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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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期待。】

    琴酒的神情在看见那张照片后就彻底沉了下来,而在看见最后那句话时更是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只听见咔的一声,伏特加的手机屏幕就已经有了两道裂痕。

    伏特加看着自己的手机报废,但却一句怨言都不敢有,只是在琴酒后方一步的地方微微低着头,态度小心。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伏特加说完后小心观察着琴酒的反应,琴酒现在就像是被打翻了的汽油,但凡有一点火星就会彻底燃烧。

    不,或许他已经在燃烧了,只不过琴酒一向冷静,就算现在平野惟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敌人拿着她的安危来威胁平野惟,琴酒也不会像个疯子那样自乱阵脚。

    作为成熟的杀手,他更加知道,越是这种危机时刻越是要镇定,两方对弈,谁先慌了就是谁输了。

    只不过虽然理智在这样告诉琴酒,但他的情感却难以自抑,必须要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手上的力气,不然伏特加的手机早就报废,不可能仅仅是屏幕裂了几道缝这么简单。

    琴酒的眸子敛着,尽管看不见他眼中的神情,但琴酒周身的温度已经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伏特加以及其他的组织成员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短暂的停顿后,琴酒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只不过那声冷笑在现在的场合中显得极为诡异,再搭配上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地上零落的尸体,活生生像是恐怖片中的镜头。

    就连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组织成员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琴酒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看上去似乎是在回复克雷尔的消息。

    回复完消息后,琴酒将手机抛给伏特加,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比平时更加冰冷一些。

    “克雷尔已经无路可退了。”

    虽然克雷尔发来了那张照片,还有那些威胁的话,看上去似乎是站在主导地位,位于上风,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克雷尔完全是退无可退,发来的那些消息也只不过是负隅顽抗,在绝境中试图寻找一丝生路罢了。

    琴酒在组织多年,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他也向来不记得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毕竟没有人会刻意去数自己吃了多少面包。

    而那些琴酒的目标们自然也不会乖乖送死,试图反抗的,威胁他的,想要找到琴酒把柄和弱点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只要他们尝试过就会发现,作为top  killer,琴酒这个人几乎是没有死角。

    试图反抗?这简直是最愚蠢的做法,光是琴酒那无比趋近黑暗的气场就足以让普通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更甚者甚至会腿软,直接跪倒在琴酒的面前,连逃的勇气都没有。

    在这样的人面前,又怎么敢反抗?

    而如果是心有不甘,鼓起巨大的勇气准备殊死一搏,那结局只会更惨,无论是玩枪还是近身搏斗,琴酒好像在这方面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和他硬碰硬只会死的更快。

    而那些想要威胁琴酒,试图找到琴酒把柄和弱点的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琴酒在意的人或事。

    他不在意钱,也不在意权,在这世上似乎就是孑然一人,像一只足够强大却又寂寥的孤狼。

    而往往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没有任何弱点,也就意味着无懈可击。

    但现在,那头孤狼的身边有了一只弱小的兔子,更可笑的是,孤狼无比看重这只兔子,将她护在自己身边,像是看守珍宝一样私藏着她。

    这对于琴酒的敌人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琴酒有了弱点,而人只要有了弱点就会变得不再强大。

    有了弱点的top  killer还能像以前那样强大到让人惧怕吗?

    克雷尔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给琴酒发消息的,而可笑的是,虽然他建立了“red”,冒名顶替黑衣组织来获取了不少好处,但他却根本没有琴酒的联系方式。

    别说琴酒了,其他上层成员的联系方式他也搞不到,最后费尽心力才能弄到伏特加的联系方式,于是就连他给琴酒下的“战书”都是发送到伏特加手机上的。

    但无所谓,只要那些消息能被琴酒看见,能够扰乱他的心绪,克雷尔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克雷尔现在的确是没有退路,但他既然能创建“red”,还有胆子冒充黑衣组织进行了那么多次交易,就注定克雷尔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目光短浅的人。

    他是看到了琴酒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场景是没错,也的确拍下了照片,但克雷尔不会像短信上说的那样,因为要报复琴酒就去找那个女孩。

    这对他来说风险太大,说不定还会直接被琴酒逮个正着。

    所以克雷尔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照片中的女孩,他只是为了声东击西,在琴酒分出心神保护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就是他逃脱的时候。

    ——————

    小剧场:

    平野惟和那些女孩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梳妆间,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裙子和各式各样的饰品。

    女孩们都知道,梳妆打扮完后就要去见伯爵大人了,所以在女佣化妆的时候,女孩们都忍不住抽泣。

    眼泪破坏了妆容,女佣便在重重掐在女孩们的腰侧或者手臂这些被衣服挡住的地方,直到女孩们疼的强行忍住哭泣才停手。

    平野惟没有哭,也没有反抗,所以她是结束最快的。

    女佣给平野惟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很大,就像是婚纱一样,很美,也很梦幻和浪漫,照镜子的平野惟都忍不住愣了愣。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心里冒出几分异样的情绪,像是怅然,又像是惊奇,就好像是失去记忆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似的。

    负责看押平野惟的女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平野惟:“缺了条项链。”

    大概是平野惟之前都十分顺从,所以女佣只是警告了她一番后就离开去找项链了。

    平野惟也确实没什么别的心思,在这个古堡里,想要逃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虽然负责看押自己的女佣暂时离开了,但这偌大的梳妆间里还有其他女佣,根本不可能做多余的事情。

    所以平野惟只是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会儿自己这副新娘的装扮后,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女佣回来。

    只是她没有等到女佣,而是等到了另一个人。

    “平野,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

    沙发旁坐下了另一个人,平野惟回头,发现是自己刚醒来时挑衅自己的那个短发女生。

    她穿着一身红色鱼尾裙,嘴唇也被涂成了深红色,看押她的女佣也并没有跟着她,不知道是不是也去拿东西了。

    “你一点都害怕,甚至敢向管家提问。”

    她的眼睛睁得很大,加上殷红的嘴唇,整个人显现出一种神经质的疯狂。

    “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或者你真的不害怕那个伯爵,那你就去当他的新娘啊,只要你自愿去了,其他人就能活下来了。”

    短发女孩紧紧盯着平野惟,眼睛里有明显的红血丝,她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毒蛇一般。

    “反正你不是早就已经想死了吗,这也算是完成你的心愿吧,牺牲你一个就能拯救所有人,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吗……”

    “你们在说什么!”

    女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们身边,怒喝出声。

    那女佣过于漆黑的瞳孔扫过平野惟和短发女孩,她手上拿着一条珍珠项链,但那条珍珠项链被她拿在手里却没有任何美感,反而像是下一秒她就要用这条项链来勒死两人一样。

    短发女孩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她警惕又惊恐地看着女佣,像是在害怕女佣真的拿那条珍珠项链勒死她。

    平野惟看着面前的女佣,语气不变。

    “我们在讨论伯爵大人会喜欢怎样的新娘,怎样才能让伯爵大人喜欢自己。”

    女佣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中间打转,攥着手中的珍珠项链,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直到那个短发女孩额头上溢出冷汗快要忍不住发抖时,她才冷声开口。

    “伯爵大人喜欢乖巧的,不惹事的新娘,所以你们最好把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别让我发现你们有什么别的心思。”

    说完后,她将手上的珍珠项链戴在平野惟的脖子上,出乎意料的是,女佣的力道很轻柔,没有让平野惟感觉到疼,更没有“拿项链勒死人”这么可怕的行为。

    戴上项链后,其他人也差不多准备完了,不管女孩们愿意还是不愿意,她们都被女佣或推搡或拉扯着带出了房间。

    女佣将她们带到了城堡的会客厅,老管家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看着已经打扮好,穿着华贵繁琐裙子的女孩们,这才终于露出点满意的表情。

    “这才是新娘该有的样子。”

    老管家在女孩们面前踱步,训诫着道:“伯爵大人马上就回来了,你们最好管住自己,不要在伯爵大人面前丢人现眼。”

    “伯爵大人最厌恶那些咋咋呼呼不懂礼数的人,要是惹得伯爵大人生气,后果可不是你们能承担得起的!”

    其实不是多么过分或可怕的话,只不过是普通不过的警告而已,但那些女孩们却一个个噤若寒蝉,死死咬住下唇,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乖巧的像鹌鹑一样。

    平野惟看着这些女孩们,垂下的睫毛盖住了目光中的若有所思。

    她们似乎都很害怕那位还没露面的伯爵大人,怕到就算只是想想,或者只是听到别人提起都忍不住发抖。

    刚才梳妆打扮的时候,她甚至听到旁边有一个女孩在小声的祈祷着,说是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被选中当伯爵的新娘。

    这位伯爵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会让这些女孩儿都那么害怕,是性格极其残暴,还是长相极端丑陋?

    不过平野惟觉得,仅仅是长相丑陋的话,应该不至于害怕成这个样子,甚至宁愿去死都不愿意当伯爵的新娘,所以应该是性格的问题?

    这位伯爵大人似乎地位很高,而一般来说,这种德高望重,财力丰厚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难以言说怪癖,最少也是性格残暴,手段残忍,也许这才是这些女孩们害怕他的主要原因。

    在平野惟垂着眸子思索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钟声。

    这钟声的穿透力极强,似乎就在耳边响起,源远流长,震耳欲聋,在这古堡里显得肃穆又可怕。

    “是伯爵大人回来了。”

    老管家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燕尾服,瞥了这些女孩们一眼:“都别皱着脸,让伯爵大人看到你们哭丧着脸像什么样子?”

    这些女孩子们不哭出来都已经算是极力忍耐过后的结果了,但现在老管家此话一出,她们硬生生在脸上扯出几分笑意来,只不过那几分笑意一点都不真实。

    虽然嘴上在笑,但嘴角却隐隐带着抽搐,眼睛里也是藏不住的惊恐,看上去滑稽又可笑,但老管家却像是看不见这些女孩儿害怕的眼神一般,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待会儿见到伯爵大人就这样。”

    只是老管家的目光在看到平野惟后猛地顿住了,他停住了好几秒,像是看到了难以忍受的事物一样,拔高了声音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笑!”

    在一群强行扬起唇角,露出难看笑容的女孩中间,只有平野惟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脸上没有害怕和惊恐,但却也没有硬挤出来的笑容,她只是平淡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缺缺,就好像她不是即将面临可怕的伯爵,而只是在参加一场无趣的闹剧而已。

    平野惟不是想要特立独行,也并不想引起老管家的注意,只是她实在笑不出来,哪怕是装出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