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是解梦师 > 第六十八章 无巧不成书

第六十八章 无巧不成书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a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夜半,徐秋出门去,独自一人溜达至灵璧镇。

    眼下,徐秋换了一副装扮,正是一潇洒富家子弟的模样,头顶束发冠,身披绣花袍,肩头两缕长发碎下,刻意为之,为的就是这潇洒不羁的风尘公子味道,相貌属于小生,纨绔的小生,乍一瞧,真像那么一回事。

    灵璧镇好是热闹,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往来不息,叫卖声不绝于耳,与白日无异。其中站街姑娘,正别一柄油纸伞,往外抛着红手绢,徐秋瞧都不瞧一眼,并不是看不上这些姑娘,而是这些姑娘多半年纪不小,吃不了行饭了,故而出门自行做起了买卖,接的自然也是便宜客。徐秋眼下可是公子爷呐,怎么能赏眼这些寻常女子,自然是要去往最深处的灵璧酒馆。

    瞧一瞧青水宗雪南山所言的灵璧酒馆究竟是有什么门道。

    其实,徐秋方来此处的时候,已是知晓凉家小女出嫁酒宴的地方就在灵璧酒馆,这并不难,凉府算是殷实的家门,小女出嫁的事谁人都有耳闻。

    苦了那一位有真学问的写字老人家。

    徐秋大步流星,直往灵璧酒馆去。灵璧酒馆的灯火好似一夜不曾熄过,歌舞阑珊,酒气冲天,徐秋其实是不知晓灵璧酒馆具体所在何处的,可他也是寻到了地方,全因冲天的酒气与女子轻笑声。

    徐秋来次,门外有胡茬一脸大汉拦路阻拦,大汉单刀提手横于徐秋身前,猛道:“来者何人?”

    徐秋一愣,心说,“来者何人,莫不是还要江湖暗语不成?”于是,徐秋同是一撇绣袍,露出眼见宝玉,叫唤:“灵璧镇东头,浪里白条,西门先生!”

    大汉不赏薄面,“甚西门先生,南门先生,没有我灵璧酒馆的司牌,天王老子也进不得!”

    说罢,横刀剁地!大汉身子魁梧,微微一侧,挡住了大半的门面。

    灵璧酒馆里有几小儿笑言:“就当如此,甚阿猫阿狗也可入此地,岂不是拉低了我等的格调,各位说说,我所言可是?”

    随从齐呼,“大人,说的在理。”

    这等下三滥之人,自认为口吐轻巧言,潇洒的一塌糊涂,殊不知,在徐秋眼中不过是池塘里的草鱼罢了,何为草鱼?

    草鱼,一肚子青草屎。

    徐秋可不是省油的灯,投去一眼,记下了这位。

    初来乍到,徐秋本着稳妥行事,毕竟初来灵璧酒馆就与人闹了不愉快,怕是不好,况且听了雪南山的话,徐秋也不敢贸然行动,谁也不知其中是否隐着那一位大本事的人。不过,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该打的还是要打,大不了,若是打不过,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就是。

    正想间。

    忽有一位典型的风俗女子款步而来,莲步轻移,眉梢叠喜。女子距看门大汉还有十七八尺的时候就远远风骚一笑,扭着细腰圆跨,一手搭在腰上,听她笑道:“这才几个时辰,就上了这些客人,灵璧酒馆数十年如一日呐。”

    女子竟直接路过徐秋,谈笑两句,直接入门而去。

    徐秋错愕,心说这位姑娘为何能进灵璧酒馆?也没瞧她取出甚司牌呐。

    徐秋询理,“她为何能入其中?”

    “她是女子,貌美的姑娘就可入,难不成你去陪酒不成?”

    徐秋怒火,当即冷眼此人,先前还当这厮机有准则,没有司牌就不让入内哩,敢情闹了半天也是个没见过姑娘的山野村夫,空有一身力气。

    期初,徐秋是想要逮一登徒公子,将他的司牌给摸过来,眼下既然听说了貌美女子就可入内,当即觉得这间酒肆也不是很难入了

    甚么女子,能难到徐秋?

    但凡是世间有的,徐秋就可驾驭,毕竟有楼三千的千面纱在手,何愁?

    正要背身走时,门内又传来了几句讥讽话,“瞧见没,门外那西门先生还在站着哩,唷唷,他还在瞧老子哩。啧啧啧,真是可怜!”

    世间怎么还会有这等人,嫌阳寿短么?

    徐秋没搭理,存记在了心头。

    当即,徐秋背身出去,寻到了一处泥瓦巷子。

    再出泥瓦巷的时候,徐秋已不见,纨绔子弟也不再,而入目的是一妙龄女子,好似九天之上的仙女,眉若弯初月,唇似一点春,眼如星辰璀,一身素长衣,举止文雅,正落落大方的往灵璧酒馆而去。

    其实,方才徐秋在用千面纱的时候,委实有些为难,深怕会留下些后遗诟病,不过摸了摸裤裆之后,遂心安。

    学先前女子,不至酒馆,笑意先到,不过并没有像先前那一位风骚婆娘是个风骚笑,徐秋这是浅浅一笑。

    提刀大汉错愕,一对钊子瞪大入铜铃,厚嘴微微张起,呢喃:“姑娘,几个钱?”

    徐秋佯装打扮姑娘可算真的有一套,敲他不言不语,伸出一指,门口那位顺时高呼猜测:“一百钱?”

    徐秋摇头。

    “一千钱?”

    徐秋依旧迈步二来,不做声。

    “一万,或是十万?”

    徐秋路过这厮时,留下了一句:“一片冰心在玉壶,你...恐怕徒有其表,并不生猛。”徐秋说时,身子已过那厮,不过依旧侧身瞧了一眼这一位的裤裆,捂嘴轻笑进去了。

    看门人陡呼:“姑娘浅显了,在下乃是灵璧镇第一大!怎生回事不顶事儿的绣花枕头哩。”

    不过徐秋早已入了门内,至于门外那厮呼喊的什么,徐秋充耳不闻。

    入了门内,徐秋难堪极了,女子步子小,徐秋完全是憋着胯子行路。

    灵璧酒馆是个不错的地方,其中布局得当,东头是收钱的地方,余下的地方方桌、木凳,摆放错落有致。叫人称奇的是屋子中间有那么一棵参天梧桐,三人环抱的模样,自第一层往高处伸展,光是一梧桐树并不奇怪,毕竟类似这酒馆的去处,都要讲究个意,只是这梧桐树上没有一片梧桐叶,挂满了红绳,绳子上打结,卷起一根签,有如月老身前的姻缘红树。

    徐秋随意瞧了一眼,眼下换回男儿身才是关键,正四下寻厢房。满座皆吃酒客,形形色色,有手提双剑,默不作声一人吃酒者,有头顶黄竹斗笠,一身蓑衣,凉碟黄牛肉,一柄长剑者,也有手执纸扇谈笑风生者,也有花天酒地,左右逢女的潇洒子弟。

    三六九等,随处可见。

    来往送酒的多半是女子,各个衣裳浅浅,轻薄到吹上一口气都可瞧见领口旖旎风光。

    徐秋仓促,满头寻路,不与酒客眉眼交涉。

    正走间。

    忽有“啪嗒”一声!

    徐秋驻足呆愣,这是被冒犯了。

    忽然淫笑,“乖乖,一等货色,臀股精致的很呐,老子一巴掌上去竟隐隐有余劲,很地道的腚唷!”

    徐秋不曾回首,听这声,徐秋就知道是什么人,正是先前屋内打趣徐秋的那一位公子小哥。

    徐秋乃是一八尺男儿郎呐,怎生也料不到今日竟然叫另外一男子摸了屁股,这还得了?徐秋心说,寻常老子擦屁股都不舍得用力,狗日的狗贼竟然啪嗒拍我。

    回首瞧去。

    那人贱兮兮笑,瞧他一手推开了先徐秋一步进门的女子,声道:“去一边去。”

    女子幽怨的瞧了一眼男扮女装的徐秋,冷哼一声,去了。

    “这位姑娘,好雅兴呐,一人来此?”

    徐秋青石剑鞘早已烦躁不安,要杀人的意思。

    “啧、啧啧。如此貌美的姑娘,竟然是一个人,不妨与我纪罢先生一乐?”

    徐秋呓语,“取什么名字,取个纪罢?”

    徐秋有言,“不知纪罢公子,想要怎么乐?”

    纪罢陡然一乐,“唷,挺上道儿!”

    徐秋掩嘴小小一笑,“吃酒还是吟诗作对又或是云雨一番?”

    徐秋将当年《瓶梅》之中风韵姑娘说辞尽数给搬弄了出来,不怕俗,就怕纪罢这厮不上套,他幽幽心道,“趁口舌之快,本想就此算了,既然你寻到了徐某人,那么徐某人就叫你见识一番,何为玩弄,何为把玩,何为纪罢!”

    说罢,纪罢公子大乐,当即拍手叫好,一刻不得忍耐,借着酒意,朝东头唤了一声,“前辈,开一间上好的闺房,要有窗,可见灵璧镇景,要有花香,助兴起意!”

    说罢,随手丢了一袋子钱,遂与徐秋说道:“纪罢是一位有雅兴的人,这样,你喜欢么?”

    徐秋笑不言。

    纪罢,差遣下人下面候着,孤身一人前去领了门牌。

    酒家前辈笑言,“纪罢小友,今夜怕又是难眠呐。”

    纪罢一笑,“前辈说笑了,难得出门一趟,不好生逍遥一番,岂不是对不住青山宗的名号?”

    前辈交给门牌,其手并没有抽回,而道:“回头,替我向家父问好!”

    纪罢笑言:“一定,改日我与义父同来潇洒,哈哈哈。”

    纪罢,龙行虎步在前,徐秋似个不谙人事的姑娘,欠身随在他的身后,不过楼梯上了三阶的时候,纪罢陡然回首,有些不解,“不对劲呐,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徐秋如坠云雾。

    “寻常我纪罢睡姑娘,都要软磨硬泡许久,你怎生二话不说直接随我上了厢房,是何居心?”

    徐秋偷笑,瞧了一眼这相貌痴似呆头鹅的纪罢,心说还算有点防备之心,否则真不知晓是如何长这么大的。

    纪罢一甩鬓发,侧身问:“你是什么人?速速招来,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徐秋二话不上,跟上一步,侧身先是妩媚一笑,再搓捻手指,“小女子能是什么人,甚至名号都无,一介俗女子罢了,再说了,与公子鱼水之欢,公子难道不给钱财么?”

    徐秋刻意将手头搓捻的动作放在纪罢的眼下,又将“钱财”二字说的极重,为的就是消除这厮的戒备。

    不出所料,纪罢一听钱财二字之后,立马喜笑颜开,顿然大开大合竟一手搭在了徐秋的肩头,将徐秋揽入了怀里,“将纪罢服侍好了,钱财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徐秋轻声,“好。”

    入了厢房,徐秋扫了一眼,这一位纪罢公子一定是些来路的,光凭这一剑屋子的格局就能瞧出,非权势、非富贵入住不得。纪罢插上了门闩,还心念念的布下了一个隔音术法,“姑娘,稍后不论你是如何的叫唤,旁人都是听不见,可不要吝啬气力唷!”

    徐秋轻笑。

    纪罢猴急,灯火都不熄灭,直接往徐秋扑来。徐秋身子轻盈,盈盈一闪,躲开了纪罢捕食,轻轻说道:“公子急甚?霸王硬上弓可不是酣畅淋漓唷!”

    纪罢凝眉,“听姑娘言,怎生才可酣畅淋漓?”

    徐秋娇羞,“水。鱼水之欢,无水岂不是干涩,怎么欢?届时落了个你干巴,我涩痛,岂不是扫兴。纪罢公子,你说呢?”

    纪罢一听,大喜!

    “姑娘,花样多!如此想来是我纪罢草率了。”

    徐秋移身案台前,倒酒,开窗。

    银角小杯,添酒,徐秋递上去一杯,“自古以来,酒壮怂人胆,眼下小女子怕就是个怂人唷,紧绷的很哩,不如与我喝上两杯,好叫我微微松开,好叫这水顺畅。”

    纪罢不解,“甚水?”

    徐秋搭话,“弱水三千,从我心间流淌,多情水唷。”

    酒过三巡。

    纪罢有些醉意,徐秋瞧时机已到,不再推搡,随着纪罢往床榻去了。不得不说,这处灵璧酒家很有门道,这床榻竟就在窗边,窗上竟还有两银环儿,徐秋认得,当年《瓶梅》有记载,这是怕女子不便,有个把手。

    猎奇。

    灵璧镇,不简单。

    绣花床榻,银环儿,鱼水之乐。

    风流事,门道极深。

    只言片语,说不清,道不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