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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初见,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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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绷着身体,下意识的往饶夜炀怀里挤,死死地盯着玻璃门上的手电光。

    几秒钟过后,手电光从玻璃门上离开,客厅再度安静下来。

    “别怕,他们已经离开。”饶夜炀轻声说。

    我不敢说话,扭头用眼神询问:真的?

    他点头。

    我松口气,放松下来。

    饶夜炀低头,嘴角勾起,眼神撩人,“在我怀里,舒服么?”

    我愣了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枕着他的胸膛,躺在他怀里,瞬间脸色爆红,手忙脚乱的从浴缸里出来。

    “是你把我搂到浴缸里的。”我辩解道。

    他慢悠悠的从浴缸里起来,食指从我脸颊拂过,挑眉道:“现在还怕么?”

    “好多了。”被他一打岔,我确实不那么紧张了。

    他撩起衣袍坐在浴缸沿上,指着浴室花洒下的地板,“那就把那两块地板撬起来。”

    “地板下有啥东西?”我总觉得他要坑我。

    他笑的愈加温柔:“自己去看。”

    得,他这一笑就代表着我必须撬开地板,他肯定憋着坏主意呢。

    我随手拿起洗漱台上生锈的水果刀,走到花洒下,都没用力就把地板撬开了。

    往里一看,吓得我出了一层白毛汗。

    地板下是个玻璃罩子,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两双鞋,一双高跟鞋一双小孩运动鞋,鞋上有好几块发黑的血迹。

    难道这就是丢失的鞋?

    “仙家……”我想问饶夜炀接着咋办,发现他已经回石像里了。

    只能给孙大勇打电话,没准这事牵扯到人命。

    我拨通孙大勇电话,刚把情况跟他说完,他就说自己在门外,让我给他开门。

    “你没走啊?”我纳闷的问。

    他抹了把汗,摁开灯,往卫生间走,“我住在这栋楼的三楼,这屋也不开灯,你不嫌黑?”

    他还穿着拖鞋,看来是匆忙跑过来的。

    灯!

    我脚步顿住,对呀,在卫生间都没开灯,我是咋看清饶夜炀和地板下的鞋的?

    “我去!”孙大勇跌跌撞撞的从卫生间里跑出来,脸色惨白的拨打了报警电话,然后拉着我出了门。

    他站在楼道里,手不住地哆嗦:“你不害怕?”

    我真想说,我这一宿都是吓过来的。

    “怕啥,干我这行的能没见过大场面?”我扬着下巴,孙大勇充满敬佩的目光让我很受用。

    他凑近我:“兄弟,我觉得咱俩能一块干大事。”

    “啥大事?”我问,难不成他手里还有不干净的房子?

    他颇为神秘的说:“江阴市还有其他闹鬼的房子,我想办法把房子低价买下来,你帮我把里面的东西解决。”

    这样的情况他还能想到这低价买进高价卖出的主意,我挺佩服他。

    我要是跟他合作的话,就不用到处去给饶夜炀找鬼来吃了,能省不少事。

    “我还能给你介绍几个同行。”孙大勇继续加码:“有别人需要看脏,我也可以告诉你,你就凭本事吃饭了。”

    要真能认识个跟孙灵婆那样厉害的,说不定我还能偷学两招,往后也就不用全指着饶夜炀。

    不过孙大勇这人精明的很,不会无缘无故帮我牵线。

    “你有啥条件?”我问。

    孙大勇的算盘打得很好:“由我牵线的活计,我要提三成。”

    “成。”我应道。

    我们两个商量完,警方也到了,折腾了一宿,警方排除我和孙大勇的嫌疑,做完笔录就让我们离开了。

    回到家,我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吃完饭,我就在网上搜索关于鞋和脚一起丢了的事,最后在江阴灵异吧找到一条帖子:你相信吗?她的脚和鞋一起丢了!

    我点开看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一个女白领加班到深夜,因为太累,回家后没顾得上脱鞋,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双脚被人砍下,脚和鞋都不见了,最匪夷所思的是她的脚腕上缠着纱布,纱布上却一点血都没有,房间也没有血迹。

    这条帖子只有四条评论,其中三人在说发帖人编故事,剩下的那人评论了三个字:我也是。

    我私聊发帖人,留下电话,说我会看脏,想要跟她聊聊。

    正等着回复的时候,村长给我发过来一段视频。

    他拍摄的是荒坟的情况,从视频里能看出,在我挖开的地窖周围又被挖出来三个大坑,坑里各有三个木牌,分别雕刻着蛇、猫和蜷缩的婴儿。

    在视频的最后,村长问我:“前两天夜里有人在荒坟挖出来个地窖,昨天夜里又有人在这偷摸挖出来这四个坑,晓晓啊,村里老人说见你爷给人刻过这样的牌子,荒坟这块是不是你爷搞出来的?他在地窖里放了啥?”

    地窖是我挖出来的,那三个坑是谁挖的?

    我立即给村长打电话,他叹气说:“这我也不知道,昨天还没这仨坑呢。”

    “村里真有人看见我爷刻牌子?”我问。

    村长回道:“不少人老人都知道,当初还有人专门来跟你爷求牌子。”

    坑里的牌子是我爷埋的,地窖会不会也是我爷挖的?

    我想起那晚听见的歌谣,爷爷总是叫我要听话,却把斧头挥向妈妈,一下一下又一下,拖着妈妈上山包,垒在那最高的墙里呀……

    难道我妈真是被我爷砍成那样?

    如果是这样,地窖里的东西不就是我爷养的。

    我打了个寒颤,浑浑噩噩的挂了电话。

    或许,饶夜炀知道,毕竟他一直在荒坟。

    我抠出心口血抹在石像上,一缕红气从石像中飘出,饶夜炀淡笑道:“想我?”

    我扯扯嘴角,给他看了遍村长给我发的视频,“荒坟的地窖是我爷挖的?”

    他笑容不变,道:“不是。”

    不是就好。

    我把视频关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只是在看守。”饶夜炀的神情愈发冷凝,“荒坟本是我选中的养魂之地,三十年前有一伙人看上了那里,在地窖里养婴灵,石三根负责看守,五年前他发现我也在荒坟,就在计划除掉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找上你。”

    他走到我跟前,捏着我的下巴,道:“初见,我真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