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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烛,春宵苦

作者:二狗的昙花梦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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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纳妾,但也是大事一件,所以行礼的时间定在了正月初八。正月初二,云家就全体出动去给云浚定亲。

    可那天回来的时候,似乎大家都不太高兴。后来小青才知道,程家其他事都可以容忍,但一定要云浚考了殿试前三才能嫁女儿。这一下子就没得说了。云浚只能去苦读了。

    正月初二,邓小青穿上那红色的嫁衣。小青摩挲着嫁衣,真的爱不释手。虽然没有凤冠霞帔,可这嫁衣的材质和设计真的已经超出了她这辈子的认知。从前她也见过不少新妇,没有谁穿过这么高档的衣服。

    小乐提醒她:“公子在外面等你去行礼。”

    小青牵起裙子,就出了门去。她是丫头,没有人陪嫁,所以她一个人奔向她的夫君。穿上那红色的礼服,云翊更加像那九天神君,耀眼得让小青睁不开眼,这是她的夫君,这以后的日子里,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一切了。

    云老爷和云夫人一脸平静地坐在堂前,只有云浚望着那身着红衣的小青,心里如有千军万马奔腾一般沸腾,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阻止他们成亲。这种奇怪的念头,只能不停地喝水才被压下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行了礼,邓小青就被送进了青棠园,云翊的房间。这房间,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此刻却有些激动。她抬眼望了这个被装上了红绸的屋子,从此以后她也是这青棠园的一份子,从此以后她再也不用担心夫人会赶她走,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会颠沛流离吧。一切美好是不是就此开始?

    “青青”

    云翊进来了,他的笑容很治愈,真诚而又无暇。没有正妻的体面与娇贵,云翊简单地给她揭了头巾,拉着她起身:“刚刚没有龙凤烛,现在我给你补上,我们再拜一次。”

    小青心里满满是感动,她真心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对着龙凤烛,两人再次互诉衷肠。

    “娘子,此番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可后悔?”

    “夫君,能嫁与你,是我的幸运,岂会后悔。”

    红烛跳动,云翊第一次以夫君的名义将小青抱了起来。红绡落帏,云翊温柔地抚摸着小青的脸:“青青,夫君可是第一次,要是弄痛了你,可要告诉我。”

    小青含羞不敢看他,虽早已做好准备,却也是紧张万分。云翊温热的唇轻轻地印上了她的额头,随后就是他温柔的声音:“青青的心,跳得好快。”

    “我,我有些紧张。”

    云翊安抚道:“不用担心,多试几次,就好了。”

    小青有些惊讶,这种事情,还要多来几次,不得让自己羞到无地自容?正当她想说什么,云翊堵住了她的唇,与她十指紧扣:“青青,你好香,好甜”

    “唔……嗯……”小青已然是发不出声来,只能鼻头简单地嗯了几声。

    不过多时,云翊已经准备好攻城略地,小青自觉十分紧张,呼吸加快:“夫君,我……”云翊那健康的体魄,仿佛闪着光,让邓小青有些睁不开眼。此刻她脸颊绯红,胸口剧烈起伏,她在害怕。

    “青青,你我是夫妻了,不用怕,好不好?来,抱着我”

    邓小青在其示意下伸出双手抱着他,两人赤裸相拥,小青这才有些安全感,不再那么害怕。云翊见她放松下来,才又继续攻克难关。虽然艰涩,总算完成了。云翊见她一直不敢抬头看自己,便调侃:“刚刚是不是没感觉?”

    小青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有感觉怕对方觉得自己放荡,没感觉又怕伤害对方的。只是捂着脸不回答。

    云翊捉着她的手,露出她的脸:“不回答就是没感觉了,夫君是不是让你失望?”

    小青闭着眼睛立刻否认。

    “那就是有感觉了,是什么样的感觉?”

    果然男人都是这般在乎的,小青慌忙抽回双手,转过身去背对他。云翊微微一笑,靠在她的肩上:“是不是不知如何描述?”

    小青点点头。

    “那就再来一次。”

    小青没来得及拒绝,便又被捉住了……

    爱情为何物?两情相悦又为何物?在小青的认知里,从来都没有。因为她一直在为活着而努力,根本没想过这些东西。她的母亲教过自己,女人一生应该找个男人,然后跟他生儿育女,跟他一生一世。至于怎么一生一世,她从不懂得。从今晚起,她只属于云翊,这是她母亲教给她的东西。她的一切都是云翊的,包括生命。哪怕云翊以后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

    大早,云翊醒过来时,小青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衣服,梳洗的一切。云翊见她过来给自己更衣,就握住她的腰:“你不累吗?”

    小青脸红:“夫君比较累,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

    云翊将她搂进怀里:“那还痛不痛?要不要给你拿点儿药?”

    小青初经人事,自然是疼痛的,可是这种事,她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夫君说,于是摇头:“夫君,去请安了。”

    云翊意气风发的样子,叫人一看就是昨夜春宵美好。去到堂前请安,云浚都看不下去那般模样。不过,等他们一走,云老夫人身边的婆子却跟云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大公子让我来问问夫人有没有消肿止痛的药?”

    老夫人未曾想到:“哪里受伤了,不知道去请大夫吗?我这里怎么会有药?”

    婆子又说:“是给那小妾用的。”

    老夫人这才明白,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一肚子窝火,就觉得这个儿子白养了,自己生他养他,也没见他那么关心过自己。于是很不高兴地从抽屉里拿了一盒子递给婆子:“让她省着点儿用。注意点身体。”

    “是,我一定带话到。”

    婆子出去交给云翊:“公子,老夫人交待,要大公子多注意身体,切莫贪多伤身。”

    “我知道了,你告诉母亲,我自然懂得。”

    “老奴不送了。”

    云翊对小青的疼爱,但也是减少了云浚心中的落寞。只是他仍旧不知道,自己对小青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时间仿佛一直围绕在云翊身边,让云浚总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他开始频繁地出门去交友偶尔也会喝多了才回来。云翊的婚期进了,他也经常出门去置办婚礼所需物品。这一日要去到另一座城买东西。小青本想跟着去,但是云翊心疼她劳累,就让她在家里等着自己回来。

    云浚这一日是程竹月陪着回来的。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程竹月气冲冲地往外走,正好将端了汤水给夫人的邓小青一下撞倒在地。汤水滚烫,烫坏了小青的整个右手。当时那场景,程竹月都惊呆了,直接吓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故意的”

    云浚第一时间将小青抱了起来就近回了青棠园,给她请了大夫。

    “大夫,青青的手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骨头已经接上了,就是这烫伤还要些时日,已经开了药,按时服药换药即可。”

    大夫走后,程竹月就问云浚:“二哥,大哥会不会怪我?”

    “你又不是故意的。”云浚安慰了几句,就让人送她回去了。然后自己去照看小青。

    自小青与大哥行礼后,两人似乎就没怎么见过面。云浚看着她受伤,还是挺心疼:“月儿她是跟我赌气,才不小心撞上了你,你可不可以不追求?我担心大哥他会责怪月儿。”

    小青点头:“我没什么事”

    云浚望向她,说不上来她哪里好,可就让自己难以释怀,于是他开口问道:“大哥,待你可好?”

    小青一脸幸福:“大公子待我很好。”

    “大哥娶了妻后,你的生活会不会改变?”

    “不一样吗?我不会去争风吃醋的。二公子,你今日与程小姐,因为什么吵架?”

    云浚淡淡一笑,缓缓说来。当时两人也没说什么,程竹月也是见他近来总是出去吃喝玩乐,便好心劝道:“二哥哥,你好好读书,不要整天出去跟你兄弟朋友聊天了。”

    “好好读书”

    “对啊,你跟我父亲保证过,殿试前三,就来娶我的。你这般虚度,月儿不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嫁给你?”

    “月儿,我现在还没有成亲的念头,让我多玩几年吧,你就多等等,等不了就另寻他人嫁了吧。”

    程竹月生气了:“你这是什么话?你让我另寻他人嫁了,是不是就不想娶我?”

    “那也不是”

    “不是为何说这种话?整个苍溪城都知道,你来我家提亲了。你若是不娶,我又如何嫁的出去?云浚,你要是这般凉薄,为何一开始不拒绝?”

    “我……”

    “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向来就视你为未来夫君了。你到了成亲的年龄才跟我说,你不想好好读书。”

    “对啊,我也不知道,你父亲要我高中才能娶你。我就想着这么普普通通平平凡凡,到了年岁,我去提亲,你就嫁过来,生儿育女就这样过一生啊。为什么一定要我高中才能成亲呢?”

    “我父亲也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将来什么?将来我不想做官,我不想那么累。我就想守着我父亲母亲留给我的东西,好好过完一生。”

    “那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我……没想过我们的孩子……”

    云浚这般不思进取的样子,让程竹月十分无语,她气得转身就跑了出去,然后就撞上了小青。

    小青听他说完,就看着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云浚望着小青的双眼,然后是她的朱唇,开始想象她唇齿间的味道,然后是她白皙的脖颈,他有种想伸手触碰的冲动。小青见他出神,摆了摆手,唤醒了他。

    云浚自觉失礼,脸红心跳:“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