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手一握刀，六亲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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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该称秤还是有必要的。”
武江虽然话里带着硬气，但表情温和，让对方一点儿都生不了气。
随之，又递上一支烟，另一只手又掏出一整包香烟，笑眯眯的塞进高强口袋里，“强哥，俗话说的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俩是邻居，是不是？”
高强一愣，这小子怎么像变了个人，算盘打得很精明，不好糊弄啊。
最后谈妥价格，两块钱一斤，秤一称，去了塑胶筐重，鱼重132斤，264块钱。
武江呵呵一笑，“强哥，零头抹去，你给260好了。”
苗萍觉得贵，要砍钱，想给250块，见自家男人暗暗瞪了她一眼，好像是在说，250？媳妇，你丫的，傻逼。
武江回家，钱给秀琴。
夫妻对坐，吃饭聊天。
秀琴才知，鱼是武江野钓的，白赚两百六。
没错，杀猪卖肉能挣钱，钓鱼也能。
以前，武江也钓，但是，鱼没一次拿回来过，都送朋友吃去了。要知道，普通打工人也就每天二三十块钱，今天武江光是钓鱼日赚二百六，还不加上赚了一头猪的钱，不少了。
凌晨两点，武江起床，因要杀两头猪，比昨天提前半小时。
杀完猪，收拾停当，秀琴死活跟着去帮忙，武江考虑到要卖四扇肉，生意来了，确实应接不暇，点头同意。
凌晨五点，文峰街菜市场街口，老摊位，人来人往。
武江卖肉，秀琴收钱，夫妻二人配合默契，八点二十左右，城管即将上班，四扇肉和猪下水基本卖完，剩余点儿回来自个吃。
到了家，一数钱，共卖出2858块钱，虽然说猪小了些，但瘦肉多，也没少赚，去了1250块本钱，净赚1608块。
中午，武江照例下乡抓猪，马猴死活不卖，王老五周旋，武江抬高价，每斤多一毛钱，交易成功。回途中，武江大展钓技，再次在斩获一百多斤，卖给高强，又白赚两百多。
如此一来，加上卖鱼钱，日赚一千八左右，相当于外出打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秀琴喜在脸上，乐在心里，夫妻晚上亲热，秀琴极尽温柔。
每天如此，二十多天下来，至3月底，稳赚四万多，确切的说，整24天，赚了块钱。
4万多算什么，其实，武江心里正在酝酿着更大的赚钱计划。
然而，好梦不长，一心赚钱的武江却面临两大问题，猪源和摊位。
马猴家的六头成年猪，早上了餐桌，王老五村里的成年生猪几乎被抓光，需要拓展业务，到其他村找猪源，这不是难事，可交给王老五去办。
流动摊位，虽说省下摊位费，但在八点半后，要提防城管撵人，一旦追上，会被没收吃饭家伙，不是长久之计，武江需租赁市场固定摊位。
此外，那片野塘，武江钓鱼，这两天也是鱼获甚少，邻居高强偷偷跟踪，晓得钓址，加上路人见他钓获颇丰，动了歪心，日夜下网，电船肆虐，已成废塘。
武江要想再钓，要么，凭着过硬的钓技，盘盘鱼塘老板，要么另寻它处。
黎明，静悄悄的，春寒料峭，无风。
武江到了文峰街摊位，抹了两把头上的露水，支摊，摆秤，操刀，两扇猪肉在他娴熟，丝滑的刀法下，切割的肉条整齐，均匀摆在肉案上。
天微微亮，买肉顾客陆续光临，武江有条不紊，称秤，装袋，接钱。需要排骨的顾主，挑选后，武江接过，称重，接钱，再把排骨放置木墩，抡起砍骨刀，噼里啪啦一阵剁！
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只杀了一头猪，武江没让媳妇来，盼着早卖完，早执行下月挣钱计划。
人力三轮车要换电动的，农用三叉戟要换平卡车，还要在菜市场内部租赁摊位，武江要鸟枪换炮，目标越来越大，肉要卖，鱼也要钓，月赚四万多块钱，只是他迈出的第一步。
八点左右，肉摊上还剩十来斤猪前腿肉，和一些溜边肉，猪下水早被顾客一抢而光，武江刚想趁着城管来之前，尽快廉价处理完，摊位前却来了两个不买肉的混混，一个长发男，另一位是个青皮光头。
两人都是武江以前混世的哥们，长发男李彪，光头叫邵刚。
“武哥，发财啊。”瘦不拉几的李彪，甩了甩过肩长发，绕过肉摊，凑到武江身边，望了望两眼铁制钱盒。别看这人瘦得没二两肉，但喜嫖，都是结婚生子的人了，依然好那一口。
光头青皮身材颇为强壮，爱赌，一日不赌，心里就痒痒的抓狂，见了武江，也喊了声武哥。
武江有些讨厌这两个玩意货，以前，不是他们俩，媳妇何至于要离婚，何至于被老爹扇巴掌，今天是他洗心革面的第25天，两人每隔一两天就来缠他，不赌即嫖，均被他找借口支走。
邵刚见武江面带厌恶，厚着脸皮，涎笑着，问，武哥，兄弟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呀？
武江没理会，心里一声冷笑，两个二逼货，老子早把你们拉黑了，打通个屁！
李彪色瘾上头，“武哥，火车站旁边的迎春宾馆，还记得吧，昨天来了几个妞，听说个个身材棒，奶很肥，卖完肉带兄弟们尝尝鲜，怎么样？”
尝你奶奶的鲍鱼鲜！
武江暗骂。
邵刚赌瘾大发，“李彪，你小子就喜欢烂货，跟着破鞋似的，天天搞有意思嘛，武哥，兄弟等你卖完了肉，跟兄弟推牌九去，准赢，赢了钱，请你钓鱼塘巨物。”
不是因为赌钱，过去的武江怎会穷逼吊样，老婆孩子挨饿？
武江内心腾升数道无名业火，实在忍不住了，一扬杀猪刀，怒道，推你老母！别耽误老子卖肉，走远点！
李彪，你他妈的也滚！
两人盯着杀猪刀，脸色大变！
在他们眼里，武江仗义，花钱大方，但有缺点，一旦蹿火，手一握刀，六亲不认！
现在的武江咋了，一点不近人情，咋一来火就动刀子了呢，什么义气哥们，屁！
两人一头雾水，百思不解，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刚撵走两人，陆陆续续又来了七八个人，都是武江之前认识的混混，有找他钓鱼的，有找他喝酒的，还有的找他帮忙打架……
一律被武江吼开，轰走！
八点半，来了一波城管。
偏偏不巧，武江正给一位顾客割肉，来不及收拾摊位，再看其余流动摊贩，一哄而散。
武江摊位，上来两个胖城管，一个抱没卖完的肉，一个提电子磅秤，丢到了城管车上。
尼玛，耶熊！
芭比q了！
“强哥，该称秤还是有必要的。”
武江虽然话里带着硬气，但表情温和，让对方一点儿都生不了气。
随之，又递上一支烟，另一只手又掏出一整包香烟，笑眯眯的塞进高强口袋里，“强哥，俗话说的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咱俩是邻居，是不是？”
高强一愣，这小子怎么像变了个人，算盘打得很精明，不好糊弄啊。
最后谈妥价格，两块钱一斤，秤一称，去了塑胶筐重，鱼重132斤，264块钱。
武江呵呵一笑，“强哥，零头抹去，你给260好了。”
苗萍觉得贵，要砍钱，想给250块，见自家男人暗暗瞪了她一眼，好像是在说，250？媳妇，你丫的，傻逼。
武江回家，钱给秀琴。
夫妻对坐，吃饭聊天。
秀琴才知，鱼是武江野钓的，白赚两百六。
没错，杀猪卖肉能挣钱，钓鱼也能。
以前，武江也钓，但是，鱼没一次拿回来过，都送朋友吃去了。要知道，普通打工人也就每天二三十块钱，今天武江光是钓鱼日赚二百六，还不加上赚了一头猪的钱，不少了。
凌晨两点，武江起床，因要杀两头猪，比昨天提前半小时。
杀完猪，收拾停当，秀琴死活跟着去帮忙，武江考虑到要卖四扇肉，生意来了，确实应接不暇，点头同意。
凌晨五点，文峰街菜市场街口，老摊位，人来人往。
武江卖肉，秀琴收钱，夫妻二人配合默契，八点二十左右，城管即将上班，四扇肉和猪下水基本卖完，剩余点儿回来自个吃。
到了家，一数钱，共卖出2858块钱，虽然说猪小了些，但瘦肉多，也没少赚，去了1250块本钱，净赚1608块。
中午，武江照例下乡抓猪，马猴死活不卖，王老五周旋，武江抬高价，每斤多一毛钱，交易成功。回途中，武江大展钓技，再次在斩获一百多斤，卖给高强，又白赚两百多。
如此一来，加上卖鱼钱，日赚一千八左右，相当于外出打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秀琴喜在脸上，乐在心里，夫妻晚上亲热，秀琴极尽温柔。
每天如此，二十多天下来，至3月底，稳赚四万多，确切的说，整24天，赚了块钱。
4万多算什么，其实，武江心里正在酝酿着更大的赚钱计划。
然而，好梦不长，一心赚钱的武江却面临两大问题，猪源和摊位。
马猴家的六头成年猪，早上了餐桌，王老五村里的成年生猪几乎被抓光，需要拓展业务，到其他村找猪源，这不是难事，可交给王老五去办。
流动摊位，虽说省下摊位费，但在八点半后，要提防城管撵人，一旦追上，会被没收吃饭家伙，不是长久之计，武江需租赁市场固定摊位。
此外，那片野塘，武江钓鱼，这两天也是鱼获甚少，邻居高强偷偷跟踪，晓得钓址，加上路人见他钓获颇丰，动了歪心，日夜下网，电船肆虐，已成废塘。
武江要想再钓，要么，凭着过硬的钓技，盘盘鱼塘老板，要么另寻它处。
黎明，静悄悄的，春寒料峭，无风。
武江到了文峰街摊位，抹了两把头上的露水，支摊，摆秤，操刀，两扇猪肉在他娴熟，丝滑的刀法下，切割的肉条整齐，均匀摆在肉案上。
天微微亮，买肉顾客陆续光临，武江有条不紊，称秤，装袋，接钱。需要排骨的顾主，挑选后，武江接过，称重，接钱，再把排骨放置木墩，抡起砍骨刀，噼里啪啦一阵剁！
今天是本月最后一天，只杀了一头猪，武江没让媳妇来，盼着早卖完，早执行下月挣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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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左右，肉摊上还剩十来斤猪前腿肉，和一些溜边肉，猪下水早被顾客一抢而光，武江刚想趁着城管来之前，尽快廉价处理完，摊位前却来了两个不买肉的混混，一个长发男，另一位是个青皮光头。
两人都是武江以前混世的哥们，长发男李彪，光头叫邵刚。
“武哥，发财啊。”瘦不拉几的李彪，甩了甩过肩长发，绕过肉摊，凑到武江身边，望了望两眼铁制钱盒。别看这人瘦得没二两肉，但喜嫖，都是结婚生子的人了，依然好那一口。
光头青皮身材颇为强壮，爱赌，一日不赌，心里就痒痒的抓狂，见了武江，也喊了声武哥。
武江有些讨厌这两个玩意货，以前，不是他们俩，媳妇何至于要离婚，何至于被老爹扇巴掌，今天是他洗心革面的第25天，两人每隔一两天就来缠他，不赌即嫖，均被他找借口支走。
邵刚见武江面带厌恶，厚着脸皮，涎笑着，问，武哥，兄弟给你打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呀？
武江没理会，心里一声冷笑，两个二逼货，老子早把你们拉黑了，打通个屁！
李彪色瘾上头，“武哥，火车站旁边的迎春宾馆，还记得吧，昨天来了几个妞，听说个个身材棒，奶很肥，卖完肉带兄弟们尝尝鲜，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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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赌钱，过去的武江怎会穷逼吊样，老婆孩子挨饿？
武江内心腾升数道无名业火，实在忍不住了，一扬杀猪刀，怒道，推你老母！别耽误老子卖肉，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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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武江咋了，一点不近人情，咋一来火就动刀子了呢，什么义气哥们，屁！
两人一头雾水，百思不解，见势不妙，溜之大吉。
刚撵走两人，陆陆续续又来了七八个人，都是武江之前认识的混混，有找他钓鱼的，有找他喝酒的，还有的找他帮忙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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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来了一波城管。
偏偏不巧，武江正给一位顾客割肉，来不及收拾摊位，再看其余流动摊贩，一哄而散。
武江摊位，上来两个胖城管，一个抱没卖完的肉，一个提电子磅秤，丢到了城管车上。
尼玛，耶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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