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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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世纪以前许多男孩的梦想就是驾驶着战斗机冲破云霄，在万米高空中飞行，甚至冲向宇宙，然而经历长达十年大战的现今社会，已经很少会有人怀带开拓宇宙的梦想。
战争结束后，不仅仅是全球反战浪潮以及反智保守主义抬头，包括在停战协议中的就有禁止向月球发射任何性质的航天器，不允许载人航天进入高轨道，不允许在太空中进行军事部署。
以至于原本以为核聚变而发展蓬勃的航天技术全都因此夭折，大量的航天技术人员被迫转型，有的去研发武器，有的去研究空气动力。
正因如此导致航天技术没落的同时，由于有了更多资金和精力投入到大气内，人类在空气动力学跟航空发动机的技术蓬勃发展。
大战期间遗留下来的机动装甲也因此得以“插上翅膀”翱翔于天际，尽管有了飞行能力，但依然无法跟传统战斗机所比拟，所以拥有飞行能力的机动装甲也仅仅是用于战术机动。
由于在战争期间机动装甲的表现不错，尤其是在渗透特种任务中发挥出色，虽然依然不是各国军方的主力装备，但已经是雏形了。
真正让机动装甲开始被重视的还是东亚共和国与南亚联合体的两年战争期间的优异战绩，甚至不少战例都成为了各国机动装甲课程的教科书一般。
「苏少校，我有个问题想要你解答一下。」
“请讲。”
苏一刻作为一位海军的机动装甲驾驶员通常来说，他不是在「无限边际号」上面组织机动装甲中队训练，就是在海军机动装甲训练学院当教官。
但这次略有不同，他受邀请前往深海市理工大学进行关于军事内容的讲课，起初他是没什么兴趣想要推脱掉，可惜被舰长给否决了。
本想着跟这些学生和老师随便说点什么就糊弄过去算了，可没想到刚进大教室就受到众人的热烈欢迎，这其中还有一些常理说对军事内容没兴趣的女生。
「您说机动装甲的发展是从宇宙到地球陆地和天空，从低速到超音速，那是否意味着已经做到了取代坦克和飞机的地步了？」
“不是。”
关于这一点苏一刻十分果断的摇头否决，在正规作战中，飞机和坦克依然是主力，在各大国中都有对其研判，即使机动装甲在战争证明了作战能力。
「为什么呢？」
发出提问的女生追问道。
“虽然新闻和历史书会告诉你们机动装甲多么的强大，但是作为职业军人，尤其是我本人还是一名机动装甲的驾驶员来说，你们所认知是很片面的。”
刚来这里授课时苏一刻并不打算细说太多，但似乎因为提问的人以及两百多个座位上的学生和老师都十分期待的原因，他来了些兴致才继续多说下去。
“研究战例，就像是电子游戏职业里的复盘一样，我们要思考如何取得的成功和失败，仔细的分析世界各地有机动装甲参与的战例后，我们得出的结论就跟主流舆论上的差别很大。”
说到这里，苏一刻就回想起经常在电视新闻里提到的关于机动装甲的内容被过份的夸大和吹捧，甚至一些自媒体还对其扭曲了。
“在埃塞亚尼克的内战当中，革新派的机动装甲部队就曾遭到过重大惨败，几乎两个中队的机体被摧毁，而原因却是来自于保守派的远程炮击，还有坦克装甲部队的突击所致，而保守派的部队仅仅是个位数坦克受不同程度的损伤。”
在提问的女生点头坐下后，坐在她身旁的一位男学生站起来对苏一刻继续发起追问。
「可是我看一些军事评论员说是因为埃塞亚尼克革新派的机体还是第一代，无法在空中飞行和机动才导致被集火重创，如果是第二代能够飞行的机体，那会不会是别的结果？」
“确实可能会有别的结果，但并不代表着就能用于正面作战当中，一年多前我军就利用空中优势，通过战斗机的防区外轰炸和超视距攻击能力，将南亚的第二代机动装甲部队压制的甚至不敢起飞的境地。”
苏一刻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问，所以早有准备的回答。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几天前新闻上，国防部还要宣布海军要组建一支真正编制上的机动装甲部队啊？」
“海军的机动装甲部队长期是隶属于航空兵编制的，这次不过是独立开来。”
说是组建独立于海军航空兵的机动装甲部队，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不过是编制的改变，简单说就是口头上说的好听，也便于管理等。
可实际上海军的机动装甲部队都是跟航空兵有着大型直通甲板母舰一起行动，也就是混编的，真正的一艘母舰都是配备机动装甲而不装备战机的只有“无限边际号”以及完成改造升级的“钛姆工业号”而已。
“就说到这里了，感谢各位同学的听讲。”
一个小时后，苏一刻似乎心情相当不错的结束了课程，他从喧嚣的大教室快速离开，因为他可不想被一群人追着问来问去，原因是他可是在这些青年学生眼里的英雄人物一般的存在。
「苏少校，你好。」
虽然躲开了那些学生，但没能躲开其他人，一位年轻的似乎是老师的男人走过去向刚刚从厕所出来的他搭话。
“你好。”
「我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
这个男人将手中捧着的文件变为一只手拿着，然后掏出口袋里的证件。
「我听说他入伍服役，还去了“无限边际号”，那么想必苏少校一定认得他吧？」
苏一刻有些迟疑，不过很快就点头肯定了。
「…就想问一下，他在那里怎么样？」
“不用担心，他并不孤独，也过的很好，您跟他很熟吗，我怎么没听过他提起你？”
反问回去的话语却让这位年龄估计不过三十岁的男人略感慌张，但他又很快的平静了下来，也似乎因为得到这样的答复而安心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谢谢您对他那么照顾。」
“不，你要是感谢的话，不如去谢另外一个人。”
苏一刻轻笑出声，他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这个同龄男人似乎很好交谈，而且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那个人是谁，改日我亲自去道谢。」
“呃，顺便问一下，你是跟科城的父母认识对吗？”
他用手指了指这个男人还攒在手中的证件，在证件照片的左侧上写着名字——方志远，而证件右侧的LoGo图案有些眼熟，再往下一看才知道是“南方科技公司”。
「我是他母亲的弟弟。」
“…方志远？”
这不是跟苏沁一个姓，苏一刻皱了一下眉头，姓氏相同不代表就一定是三代以内血缘关系，可姓氏都不对，这难免会让他感到不解。
「我跟苏沁虽然已经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但她确实是我的亲生姐姐。」
见到苏一刻的怀疑，方志远急忙解释道，脸色也略带有一些慌张，不过看得出来不是因为撒谎，更像是感到歉意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么科城就算你外甥咯？”
「当然只是血缘关系上的。」
苏一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正略感不爽的时候，对方又补充道。
「其实我们公司很早就找过你们军方，按照约定是时候……」
这个男人的表情变得自信又诚恳，而且看得出来是下了坚定的决心一般。
「该让他回来了。」
“什么意思？”
只见方志远将夹在腰间的文件拿出来递过去给苏一刻，然后开口。
「其实在去年战争结束后，按照跟你们军方一位首长的约定，要让科城回到正常生活当中，但是你们一直不放人，算上前几天的上访，我们已经去了几十次了，结果就连科城的人影都没能见到。」
苏一刻看着手中的文件，封面是“南方科技公司（Stc）”的大厦和各种标志，打开后的第一页就是一份类似于法律文件的格式，在姓氏旁边的写着“科城”两个字，右边的照片则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最另苏一刻吃惊的则是监护人那一栏，上面写着“方永恒”的名字，还有生效时间：2093.01.1，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捧着文件的手都微微动弹。
“…方永恒是南方科技公司的总裁。”
「也是我的老爸。」
苏一刻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直接将文件递回去给方志远，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当然不是全对科城竟然是一个隐藏的富二代身份而惊讶，更多的是对这个年轻人的神秘。
「我老爸对姐姐因为战争死去一直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断绝关系，不然也不至于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事情，三年前知道姐姐的儿子受到恐怖袭击还活着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打官司争夺监护抚养权，还和你们军方的有些领导发生冲突。」
“但是最后判决是将监护人判给了科城的爷爷，然后两年前他爷爷去世，你们是赶在科城成年之前将抚养权弄到了对吗？”
关于科城的一些往事，苏一刻还是了解很多的，毕竟他也认识那个青年很久了，除了跟科城聊天外，还有跟一些知道科城的父母亲属的一些旧事的人谈过不少。
「你们应该早点告知他，他并不是孤独的，他还有亲人在。」
“抱歉，就算你跟我说这些，我也改变不了什么，请去找我的领导谈。”
「这可是法律条文，你们不能这样控制他的自由！」
方志远十分不甘心的喊出声，好在周围没有人，否则肯定会让人误解了什么。
“那要是科城他本人不想离开军队呢？”
苏一刻一脸严肃的回应，他的语气略带一丝敌意。
「对不起，我情绪有些激动了。」
然后他又立刻的低声道歉，还露出一脸歉意。
上个世纪以前许多男孩的梦想就是驾驶着战斗机冲破云霄，在万米高空中飞行，甚至冲向宇宙，然而经历长达十年大战的现今社会，已经很少会有人怀带开拓宇宙的梦想。
战争结束后，不仅仅是全球反战浪潮以及反智保守主义抬头，包括在停战协议中的就有禁止向月球发射任何性质的航天器，不允许载人航天进入高轨道，不允许在太空中进行军事部署。
以至于原本以为核聚变而发展蓬勃的航天技术全都因此夭折，大量的航天技术人员被迫转型，有的去研发武器，有的去研究空气动力。
正因如此导致航天技术没落的同时，由于有了更多资金和精力投入到大气内，人类在空气动力学跟航空发动机的技术蓬勃发展。
大战期间遗留下来的机动装甲也因此得以“插上翅膀”翱翔于天际，尽管有了飞行能力，但依然无法跟传统战斗机所比拟，所以拥有飞行能力的机动装甲也仅仅是用于战术机动。
由于在战争期间机动装甲的表现不错，尤其是在渗透特种任务中发挥出色，虽然依然不是各国军方的主力装备，但已经是雏形了。
真正让机动装甲开始被重视的还是东亚共和国与南亚联合体的两年战争期间的优异战绩，甚至不少战例都成为了各国机动装甲课程的教科书一般。
「苏少校，我有个问题想要你解答一下。」
“请讲。”
苏一刻作为一位海军的机动装甲驾驶员通常来说，他不是在「无限边际号」上面组织机动装甲中队训练，就是在海军机动装甲训练学院当教官。
但这次略有不同，他受邀请前往深海市理工大学进行关于军事内容的讲课，起初他是没什么兴趣想要推脱掉，可惜被舰长给否决了。
本想着跟这些学生和老师随便说点什么就糊弄过去算了，可没想到刚进大教室就受到众人的热烈欢迎，这其中还有一些常理说对军事内容没兴趣的女生。
「您说机动装甲的发展是从宇宙到地球陆地和天空，从低速到超音速，那是否意味着已经做到了取代坦克和飞机的地步了？」
“不是。”
关于这一点苏一刻十分果断的摇头否决，在正规作战中，飞机和坦克依然是主力，在各大国中都有对其研判，即使机动装甲在战争证明了作战能力。
「为什么呢？」
发出提问的女生追问道。
“虽然新闻和历史书会告诉你们机动装甲多么的强大，但是作为职业军人，尤其是我本人还是一名机动装甲的驾驶员来说，你们所认知是很片面的。”
刚来这里授课时苏一刻并不打算细说太多，但似乎因为提问的人以及两百多个座位上的学生和老师都十分期待的原因，他来了些兴致才继续多说下去。
“研究战例，就像是电子游戏职业里的复盘一样，我们要思考如何取得的成功和失败，仔细的分析世界各地有机动装甲参与的战例后，我们得出的结论就跟主流舆论上的差别很大。”
说到这里，苏一刻就回想起经常在电视新闻里提到的关于机动装甲的内容被过份的夸大和吹捧，甚至一些自媒体还对其扭曲了。
“在埃塞亚尼克的内战当中，革新派的机动装甲部队就曾遭到过重大惨败，几乎两个中队的机体被摧毁，而原因却是来自于保守派的远程炮击，还有坦克装甲部队的突击所致，而保守派的部队仅仅是个位数坦克受不同程度的损伤。”
在提问的女生点头坐下后，坐在她身旁的一位男学生站起来对苏一刻继续发起追问。
「可是我看一些军事评论员说是因为埃塞亚尼克革新派的机体还是第一代，无法在空中飞行和机动才导致被集火重创，如果是第二代能够飞行的机体，那会不会是别的结果？」
“确实可能会有别的结果，但并不代表着就能用于正面作战当中，一年多前我军就利用空中优势，通过战斗机的防区外轰炸和超视距攻击能力，将南亚的第二代机动装甲部队压制的甚至不敢起飞的境地。”
苏一刻早就料到会有人这么问，所以早有准备的回答。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几天前新闻上，国防部还要宣布海军要组建一支真正编制上的机动装甲部队啊？」
“海军的机动装甲部队长期是隶属于航空兵编制的，这次不过是独立开来。”
说是组建独立于海军航空兵的机动装甲部队，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不过是编制的改变，简单说就是口头上说的好听，也便于管理等。
可实际上海军的机动装甲部队都是跟航空兵有着大型直通甲板母舰一起行动，也就是混编的，真正的一艘母舰都是配备机动装甲而不装备战机的只有“无限边际号”以及完成改造升级的“钛姆工业号”而已。
“就说到这里了，感谢各位同学的听讲。”
一个小时后，苏一刻似乎心情相当不错的结束了课程，他从喧嚣的大教室快速离开，因为他可不想被一群人追着问来问去，原因是他可是在这些青年学生眼里的英雄人物一般的存在。
「苏少校，你好。」
虽然躲开了那些学生，但没能躲开其他人，一位年轻的似乎是老师的男人走过去向刚刚从厕所出来的他搭话。
“你好。”
「我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
这个男人将手中捧着的文件变为一只手拿着，然后掏出口袋里的证件。
「我听说他入伍服役，还去了“无限边际号”，那么想必苏少校一定认得他吧？」
苏一刻有些迟疑，不过很快就点头肯定了。
「…就想问一下，他在那里怎么样？」
“不用担心，他并不孤独，也过的很好，您跟他很熟吗，我怎么没听过他提起你？”
反问回去的话语却让这位年龄估计不过三十岁的男人略感慌张，但他又很快的平静了下来，也似乎因为得到这样的答复而安心的松了口气。
「太好了，谢谢您对他那么照顾。」
“不，你要是感谢的话，不如去谢另外一个人。”
苏一刻轻笑出声，他不知为何觉得眼前的这个同龄男人似乎很好交谈，而且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那个人是谁，改日我亲自去道谢。」
“呃，顺便问一下，你是跟科城的父母认识对吗？”
他用手指了指这个男人还攒在手中的证件，在证件照片的左侧上写着名字——方志远，而证件右侧的LoGo图案有些眼熟，再往下一看才知道是“南方科技公司”。
「我是他母亲的弟弟。」
“…方志远？”
这不是跟苏沁一个姓，苏一刻皱了一下眉头，姓氏相同不代表就一定是三代以内血缘关系，可姓氏都不对，这难免会让他感到不解。
「我跟苏沁虽然已经没有法律上的亲属关系，但她确实是我的亲生姐姐。」
见到苏一刻的怀疑，方志远急忙解释道，脸色也略带有一些慌张，不过看得出来不是因为撒谎，更像是感到歉意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么科城就算你外甥咯？”
「当然只是血缘关系上的。」
苏一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这一点，正略感不爽的时候，对方又补充道。
「其实我们公司很早就找过你们军方，按照约定是时候……」
这个男人的表情变得自信又诚恳，而且看得出来是下了坚定的决心一般。
「该让他回来了。」
“什么意思？”
只见方志远将夹在腰间的文件拿出来递过去给苏一刻，然后开口。
「其实在去年战争结束后，按照跟你们军方一位首长的约定，要让科城回到正常生活当中，但是你们一直不放人，算上前几天的上访，我们已经去了几十次了，结果就连科城的人影都没能见到。」
苏一刻看着手中的文件，封面是“南方科技公司（Stc）”的大厦和各种标志，打开后的第一页就是一份类似于法律文件的格式，在姓氏旁边的写着“科城”两个字，右边的照片则是一个十几岁的男孩。
最另苏一刻吃惊的则是监护人那一栏，上面写着“方永恒”的名字，还有生效时间：2093.01.1，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捧着文件的手都微微动弹。
“…方永恒是南方科技公司的总裁。”
「也是我的老爸。」
苏一刻不打算继续看下去了，直接将文件递回去给方志远，一脸难以置信的眼神，当然不是全对科城竟然是一个隐藏的富二代身份而惊讶，更多的是对这个年轻人的神秘。
「我老爸对姐姐因为战争死去一直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断绝关系，不然也不至于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事情，三年前知道姐姐的儿子受到恐怖袭击还活着的时候，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打官司争夺监护抚养权，还和你们军方的有些领导发生冲突。」
“但是最后判决是将监护人判给了科城的爷爷，然后两年前他爷爷去世，你们是赶在科城成年之前将抚养权弄到了对吗？”
关于科城的一些往事，苏一刻还是了解很多的，毕竟他也认识那个青年很久了，除了跟科城聊天外，还有跟一些知道科城的父母亲属的一些旧事的人谈过不少。
「你们应该早点告知他，他并不是孤独的，他还有亲人在。」
“抱歉，就算你跟我说这些，我也改变不了什么，请去找我的领导谈。”
「这可是法律条文，你们不能这样控制他的自由！」
方志远十分不甘心的喊出声，好在周围没有人，否则肯定会让人误解了什么。
“那要是科城他本人不想离开军队呢？”
苏一刻一脸严肃的回应，他的语气略带一丝敌意。
「对不起，我情绪有些激动了。」
然后他又立刻的低声道歉，还露出一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