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诅咒你一生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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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绣目光一扫那琵琶弦上纤瘦的小指，微微一凝。
这首曲子，是《心上江南》
曲调清新婉约，旋律流畅、优美，节奏明快，刚柔并济。结构上循环再现，重复整段主题三次，且每次重复都是泛音奏法。
悠扬婉转，悦耳得让听者恍若如临其境……
是那秦淮河畔的如血残阳下，粉墙黛瓦，两岸抚柳，有一只闪着微光的乌篷小船。
拾阶而下，只见乌篷小船前方甲板置藤条小椅，一位身着寒伧，而不失雅丽的女子，手持琵琶端座于藤条小椅上。
此时的秦淮河畔刚下过朦朦细雨，湿润的空气，沁透着整个秦淮。
只听，落落琴音，如水的曲线传向河畔的四周，温婉的音色，轻柔的曲调，似有似无的倾诉着一点落寂，一点留恋。
此曲的旋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却像是一次期盼，一次回忆。
池绣的思绪缓缓的，竟也同这温婉轻柔的音色，牵扯着飘向远方。
如此高难度的曲子，小洛弹得得心应手，似是家常便饭般的信手拈来。
熟练度如此之高，可见这个小女孩不一般的琴技和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
方丈站在一旁不做声，静静地观摩，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斜视，手心里的一串念珠却不断转运着，暴露了他的内心。
池绣眯了眯眼，双瞳紧盯着小洛轻柔不失遒劲的指法，不放过一点间歇动作。
默了默，她轻咬了咬下唇，眉心一皱。
都说身患自闭症的人，只会在乎自己手上喜爱的事物，其他无关的一律不关心。
心外无物，犹如失了心的躯壳。
可她看小洛，却觉得她并不完全是自闭了的。
她猜，小洛只是在逃避，是她的潜意识里在抗拒着周身的事物。
就像一只敏感又脆弱的小刺猬，总是习惯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生怕外物的接触，立起了根根扎人的刺。
父母的早亡，孤身一人的无依，不过十岁的年龄，也已然失去了依靠。
成长路上缺乏了家人的关爱，会让小洛在人生这条漫漫长路上，起步得比别人要早，要快，走起来也更加的艰难。
如此幼小的心灵，就像一颗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经历了电闪雷鸣，风吹雨打，再也遭受不起任何打击。
思及此，池绣的唇角不觉的泛起了一抹苦涩的浅笑。很浅很浅，浅到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父母，也是早在她五岁那年，就已经双双因故离世了。
那时，父亲在外做小生意，早起贪黑的赚钱糊口，生意不算非常景气，但至少也能养活一家四口。
原先父亲是打算在那段时日里，挣足了钱财，在渔家村村口外开个好点的店铺，雇一个佣工帮忙打理些事物，好在平日里涂点闲空休息。
却不料造化弄人，她的父亲在无意中被卷进了一家黑心钱庄的深穴里。
那家钱庄数来也是临安有名的银号地儿，以银两为计算标准拆借的利率。因为邻近渔家村，村民一帮子百姓全都往那存私房钱。
哪知那年朝廷政变，一下子朝中乱成一局，稍微落底的官员和工程一时间无人有心管理。于是，钱庄那些但凡有点赚取利益心思的黑心人纷纷趁乱捞他一把。
钱财一空，百姓自然是不干了，拿了票据就往钱庄跑，争相想要讨个说法。
谁人知，惨剧不过刚开始。
江山危急，天家有人起兵预谋反叛，想要谋权篡位，而此人，正是当朝坐拥天下的皇帝的至亲兄弟。
存亡之念间，朝廷里的皇帝重臣们根本就无暇顾及底层百姓的这档子事。事情一闹大，钱庄又非中央直属机构，那掌事的便趁机私下暗通曲款，让手下的侍卫把闹事的百姓通通一举拿下。
违抗者，杀。
鲜红的血色染红了那天的晚霞，鹧鸪在歇斯底里的肆意鸣叫，愈发让人们后怕哆嗦。
再后来，母亲因为此事大受打击，不堪负重，原先早在五年前生育自己时，便已经历大出血，落下了病根子。
得知丈夫的噩耗后，气血攻心，身体日渐消瘦，旦日便形如枯槁，鲜活的生命安静的一分一秒逐渐流失，生生的随着父亲去了。
这个女子，随着丈夫过了近半辈子的清苦生活依旧无怨无悔，但却在那个男人死后，再也支撑不住，恍若整个世界坍塌，迷失了自己，看不到前方。
可笑那时的池绣还不懂死亡是什么意义，只是奶奶说，父亲和母亲一同去了很遥远的地方，要过很多很多年，才能重见他们……
至此，于池绣而言，她怎又会不懂小洛的满腔压抑。
还有那种想要逃避现实的感受。
这种触碰不得的深刻，她也不遑多让。
不过好在的是，那时她的身边，还有奶奶，还有几个玩伴。后来，渐渐长大了也习惯了，自然也就释怀了许多。
可这所谓的长大，听起来是那么的再正常不过，可对池绣来说，却等同于踏入了人心各异的世俗社会。
其间的历程，酸甜苦辣，都是她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过来的。早在那些年，她就遍尝了不属于那个年龄该有的的人世沧桑。
迩来想想，往事似还如昨。
也不知何时，方丈就已经悄悄的离开了，连带门也给关上了，池绣的心里不禁涌起了点点涟漪。
偌大的堂前，静得只听得见小洛拨弦的优美琴声，缓缓的，只剩最后的三两声了。
她的指尖灵巧的在尾声处，似是缠绵般，小心翼翼的留恋着。
最后琴音柔和一动，一阙乐止。
“小洛，弹得真好。”池绣轻轻笑了笑，很捧场的拍了拍手掌，眉眼的温柔笑意直达眼底。
小洛抬眼看着眼前半蹲在自己身旁的女子，眸里有光淡淡一跃，纯洁无邪的双眼中似是带了不易察觉的浅淡微笑。
池绣勾了勾唇角，她可并没有落下这个小人儿的这一点细微的神色。起身拿过了一旁的方盒，在小洛面前轻轻打开了。
整洁的放在最上方的，是一件鹅黄色的衣裙，布料算不上很高档，款式也很普通，却很干净。
几乎是一瞬间，池绣的眸子里忽闪而过什么。
这件衣服，是她儿时最喜欢的一件。她没想到唐婉心把这件给找了出来。
纤纤素手在裙上轻抚，似是想要透过这层衣料看到什么。
出神片刻，池绣才想起了正事。
“小洛。”她咬了咬唇瓣，低唤了一声，“你看一下，喜不喜欢这些衣服？来看看合不合身先。”
说着，她便把衣服拿了几件出来，递给了小洛。
见此小洛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懂事的接过那件鹅黄色的裙子。
接过来时，她亦是察觉到了身旁人递过来时微微颤抖的指尖，霎时间小洛手中一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再次看向池绣时，依旧是温和的脸庞，正对自己巧笑嫣然。
池绣俯身帮小洛对比着，看了个大概，约摸着这些衣服刚好合身。
“姐姐没什么值钱的礼物，就把这些衣服都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池绣轻吐出这些话，小洛却惘然迷茫了好一会。
她很喜欢这些糖果色的衣服，心里也很开心池绣能送她礼物，可是……
小洛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小洛不喜欢吗？”池绣一惊，拿着衣服的手不自觉的暗自紧了紧。
闻言小洛又马上急切的摇了摇头，张了张口很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嗯？”池绣秀眉一挑，继而明了般的笑了笑道:“你不用客气，也不要怕欠我什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呃……”小洛大惊，发出了一丝似是猫叫般的细微声音。她死死盯着池绣的眼睛，好久没愣过神来。
直到池绣又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思来，带了点小心翼翼的神情，小洛轻轻的点了点头。
……
“死混球！快放我下来！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生了两只咸猪手！你这个恶心到家的臭婆娘，娘娘腔！竟敢占本姑娘便宜，趁机揩油，你活腻了吧你！小心我把你记住了，叫我姑娘给你下个迷春香，没人给你泄欲！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你这个恶心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我诅咒你喝凉水都塞牙缝，吃白米饭都能被噎死，我诅咒你一生不举！啊啊啊啊啊！！”
唐婉心只觉得这样的动作很耻辱很耻辱！一下间头脑发热，口无遮拦的就把挑衅话狠狠撂下。
乱动不安分的小腿显示出她的愤怒，一心想要挣开这个男人的束缚。
温景茕轻笑着摇了摇头，闲出的大手大力按住她乱晃的腿，有点儿疑虑她一个姑娘家的从哪学的那么多不雅词汇。
他淡淡的想着，眸中瑰丽的色彩一闪而隐。
“你说的是人，是秋霜姑娘？”他忽然轻笑淡淡的问道。
“哼！没错，她可是临安……”提到池绣，唐婉心的脸色好转了一点，第一歌伎还没吐出口，须臾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愕然着惊诧大声反问，“不是……你，你怎么知道？！”
防备的况味萦绕在她惊愕的口气中。
“她制香的技艺，的确是不容小觑，做个催情香应该也不在话下。”温景茕低声笑了笑。
唐婉心自然是听出了温景茕有意的答非所问，顿时心下更是愈加不悦，挥起粉拳就使劲的捶打着他的后背，“说！你怎会知晓她？你们还认识？……哑巴了？你说话啊！”
殊不知，温景茕虽没有粗壮的肌肉，但是身体是结实的，后背坚硬挺拔，她这么几拳子捶下去，于他而言不过犹如挠痒痒罢了。
温景茕静默着一言不发，几乎是脚点轻功，一路飞往佛像殿堂的。
饶她唐婉心喋喋不休的一直不甘的追问下去，闹腾了许久，也再没等来温景茕的一句话。
池绣目光一扫那琵琶弦上纤瘦的小指，微微一凝。
这首曲子，是《心上江南》
曲调清新婉约，旋律流畅、优美，节奏明快，刚柔并济。结构上循环再现，重复整段主题三次，且每次重复都是泛音奏法。
悠扬婉转，悦耳得让听者恍若如临其境……
是那秦淮河畔的如血残阳下，粉墙黛瓦，两岸抚柳，有一只闪着微光的乌篷小船。
拾阶而下，只见乌篷小船前方甲板置藤条小椅，一位身着寒伧，而不失雅丽的女子，手持琵琶端座于藤条小椅上。
此时的秦淮河畔刚下过朦朦细雨，湿润的空气，沁透着整个秦淮。
只听，落落琴音，如水的曲线传向河畔的四周，温婉的音色，轻柔的曲调，似有似无的倾诉着一点落寂，一点留恋。
此曲的旋律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却像是一次期盼，一次回忆。
池绣的思绪缓缓的，竟也同这温婉轻柔的音色，牵扯着飘向远方。
如此高难度的曲子，小洛弹得得心应手，似是家常便饭般的信手拈来。
熟练度如此之高，可见这个小女孩不一般的琴技和与生俱来的天赋异禀。
方丈站在一旁不做声，静静地观摩，炯炯有神的眼睛目不斜视，手心里的一串念珠却不断转运着，暴露了他的内心。
池绣眯了眯眼，双瞳紧盯着小洛轻柔不失遒劲的指法，不放过一点间歇动作。
默了默，她轻咬了咬下唇，眉心一皱。
都说身患自闭症的人，只会在乎自己手上喜爱的事物，其他无关的一律不关心。
心外无物，犹如失了心的躯壳。
可她看小洛，却觉得她并不完全是自闭了的。
她猜，小洛只是在逃避，是她的潜意识里在抗拒着周身的事物。
就像一只敏感又脆弱的小刺猬，总是习惯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生怕外物的接触，立起了根根扎人的刺。
父母的早亡，孤身一人的无依，不过十岁的年龄，也已然失去了依靠。
成长路上缺乏了家人的关爱，会让小洛在人生这条漫漫长路上，起步得比别人要早，要快，走起来也更加的艰难。
如此幼小的心灵，就像一颗刚刚破土而出的幼苗，经历了电闪雷鸣，风吹雨打，再也遭受不起任何打击。
思及此，池绣的唇角不觉的泛起了一抹苦涩的浅笑。很浅很浅，浅到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的父母，也是早在她五岁那年，就已经双双因故离世了。
那时，父亲在外做小生意，早起贪黑的赚钱糊口，生意不算非常景气，但至少也能养活一家四口。
原先父亲是打算在那段时日里，挣足了钱财，在渔家村村口外开个好点的店铺，雇一个佣工帮忙打理些事物，好在平日里涂点闲空休息。
却不料造化弄人，她的父亲在无意中被卷进了一家黑心钱庄的深穴里。
那家钱庄数来也是临安有名的银号地儿，以银两为计算标准拆借的利率。因为邻近渔家村，村民一帮子百姓全都往那存私房钱。
哪知那年朝廷政变，一下子朝中乱成一局，稍微落底的官员和工程一时间无人有心管理。于是，钱庄那些但凡有点赚取利益心思的黑心人纷纷趁乱捞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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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危急，天家有人起兵预谋反叛，想要谋权篡位，而此人，正是当朝坐拥天下的皇帝的至亲兄弟。
存亡之念间，朝廷里的皇帝重臣们根本就无暇顾及底层百姓的这档子事。事情一闹大，钱庄又非中央直属机构，那掌事的便趁机私下暗通曲款，让手下的侍卫把闹事的百姓通通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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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色染红了那天的晚霞，鹧鸪在歇斯底里的肆意鸣叫，愈发让人们后怕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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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子，随着丈夫过了近半辈子的清苦生活依旧无怨无悔，但却在那个男人死后，再也支撑不住，恍若整个世界坍塌，迷失了自己，看不到前方。
可笑那时的池绣还不懂死亡是什么意义，只是奶奶说，父亲和母亲一同去了很遥远的地方，要过很多很多年，才能重见他们……
至此，于池绣而言，她怎又会不懂小洛的满腔压抑。
还有那种想要逃避现实的感受。
这种触碰不得的深刻，她也不遑多让。
不过好在的是，那时她的身边，还有奶奶，还有几个玩伴。后来，渐渐长大了也习惯了，自然也就释怀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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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的历程，酸甜苦辣，都是她一步一步踏踏实实走过来的。早在那些年，她就遍尝了不属于那个年龄该有的的人世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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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洛，弹得真好。”池绣轻轻笑了笑，很捧场的拍了拍手掌，眉眼的温柔笑意直达眼底。
小洛抬眼看着眼前半蹲在自己身旁的女子，眸里有光淡淡一跃，纯洁无邪的双眼中似是带了不易察觉的浅淡微笑。
池绣勾了勾唇角，她可并没有落下这个小人儿的这一点细微的神色。起身拿过了一旁的方盒，在小洛面前轻轻打开了。
整洁的放在最上方的，是一件鹅黄色的衣裙，布料算不上很高档，款式也很普通，却很干净。
几乎是一瞬间，池绣的眸子里忽闪而过什么。
这件衣服，是她儿时最喜欢的一件。她没想到唐婉心把这件给找了出来。
纤纤素手在裙上轻抚，似是想要透过这层衣料看到什么。
出神片刻，池绣才想起了正事。
“小洛。”她咬了咬唇瓣，低唤了一声，“你看一下，喜不喜欢这些衣服？来看看合不合身先。”
说着，她便把衣服拿了几件出来，递给了小洛。
见此小洛一愣，放下了手中的琵琶，懂事的接过那件鹅黄色的裙子。
接过来时，她亦是察觉到了身旁人递过来时微微颤抖的指尖，霎时间小洛手中一顿，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再次看向池绣时，依旧是温和的脸庞，正对自己巧笑嫣然。
池绣俯身帮小洛对比着，看了个大概，约摸着这些衣服刚好合身。
“姐姐没什么值钱的礼物，就把这些衣服都送给你当见面礼了。”
池绣轻吐出这些话，小洛却惘然迷茫了好一会。
她很喜欢这些糖果色的衣服，心里也很开心池绣能送她礼物，可是……
小洛还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小洛不喜欢吗？”池绣一惊，拿着衣服的手不自觉的暗自紧了紧。
闻言小洛又马上急切的摇了摇头，张了张口很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嗯？”池绣秀眉一挑，继而明了般的笑了笑道:“你不用客气，也不要怕欠我什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呃……”小洛大惊，发出了一丝似是猫叫般的细微声音。她死死盯着池绣的眼睛，好久没愣过神来。
直到池绣又唤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思来，带了点小心翼翼的神情，小洛轻轻的点了点头。
……
“死混球！快放我下来！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然生了两只咸猪手！你这个恶心到家的臭婆娘，娘娘腔！竟敢占本姑娘便宜，趁机揩油，你活腻了吧你！小心我把你记住了，叫我姑娘给你下个迷春香，没人给你泄欲！七窍流血，毒发身亡！你这个恶心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我诅咒你喝凉水都塞牙缝，吃白米饭都能被噎死，我诅咒你一生不举！啊啊啊啊啊！！”
唐婉心只觉得这样的动作很耻辱很耻辱！一下间头脑发热，口无遮拦的就把挑衅话狠狠撂下。
乱动不安分的小腿显示出她的愤怒，一心想要挣开这个男人的束缚。
温景茕轻笑着摇了摇头，闲出的大手大力按住她乱晃的腿，有点儿疑虑她一个姑娘家的从哪学的那么多不雅词汇。
他淡淡的想着，眸中瑰丽的色彩一闪而隐。
“你说的是人，是秋霜姑娘？”他忽然轻笑淡淡的问道。
“哼！没错，她可是临安……”提到池绣，唐婉心的脸色好转了一点，第一歌伎还没吐出口，须臾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愕然着惊诧大声反问，“不是……你，你怎么知道？！”
防备的况味萦绕在她惊愕的口气中。
“她制香的技艺，的确是不容小觑，做个催情香应该也不在话下。”温景茕低声笑了笑。
唐婉心自然是听出了温景茕有意的答非所问，顿时心下更是愈加不悦，挥起粉拳就使劲的捶打着他的后背，“说！你怎会知晓她？你们还认识？……哑巴了？你说话啊！”
殊不知，温景茕虽没有粗壮的肌肉，但是身体是结实的，后背坚硬挺拔，她这么几拳子捶下去，于他而言不过犹如挠痒痒罢了。
温景茕静默着一言不发，几乎是脚点轻功，一路飞往佛像殿堂的。
饶她唐婉心喋喋不休的一直不甘的追问下去，闹腾了许久，也再没等来温景茕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