
是啊，空壳，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杯子里，自然可以装下任何东西，这天赋唯一的作用就是容纳，无论是哪个世界，哪种能力，只要他掌握了方法便能够将其的法则容纳进杯中，不管使用条件有多么的苛刻，他都能掌握，哪怕是只有血脉遗传才能掌控的「血纹支配术式」也一样。
这才是他能成为血纹术士的原因。
正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才能什么都拥有。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望着黑月时那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若有所思的表情，黑骑微笑道。
“爷爷当初之所以没有杀你，就是从你的身上看到了黑月家族崛起的希望，一个可以将黑月家族身上所背负着的诅咒彻底甩开的希望。”
“是么，那个老头...我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好心放我一条生路的。”黑月时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阴霾，任谁被这么算计都不会觉得好过的，只是二人之间的信息差太远，所以黑月时当初才不明白，他与黑月家族兢兢业业那么多年，哪怕为人是嚣张了点，但对于老爷子表面上一直是十分敬重的，再配上他那强大的工作能力，没道理非得闹个你死我活才对。
原来真正的原因是这个，如果能将月镜骸甩给他的话，黑月家族就再也没了掣肘，凭借着「血纹术式」，他们很快就能脱离地下世界，转而在里世界当中混的风生水起了。
之前他和凛还猜测，黑月木流斋留他的目的是为了将他变成一个外置的魔力器官，源源不断的向他们输送魔力，但现在看来想法确实是有些极端了，哪怕是真的把月镜骸甩给了他，也死不了人，顶多就是拉他去配种，多多生孩子，最后代替他们一代代将月镜骸遗传下去罢了。
而之所以月镜骸没有在他的身上，那恐怕是因为最初抓到黑月时的黑月木流斋也没有想到，黑月时能够学会「血纹术式」的原因是不可复制的，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不打算继续将月镜骸放在黑月时身上，以免黑月时不小心死了，放出来月镜骸，但也没有因为因此杀了他，而是作为一个黑月非死后的保险，一直被监禁看管着。
一切的矛盾点都在这刹那间连接，黑月时终于是想明白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一切原由。
从一个替代品，到家族的希望，又到阶下囚，最后甚至成了保险，没有一样是能够被称之为人的，就连黑月时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这前半生中所发生过得跌宕起伏的悲剧，都够写一本小说了。
可是越这么想，黑月时便越不想答应黑月非所拜托的事情。
“对不起，非。黑月家族对我曾做过的一切，我从未有一刻放下去过，而现在你让我放下这些仇恨，帮他们处理后事......”他晦暗无神的金眸微微错开那双期盼的眼睛，低沉道：“我做不到。”
闻言，黑骑眼中的光芒瞬间便熄灭了下来，嘴角扯起了一抹苦笑。
“是啊，时哥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了，不愿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许这就是黑月家族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而受到的应得的惩罚吧。”
......
视角回到现在。
“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不公平都出现在了时哥身上呢。”黑骑的眼中透露着哀伤，握着手杖的枯槁手臂微微颤抖着，有些不忍的在心中想道。
前半生吃了一辈子的苦，连一次幸福的梦都没有做过，而现在终于得到了自由的他，却还是要迎接着那本不该属于自己的悲惨命运。
“「黑血」中有着月镜骸的力量，本来是一个只能细微透露出诅咒的圆，但因为我死的时候，没有人接替我保管容器的原因，现在黑血已经出现了相当程度的裂痕。”
“虽然因为我的及时出现让裂痕没有继续扩大，但之前碎裂的部分却已经足够月镜骸的一部分意志渗透出来，而我因为有着抑止力的力量，能够短暂的将她的意志压回，可时哥却没有这样的力量。”
“所以一旦将「黑血」转移给时哥，他将不得不无时无刻不面对月镜骸的侵蚀不可，但也并非没有好处，月镜骸泄露的力量可以借由血纹术式将他这重伤垂死的身体恢复如初。”
只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黑月家族的纯血「黑月非」已经死了，再也没有能够承担下一任的血纹术士了，这也代表着，迟早有一天，黑月时还是要面对月镜骸的，因为如果黑月时没有提前处理掉月镜骸，在黑月时死后，月镜骸将借由他的身躯重现于世，想想吧，本身就已经强的离谱的月镜骸，再加上黑月时的身体......
可以提前宣告地球毁灭了。
而这一点，黑月时显然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已经没得选了，要么入土，要么豪赌。
在生和死的面前，所有艰难的选择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趁他们没注意，非——”
“动手吧！”黑月时眼眸幽深，语气决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