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隔阂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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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寂冷的眸光，扫视了一遍台下众人。
让下面围观的权臣王公都有些头皮发麻，一股寒气无法遏制的从脚底涌上颅顶。
接下来就是无声的威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结了一般的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一句违逆她的话。
台下的侍卫都被这样气势震慑住了，僵在原地，踌躇不前，转而看向了白喻侯。
白喻侯也愣住了，磕磕巴巴的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王上尚在，晋宪公主便以翼王自居，乃是大逆不道，自然当先行扣押，听候发落。”
凛渊敏伸出手，示向众人，手中愕然出现一块令牌。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的寂静，众人注视了好一会，才有人回过神来，跪拜道：“见万锐令如见王上，王上万安！”
“王上万安！”
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人，齐齐叩拜，高呼王上万安。
声音响彻云霄，只有白太后的人还愣在原地。
白太后看见手执万锐令的凛渊敏缓缓转向自己，神色自若道：“王祖母，见万锐令如见太爷爷亲临，即便是父王也是要拜的。”
万锐令自从先翼王驾崩后就不知所踪，白太后找遍了所以地方都没有找到。
这一直是她最担忧的隐患，她早该料到，万锐令应该是在凛渊敏的手中才对。
只是凛渊敏身边防守得太森严，久久得不到确认，适逢这样的时机，她也再坐不住，才撕破了脸。
若是她早知道凛渊敏手中有万锐令在，她一定不会如此迫不及待。
她僵直了的身体，也微微躬身道：“拜见王上。”
凛渊敏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转而看向还傻站在原地的白喻侯，开口道：“见王不拜，乃大不敬之罪。押下去，听候发落！”
侍卫们迅速拿下白喻侯，他的口中还不断的叫嚷道：“太后救我……太后！”
“姑母！姑母……”
随着他的呼喊声，逐渐变小，凛渊敏才道：“都平身吧。”
凛成崎再一次抬起头时，眸中闪耀着无比自信的光彩，与方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他截然不同。
此刻，他非常庆幸自己选对了路。
凛渊敏还是那般神色，丝毫未变，淡淡开口道：“即日起，本殿会暂代一切国事，父王伤重也宜回宫养伤，今日便到这吧。”
围猎场外的君卫已经将白太后带来的人包围住，齐齐待命。
面带银白色面具的君卫分为两列，整齐有素的进来，众人纷纷为他们让开一条路。
只见他们走近高台后，单膝跪地齐声道：“请殿下指示。”
从面上看不出凛渊敏有任何情绪，她淡淡开口道：“王上遇刺受伤，即刻护送回宫；太后年事已高、身体抱恙，即日起置于寿安殿颐养天年。”
“其余众人，分别护送回府，刺客尚未查出，尔等须时刻保护各位大人，若有变故，立刻来报，不得有误！”
看着这些君卫，一下子就将他们带入到早年先翼王还在时的情景，一提起万锐令君卫，何人不闻风丧胆？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在围猎场外待命的，又是以什么样的速度拿下了白太后的人。
凛渊敏让君卫送他们回去，表面上是护送，实则是警告。
至于白太后，听她话中的意思，此次过后多半是被软禁了。
君卫大规模进驻各王公府，谁还敢做什么动作？
真是没想到翼王遇刺，白太后想螳螂捕蝉，却不想有人已经黄雀在后了。
交代下去以后，凛渊敏派赵思奴亲自护送胡玲耶回宫。
而自己则打算去信王府见一见凛言瑶。
既然君卫已经露面了，君岚、君峷也可以现身保护凛渊敏了。
由君峷在外面驾车，君岚和凛渊敏坐在马车上，凛渊敏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在看书，静若秋水。
君岚则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车内非常安静。
不一会儿，便到了信王府大门口。
凛渊敏身姿轻柔的下车。
按道理说，凛渊敏来信王府都是不必通传的，更不会有人阻拦，但今天特别奇怪，信王府大门紧闭，府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君岚上前扣门，门才稍稍打开一个缝，那小厮回禀道：“今日信王府谢绝见客，请阁下改日再来。”
听闻这个回复，凛渊敏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微微皱眉道：“你就说，是晋宪公主来访。”
他本想开口拒绝，仔细一听是晋宪公主，这才犹豫的道：“殿下稍等，小的禀报一下。”
凛渊敏也不着急，就在门口静静的等，那小厮又回来报：“殿下，王妃说今日信王府有要事处理，实在是不方便，请殿下先回。”
君岚、君峷纷纷看向凛渊敏，似乎是在询问是否需要硬闯。
只要凛渊敏一声令下，二人即刻破门而入。
凛渊敏思索一番才道：“我们走。”
那小厮似乎松了一口气，凛渊敏转口道：“回去报你们郡主一声，让她明天进宫一趟。”
凛渊敏撂下话后，便转身离去，由不得他多做辩驳，径直乘车离开。
车上，凛渊敏淡淡开口吩咐道：“查清楚信王府发生了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君岚立刻应下，随后凛渊敏则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她的马车直接进了翼王宫，一路上畅通无阻，平日里马车只能到宫门外停下来再换成步辇，如今的禁军倒是很会察言观色。
到了韶华殿后，凛渊敏转头吩咐道：“君峷，日落之前我要知道禁军中有哪些人的势力，以及整个岐阳的兵力部署。”
君峷应下之后，才躬身退下，悯儿迎上前来道：“殿下，王后请您过去一趟。”
凛渊敏料想到多半是翼王遇刺之事，随即问道：“父王回到雍和殿了吧？母后去看过了吗？”
悯儿躬身答道：“王上已经回去了，雍和殿外有君卫把守，王后进不去……”
“好了，我知道了。”凛渊敏打断道。
她这才想起，临走时她吩咐了君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雍和殿，难怪楚后让她过去一趟。
凛渊敏提步进入寝殿，换了一身常服，随意梳洗了一番，便去了朝露殿。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凛渊敏似乎觉得，楚后与自己生分了不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却也说不上来。
到了朝露殿后，凛渊敏如常的跟楚后见礼，楚后正襟危坐在正殿中，漠然的开口道：“我这做母亲的都不知道，我的女儿何时这么有本事了。可以软禁王上、太后，掌控朝堂、把控王宫了。”
“母后言重了，儿臣不过是暂代国事而已。”凛渊敏淡淡开口道。
楚后话中之意，凛渊敏很清楚，也知她此话是为宣泄被拦在雍和殿外的不满，所以并没有计较什么。
“你撤换了禁军、安排了君卫把守，这些人连我都拦，我想见王上一面都不可以，这不是软禁是什么？”楚后言语中的指责之意越来越明显：“甚至让我怀疑，王上遇刺……”
“母后！请慎言。”凛渊敏见她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只好打断道：“父王遇刺非我所愿，至于真凶我还在调查。我会通知君卫，不再阻拦母后，至于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
楚后竟然将她想象成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
比起之前的种种，这才是让凛渊敏意外的。
而凛渊敏也无意再与她争辩，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楚后起身走下殿来，朝她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犯上作乱，可是死罪。”
此刻，二人几乎是面对面站着。
凛渊敏忽然觉得看不懂自己的母亲了，疑惑道：“犯上作乱的人不是我，我是在拨乱反正，母后看不到吗？”
“太后监国有何不可？”楚后厉声道：“你非储君，你若监国，才是名不正言不顺。”
凛渊敏不怒反笑道：“若是太后监国，对父王才是真的软禁，她一旦坐上了龙椅，难道还会再下来吗？”
“太后蛰伏已久，太爷爷还在时就已经在盘算废太子，让自己的儿子继位，朝中党羽尚在，她若是把控了朝堂，才是国之大祸。”凛渊敏淡淡开口道：“母后之所以不想我监国，是因为……”
“在母后心里，风吟比我更适合做翼王吧？”
最后这句话是凛渊敏一直想问的，她离族六年之久，这六年来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只有凛风吟陪伴在侧。
两个子女，她自然更偏向于凛风吟。
从她对二人的态度，那日她看向凛风吟的眼神，希望他领兵出征时，凛渊敏看在眼里的酸涩，一点一点砸在她的心里。
楚后慌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对你和吟儿，一直是一视同仁，只是你此举，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她不敢正视凛渊敏，其实答案早已给出。
凛渊敏纵然心中酸苦，仍然淡笑道：“君卫只是保护父王，待父王醒来，我即刻交还政权。”
“只是母后，你问问自己的心，我和风吟，你真的从未偏心吗？”凛渊敏没有等着楚后回答，便淡漠的道：“谁更适合做翼王，时间会证明给你看。”
说完话，凛渊敏正打算告退了。
“等等。”楚后又开口道：“等王上醒来，你交还政权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染指朝堂了吗？”
凛渊敏轻挑眉梢道：“父王在一天，我就只是翼族的公主，父王的女儿。”
“若是有一天父王不在了……”凛渊敏目光尖锐，言辞犀利的道：“自然是各凭本事，能者居之了。”
“母后。”凛渊敏微微挪步上前道：“您只用知道，无论我和风吟，谁坐了那个位置。您都是太后，所以谁当翼王，又有什么分别呢？”
凛渊敏露出一个圆满的笑容，温和的看着楚后。
旋即，恭敬的告退离开了。
少女寂冷的眸光，扫视了一遍台下众人。
让下面围观的权臣王公都有些头皮发麻，一股寒气无法遏制的从脚底涌上颅顶。
接下来就是无声的威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凝结了一般的鸦雀无声，没有人敢说一句违逆她的话。
台下的侍卫都被这样气势震慑住了，僵在原地，踌躇不前，转而看向了白喻侯。
白喻侯也愣住了，磕磕巴巴的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王上尚在，晋宪公主便以翼王自居，乃是大逆不道，自然当先行扣押，听候发落。”
凛渊敏伸出手，示向众人，手中愕然出现一块令牌。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的寂静，众人注视了好一会，才有人回过神来，跪拜道：“见万锐令如见王上，王上万安！”
“王上万安！”
一下子跪倒了一大片人，齐齐叩拜，高呼王上万安。
声音响彻云霄，只有白太后的人还愣在原地。
白太后看见手执万锐令的凛渊敏缓缓转向自己，神色自若道：“王祖母，见万锐令如见太爷爷亲临，即便是父王也是要拜的。”
万锐令自从先翼王驾崩后就不知所踪，白太后找遍了所以地方都没有找到。
这一直是她最担忧的隐患，她早该料到，万锐令应该是在凛渊敏的手中才对。
只是凛渊敏身边防守得太森严，久久得不到确认，适逢这样的时机，她也再坐不住，才撕破了脸。
若是她早知道凛渊敏手中有万锐令在，她一定不会如此迫不及待。
她僵直了的身体，也微微躬身道：“拜见王上。”
凛渊敏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转而看向还傻站在原地的白喻侯，开口道：“见王不拜，乃大不敬之罪。押下去，听候发落！”
侍卫们迅速拿下白喻侯，他的口中还不断的叫嚷道：“太后救我……太后！”
“姑母！姑母……”
随着他的呼喊声，逐渐变小，凛渊敏才道：“都平身吧。”
凛成崎再一次抬起头时，眸中闪耀着无比自信的光彩，与方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的他截然不同。
此刻，他非常庆幸自己选对了路。
凛渊敏还是那般神色，丝毫未变，淡淡开口道：“即日起，本殿会暂代一切国事，父王伤重也宜回宫养伤，今日便到这吧。”
围猎场外的君卫已经将白太后带来的人包围住，齐齐待命。
面带银白色面具的君卫分为两列，整齐有素的进来，众人纷纷为他们让开一条路。
只见他们走近高台后，单膝跪地齐声道：“请殿下指示。”
从面上看不出凛渊敏有任何情绪，她淡淡开口道：“王上遇刺受伤，即刻护送回宫；太后年事已高、身体抱恙，即日起置于寿安殿颐养天年。”
“其余众人，分别护送回府，刺客尚未查出，尔等须时刻保护各位大人，若有变故，立刻来报，不得有误！”
看着这些君卫，一下子就将他们带入到早年先翼王还在时的情景，一提起万锐令君卫，何人不闻风丧胆？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在围猎场外待命的，又是以什么样的速度拿下了白太后的人。
凛渊敏让君卫送他们回去，表面上是护送，实则是警告。
至于白太后，听她话中的意思，此次过后多半是被软禁了。
君卫大规模进驻各王公府，谁还敢做什么动作？
真是没想到翼王遇刺，白太后想螳螂捕蝉，却不想有人已经黄雀在后了。
交代下去以后，凛渊敏派赵思奴亲自护送胡玲耶回宫。
而自己则打算去信王府见一见凛言瑶。
既然君卫已经露面了，君岚、君峷也可以现身保护凛渊敏了。
由君峷在外面驾车，君岚和凛渊敏坐在马车上，凛渊敏像没发生什么事一般在看书，静若秋水。
君岚则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旁边，车内非常安静。
不一会儿，便到了信王府大门口。
凛渊敏身姿轻柔的下车。
按道理说，凛渊敏来信王府都是不必通传的，更不会有人阻拦，但今天特别奇怪，信王府大门紧闭，府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君岚上前扣门，门才稍稍打开一个缝，那小厮回禀道：“今日信王府谢绝见客，请阁下改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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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开口拒绝，仔细一听是晋宪公主，这才犹豫的道：“殿下稍等，小的禀报一下。”
凛渊敏也不着急，就在门口静静的等，那小厮又回来报：“殿下，王妃说今日信王府有要事处理，实在是不方便，请殿下先回。”
君岚、君峷纷纷看向凛渊敏，似乎是在询问是否需要硬闯。
只要凛渊敏一声令下，二人即刻破门而入。
凛渊敏思索一番才道：“我们走。”
那小厮似乎松了一口气，凛渊敏转口道：“回去报你们郡主一声，让她明天进宫一趟。”
凛渊敏撂下话后，便转身离去，由不得他多做辩驳，径直乘车离开。
车上，凛渊敏淡淡开口吩咐道：“查清楚信王府发生了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君岚立刻应下，随后凛渊敏则若无其事的继续看书。
她的马车直接进了翼王宫，一路上畅通无阻，平日里马车只能到宫门外停下来再换成步辇，如今的禁军倒是很会察言观色。
到了韶华殿后，凛渊敏转头吩咐道：“君峷，日落之前我要知道禁军中有哪些人的势力，以及整个岐阳的兵力部署。”
君峷应下之后，才躬身退下，悯儿迎上前来道：“殿下，王后请您过去一趟。”
凛渊敏料想到多半是翼王遇刺之事，随即问道：“父王回到雍和殿了吧？母后去看过了吗？”
悯儿躬身答道：“王上已经回去了，雍和殿外有君卫把守，王后进不去……”
“好了，我知道了。”凛渊敏打断道。
她这才想起，临走时她吩咐了君卫不得让任何人靠近雍和殿，难怪楚后让她过去一趟。
凛渊敏提步进入寝殿，换了一身常服，随意梳洗了一番，便去了朝露殿。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凛渊敏似乎觉得，楚后与自己生分了不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却也说不上来。
到了朝露殿后，凛渊敏如常的跟楚后见礼，楚后正襟危坐在正殿中，漠然的开口道：“我这做母亲的都不知道，我的女儿何时这么有本事了。可以软禁王上、太后，掌控朝堂、把控王宫了。”
“母后言重了，儿臣不过是暂代国事而已。”凛渊敏淡淡开口道。
楚后话中之意，凛渊敏很清楚，也知她此话是为宣泄被拦在雍和殿外的不满，所以并没有计较什么。
“你撤换了禁军、安排了君卫把守，这些人连我都拦，我想见王上一面都不可以，这不是软禁是什么？”楚后言语中的指责之意越来越明显：“甚至让我怀疑，王上遇刺……”
“母后！请慎言。”凛渊敏见她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只好打断道：“父王遇刺非我所愿，至于真凶我还在调查。我会通知君卫，不再阻拦母后，至于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
楚后竟然将她想象成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
比起之前的种种，这才是让凛渊敏意外的。
而凛渊敏也无意再与她争辩，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楚后起身走下殿来，朝她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犯上作乱，可是死罪。”
此刻，二人几乎是面对面站着。
凛渊敏忽然觉得看不懂自己的母亲了，疑惑道：“犯上作乱的人不是我，我是在拨乱反正，母后看不到吗？”
“太后监国有何不可？”楚后厉声道：“你非储君，你若监国，才是名不正言不顺。”
凛渊敏不怒反笑道：“若是太后监国，对父王才是真的软禁，她一旦坐上了龙椅，难道还会再下来吗？”
“太后蛰伏已久，太爷爷还在时就已经在盘算废太子，让自己的儿子继位，朝中党羽尚在，她若是把控了朝堂，才是国之大祸。”凛渊敏淡淡开口道：“母后之所以不想我监国，是因为……”
“在母后心里，风吟比我更适合做翼王吧？”
最后这句话是凛渊敏一直想问的，她离族六年之久，这六年来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都只有凛风吟陪伴在侧。
两个子女，她自然更偏向于凛风吟。
从她对二人的态度，那日她看向凛风吟的眼神，希望他领兵出征时，凛渊敏看在眼里的酸涩，一点一点砸在她的心里。
楚后慌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对你和吟儿，一直是一视同仁，只是你此举，实在是太过荒唐了。”
她不敢正视凛渊敏，其实答案早已给出。
凛渊敏纵然心中酸苦，仍然淡笑道：“君卫只是保护父王，待父王醒来，我即刻交还政权。”
“只是母后，你问问自己的心，我和风吟，你真的从未偏心吗？”凛渊敏没有等着楚后回答，便淡漠的道：“谁更适合做翼王，时间会证明给你看。”
说完话，凛渊敏正打算告退了。
“等等。”楚后又开口道：“等王上醒来，你交还政权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染指朝堂了吗？”
凛渊敏轻挑眉梢道：“父王在一天，我就只是翼族的公主，父王的女儿。”
“若是有一天父王不在了……”凛渊敏目光尖锐，言辞犀利的道：“自然是各凭本事，能者居之了。”
“母后。”凛渊敏微微挪步上前道：“您只用知道，无论我和风吟，谁坐了那个位置。您都是太后，所以谁当翼王，又有什么分别呢？”
凛渊敏露出一个圆满的笑容，温和的看着楚后。
旋即，恭敬的告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