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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杀猪宴 败髄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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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喂,快看啊!败类的儿子居然在这里要猪肉,这是要回家开小灶吗?”

    “哈哈哈,猪骨头都要,你这是要熬汤养身子吗?”

    屠胖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愤愤地道,“都给俺闭嘴,不想吃就请离开。”

    “好啦,胖哥,别生气,一群无知者而已,不用在意!”苏少杭拉住屠胖子。

    毕竟这里的人都是客,主人家需要懂得尊敬客人,不然以后这些人都不来这里卖猪肉,就很难有收入来源。

    “我艹,苏少杭,你特么装什么清高,谁才是无知者,你比我们还要清楚吧!”顿时,一群人开始反驳苏少杭。

    “我觉得他就是摔傻了,……”

    “开饭咯!”屠老爹的大嗓门叫唤着,一盘盘鲜美的菜肴被端上桌。

    食物往往最是吸引人,或许是觉得苏少杭没有美味重要,这些人也都快速停嘴,不再理会苏少杭。

    虽然开饭了,但是这些人宁愿十几个人挤一桌,也不愿意和苏少杭坐在一起。

    这样的情景,就显得这一桌是多出来的一样。

    其他桌的热火朝天,和这里的格外安静就有了格外的差距。

    可是这样的情景,反而让屠胖子和苏少杭高兴坏了。

    “来来来,快吃,这一大桌,就俺们三个人吃,俺还担心人多,不够吃咧?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了。”

    屠胖子哈哈大笑,为自己夹满了一碗肉,还给苏康和苏少杭也夹了很多肉,简直不要太爽。

    吃饭的时候真的是太吵了,尤其是那些会喊拳的,一个个大声的喊,比谁的声音最大,就好像越大声,越容易胜利。

    屠老爹上前拉苏康一起加入,但是苏康拒绝了,说自己不会划拳。

    尽管知道苏康不会答应,但是屠老爹还是希望,苏康能再陪他喝上一口小酒。

    然而,事与愿违,屠老爹没能如愿。爱酒的他,重新返回人群继续自己的喊拳。

    屠老爹也没说什么,没有勉强苏康。事实上,苏康会喝酒喊拳的事,只有屠老爹知道。

    他和苏康一起长大,从小就一起喝酒,一起喊拳。

    如果真的喝起来,他还不一定喝得过苏康,就连喊拳也是。

    但是自从苏少杭出生之后,苏康再也没有碰过一滴酒,就算是自己硬逼着喝,苏康也不去喝,哪怕是闻,他都不会去闻一口。

    夜幕降临,大家也都不舍的散去,毕竟这种杀猪宴不是天天都有,尤其是屠老爹家,每次杀猪宴,都会来很多村民。

    这些人走后,苏康本来也是要走的,但是看到自己的老朋友端着酒坛子,一碗一碗的喝。

    他知道,屠老爹有心事。他和屠老爹认识几十年,屠老爹的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

    “屠老哥,小屠妈妈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苏康问道。

    “还能怎样,小医院检查不出来,他们不敢接。

    大医院又没钱去,治不了,只能在家中等死咯!”屠老爹摇摇头,重新为自己倒上一碗满满的酒。

    “可怜小飞,以后可能就没有妈妈了。不过和小杭比起来,小飞算幸运的了,至少有妈妈陪伴过。”

    手中的碗荡了几下,正要仰头喝下,却被苏少杭阻止,

    “屠老伯,你相信我吗?”

    屠老爹放下手中的碗,嗤笑一声,“你这傻孩子,你的性格我最清楚,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你说吧!什么事?”

    苏少杭犹豫了几秒,压下激动的心情,说道,“让我给伯母看一下!”

    屠老爹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少杭,又看看苏康,然后又看向苏少杭。

    尽管是喝了好几坛子,但是他意识还是很清晰,“小杭,你说什么?”

    “屠老伯,我知道你听到了,相信我,好吗?”苏少杭重重地点头,投给屠老爹一个自信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苏少杭的眼神,屠老爹居然看到一丝希望,内心深处告诉自己,相信他!

    “行,反正都那样,谁看都是看!”

    啪!

    屠老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撑着自己站起来,他今天喝得有点多了。

    在屠胖子的搀扶下,屠老爹带着苏少杭来到房屋。

    记忆中,苏少杭也不是一次两次来屠胖子家,很熟悉的走在最前面,然后来到屠胖子妈妈的房间。

    推开房门,苏少杭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容惨白憔悴,没有一丝血色,手臂枯瘦如柴。

    她就是屠胖子的妈妈,汪夏菡!

    如果不是她还有微弱的气息,苏少杭以为汪夏菡已经死了。

    杵着拐杖,苏少杭来到床边,伸出右手,为其把脉。

    看到这一幕,苏康和屠老爹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但是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困惑和震惊。

    苏少杭禁闭的双眼猛然睁开,“败髓症?”

    “什么?”屠老爹惊呼大喊,震惊的盯着苏少杭。

    他震惊,是因为苏少杭说的症状,和医院检查结果一模一样!

    苏少杭并没有回答,而是让屠胖子把刚才收集的的猪骨头拿上来。

    把所有骨头铺开,苏少杭挑选了最为饱满圆滑的骨头。

    然后让屠胖子拿来砍刀,轻轻一敲,骨头一分为二,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骨髓。

    用小刀将其抠出来,然后又拿起第二根骨头,重复刚才的动作,第三根,……

    直到装满一小碗为止,“胖哥,把他拿去煮,然后冷却,直到凝固为止!”

    屠胖子应了一声,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情况,所以知道苏少杭这是在帮忙,急忙按照苏少杭所说的那样去做。

    十五分钟后,屠胖子端着三分之一碗骨髓回来,“对不起啊!俺也不知道为啥就剩这么点了?”

    “没事儿,就是要这种效果,你做的很好!”苏少杭鼓励着说道。

    事实上应该是半碗才对,虽然效果一样,但是越多肯定越好嘛!

    不过你也不能打击人是不是?索性就夸他几句。

    苏少杭接过碗,用小刀将骨髓分为三块,然后一块一块压碎,方便吞咽。

    给汪夏菡喂下第一块的时候,她的眉头皱了一下。

    第二块的时候,她的手指动了几下。

    第三块喂完,虽然没什么动静,但是看到这样的情况,屠老爹又惊又喜,眼泪沿着他那黝黑的脸流了下来。

    苏少杭微微一笑,看来效果不错。

    “屠老伯,按照我的方式,以后每天坚持吃一次,熬成半碗,持续一个星期,到时候我会再来一次。”

    妻子有了好转,屠老爹激动得已经说不出话,只能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