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 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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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坐下没过多久，邱客眠就回来了。他一进来就喊着自己好饿，催着云起回去吃饭。他这么一说，云起也觉得有些饿，起身跟着他一起往花厅院走。
他也没往主屋去，却是跟着邱客眠去了他们住的小院子。因着其它人都不在，吃饭的时候就他两个。邱客眠吃饱了后，这才将这几日查到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才问云起道：“你可有想清楚是否要趟这摊浑水？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这事怕是跟大皇子脱不关系？”
“大皇子？难怪今个张玮会警告我。这么说来，该是赵生阳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很有可能跟长安县失踪的女子有关？”云起沉吟道。
“什么失踪的女子？”邱客眠给自己倒了杯茶方问。
云起将回来路上的事说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道：“公主府那边可查到什么没？”
提到容阳公主，邱客眠带着面具的脸显而易见的僵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若无其事的道：“她确实瞧中了沈舟，不过一个举人而已。她是皇上的女儿，皇上还能为着个外人杀了她不成。便是事发了，也不过是去宗庙待几天。不过我怀疑这原本就是一个局，是有人引着她做的，不过她也不无辜就是。”
云起当然看到了邱客眠的不自在，心里想着邱客眠怕是也上过风月榜，嘴里却问道：“大皇子跟公主可有过什么过节？”
邱客眠却是摇了摇头，“不仅没有，我瞧着倒还有些巴结的意思。大皇子虽是皇上的长子，却非皇后所出，舅家也不显。倒是容阳公主，她背后站着承恩候府，若能拉拢过来自是一大助力。我跟你说，大皇子这人身份虽不显，但在朝中经营多年，实在不可小觑。且他瞧着温文尔雅，实则是个笑面虎，心思深沉的很。若背后之人真是他，咱们可得再仔细掂量掂量。”
云起闻言有些言不由衷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只需查出真相，究竟怎么处置还得看皇上怎么定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可别犯拙。你也别太难过，这种事经的多了你就习惯了。有些真相，或许永远都不会天下大白，但是好歹你知我知，也算是个安慰不是。”邱客眠安慰他道。
云起神色颇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才打起精神来道：“接下来，我们就从最近消失的这个女子入手。我已经派暗三去找最近消失的这个，你这边也不用再盯着丹娘，先查查先前消失的哪些女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你看我最近这昼伏夜出的，廋了好些。暗一更是辛苦，才将你送到京又被你派去了江南。等这事了了，你可得好好犒劳我们。”邱客眠点点头道。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等我歇会子再去办你说的事。”
“晚些去也行，这事总归是一时查不出个结果。我还得去后面一趟，这就走了。”云起掩了眼里的愧疚，起身往外面走。
邱客眠多贼，自是瞧见了。见他走了，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这么个人，怎么就当官了。也不知道官道上的黑暗，几时会熄灭他眼中的光。”说完，他摇了摇头，往自个屋子走去。
云起找到暮婉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给两个孩子写信。云山考上秀才后就去外面游历去了，云海却还待在老家备考。两孩子时常给他们写信，云起因着比较忙，很少回信，都是在暮婉的回信上添两句。以至于两孩子也有样学样，信中多是问他们娘如何如何，末了才提一嘴他。见着他进来，暮婉抬头道：“你来了正好，有什么话想说的我给添上。”
云起没有回话，而是将她写的看了看，这才道：“他们两个都大了，哪里就需要你这般关心和嘱咐，你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出息，孩子们的醋你也吃。”暮婉说着敲了敲桌子，催他道：“快说。”
“哦。”云起乖乖的点点头，这才道：“我还是先前那两句话。嗯，这次再加一句，让他们两个晚些来上京。”
“出什么事呢？需要我帮忙吗？”暮婉边写边问他道。
云起坐到她旁边，头靠在她肩膀上，有些疲惫的道：“皇上吩咐我查的那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一个不好恐招来杀身之祸。”
“怕了？”暮婉放下笔，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
云起忙捂住了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才道：“要不，我去买一只狗回来怎么样？一条跟阿黄一样的狗？”他总是感觉，暮婉揉他的头就跟揉阿黄的狗头一样。
“随你。”暮婉头也不抬的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疏月这两天没事吧？能不能再借我用两天？我这边有点棘手的事需要他去查？”
暮婉听了，直接朝窗外喊了一声：“疏月。”
没多久，疏月就无声的出现在屋外。云起见着他，立马叫了人进来，仔细的说起需要查的事来。他偶尔从暮婉那里得知，暗影里有专门打探各种消息的人，连着线人都有。因为要查的事涉及到大皇子，他这才想着借疏月一用。暗一和暗三自跟了他以后，就没再跟暗影那边的人联系了。
交代完疏月，云起谢过他主仆两个，这才往衙门去。
云起走了后，疏月并没急着走，而是朝暮婉拱手道：“主子，疏星传来消息，说是王妃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她终于来了。”暮婉勾了勾唇，摆手让他出去。
疏月才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就听暮婉道：“派两个人暗中保护阿起。他想查什么，任他查就是，不用过来回我。”
“是。”疏月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边云起才到前衙，张玮就带着两个中年衙役走了过来。
“明府，这两个就是先前接手你说的那个案子的衙役，我给你找了来。”张玮说着看了身后的两个衙役一眼。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这才道：“请明府吩咐！”
云起点点头，当即吩咐道：“你们来的正好，且先往赵孙氏家走一趟，打听打听翠莲那一天出去走过的路线，路上又见过什么人？最后一个人看到她是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务必将人给找出来，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是，手下这就赶过去办。”两个衙役说完就出去了。
张玮却是恭维云起道：“明府英明，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出这么多来，下官不及也。”
“张兄过奖了，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云起故意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后才道。
等张玮也走了，他这才往放卷宗的屋子走去。守门的不知道跑哪去了，到无需他想什么借口。才进去，他就咳了两声，却是因着屋里灰太多，显见着是很久没人来了。他将门关上，这才往最近的架子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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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坐下没过多久，邱客眠就回来了。他一进来就喊着自己好饿，催着云起回去吃饭。他这么一说，云起也觉得有些饿，起身跟着他一起往花厅院走。
他也没往主屋去，却是跟着邱客眠去了他们住的小院子。因着其它人都不在，吃饭的时候就他两个。邱客眠吃饱了后，这才将这几日查到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才问云起道：“你可有想清楚是否要趟这摊浑水？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这事怕是跟大皇子脱不关系？”
“大皇子？难怪今个张玮会警告我。这么说来，该是赵生阳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还很有可能跟长安县失踪的女子有关？”云起沉吟道。
“什么失踪的女子？”邱客眠给自己倒了杯茶方问。
云起将回来路上的事说了一遍，这才慢悠悠的道：“公主府那边可查到什么没？”
提到容阳公主，邱客眠带着面具的脸显而易见的僵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若无其事的道：“她确实瞧中了沈舟，不过一个举人而已。她是皇上的女儿，皇上还能为着个外人杀了她不成。便是事发了，也不过是去宗庙待几天。不过我怀疑这原本就是一个局，是有人引着她做的，不过她也不无辜就是。”
云起当然看到了邱客眠的不自在，心里想着邱客眠怕是也上过风月榜，嘴里却问道：“大皇子跟公主可有过什么过节？”
邱客眠却是摇了摇头，“不仅没有，我瞧着倒还有些巴结的意思。大皇子虽是皇上的长子，却非皇后所出，舅家也不显。倒是容阳公主，她背后站着承恩候府，若能拉拢过来自是一大助力。我跟你说，大皇子这人身份虽不显，但在朝中经营多年，实在不可小觑。且他瞧着温文尔雅，实则是个笑面虎，心思深沉的很。若背后之人真是他，咱们可得再仔细掂量掂量。”
云起闻言有些言不由衷的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只需查出真相，究竟怎么处置还得看皇上怎么定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可别犯拙。你也别太难过，这种事经的多了你就习惯了。有些真相，或许永远都不会天下大白，但是好歹你知我知，也算是个安慰不是。”邱客眠安慰他道。
云起神色颇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才打起精神来道：“接下来，我们就从最近消失的这个女子入手。我已经派暗三去找最近消失的这个，你这边也不用再盯着丹娘，先查查先前消失的哪些女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你看我最近这昼伏夜出的，廋了好些。暗一更是辛苦，才将你送到京又被你派去了江南。等这事了了，你可得好好犒劳我们。”邱客眠点点头道。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等我歇会子再去办你说的事。”
“晚些去也行，这事总归是一时查不出个结果。我还得去后面一趟，这就走了。”云起掩了眼里的愧疚，起身往外面走。
邱客眠多贼，自是瞧见了。见他走了，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这么个人，怎么就当官了。也不知道官道上的黑暗，几时会熄灭他眼中的光。”说完，他摇了摇头，往自个屋子走去。
云起找到暮婉的时候，她正坐在窗边给两个孩子写信。云山考上秀才后就去外面游历去了，云海却还待在老家备考。两孩子时常给他们写信，云起因着比较忙，很少回信，都是在暮婉的回信上添两句。以至于两孩子也有样学样，信中多是问他们娘如何如何，末了才提一嘴他。见着他进来，暮婉抬头道：“你来了正好，有什么话想说的我给添上。”
云起没有回话，而是将她写的看了看，这才道：“他们两个都大了，哪里就需要你这般关心和嘱咐，你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我。”
“出息，孩子们的醋你也吃。”暮婉说着敲了敲桌子，催他道：“快说。”
“哦。”云起乖乖的点点头，这才道：“我还是先前那两句话。嗯，这次再加一句，让他们两个晚些来上京。”
“出什么事呢？需要我帮忙吗？”暮婉边写边问他道。
云起坐到她旁边，头靠在她肩膀上，有些疲惫的道：“皇上吩咐我查的那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一个不好恐招来杀身之祸。”
“怕了？”暮婉放下笔，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道。
云起忙捂住了头，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才道：“要不，我去买一只狗回来怎么样？一条跟阿黄一样的狗？”他总是感觉，暮婉揉他的头就跟揉阿黄的狗头一样。
“随你。”暮婉头也不抬的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对了，疏月这两天没事吧？能不能再借我用两天？我这边有点棘手的事需要他去查？”
暮婉听了，直接朝窗外喊了一声：“疏月。”
没多久，疏月就无声的出现在屋外。云起见着他，立马叫了人进来，仔细的说起需要查的事来。他偶尔从暮婉那里得知，暗影里有专门打探各种消息的人，连着线人都有。因为要查的事涉及到大皇子，他这才想着借疏月一用。暗一和暗三自跟了他以后，就没再跟暗影那边的人联系了。
交代完疏月，云起谢过他主仆两个，这才往衙门去。
云起走了后，疏月并没急着走，而是朝暮婉拱手道：“主子，疏星传来消息，说是王妃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
“她终于来了。”暮婉勾了勾唇，摆手让他出去。
疏月才走到门口，又被叫住了，就听暮婉道：“派两个人暗中保护阿起。他想查什么，任他查就是，不用过来回我。”
“是。”疏月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边云起才到前衙，张玮就带着两个中年衙役走了过来。
“明府，这两个就是先前接手你说的那个案子的衙役，我给你找了来。”张玮说着看了身后的两个衙役一眼。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这才道：“请明府吩咐！”
云起点点头，当即吩咐道：“你们来的正好，且先往赵孙氏家走一趟，打听打听翠莲那一天出去走过的路线，路上又见过什么人？最后一个人看到她是在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务必将人给找出来，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是，手下这就赶过去办。”两个衙役说完就出去了。
张玮却是恭维云起道：“明府英明，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出这么多来，下官不及也。”
“张兄过奖了，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云起故意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后才道。
等张玮也走了，他这才往放卷宗的屋子走去。守门的不知道跑哪去了，到无需他想什么借口。才进去，他就咳了两声，却是因着屋里灰太多，显见着是很久没人来了。他将门关上，这才往最近的架子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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