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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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营养液。”荣娜递给席昭月一**，又给了他弟弟荣容一**，之后才自己拿出一**，喝了起来。
“姐姐，营养液只剩下了五**了，最多只够我们支撑两天。都是我的错，这半个月里我喝得太多了。”包子脸荣容很是沮丧。
“没事。”荣娜揉着荣容的脑袋，“你多吃一点，快点长大，只有长大了才能挣更多的星币，才能保护姐姐。”
荣容顿时被她姐姐安慰到了，一改之前的沮丧，握着拳头道：“我要努力长大，保护姐姐，养家，养姐姐。”
席昭月看着这两姐弟，眼底的羡慕一闪而过。
喝完营养液，荣娜和荣容要去找草药，问席昭月要不要一起，席昭月拒绝了。荣娜以为她累了，想要休息，也不坚持，给她留了一**营养液，告诉她他们中午可能不回来，并再三叮嘱她不要走远，附近危险。
席昭月目送姐弟二人走远，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她才向这那片看不见边际的森林走去。
森林沿着山脉蔓延，从东倒西，从低到高，又从高到低，起起伏伏。席昭月他们的车停在一座被挖了一半的山头上，现在她要进入林子，首先要走一段很长的下坡路。
路上都是乱石，杂草比人还高，席昭月向一只灵猴，在乱石杂草之间跳跃，眨眼间，人已经到了百米之外。等她终于来到林子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想好了，她不单要把修为提上去，还要把这具身体锻造成下品法器的强度。
席昭月不急着进林子，而是先盘腿坐下，把魂力运转了一周天，消除了疲劳之后，才信步往林子深处走去。
这处林子的地势低，草木很是旺盛，蚊虫也多，席昭月不敢大意，好在身上穿的还是卡莫奇的衣服和裤子，宽大的一副和裤子把她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一张小脸裸漏在外面。
咻——
席昭月第二十一次用树叶打落意图攻击她面部的飞虫，这种虫子长得有点像苍蝇，不过比苍蝇大了一倍。席昭月一开始没注意，被它叮了一下，脸上肿起了一大块，又辣又痒。
因为这些虫子，席昭月研究出了树叶的妙用，攻击敌人或许杀伤力不够，可对付这些虫子却够了。或许她可以考虑炼制一些金针、飞镖之类的暗器，在不想暴露实力的情况下，拿来阴人最好不过了。
席昭月越想越觉得这个注意好，她决定了，一会儿要是碰到变异兽，就收集它们的利齿利爪和骨头回去炼制。
然而，有利爪利齿的变异兽她没碰到，反倒遇上了一只血蟒。这只血蟒长三十多米，逼她还要粗，如血一般红艳的蟒皮，在绿色的草木间非常显眼。可惜草木太过旺盛，席昭月只从神识里知道这里有条蟒蛇，却不知是毒性极强的血蟒，一直走到了人家的嘴边，才看清了人家的真面目。
现在后退还来得及么？
席昭月欲哭无泪。
血蟒高昂着头颅，碧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席昭月，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席昭月回瞪着它，不管身体怎么打颤，气势也不能弱了。
嗖地一声，血蟒张着大嘴，直扑席昭月。它的速度快如闪电，席昭月仿佛已经感觉到那蛇信子落到了她的脸上，湿粘，腥臭。
她身形一闪，跃到对面的大树上。手掌对着树杆劈下，咔嚓一声，树杆断裂，席昭月手里多了一把粗糙的武器。
血蟒一扑不中，怒火顿生，这个弱小的人类竟然敢逃！
愤怒的血蟒飞窜而起，那头颅离地十几米高，与站在树上的席昭月持平。当它再次朝席昭月张嘴时，席昭月把手里的树杆扔进了它的嘴里。
嘎嚓！
手臂大小的树杆在血蟒的嘴中变成木屑。席昭月看着这一幕，小心脏猛地一缩，如果换成她的身体——
席昭月飞快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要吃也是它被她吃！
席昭月又换了另一棵树，劈了另一段树杆。血蟒却失去了耐心，祭出它最强的尾巴，一尾把那树击断，席昭月也从树上滚下来。
不等她稳住身形，那长尾就追上来了，一甩，一拍，席昭月整个人飞出去，砸到一旁的大树上，树叶如雨，纷纷扬扬落下。
呸——
席昭月吐了一口血，血中夹杂着脏器的碎末。
全身痛得失去了知觉，席昭月尝试着站起来，上半身还没完全离地，人又摔到了地上。眼看着那要命的长尾又要拍向自己，席昭月掌心向上，黑色火焰倏地冒出来。黑色火焰一出，周围瞬间水汽蒸腾，草木焦黑。
血蟒也看到了席昭月掌心那团小小的火焰，暂时停下了攻击，碧绿的眼睛里带着疑惑，迟疑。
席昭月一面警惕着血蟒，一面运转魂力，恢复知觉。
血蟒到底不愿放弃已经送到嘴边的食物，再次朝席昭月袭来。同一时间，席昭月手中的火焰分成三股，两股分别飞向血蟒的两只眼睛，一股飞向它七寸的地方。
嘶——
血蟒见火焰朝自己眼珠子袭来，连忙躲闪。然而那火焰却像长了眼睛一般，紧追着它的双眼不放。与此同时，被血蟒忽略的七寸被火焰缠上。明明是冰冷的蛇皮，上面还沾着水汽，可那火焰却诡异的燃烧着，任凭血蟒翻滚，蛇身扫过地面，它愣是没有熄灭。
席昭月倚靠在树下，控制火焰攻击血蟒。血蟒巨大的身躯不断躲闪，翻腾，周围的草木都被它尽数毁去。
它恨极了这个带给它痛苦的人类，一边痛得嘶嘶惨叫，一边向席昭月靠近，长尾横扫向席昭月。长尾速度太快，席昭月来不及躲闪，再次被击中，整个人又被拍飞了出去。
“该死的！”
席昭月低咒了一句，牙一咬，丹田内的魂力被她全部抽出，在她掌中化作无形利剑。
“去！”
席昭月低喝一声，那魂剑便朝着血蟒急掠而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上往下，穿透血蟒的脑袋，把它的脑袋打穿了一个大血洞。
席昭月力竭，无力仰倒在地，同时不忘把血蟒身上的火焰收回身体内。血蟒尚未死透，那庞大的身躯还在不甘扭动，挣扎，向着席昭月的方向靠近。
席昭月两眼定定看着它，不躲不闪。
终于，在距离席昭月还有一米距离的地方，血蟒的脑袋轰的倒下，彻底没了气息。席昭月松了一口气，看到血蟒身上逸散出来的能量，忙不迭把它们引入自己体内。
两个时候后，席昭月从地上起身，小脸绯红，眉间带着一股吃饱之后的餍足。
她起身向血蟒走去，许是血蟒的气息还在，这里的血腥味虽重，但没有其他变异兽和动物过来，这让她省心不少。
席昭月把魂力运于掌心，化作一把匕首，开始剖蟒皮。血蟒没有利爪，利齿有含毒，用不了。倒是这身蟒皮很不错，她可以把它炼制成一套法衣。
她身上的这一套已经又烂又脏，已经快要不能蔽体，这身蟒皮来得真是时候。
等席昭月把蟒皮完全剖下来时，时间又去了半个钟。
她看了一下天色，见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便干脆在原地炼制起来。
“天都黑了，那个姐姐怎么还不回来？”荣容皱着包子脸，站在巨石之上，眺望远处。
荣娜脸上带着忧色，“可能她迷路了，要不咱们点个火堆，她看见火光就知道回来了。”
“也好，我这就找干柴。”荣容小跑着从巨石上下来。
“姐，那个姐姐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不清楚，她没说。”
“那她怎么救的你们，你给我说一说呗。”
“……。”
火堆燃起，驱走了寒冷，荣娜荣容姐弟二人围着火堆，相互依靠。
“姐，你饿吗？”
咕噜——
不等荣娜回答，荣容的肚子打了一记响雷。
荣娜摸了摸弟弟的头，拿出一**营养液，“喝吧。”
“姐姐你也喝。”荣容拿起一**放到了自己姐姐手里。
荣娜看着手中的营养液，又看了一眼袋子，那里孤零零躺着一**，她没有犹豫，把手里的营养液放了回去，“姐姐中午吃过了，现在还不饿。”
“姐姐不吃，我也不吃了。”荣容把自己的也放了回去。
荣娜咬咬唇，没阻止。他们要在三到五天之后才能回去，现在只剩下三**营养液，不够他们支撑一天的，如果还能忍，那就再忍一忍吧。
“姐姐明天走远一点，看能不能碰上一些小动物。”荣娜抱紧了弟弟，心疼不已。
“嗯。我明天和姐姐一起，咱们去打兔子。”荣容咽了咽口水，上一次他们吃兔子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然抓老鼠也行。”
老鼠肉也挺好吃的。
“好，咱们明天就去抓老鼠。”荣娜没提兔子，那小东西跑得太快，他们根本追不上。
“那个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啊？”荣容打了个哈欠。
“应该快了吧。”或许已经回不来了。
荣容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贪睡的时候，没多久就靠着她姐姐睡着了。荣娜则是被抓走之后就没好好睡过觉，又奔波了一天，这会在暖呼呼的火堆前，也抵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嘭的一声，重物着地。
荣娜猛地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当即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
“……。”
“是我。”席昭月把长发拨到耳朵后面，露出精致的小脸。
“呼——”荣娜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吓死我了。”
“姐姐，你回来了！”荣容被他姐一声尖叫赶走了所有睡意。
“嗯，回来了。”席昭月淡淡道。
“你没事吧，去哪里了，我都担心坏了。”宋娜有些责怪，又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
“出去转了转，打了一只野猪。你们吃过东西了吗？”席昭月指了指地上的野猪，“我不怎么会收拾，你们会吗？”
荣娜姐弟二人这时才注意到地上的猎物，“天啊，这么大的家伙，你打得过它？”
“嗯，它比较笨一些。”回来的路上碰到，她顺手就收拾了。
姐弟两对视了一眼，直觉他们抱了一个了不得的大腿。
“我来收拾吧，你刚回来，累坏了吧，赶紧去休息。这么一个大家伙，你怎么把它弄回来的？”
“用手拎。”
“……。”
“……。”
荣娜收拾野猪，荣容在一旁打下手，咽口水的声音和肚子的咕噜声交相辉映。
席昭月依靠着石壁，闭目调息，用魂力温养着今日被重创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席昭月感觉自己被人戳了一下，她睁开了眼，就见荣容正瞪大了双眼，好奇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席昭月把那一身的蟒皮炼制成了一件火红色的修身长裙，裙摆长及脚踝，袖子也是长的，把她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因为血蟒不是妖兽，也不是高级的变异兽，它的皮并不是多好的材料，炼制出的法衣只是最低级的，只能抵御有些比较弱的攻击。
不过即使是最低级的法衣，它和一般的衣服也有着天壤之别。它很柔暖，舒适，颜色明亮，细看仿佛有火光在流动，非常漂亮。
“姐姐，你的裙子像一团火焰，不，比火焰还要好看。”荣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荣娜正翻转着烤肉，听到自己弟弟的话，笑着道：“是很漂亮，这种料子看着就很高级，我在厄土星没见到过。”
席昭月淡笑不语，她总不能说这不是什么料子，而是血蟒的蟒皮吧。
“而且我发现你这身裙子似乎没有缝合的地方，看不见线头。这是什么工艺？”
“……。”天这么黑，你还看得这么仔细？席昭月有些心虚，“我也不清楚。”
这是用火炼制的法衣，自然没有缝合，没有线头。
这时，厄土星的上空来了四架机甲。
“信号的最后地点就是这里。”
“这里是厄土星，弟妹该不会是被厄土星的人劫持去了吧？”
“那还等什么，快去找人啊。”
“不能就这么下去，更不能声张，被人知道我们来找人，夫人的处境会更危险。”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先找个僻静的地方降落，然后再暗中打听夫人的消息。”
“这样会不会太慢了？别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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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荣娜揉着荣容的脑袋，“你多吃一点，快点长大，只有长大了才能挣更多的星币，才能保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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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昭月看着这两姐弟，眼底的羡慕一闪而过。
喝完营养液，荣娜和荣容要去找草药，问席昭月要不要一起，席昭月拒绝了。荣娜以为她累了，想要休息，也不坚持，给她留了一**营养液，告诉她他们中午可能不回来，并再三叮嘱她不要走远，附近危险。
席昭月目送姐弟二人走远，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她才向这那片看不见边际的森林走去。
森林沿着山脉蔓延，从东倒西，从低到高，又从高到低，起起伏伏。席昭月他们的车停在一座被挖了一半的山头上，现在她要进入林子，首先要走一段很长的下坡路。
路上都是乱石，杂草比人还高，席昭月向一只灵猴，在乱石杂草之间跳跃，眨眼间，人已经到了百米之外。等她终于来到林子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想好了，她不单要把修为提上去，还要把这具身体锻造成下品法器的强度。
席昭月不急着进林子，而是先盘腿坐下，把魂力运转了一周天，消除了疲劳之后，才信步往林子深处走去。
这处林子的地势低，草木很是旺盛，蚊虫也多，席昭月不敢大意，好在身上穿的还是卡莫奇的衣服和裤子，宽大的一副和裤子把她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一张小脸裸漏在外面。
咻——
席昭月第二十一次用树叶打落意图攻击她面部的飞虫，这种虫子长得有点像苍蝇，不过比苍蝇大了一倍。席昭月一开始没注意，被它叮了一下，脸上肿起了一大块，又辣又痒。
因为这些虫子，席昭月研究出了树叶的妙用，攻击敌人或许杀伤力不够，可对付这些虫子却够了。或许她可以考虑炼制一些金针、飞镖之类的暗器，在不想暴露实力的情况下，拿来阴人最好不过了。
席昭月越想越觉得这个注意好，她决定了，一会儿要是碰到变异兽，就收集它们的利齿利爪和骨头回去炼制。
然而，有利爪利齿的变异兽她没碰到，反倒遇上了一只血蟒。这只血蟒长三十多米，逼她还要粗，如血一般红艳的蟒皮，在绿色的草木间非常显眼。可惜草木太过旺盛，席昭月只从神识里知道这里有条蟒蛇，却不知是毒性极强的血蟒，一直走到了人家的嘴边，才看清了人家的真面目。
现在后退还来得及么？
席昭月欲哭无泪。
血蟒高昂着头颅，碧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席昭月，吐着红色的蛇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
席昭月回瞪着它，不管身体怎么打颤，气势也不能弱了。
嗖地一声，血蟒张着大嘴，直扑席昭月。它的速度快如闪电，席昭月仿佛已经感觉到那蛇信子落到了她的脸上，湿粘，腥臭。
她身形一闪，跃到对面的大树上。手掌对着树杆劈下，咔嚓一声，树杆断裂，席昭月手里多了一把粗糙的武器。
血蟒一扑不中，怒火顿生，这个弱小的人类竟然敢逃！
愤怒的血蟒飞窜而起，那头颅离地十几米高，与站在树上的席昭月持平。当它再次朝席昭月张嘴时，席昭月把手里的树杆扔进了它的嘴里。
嘎嚓！
手臂大小的树杆在血蟒的嘴中变成木屑。席昭月看着这一幕，小心脏猛地一缩，如果换成她的身体——
席昭月飞快摇了摇头，想什么呢，要吃也是它被她吃！
席昭月又换了另一棵树，劈了另一段树杆。血蟒却失去了耐心，祭出它最强的尾巴，一尾把那树击断，席昭月也从树上滚下来。
不等她稳住身形，那长尾就追上来了，一甩，一拍，席昭月整个人飞出去，砸到一旁的大树上，树叶如雨，纷纷扬扬落下。
呸——
席昭月吐了一口血，血中夹杂着脏器的碎末。
全身痛得失去了知觉，席昭月尝试着站起来，上半身还没完全离地，人又摔到了地上。眼看着那要命的长尾又要拍向自己，席昭月掌心向上，黑色火焰倏地冒出来。黑色火焰一出，周围瞬间水汽蒸腾，草木焦黑。
血蟒也看到了席昭月掌心那团小小的火焰，暂时停下了攻击，碧绿的眼睛里带着疑惑，迟疑。
席昭月一面警惕着血蟒，一面运转魂力，恢复知觉。
血蟒到底不愿放弃已经送到嘴边的食物，再次朝席昭月袭来。同一时间，席昭月手中的火焰分成三股，两股分别飞向血蟒的两只眼睛，一股飞向它七寸的地方。
嘶——
血蟒见火焰朝自己眼珠子袭来，连忙躲闪。然而那火焰却像长了眼睛一般，紧追着它的双眼不放。与此同时，被血蟒忽略的七寸被火焰缠上。明明是冰冷的蛇皮，上面还沾着水汽，可那火焰却诡异的燃烧着，任凭血蟒翻滚，蛇身扫过地面，它愣是没有熄灭。
席昭月倚靠在树下，控制火焰攻击血蟒。血蟒巨大的身躯不断躲闪，翻腾，周围的草木都被它尽数毁去。
它恨极了这个带给它痛苦的人类，一边痛得嘶嘶惨叫，一边向席昭月靠近，长尾横扫向席昭月。长尾速度太快，席昭月来不及躲闪，再次被击中，整个人又被拍飞了出去。
“该死的！”
席昭月低咒了一句，牙一咬，丹田内的魂力被她全部抽出，在她掌中化作无形利剑。
“去！”
席昭月低喝一声，那魂剑便朝着血蟒急掠而去，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从上往下，穿透血蟒的脑袋，把它的脑袋打穿了一个大血洞。
席昭月力竭，无力仰倒在地，同时不忘把血蟒身上的火焰收回身体内。血蟒尚未死透，那庞大的身躯还在不甘扭动，挣扎，向着席昭月的方向靠近。
席昭月两眼定定看着它，不躲不闪。
终于，在距离席昭月还有一米距离的地方，血蟒的脑袋轰的倒下，彻底没了气息。席昭月松了一口气，看到血蟒身上逸散出来的能量，忙不迭把它们引入自己体内。
两个时候后，席昭月从地上起身，小脸绯红，眉间带着一股吃饱之后的餍足。
她起身向血蟒走去，许是血蟒的气息还在，这里的血腥味虽重，但没有其他变异兽和动物过来，这让她省心不少。
席昭月把魂力运于掌心，化作一把匕首，开始剖蟒皮。血蟒没有利爪，利齿有含毒，用不了。倒是这身蟒皮很不错，她可以把它炼制成一套法衣。
她身上的这一套已经又烂又脏，已经快要不能蔽体，这身蟒皮来得真是时候。
等席昭月把蟒皮完全剖下来时，时间又去了半个钟。
她看了一下天色，见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便干脆在原地炼制起来。
“天都黑了，那个姐姐怎么还不回来？”荣容皱着包子脸，站在巨石之上，眺望远处。
荣娜脸上带着忧色，“可能她迷路了，要不咱们点个火堆，她看见火光就知道回来了。”
“也好，我这就找干柴。”荣容小跑着从巨石上下来。
“姐，那个姐姐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不清楚，她没说。”
“那她怎么救的你们，你给我说一说呗。”
“……。”
火堆燃起，驱走了寒冷，荣娜荣容姐弟二人围着火堆，相互依靠。
“姐，你饿吗？”
咕噜——
不等荣娜回答，荣容的肚子打了一记响雷。
荣娜摸了摸弟弟的头，拿出一**营养液，“喝吧。”
“姐姐你也喝。”荣容拿起一**放到了自己姐姐手里。
荣娜看着手中的营养液，又看了一眼袋子，那里孤零零躺着一**，她没有犹豫，把手里的营养液放了回去，“姐姐中午吃过了，现在还不饿。”
“姐姐不吃，我也不吃了。”荣容把自己的也放了回去。
荣娜咬咬唇，没阻止。他们要在三到五天之后才能回去，现在只剩下三**营养液，不够他们支撑一天的，如果还能忍，那就再忍一忍吧。
“姐姐明天走远一点，看能不能碰上一些小动物。”荣娜抱紧了弟弟，心疼不已。
“嗯。我明天和姐姐一起，咱们去打兔子。”荣容咽了咽口水，上一次他们吃兔子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了，“不然抓老鼠也行。”
老鼠肉也挺好吃的。
“好，咱们明天就去抓老鼠。”荣娜没提兔子，那小东西跑得太快，他们根本追不上。
“那个姐姐怎么还没回来啊？”荣容打了个哈欠。
“应该快了吧。”或许已经回不来了。
荣容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正是长身体贪睡的时候，没多久就靠着她姐姐睡着了。荣娜则是被抓走之后就没好好睡过觉，又奔波了一天，这会在暖呼呼的火堆前，也抵抗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嘭的一声，重物着地。
荣娜猛地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当即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
“……。”
“是我。”席昭月把长发拨到耳朵后面，露出精致的小脸。
“呼——”荣娜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吓死我了。”
“姐姐，你回来了！”荣容被他姐一声尖叫赶走了所有睡意。
“嗯，回来了。”席昭月淡淡道。
“你没事吧，去哪里了，我都担心坏了。”宋娜有些责怪，又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
“出去转了转，打了一只野猪。你们吃过东西了吗？”席昭月指了指地上的野猪，“我不怎么会收拾，你们会吗？”
荣娜姐弟二人这时才注意到地上的猎物，“天啊，这么大的家伙，你打得过它？”
“嗯，它比较笨一些。”回来的路上碰到，她顺手就收拾了。
姐弟两对视了一眼，直觉他们抱了一个了不得的大腿。
“我来收拾吧，你刚回来，累坏了吧，赶紧去休息。这么一个大家伙，你怎么把它弄回来的？”
“用手拎。”
“……。”
“……。”
荣娜收拾野猪，荣容在一旁打下手，咽口水的声音和肚子的咕噜声交相辉映。
席昭月依靠着石壁，闭目调息，用魂力温养着今日被重创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席昭月感觉自己被人戳了一下，她睁开了眼，就见荣容正瞪大了双眼，好奇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席昭月把那一身的蟒皮炼制成了一件火红色的修身长裙，裙摆长及脚踝，袖子也是长的，把她的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因为血蟒不是妖兽，也不是高级的变异兽，它的皮并不是多好的材料，炼制出的法衣只是最低级的，只能抵御有些比较弱的攻击。
不过即使是最低级的法衣，它和一般的衣服也有着天壤之别。它很柔暖，舒适，颜色明亮，细看仿佛有火光在流动，非常漂亮。
“姐姐，你的裙子像一团火焰，不，比火焰还要好看。”荣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荣娜正翻转着烤肉，听到自己弟弟的话，笑着道：“是很漂亮，这种料子看着就很高级，我在厄土星没见到过。”
席昭月淡笑不语，她总不能说这不是什么料子，而是血蟒的蟒皮吧。
“而且我发现你这身裙子似乎没有缝合的地方，看不见线头。这是什么工艺？”
“……。”天这么黑，你还看得这么仔细？席昭月有些心虚，“我也不清楚。”
这是用火炼制的法衣，自然没有缝合，没有线头。
这时，厄土星的上空来了四架机甲。
“信号的最后地点就是这里。”
“这里是厄土星，弟妹该不会是被厄土星的人劫持去了吧？”
“那还等什么，快去找人啊。”
“不能就这么下去，更不能声张，被人知道我们来找人，夫人的处境会更危险。”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先找个僻静的地方降落，然后再暗中打听夫人的消息。”
“这样会不会太慢了？别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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