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玉剑屠龙 > 第二十五章胡天仇仗剑斗恶僧

第二十五章胡天仇仗剑斗恶僧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翠竹书生方瑜身怀两位武林绝世高手之学,是以一把竹骨纸扇游侠江湖,已使水旱盗匪,魅魅魍魉为之失色。

    其实他身怀武技除了纸扇以判官笔使用,旋出“五阴穴”绝技外,其他武艺无不精通。

    方瑜将学自师父“黄叶老入”的一套“铁剑屠龙十八招”剑法,悉心传授给胡家兄妹二人。

    至于“凤尾锥”秘门暗器,由“精金钢母”铸炼宝剑后剩余铁汁所铸成,数仅七支,将使用在江湖巨擘毒枭之身,是以只传授给胡天仇。

    此“凤尾锥”通体如同一枚钢锥,长约四寸,阔两寸半,乃是由薄如柳叶九块铜片凑合而成,中着人身,有莫大的威力。

    凤尾锥的打法,与普通燕尾梭、蝴蝶镖等打法,完全不相同。

    它是运用右手二指,捏住凤尾锥之尾,一正一反,一屈一弹之力出手的,如顺着风势,可打出十丈之外,威力绝大。

    胡天仇资质聪颖,自服下“雪莲太乙锭”后,更是悟性异人,瑜叔所告诉他的不但牢牢记住,且能悟解出他自己的创意,已能将“凤尾锥”运用自如。

    佳慈也是同样的情形,方瑜传他们兄妹两人的“铁剑屠龙十八招”和“羽化凌霄飞云纵”身法,她已能熟练使用。

    翠竹书生方瑜传授他们武技,虽然时间并不久长,兄妹二人技艺猛进,尽得瑜叔所传。

    “校尉总管府”来了一位烈火星君韦涓所期盼中的嘉宾,就是他的四哥“黄衫剑客”古侃,也就是当今武当掌门一粟道长。

    和一栗道长连袂同来的,还有一位年有六十左右,额上束着一道阔有三寸金圈的头陀。

    班家姊弟走近前,急急向一粟道长打招呼。

    他们虽然是同胞姊弟,可是向一粟道长却有不同的称呼。奕琮一片孺慕之色,道:“师父,您来啦!”

    旁边奕玲接口道:“叔公,咱们都等您呢!”

    一粟道长向班家姊弟含笑点头,把同来的伙伴替么弟烈火星君韦涓引见介绍,原来此头陀是武林中有“金脚行者”之称的玉尘子。

    旁边翠竹书生方瑜听到“金脚行者”玉尘子名号,不禁轻轻“哦”了一声,道:“原来此老是个头陀!”

    “金脚行者”玉尘子的一身武学,在武林中不能算是顶尖儿人物,可是他有一套离奇而近乎不可思议的秘门绝技。

    一般武林中入,在必要时才施展轻功本领,可是玉尘子这两条腿,在任何情形之下,以日行千里,夜赶八百里的,连续不断的赶路。

    是以江湖上给他一个“金脚行者”的称号,由于他有这样一套离奇的功夫,他在武林中的名气,还在一般出色的高手之上。

    韦涓把两人替大厅众人引见过后,迫不及待的向一粟道:

    “四哥,我带了胡家兄妹离开武当山太和宫后,发生了很大变故”

    一粟道长缓缓一点头,接口道:“涓弟,所有经过情形,我都已知道。”

    韦涓听到此话,不由怔了一下,道:“你你都知道?”

    大厅上众人,听一粟道长说出此话,显然都跟韦涓有同样的想法

    鄂地武当与浙省临安,虽非海天相隔,却有不算近的路程,这位武当掌门一粟道长,怎会都知道?

    一粟道长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这件事该是你带了二小铁树峰山谷寻宝开始,为了知已知彼,了解对方情形,贫道与玉尘子道友,才始今日赶来临安!”

    一粟道长这些话,不只是韦涓,大厅上所有人都像淋了一头雾水听不出是怎么回事?

    一粟指着旁边座椅上的“金脚行者”玉尘子,道:“涓弟,这位玉尘子道友,想必你昔年游侠江湖时,有听到过他的名号,他脚程之快,可说是冠盖江湖群雄,他是贫道方外知友”

    韦涓听到此话,已有若干会意过来,是以一指玉尘子,道:“四哥,是这位玉尘子道友告诉你的?”

    金脚行者玉尘子接口道:“这是贫道无意中的巧遇,在铁树峰山麓见到你韦英雄,同时也知道你是昔年‘海内五贤’之中的人物”

    韦涓本来不想说出口的话,听到“铁树峰”三字,禁不住向玉尘子问道:“玉尘子道友,你去铁树峰,亦是为了稀世异宝‘精金钢母’?”

    玉尘子点头承讥一笑道:“不错,贫道虽是出家之人,倒也希望有把仙家神兵的利器”

    他把话题一转,朝洪昭良望了一眼,又道:“铁树峰山径,韦英雄遇险,幸蒙这位老底主解围,贫道就不想再露面,路过武当山贫道访一粟道长,提起此事,一粟道长惊觉过来,‘匹夫无稚怀璧其罪’,韦英雄得此稀世异宝‘精金钢母’,恐会罹上意外之灾,由于贫道脚程快速,一粟道长令贫道临安一行”

    一粟道长见玉尘子话到这里,向韦涓道:“玉尘子道友离武当山来临安,我接到你驿站转送投来的书信,由于玉尘子道友已往临安,是以我想获得他回音后,再作应对之策。”

    玉尘子接着又道:“贫道虽然脚程快速,还是晚了一步,‘校尉总管府’大厅已设上灵堂,经一探听,知道昔年‘莫干剑客’胡玉琦遗孀梅玉芬,也是韦英雄之嫂,丧命在番僧松云暗器之下。

    一粟道长吁叹了口气,道:“贫道经玉尘子道友回来相告,才知挽救不及,临安已发生变故!行凶番僧既是康藏大雪山‘戈玛拉寺’中人,贫道与玉尘子道友叨在知己,再偏劳他康藏大雪山一行,探听‘戈玛拉寺’动静,对方实力如何,可以有个应对之策。”

    旁边静静听着的翠竹书生,视线投向玉尘子,说道:“玉尘子道友真不愧有‘金脚行者’之称,驰骋江湖,竟如穿街越巷!”

    玉尘子欠身朝方瑜一笑。

    韦涓问道:“玉尘子道友,你此去大雪山一带,探得‘戈玛拉寺’的情形如何?”

    玉尘子收起笑容,脸色凝重道:“贫道虽是探听所得,听来十分凶险”

    一顿,又道:“大雪山位于西藏南境,相传是昔年佛祖云身成圣之处,方圆百里之内,只有少数藏番居住。雪山终年苦寒,一年之中只有七八两个月,云雾开朗,积雪略解,据当地土人说,除此两个月外,山间不分日夜,惨雾迷-,尤其是当地土人听指的‘白鬼崖’、‘冻凝岭’诸处,空谷无人,时时发出欢笑、说话之声”

    班奕玲听到此话,两眼直直的插嘴问道:“玉尘子前辈,大雪山中,还藏有不少精灵妖怪等东西?”

    玉尘子一笑,道:“当时贫道听来亦感到出奇,后来据上人解释,空谷之中会有人声谈话啼笑,那是由于若干年前,附近藏番入山猎取羚羊、雪鹿诸类,他们当时听说的话,全被寒气冰结,附在岩壁之上,山中积雪溶解,给冻结的人语之声,就传了开来,所以明明空谷无人,却会发出人们的声音传出来。”

    大厅众人见这位“金脚行者”玉尘子说出这段见闻,听来称奇不已。

    少林掌门一空大师问道:“玉尘子道友,番僧松云听主持的‘戈玛拉寺’形势如何?”

    玉尘子道:“贫道虽是从附近土人探听所得,听来十分凶险,松云和尚所主持的‘戈玛拉寺’,是在雪山之南,有称做一处‘轮回十八盘’的山谷之内”

    韦涓听来生奇,自语似的道:“‘乾回十八盘’,有这么一个怪名称?”

    玉尘子缓缓一点头,道:“不错,入‘戈玛拉寺’之路,共有两条,一明一暗,明的由轮回十八盘直上,约有三十余里路,左盘右旋迂回曲折面上”

    “石旗山庄”老庄主洪昭良,似乎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一插嘴问道:“玉尘子道友,近土人对松云所主持的‘戈玛拉寺’印象如阿?”

    玉尘子道:“贫道浪迹江湖各地,略谙藏语,是以跟当地上人交谈方便,从他们口中听来,颇为不齿,那是慑于‘戈玛拉寺’淫威敢怒而不敢言”

    一顿,又道:“松云自知多行不义,乃在十八盘沿路上,筑有九个碉堡,每一碉堡除有四个藏僧把守外,并有西藏豺犬两只,往来巡夜。”

    方瑜问道:“玉尘子道友方才听说,一明一暗,那登‘戈玛拉寺’的暗道又如何?”

    玉尘子道:“贫道从当地上人探听听得,那暗道是由一处‘藏龙洞’而上,绕向后山走,可以避开轮回十八盘的正面。”

    翠竹书生方瑜-听到此话,接口道:“此地不失为进‘戈玛拉寺’的捷径。”

    玉尘子道:“可是番僧松云考虑周密,狡猾异常,自‘藏龙洞’以上三十余丈,所有单肠小路,采樵路径,完全掘断,据附近藏人说,那里采樵小径毁去,已成了一片悬崖,无法往上攀登了。”

    小侠胡天仇想到母亲血海之仂,苦心练技他静静听到这里时,突然很懂事的问道:“玉尘子前辈,‘戈玛拉寺’之内布置如何?凶僧松云防守是否严密?”

    刚才韦涓引见介绍过,知道此子是昔年“莫干剑客”胡玉琦之后,亦是娘亲遭人所害,身负血海之仇的孩子。

    他朝天仇注目一眼,缓缓一点头,道:“小施主问得是,让贫道慢慢道来,这是一位年岁较长的藏人告诉贫道的”

    微微一顿,又道:“凶僧松云不但江湖上结下不少怨仇,他身为大雪山‘戈玛拉寺’的主持,也得不到当地土人的爱戴,是以整个‘戈玛拉寺’不惜鸠工选材,设置了无数的暗桩机关至于何等样的机关,告诉贫道的藏人,他没有见过,说不出一个详细来。”

    大厅上众人,经“金脚行者”玉尘子说后,对藏境大雪山的“戈玛拉寺”形势,已知道了一个大概。

    一粟道长轻诵一声“无量寿佛”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经玉尘子道友此说,我等对大雪山‘戈玛拉寺’形势,已知道一个大概,至于如何围剿‘戈玛拉寺’,将凶僧松云除去,我等需作进一层的商议。”

    “金脚行者”玉尘子在“校尉总管府”逗留一晚,向众人道过“后会有期”告辞离去了。

    老庄主洪昭良要回鄂南“石旗山庄”一趟,然后转程往大雪山“戈玛拉寺”按时与众人会合。

    至于少林掌门一空大师,在尚未削发为僧之前,就是临安城校尉总管,是以,韦涓离开这段时间中,他就替代了这项职务。

    胡玉娟要照顾她和韦涓所生的宁馨儿庭瑞,不便跟他们同行,也留在“校尉总管府”

    翠竹书生方瑜、烈火星君韦涓,昔年“海内五贤”中老四“黄衫剑客”古侃如今是武当掌门的一粟道长,另外是班家姊弟与胡家兄妹,这一行七人,离开临安城往西藏的大雪山方向进发。

    “金脚行者”玉尘子,日行千里,夜赶八百,由于他这一门出奇的功夫,去一次大雪山算不了一回事,可是在他们七人来说,却是一段漫长的路程。

    行程匆匆,经过一个月的脚程,才抵达蜀地边境的“打箭炉”

    这伙人一过打箭炉,渐惭发觉土地荒凉,人烟稀少,过了“里搪”这样一个地点,已入前藏境边,只见黄沙迷漫千里冰封。

    按说眼前,时已春回,草木欣欣向荣,天气也不致于太冷,可是一入藏境,却完全变了一幅景象白云漫天,细雪纷飞,呵气成冰,刺骨生寒。

    这伙人又经过了一段漫长的行程,才抵达“葛伦库里”这是进入大雪山唯一通道。

    这日,七人赶程中,发觉天色已晚,风雪陡起,冻云四合。

    佳蕙走近奕琮的身边,努起嘴,喃喃轻声道:“琮哥,天色晚了,如果找不到宿处,咱们可要冻成一块块冰块啦!”

    奕琮拉上她裹上皮套的手,含笑道:“蕙妹,别慌,前面不会没有的!”

    翠竹书生方瑜走在前面一步,纵目看去,风雪交加之中,有一座巍峨高大的喇嘛庙,立即转身告诉众人。

    男女七人,施展脚程,直向前面那座喇嘛庙奔去,果然不多功夫,已抵庙前,抬头看去,庙门上端横匾一方,刻出“敕建昭远寺”数字。

    众人看到庙门紧闭,门缝中有闪闪灯光透射而出,隐约中还传出梵贝诵经之声,估量正是晚饭之前,做了晚课的时候。

    方瑜迈步上前,握住门环,连着敲了好几下,才见庙门呀然而开。

    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高大,中年以上的黄衣喇嘛,用了惊奇的眼光看了众人几眼,尤其特别注意到奕玲和佳蕙二人身上。

    方瑜见这喇嘛僧,面容狞恶,看来不是善类,他上前抱拳一礼道:“这位大师父请行个方便,在下数人都是去大雪山拜佛朝香的善男信女,路上错过宿头,无处住宿,打扰贵庙,借宿一晚,明日献上香油费如何?”

    这个中年喇嘛脸带冷笑,当他一眼看到后面那几个男女英雄,个个英气飒爽,装束跟当地一般人不一样,心头震了一下。

    他脸上立即换了付神态,变了一张十分和悦的面孔,用汉语道:“原来各位施主经过此地要借宿一宵,本寺大喇嘛,二喇嘛两位活佛爷,正在率领全寺僧人做晚课,此刻不便相见,请各位客堂一坐如何?”

    方瑜见这喇嘛貌相凶恶,目光闪闪不定,对人又前居后恭,心自暗暗起了疑窦。

    他向烈火星君韦涓眼色示意一瞥,韦涓微微一点头,其他众人也都会意过来。

    众人就跟着那喇嘛进入庙门,在一间禅堂里坐落下来。

    他们才坐下不久,有一个中年喇嘛带了两个小喇嘛出来,此喇嘛是这座庙里的知客僧,名叫“葛里鲁”他一走进来,就和众人行礼。

    这时那两个小喇嘛献上乳茶,众人见那茶黑乌乌,还带了一股腥气,谁也不敢喝。

    彼此道过姓名后,翠竹书生方瑜,捏造了一个假的名字。

    知客僧听来唯唯点头,又问各人的来意,方瑜又把进庙前的话重说了一遍。

    知客僧葛里鲁听过这些话,脸色一变,嘿嘿冷笑数声,道:“尊驾看来也是一位体面人物,怎么打起诳语来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小僧已略有看出,各位居士何以说是朝山进香?”

    班奕琮年轻气盛,个性直率,刚才进庙门时,看到那喇嘛一对贼眼,直朝玲姊和蕙妹身上打转,心里已有点恼怒。

    现在见这知客僧出口不逊,沉不住气,道:“你这和尚,说话好没有道理,你有你的庙宇,我等来此投宿,自有香资付上,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找去别处,你管我们是真拜佛假拜佛?”

    那知客僧冷冷看了班奕琮一眼,接着一笑,道:“这位小施主不用恼怒,论道理,小僧不应多问,只是敝寺是大雪山‘戈玛拉寺’的下院”

    众人听到此话,各个心头不禁一沉。

    知客僧葛里鲁接着又道:“本寺奉了院主松云大师之命,如果有到雪山拜佛的汉客,就在此间款待,命人带引了去

    他朝众人回顾一瞥,又道:“各位自称朝香拜佛,不带一只黄布香袋,而且各个杀气腾腾,佩着兵刃,如果说是朝山香客,谁也不会相信,我看各位不如趁早说个明白,如果是松云活佛请来的好朋友,敝寺自当有一番接待。”

    翠竹书生方瑜听到这些话后,那才是真个“冤家路窄”了

    自己这伙正要找去“戈玛拉寺”向松云和尚讨回这笔血债,可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竟会闯进“戈玛拉寺”的下院来。

    现在此知客借说出这些话,不用说,寺中这些喇嘛,也是“戈玛拉寺”的爪牙党羽了。

    烈火星君韦涓冷然地一笑,道:“照你如此说来,我等如果不是松云和尚的狐群狗党,就是来找他晦气的仇人了?”

    知客僧哈哈大笑,道:“这位施主说话,真是快人快语了,如果来的不是松云活佛好友,就别怪我等无礼”

    韦涓见他话到这里,一声冷叱道:“该死的秃贼!”

    他霍地离坐而起,左手中、食二指疾吐,一个“后羿射日”之势,直向知客僧左乳下“血海穴”点去。

    这个知客僧葛里鲁,也是一个点穴的行家,一见韦涓动手,也从椅上一飘而起。

    一招“金龙舒爪”沉臂往下一格,倏然向外一推,右指伸出,反向韦涓臂肘的“曲池穴”回敬而去。

    烈火星君韦涓,昔年名列“海内五贤”之一,功夫老到,是个行家,是以,及时收招缩手。

    冷不防一响“嘶”的破风声起,寒星一点,横里飞来,袭上知客僧膝盖,哼叫一声,仆倒地上。

    胡天仇经方瑜倾囊传授,已学得一身绝技,当初用“精金钢母”剩余所铸成的“凤尾锥”只有七支之数。

    这七支“凤尾锥”来得不易,专破内家高尹铁布衫”、“金钟罩”诸类功夫,是以非到必要时,绝不轻易使用。

    由于这七支“凤尾锥”的原因,胡天仇却学到一手上乘的使用暗器手法。

    方瑜对天仇、佳蕙这两个孩子,视如己出,天仇“凤尾锥”不能轻易使用,他就替天仇另外铸制了一种“天星银雨针”运用“凤尾锥”同样的手法出手。

    刚才“嘶”声轻微的破风声起,就是天仇一枚“天星银雨针”弹指出手。

    这一下,出其不意,天仇自服下梵谷上人“雪莲太乙锭”后,内家劲道充沛,这一枚“天星银雨针”出手,把知客僧的膝盖,竟射了个对旁而过。

    知客僧“轰”的一声跌倒地上,班奕琮正要上前将他擒住,那知客僧虽然受伤,还有一身武技。

    他熬忍疼痛,一个“懒驴十八滚”之式,身体翻到禅堂正中供着的“金刚尊者”莲花宝座的下面,用手一扳莲座。

    知客僧用手这一扳,一阵“豁啦啦”声起,地面下沉,裂开一口三尺见方的大洞,他竟沿着裂开的翻板,一个骨碌,滚了下去。

    这口洞穴构造得精巧无比,知客僧从翻板滚下,地面又恢复原状。

    禅堂里众人,正感到惊奇的刹那,突然四周墙壁一阵“轰隆轰隆”金铁交鸣之声响了起来。

    众人抬头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间禅堂的所有门户,已完全隐去,替上一片漆黑的铁板。

    众人再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座昭远寺,机关消息竟如此厉害。就在这刹那之间,禅堂门户全隐,他们就像一笼老鼠,给困在里面。

    班奕琮道:“秃贼闭了门户,我等不妨从窗口出去。”

    胡天仇闻言走近跟前看时,不由心头一沉。

    原来这间禅房的四扇窗,全是用生铁打造,另外刻出“-”字花纹,约有两指粗细,外面涂上红漆,平时看不出来。

    就在这花格的窗外,已升起一面铁板,这一来,连窗户上花纹也被遮住。

    这时禅房里一片黑黝黝的,只有金刚尊者座前,一盏琉璃灯散发出豆大一点暗淡的光亮,略可辨出房里的轮廓。

    一粟道长古侃轻诵一声“无量寿佛”道:“你等四小身上,具有仙家神兵的宝剑,都能削铁如泥,何不施出一用。”

    班奕琮听到师父此话,突然给想了起来!

    不错,不是师父提醒,居然忘了这件事,姊姊“真刚宝剑”仇弟“湛玉宝剑”蕙妹手上也有一把“昆吾宝剑”自己所使用的乃是“金精宝剑”

    奕琮心念闪转,道:“师父说得是,我等有此神物奇珍,正可以拿出使用。”

    他亮剑出鞘,走近窗前,剑芒闪处,钢铁窗栏,宛若刀削木泥。

    佳蕙走近他身边,道:“琮哥,让蕙妹来帮忙你!”

    她亮出了“昆吾宝剑”

    奕玲、天仇也各个展出神兵利器的宝剑,落向钢铁铸成的窗户上。

    四小这一出手,一片“格登格登”声中,剑芒如虹,星火闪飞,不到盏茶时间,整扇铁窗,已被四把宝剑砍得片片零碎。

    胡天仇正要窜窗而出,方瑜道:“仇儿,小心窗外有人暗算埋伏!”

    天仇应声道:“仇儿知道。”

    胡天仇身形自窗中电射面出。

    果然不出所料,才一出窗,冷芒耀眼,破风声中,两把戒刀,一左一右,分向胡天仇迎头砍来。

    胡天仇早有防患,手中“湛玉宝剑”施出瑜叔所传“铁剑屠龙十八招”中一招“玄鸟划沙”

    剑芒闪处,金铁交鸣,响起两声“叮当”之声,两段半截刀头,飞出三四丈外。

    原来就在胡天仇出窗时,有两个喇嘛僧伏在窗格外面,出其不意,各个一刀砍下。

    这一来,把两个喇嘛吓得魂不附体,连翻带滚,逃命逸去。

    这时,翠竹书生方瑜、一粟道长古侃、烈火星君韦涓、班家姊弟和佳蕙等六人,各个亮出兵刃,纷纷越窗而出。

    外面是一个院落,倏地一股明如洪钟的声音,厉声叱喝道:“你们这班狗男女,休得放肆,昭远寺大老爷、二老爷在此!”

    话声甫落“刷刷”声中,半空落下两个高大的身形,赫然是两个番僧。

    跟着,院落拱门处人影闪晃,一窝蜂似的涌进二十多个凶眉怒目的喇嘛来。

    这些喇嘛的手上,各个捏着明晃晃的戒刀,把七人团团包围起来。

    那两个番僧,就在这些喇嘛的前面站定下来。

    翠竹书生定睛看去,这两个番僧生得十分威猛,显然就是这里面的主持。

    左首那个,身高七尺,头如笆斗,浓眉巨目,狮子鼻,火盘口,一付连腮胡子。

    他那张脸宛如赤血,两臂虬髯盘结,条条喷起,手中倒拖着一把粗若儿臂的生铁禅杖,看来有五十多斤重,足下蹬着一双多耳麻鞋。

    右边一个身材略矮,面庞瘦削,豹头虎项,那张青渗渗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他手上捧着一口,那是中土武休中少见的“九耳八环厚背紫金刀”

    这两个番僧,都是一身黄色袈裟。

    翠竹书生方瑜用手一指,道:“我等数人,与你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因何要用机关来陷害我们,是何道理?”

    红面番僧厉声答道:“你家活佛就是本庙大方丈‘克罗希’,这位是二方丈‘哈里’,此庙宇是‘戈玛拉寺’下院,你等要到大雪山找晦气,就是与我等敌上闲话少说,吃我罗汉爷一杖!”

    话落,抢进两步,提杖头,坐杖尾,一招“独劈华山”“呼”的一杖向方瑜兜头打了过来。

    翠竹书生方瑜,闪身飘游一边,张开竹骨纸扇准备迎敌。

    胡天仇“湛玉宝剑”出鞘在手,横前一步,道:“瑜叔,此秃贼让仇儿来应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